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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裡快速一想,趕緊跳出車。
老么!老么來了!受到驚嚇的司徒敏猛地轉身,淚眼凝住。
“朝炎?”因為是陸朝炎,她的喜悅被委屈衝散。
腦袋被陸朝炎車外面伸出的大手揉了揉。“沒事了,等我會兒。”
陸朝炎把腳下的男人一陣亂踹,迅速追上前面灰溜溜離開的男人,又是暴打了十多分鐘給,最後踹在男人襠部,一陣慘叫,陸朝炎回來,打開車門,牽著司徒敏的手,把她拉出來。
司徒敏心裡一陣委屈,淚水奪眶而出,一把抱住了陸朝炎的腰。
“陸朝炎,都是你,都是你我才到處被人欺負!你還有臉出現在我面前,乾脆讓我死了算了!”她嘴裡嗚咽著,臉卻趴在他黑色的襯衫上。
很快,陸朝炎感覺襯衫濕了一大片,他的大掌按住司徒敏的後腦,將她攬在他的胸膛上。另一隻手輕輕拍她的背脊。“怪我,阿敏,不哭了,跟我回家。”
“家?我們的家我還能回去嗎?”她突然止住了哭泣,抬起頭看他的面孔,深邃的眉眼,稜角分明的五官輪廓。
“可以。”
她一怔,不解地看著他,嗤笑一聲:“想不到陸總這麼富有同情心啊,我對來說已經沒有任何利用價值了,一腳踹開就是。”
“曾經踹了,可惜沒有踹開,不是嗎?”
啊?氣氛似乎突然變了,司徒敏的眼淚凝結在眼眶中。
“你放心,從今以後我都不會再糾纏你!”她難為情地抿了抿嘴角,耍狠地甩開他握著自己手掌的手。
“已經晚了。”陸朝炎則是攥緊了她的手,不允許她掙開,眸中含著許久未見的笑意。
“放手,陸朝炎,你忘了,我們根本沒有結婚……”
忽地,有隻大掌擒住她下頷,某張冰涼的唇炙熱地吻上她。
她驚愕地瞪大眼眸,看到的是陸朝炎黑的眼潭。
他瞪著她,冰冽的眼神,卻奇異地灼人,在她震顫的心房,燒融一個洞。
他扣住她手腕,不由分說地拉她起身,圈在自己懷裡。
“回家,把婚事坐實。”
他攬住她,走向了身後不遠處深色的轎車。
“你瘋了?”司徒敏被動地跟著他的長腿。“真的打算和我領證?”
“不止。”男人用拇指輕輕揉捏她尖俏的下巴。“你要負責給我一個家庭,當我賢慧的老婆,並且幫我生個孩子。”
司徒敏無言以對,自己這是在做夢?眼前的是陸朝炎?
她暗自掐了一下自己的指尖,很疼。
次日,天亮了,司徒敏睜開雙眼,這是一間極為男性化的房間。
身邊殘存著男人沉重的氣息,浴室門開了,男人穿著浴袍走出來。
血脈噴張的胸膛上,有一處明顯的刀疤,那是初入監獄,被監獄人員用刀割傷的,提醒著她,他曾經為爸爸付出了很多。
“還疼嗎?”陸朝炎走到酒櫃前,為自己倒了一杯紅酒。
深邃的眸光睨著司徒敏,看著女人的面色變得一片通紅,嘴角的的弧度加深。
她昨天晚上是連連叫疼,所以此時很是難為情,咬著牙白他一眼。
“我很好。”她故作堅強地撐起身體。
“你是在暗示我還可以再來一次?”
啊?司徒敏怒目圓睜:“你們男人果然都是下半身的動物。”
她穿好睡袍在房間裡到處找東西。
“你找什麼?”
“事後藥。”
陸朝炎表情不悅。“把我的話當耳旁風?”
司徒敏一怔。“你說真的?要領證?”
他低頭看一眼手中腕錶。“現在領證還來得及。”
天啊,司徒敏的胸膛劇烈地起伏著。
天知道她等這一天等了多久。
可是時間讓她學會了絕望。
想起三年來以及最近受到的重重屈辱。她的心難以平靜,凝著他。“憑什麼你覺得想娶我就要嫁?過去三年,你把我司徒敏當什麼?現在我又為什麼要嫁給你一個將死的人,還要為你生一個繼承人延續我的痛苦。”
陸朝炎眼眸一深,沉默了片刻。“阿敏,如果不是我現在處在危險中,我會強行拉你去領證。”他深吸了口氣,面色一沉。“但我現在的情況,只能尊重你的選擇,你可以選擇答應……”
“我不答應!”該死的,說什麼尊重她的選擇,他總是這樣自以為是。
想怎樣就怎樣。
這一次,她堅決不能任由陸朝炎擺布。
“你現在很不冷靜,冷靜下來以後再做決定。”陸朝炎不由分說地說完走進了衣帽間。
司徒敏洗漱完後,也患上了一襲黑色的絲質連衣裙,銀紅的唇瓣,白皙的面孔,高雅動人。出了大廳,看到站在黑色超跑旁的陸朝炎,稜角分明的側臉沐浴在眼光中,竟然是那樣沉靜迷人。
“偷窺我?”陸朝炎察覺到她專注的眸光,臉頰奇異地灼熱著。
第一卷 305 我奶奶中意你
她連忙調開視線。“我只是想到了我的車。”
“拖去維修了,修好之後老么會開過來。”
那她豈不是還要在他家等著車?也罷。
“我拿到車子就離開。”
男人眸光一沉,沒有回應她。
只打開了超跑車車門。“今天周末,你想去哪裡?”
“應該說,你想去哪裡?”司徒敏看著大開的車門,他顯然已經做好了準備。
陸朝炎眯起眼,看她刻意別過臉蛋,不看他,稍稍調整了下坐姿,似有些局促不安的糗樣。
他微笑。很好,感到不自在的不是只有他一個人。
“去吃東西吧!我知道一家不錯的餐廳。”
“嗯。”她點點頭,折騰了一晚上,她是真的餓地可以吃下一頭牛了。
司徒敏他驀地踩下油門,跑車閃電加速,慣性作用力令她狼狽地前傾,她輕呼一聲,急忙抓住門把,穩定重心。
看來他開太快了。他放鬆油門,緩下車速,她驚魂甫定,撫著胸口,大大鬆了一口氣。
他不禁嗤笑。“笑什麼?”她沒好氣地嘟嚷。
“沒什麼。”他收斂笑容,專心開車,笑意卻仍在眸中偷偷閃耀著。
他戴上墨鏡,開著敞篷車,迎風奔馳,風吹亂了他的發,陽光暖暖地灑在他肩上,他忽然覺得心情很不錯,幾乎想哼歌。
“放一首音樂好吧?”她直覺地建議道。
“我只有重金屬樂,你聽嗎?”
額,果然好重口。
雖然司徒敏不喜歡,但是好奇心讓她想要嘗試一下。
點了點頭。“好。”
得到允許,陸朝炎按下按鈕,將音量開到最大,猛然爆出的一聲野獸的嘶吼又嚇得她渾身打了個冷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