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藍霜伸出雙手,雙手交叉,比作一個“x”號。“真不行。”
“那你看著我吃。”江辰沒好氣地說完,拿起手機離開辦公桌。
“你這……”
藍霜氣得直跺腳。
餐廳vip貴賓區,已經有另外一個戴著墨鏡的女人在等待。
她身後四五名保鏢站在身後,陣勢強大。
江辰逕自走向她,藍霜嘴角抽了抽,嘴裡嘟噥。“江大少這又有新歡了,看穿著,不怎麼樣嘛。”
江辰微微擰眉,伸手,一把箍住她的腰,將她往身邊一攬。
妖孽的薄唇湊到她耳邊,充滿威脅的冷聲響起。
“把我當什麼?種馬?是個女人就可以?”
藍霜渾身一緊,嗅到他身上淡淡的煙糙味,整個身體緊繃下來。
“快放開!讓我們同事看到,我百口莫辯。”
“讓他們看到好了。”
“好好好,剛才的話收回,江少,你很專一,用情至深,非一般女人看不上眼。”好漢不吃眼前虧。
“哪來的非一般的女人,你呀?”
唰的一下,藍霜紅了雙頰,江辰抿了抿嘴角,眼角的餘光看到李經理走了過來,忙放開了藍霜的腰,他還不至於在工作場合毀了藍霜的名聲。
藍霜如獲大赦,重重吐了口氣,兩個人已經來到位於橢圓形開放空間的餐桌前。
“江少——”餐桌前的女人雖然身後的保鏢很氣派,但她本人很拘謹。
“恩。”江辰淡淡地應聲,很紳士地把菜單推給她。“看看喜歡什麼。”
“我都可以,也沒有吃過這裡的菜。”
“那就讓藍霜幫你點了,這是她家開的酒店,她比我更熟悉。”江辰轉身把菜單交給藍霜。
藍霜眼眸一亮。“你確定要我點?”
“我相信你不會宰我。”
我去!俗話說,熟人不宰後悔三年,可該死的他怎麼知道她要宰他呀!
可好,他這麼說,自己就算想開宰,那也不好意思了。
“當然。”藍霜拿著點好的菜交給了一旁的服務生。
“這位是藍霜藍小姐,你還認得嗎?”江辰問對面的女人。
藍霜一懵,不知道江辰為什麼突然這麼問對面的女人。
但見女人摘掉墨鏡,看到她的臉,藍霜猛地瞪大了雙眼,手也下意識地伸出捂住了嘴巴。
“慕月!”她驚呼一聲,這一次,自動坐在了座位上。“慕月?你來了 也不告訴我。”
慕月一臉陌生地看著她。“你是……”
藍霜驚訝地轉向江辰,壓低嗓音。“這怎麼回事?慕月她怎麼了?”
“這就是前段時間我告訴你的,慕月的翻版,連你的好閨蜜也說,她才是真正的慕月,只不過失憶了。”
“天啊,真的好像。”藍霜搖了搖頭,匪夷所思道。“不可能啊,我沒道理認錯人——”
她沉吟一聲。
江辰微微蹙眉:“霜霜,你也認不出她是不是你的好閨蜜?”
藍霜抿了抿唇,一臉難色。
江辰無奈聳聳肩。“小呆瓜。”
“你說什麼?”
“藍小呆。”
藍霜的嘴角劇烈抽搐了一下,卻也拿他無可奈何。
轉而看著眼前和慕月長得一模一樣的女人。
這女人是慕月的話,蕭雨胤為什麼把她一個人丟在酒店?這不科學!
……
夜幕降臨,在江縣的別墅里。
一個戴棒球帽的身影立在黑暗中。
“先生……人……人找到了,現在就在江灘酒店裡,由蕭雨胤的保鏢看守,我們很難靠近。”女傭戰戰兢兢地說。
男人勃然大怒,一下子踢開了腳邊的椅子。
女傭的肥腿被椅子絆了一下。一聲尖叫。
第一卷 204 為了能當爸爸
“噗通。”摔倒在地。
巨大的響聲後,椅子翻倒在地面。
“居然讓她跑到了蕭雨胤身邊,該死!”
男人歇斯底里地大嚷,隱在昏暗光線下的面孔更是扭曲不已。
當即撥通電話。“找個藉口把那女人引出酒店,給我綁過來!”
掛斷手機,門口一個光頭男人走過來。
“先生,這個節骨眼上,您可千萬不能出任何亂子。”
“所以才讓你們儘快把慕月那女人給我抓過來,還有林清雲,她也是個隱患。”男人陰冷一笑。“敬酒不吃吃罰酒,她想離開蕭雨胤,我成全她,讓她一輩子看不到蕭雨胤!”
……
後半夜,林清雲側身躺著,依稀中她看到床頭出現了一個人影。
“你是……那個救我的人?”
“林清雲,把慕月還給我,還給我!”
“我不會把她交給你。”
“告訴我她在哪,否則別怪我對你不客氣!”
林清雲冷哼一聲:“慕月在哪,我哪知道。”
“好哇裝糊塗!看你能嘴硬到什麼時候!”
就在林清雲眨眼之間。男人出現在她床頭,手拿一柄彎刀。
“你……你想幹什麼?”黑暗中看不清男人的臉,林清雲咕嚕一聲咽了口口水,渾身劇烈地顫抖了起來。
“把你肚子裡的孽種拿出來。”男人瘋狂地叫囂。“反正,蕭雨胤不會要你的孽種,不如把他拋出來給我!”
林清雲的臉上一陣驚慌。
只見男人以迅猛的速度,刺向她的腹部。
“不要!”
林清雲在床上滾了一下。
“啊!”地一聲尖叫,彎刀刺入了她的腰。
林清雲猛地坐起身體,睡意濕透了,全身冒著冷汗。
忽然之間臥室的燈打開了。
“怎麼了?月月?”蕭雨胤打開燈,從浴室里拿來乾淨的毛巾,替她擦拭掉打濕睡袍的冷汗。
林清雲的胸口劇烈地起伏著,張開迷濛的雙眼,一下子就看到了衝進視線內的俊美面容,下意識地拉開身上的被子,沒有血,高興地抬起頭,一把抱住了蕭雨胤的脖子。
蕭雨胤一手捏著她的下巴,“做噩夢了,是麼?”
林清雲點了點頭,聲音氣若遊絲的,“……嗯。”
僅僅只是一個字,就仿佛用盡了全身力氣一般。
累。
渾身都透著虛脫般的疲憊……
噩夢,又是噩夢。
林清雲已經記不清楚,這是第幾次做噩夢,又從噩夢中醒來了……
噩夢裡的恐懼,直到醒來的現在,還心有餘悸。
想到還在她公寓裡面的慕月,林清雲整個人絕望到了極致,也痛苦到了極致……
噩夢中那喘不過氣來的壓抑,窒息般的恐懼,她再也不想體驗第二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