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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二少得意道。“你老公都明白。”
“呀,雨胤,你頭上真的有傷。”突然見面,林清雲還是注意到蕭雨胤額頭上的傷口。
“不流血,小意思。”他淡淡地說完,想到剛才的肇事車輛。“倒是有一件事必須馬上解決。 ”
“什麼?”
“你跟我來。”
蕭雨胤開車載林清雲來到了一座花園式的洋房,薛禦寒負氣地回家。
滿腦子都是林清雲。
怎麼他沒能早點找到林清雲。
蕭雨胤和林清雲分開的日子少說也有個三年,這三年時光他都幹什麼吃了。
可倒好,這女人又不像他認識的那些女孩子,連朋友都不願意和他做。
今天這樣分開,他是不是以後都見不到她了,一想到這裡,他到吧檯給自己拿了酒,想要把自己灌醉。
從來沒有這麼一個女人,讓他打從心眼裡受挫、難過。
剛打開瓶蓋,一隻手奪去他手裡的酒瓶。“禦寒,大白天喝這麼烈的酒,你不用工作了。”
抬頭看,正是薛母。
“沒有工作啦媽。”他乞求著說著,又要拿酒。
“不准喝酒。以後夜店那種地方也少去。”薛母不悅地嚷道,表情也是前所未有地嚴肅:“薛家多年來的聲譽,到最後敗壞在你手裡!”
薛禦寒哪還有喝酒的心情,今天的薛母真是格外地反常。
到夜店不過是放鬆。“媽,是不是爸對你說了什麼?因為我沒有去公司?”
薛母一怔,沒有說話。
“我沒有到公司幫忙,是因為爸還年輕,不需要我,投資什麼的你兒子也沒少做,薛家怎麼可能毀在我手裡?”
“這……”薛母的確是情緒不好。“禦寒,媽是為了你好。”
薛禦寒緊緊地盯著她。“未必吧,我看你今天有氣,拿我撒氣。”
八成因為自己沒有找人對付林清雲,她還生自己的氣。
“伯母不是拿你撒氣,而是今天她的行動失敗了。”忽然一道冷沉的男聲響起。
嗓音擲地有聲。
“蕭雨胤?”薛禦寒沉吟一聲。轉而看向他身後走來的倩影,目光頓時柔和了幾分。“清雲,你也來了。”
這曖昧的嗓音聽地薛母渾身的雞皮疙瘩落了一地,暗咒一聲。不爭氣的東西。
抿了抿唇,心裡一絲恐慌掠過。
面子上強作鎮定,和顏悅色道:“二少,真是稀客,來找禦寒的吧,那我先去為你們泡茶。”
“不用了。”
蕭雨胤事先把自己準備好的一個文件檔甩在了茶几上。
“我來找你。”目光十分犀利。
“這是什麼?”薛母心中更加驚慌。
“你和慕月親生父親的合照,以及你當時生下慕月,而後把她送進孤兒院的資料。”蕭雨胤臉上更為嚴肅。
林清雲微微蹙眉。
果然被她猜中了。
薛母竟然真的是慕月的親生母親。
薛禦寒詫異地打開文件袋。
首先便看到了母親和那位畫家甜蜜的擁抱照。
“媽,慕月是你們的女兒?”
“她……不是……”可是否認顯得那麼沒有底氣,任誰都能得知她在撒謊。
“不是你和她為什麼這麼像。”薛禦寒又看了看畫家,對比林清雲。“慕月簡直就是你們兩個的合體,可是為什麼,你不是一直說,對那個畫家沒有興趣。”
蕭雨胤冷笑一聲:“真相恰恰相反,當初是伯母主動地吧。”
“蕭雨胤,你太無禮了,這是我家,你憑什麼用這種口氣對我媽說話?”
“她派人想要撞死清雲,妄圖複製當年慕月的車禍,還好我抄小路趕過去救了清雲。”他目光似利箭。“恕我沒辦法尊敬她。”
“什麼?媽……你……”薛禦寒本來是不肯相信的,可是他注意到蕭雨胤額頭上的擦傷,以及林清雲髮絲的凌亂和狼狽,手腕上的淤青,都顯示著,他們剛才並不會平安無事。而林清雲和她分開時還好好的,而且她說過,要對付林清雲他只以為是氣話,沒想到這麼快就行動了。“你為什麼非要這麼做?”
“還不是因為慕月的死。”林清雲也站了出來。“薛少,那天在山上槍是她帶來的,她要殺我,如果不是我夠幸運,根本沒有可能站在這裡跟你們對峙,你母親卻覺得慕月因為我而死,想要報復。”
薛母尖銳地一聲冷笑,“是,我是要報復你,是你改變了我女兒光輝燦爛的人生!搶了我女兒的老公,奪走了她的一切,我就那麼一個女兒,林清雲你還我女兒,還我女兒!”說罷上前想要抓住林清雲,卻被薛禦寒離開。
而蕭雨胤也早已經將林清雲護在身後。
“禦寒,慕月是你姐姐,你姐姐是被她害死的。”
“媽,慕月的作風和人品我很清楚,我……我真的沒想到她會是我的姐姐。”言語中充滿了對慕月的鄙視。
“禦寒……”
這時警察的聲音響起。
“你叫了警察?”薛母張皇失措地看向蕭雨胤。
“肇事車主已經自首,用不著我多此一舉。”
“還不都是你。”薛母恨得咬牙:“禦寒,這兩個人要整死你媽我,你管不管了!”
“媽,我會保釋……”薛禦寒話沒說完,警察已經到了,將薛母帶了出去。
薛禦寒神色複雜地看一眼林清雲,眼中的眷戀化成了絕望。“清雲,我……我代我媽道歉,希望你看在我的面子上原諒他。”
蕭雨胤冷哼一聲:“先去說服你媽吧,看她願不願意放過清雲。”
他決不允許有任何危險分子藏在林清雲身邊,有一個,他便不擇手段地拔掉一個。
接下來半年內,林清雲轉手將藏品買給國外政府,包括皇室, 一時間登上財富風雲榜,收到國內外各界的高度評價。
連蕭立安都被她震驚,這個女人倒是挺有投資的眼光啊,問題是,他根本沒看出來這樣的女人還有這種天賦。到了年底,準備妥當,馬上安排司雨,到G市和蕭雨胤一家四口團聚。
除夕那天,陸朝炎也來了。蕭立安拿出一貫的笑容。“陸總,你的身體這是徹底康復了吧?”
“嗯,撿回了一條命,不容易。”陸朝炎往鬼門關跑了一圈,感慨頗深道。
“呵呵,好啊,陸總是個有福氣的人吶。”蕭立安說著,格外熱情地看向司徒敏懷裡的小嬰兒。“看這小寶寶,長得多像他爸爸,以後一定大有作為啊。”
司徒敏一笑:“伯父,你仔細看看,寶寶更像我。”
蕭立安定睛一看,又看看司徒敏。“別說,還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