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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清雲心裡一陣激動。覺得自己曾經的付出都值得了,蹲下身體。“兒子,你真棒。”
大寶揚起小腦袋。“因為我是大哥哥嘛,長大後我也要像爸爸一樣經營公司,養媽媽和妹妹,讓媽媽成為奶奶那樣的人,讓爺爺對媽媽刮目相看,媽媽等著哦。”
林清雲猛地把小傢伙抱在懷裡。“嗯,媽媽和妹妹等著。”
真是善解人意的小傢伙,並沒有意識到他其實是蕭家的繼承人,小寶貝。
出身好,還這麼努力。
這才是她林清雲的兒子。
站在路旁打車,一輛車子停在路邊。
“滴滴——”朝著她鳴笛。
她以為蕭雨胤讓保鏢來接她和大寶,走到跟前才發現,薛禦寒在車窗中探出身體。
“清雲,我幫你約了瑞典藝術協會的會長,他對你手上的個別藏品很感興趣,見個面吧。”
“現在?”林清雲看了看手裡牽著的林大寶。“至少等我把兒子送回去吧。”
薛禦寒眯眼看了看林大寶。“我送你。”
“不用了叔叔,我和媽媽一起,保證不影響你們正常談工作。”
“這……”薛禦寒臉色微變,只覺得看向林清雲,臉上寫滿了不方便。個
“就讓我兒子陪我吧,他很乖的,從來不惹禍。”
“是的叔叔,我很乖的。”小傢伙開始賣萌,就差搖搖小尾巴了。
“清雲,那種場合不太適合小孩子。”
林清雲是想過了,如果說這個薛禦寒真像蕭雨胤說的那樣,接近她目的不純。
有兒子在身邊,諒他一個豪門闊少也不敢亂來,同時遇到狗仔,有兒子在場。
也好澄清自己。
兒子的挺身而出,還真是提醒了她。
她於是搖了搖頭。“那種場合未必就沒有小朋友參加,我相信會長大人能理解當媽媽的心,就這麼決定了。”林清雲說著拉開車門,大寶迅速跳上車子,又很紳士地拉了一把媽媽。
薛御翰無奈地聳聳肩。“都是有頭有臉的人物,下次可不能這樣了。”
林清雲笑了笑,點頭答應。
餐廳里一桌子人,三個國外人,其餘是G市本地的藝術品收藏界大人物。
個個說到收藏頭頭是道,看得出薛禦寒是中間的核心人物。
其中一個瑞典人問林清云:“三年前的藝術品市場還很蕭條,多數人投資地產,林小姐是怎麼想到另闢蹊徑的?”
“當時好像有位歐模業餘時間在投資,她的朋友開了個藝術品交易網站,我學設計出身,比起地產自然對這些感興趣,索性跟她一起瘋狂湧入藝術品交易市場。”林清雲用流暢的英語回答,引來薛禦寒側目。
他笑道:“本來我還打算當翻譯,現在看來,真是有眼不識金鑲玉。”
“薛少謙虛了,真要是瑞典語那你這個翻譯就有價值了。”林清雲很謙虛地說。
“真要是地道的瑞典語,我們兩個就都需要翻譯。”男人說著呵呵一笑,為她加菜。
林清雲馬上把菜夾給兒子。“大寶,還不謝謝叔叔。”
“謝謝叔叔。”林大寶很有胃口地吃起來。
而薛禦寒臉上,微微有些尷尬了。
明明是夾給她的,她交給兒子,這意思還不夠明顯嗎。
這個女人,還真是在細節上小心翼翼。
讓薛禦寒十分意外。
女人不都是虛榮的動物嗎?
虧他這麼大費周章地請了一系列這個圈子裡的拔尖的人物,只為給她面子。
卻沒想到這女人沒有絲毫感激之情。反而拒人於千里之外,處處防範他。
從未在女人身上受挫的他,這次是真的碰壁了。
飯後,眾人散去,薛禦寒和林清雲並肩出了飯店。
“一幅畫五千萬,這個價格不低了,現在開心了?”全靠他,她才能輕鬆拿到這個價錢。
“薛少,我的心裡價格是四千五百萬,多出的五百萬,是你的。”林清雲用一種很坦誠的坦度說。
“五百萬?”薛禦寒輕笑一聲:“你覺得我費了這麼大的功夫,就是為了拿到這五百萬。”
嫌少?林清雲馬上說。“一千萬也可以啊,我馬上回家寫支票。”
“親愛的你可真是貴人多忘事,當初你說給抽成,已經被我給拒了!”
“叔叔,不是只有爸爸才能叫我媽媽親愛的嗎??”大寶揚起頭一臉怪異地看了看薛禦寒。
“啊……”薛禦寒一怔,明顯沒想到被一個小鬼頭挑刺:“叔叔口誤,不過這個親愛的也可以用於朋友間,不是專屬你爸爸的。”
“對了,爸爸都叫媽媽寶貝的。”大寶嘴裡沉吟著。
薛禦寒笑容僵住,抿唇不語。
林清雲臉上一陣羞澀。“童言無忌,五百萬或者一千萬,薛少自己選擇。”
“林清雲,你這是……”
“你要是不要的話,下次我們怎麼合作呢?”林清雲自然而然說罷,低頭看時間。“不早了,兒子困了。”
薛禦寒早已變得無精打采,“我送你,明天再約?”
“明天?”林清雲蹙眉。
“不是要給支票嘛,要當面給的吧。”薛禦寒還就不信,達不成目的。
林清雲很無奈,只得答應。
第一卷 326 為什麼對我這麼好
夜晚的教堂,一位貴婦人孤身坐在最前方的位置。
她虔誠地趴在桌面上,雙拳握在一起,低頭閉眼禱告。
薛禦寒等待她禱告結束從座位上起身,才擺了擺手,喊了一聲:“媽——”
女人面色一冷,戴上了手裡一頂墨藍色鑲嵌羽毛的太陽帽,大步走出教堂。
外面星光滿天,女人面無表情地地說:“林清雲和蕭雨胤那邊怎麼還那麼平靜。”
“林清雲很謹慎,處處防著我,根本沒有機會下手。”薛禦寒複雜地看了她一眼。“不過你跟一個年輕小姑娘有什麼仇恨,非要讓她身敗名裂?”
女人白他一眼。“小姑娘?你難道不知道她手上沾著一條人命,她就算死了也是活該。”
“這……媽,她殺了誰?跟我們又有什麼關係?”
中年女子抿了抿嘴,臉上掠過一道倉惶。“不要問那麼多,這個女人很賤,她表面上溫柔,實則殺人這種殘忍的事情都能做出來。”
薛禦寒嗤笑一聲:“如果她真的殺人,警方為什麼逮捕她,需要媽你替天行道。”
“禦寒……”
“你知道我的,我一向覺得自己管好自己的事情就夠了,至於別人,還是少干涉地好。”
“薛禦寒你什麼意思,老媽的話都不聽了?”中年女人目光凌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