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服務生馬上開了門,看到江辰只是把一條項鍊放進了房間裡便匆忙離開。
也就沒有吭聲。
電梯門開,李經理藍霜一行人走了過來,言雪拿出房卡打開門。
白了一眼藍霜。
她今天根本沒有戴項鍊,項鍊在她家裡的首飾盒藏地好好的,他們能找到才怪。
她就是要看著藍霜出糗,並讓藍家的酒店聲譽掃地,讓藍霜這夜店女在藍家人面前更抬不起頭。
第一卷 200 她是誰不重要
“鑽石項鍊!”客廳的桌角的地板上,一條熠熠生輝的鑽石項鍊躺在地面上。
李經理遠遠叫了一聲,其實所有人都看到了,因為鑽石的光芒實在太耀眼。
李經理撿起項鍊,笑著遞向言雪。“言小姐,我就說項鍊不會丟的,還給你。”
藍霜冷哼一聲。“項鍊以後拿好了,別眼神不好找不到就賴到別人頭上,別人是來工作的不是為你背黑鍋的。”
“你……”言雪面上一陣難堪,她拿過項鍊一看,忙又仰起頭:“不對,這項鍊不是我的。”
“不是你的是誰的?”藍霜這下是真的惱了。“你又要說我把我的項鍊丟在這裡然後拿走你的?抱歉我們酒店,上班時間不允許佩戴首飾,這種東西,我沒有!”
“是啊,言小姐,項鍊已經找到了,你要是再糾纏下去,我們酒店也實在沒辦法了。”李經理臉色突然變得嚴肅,口氣也變得冷凝。顯然也對言雪失去了耐性。一個小丫頭片子鬧了這么半天,真當她一個堂堂客房部酒店經理是吃素的。
“真的不是我的。”
“雪兒,不要再鬧下去了,這就是我送你的那一條,拿著。”尹錫升已經記不得自己送給言雪的項鍊是什麼樣子,但不管是不是這一條,本著事息寧人的態度,他認定項鍊就是言雪的,同時很抱歉對著酒店經理和藍霜。“真是不好意思,是我們自己疏忽了,耽誤了二位的工作,也給藍小姐添了麻煩,我代表雪兒向你們道歉。”
“錫升?!”言雪揚起精緻的小臉,又怒又無奈地凝著她。
尹錫升絲毫不看她。
李經理說:“尹先生您太客氣了,尹老先生是我們的常客,尹家的大大小小會議,多半是我們承辦的,能為您服務,我們很高興,以後還有什麼吩咐,儘管提出。”
“好的。”
“霜霜……”
藍霜才懶得和兩個人繼續寒暄囉嗦,沒有理會尹錫升,直接抬腳離開了房間。
一面走一面脫掉了身上的制服。
“霜霜,你要做什麼?”
“我請假。”藍霜把制服丟給李經理。
“哎,我還沒有允許呢。”
“我最好的朋友出事了。”藍霜回頭看她,態度無比堅決。“不准也得准假。”
耽誤了這麼久,還不知道蕭雨胤和慕月那邊亂到了何種地步。
都是言雪這個賤女人。
大小姐氣勢十足,李經理無奈地聳聳肩。
“大小姐,工作上重要還是你的朋友重要?您可要想明白這一點啊。”
藍霜摘掉了腦後的發卡,一頭烏黑如瀑布的長髮傾瀉而來,美地驚心動魄,站在電梯前抱著雙臂等待著。
回頭看李經理一眼。“工作沒有了可以再找,可是好朋友失去了,可能一輩子就沒有了。”
“這……幼稚、天真。”也只有藍霜這樣的大小姐才追求什麼朋友之情了,像他們為了養家,在職場拼殺,奮不顧身的人們,愛情和友誼,皆為奢侈品。“我的大小姐,現在這世道,在江城,工作是那麼好找的嗎?”
“工作不好找,我就等工作來找我。”
“你……這……”
“啪啪啪!”走廊的拐角處,忽然想起一陣掌聲。“霜霜,我就佩服你這種魄力。”
兩個人下意識地望過去。
李經理眼前一亮,看到風度翩翩的男子慵懶地斜靠在拐角的牆壁上,畢恭畢敬地笑道。“江少——”
江辰回以微笑。
“這個笑話有點冷。”藍霜一雙美眸瞥了一眼江辰,渾身打了個冷顫。
“比你的態度還冷?”銳利的眸光投落在藍霜身上。
李經理看看江辰,又看看藍霜,怎麼都覺得江家少爺在撩妹。
藍霜撥了一把長發,菱唇微張。“江辰,最近你在酒店都做些什麼?不用回公司?”
每次她只要上班,都要在眼前晃動兩眼,以至於她覺得,最近這個人在她眼前出現的頻率過高。
讓她晚上也能夢到他那張玩世不恭的面孔。
江辰搖頭:“剛好需要沉靜下來寫些代碼。”
哦,差點忘了,江辰是一個牛逼的產品經理出身,競技高手,江氏集團很多遊戲的創意都是他本人的傑作。
“只是寫代碼?你不覺得無聊?”
江辰沉著眼帘,嘴角微揚。“有時去上上書法班,或者在酒店看看動畫片。”
額,藍霜摸著下巴,望著他呈思索狀。“你最近……追的妹紙好這口?”
江辰輕笑一聲,繼而收起笑容,整個人變得不悅。
“腦子裡一盆漿糊的東西。”
牙fèng里吐出幾個字,便撤開身體。
“我勒個去,江辰,你敢罵姐,給姐滾回來!”藍霜衝著江辰高挺的背影大吼。
“好了藍小姐,江少跟你玩笑呢。”李經理看電梯來了,忙把她拉進去。
這分明是曖昧的玩笑,連她這個中年人都聽出來了,大小姐居然聽不出來……
……
“轟隆一聲——”驚雷炸開,豆大的雨點從天而降,下班的人們紛紛加快了回家的速度。
深黑色的蘭博基尼停在了藍楓大廈門前,蕭雨胤剛要發動車子。
阿瞳打著黑傘輕輕敲了下車窗,車門打開,阿瞳讓開身體。
他身後一個打傘的女子戴著墨鏡和口罩出現,呆呆地看著他。
“二少,少夫人把她帶過來,說她才是慕月。”阿瞳茫然地小聲說。
“上車。”車門自動打開。
慕月戰戰兢兢地坐進了車后座。
車門關上,慕月眼巴巴看著阿瞳的身影越來越遠,坐在座位上緊張地縮著身體。
如坐針氈。
這輛車子裡面裝飾和座位全黑,到底是跑車,和她以前坐的豪華卻顯得老氣橫秋的轎車截然不同,車子既新潮又男性化。
前座的年輕男人逼人的男性氣息壓得她喘不過氣。
沉默了很久,男人忽然開口。“慕月……”
嗓音透著陰鷙冷漠,慕月猛地揚起下巴。
“慕月,是你?”
“慕小姐這麼說的……”男人周身罩著強大殺氣,慕月緊張地兩隻手攪在一起,大氣都不敢喘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