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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話還沒說完, 男人的唇猝不及防的地貼上了她的唇瓣, 林清雲錯愕地瞪大了雙眼,在毫無防備中漸漸地沉淪在他溫柔的吻下。
晚一點知道林清雲還沒有吃飯,蕭雨胤專門去做了一碗龍鬚麵給她。
林清雲看著裡面打地沒有形狀的糖心荷包蛋,眼前莫名地一濕。
轉過頭看向蕭雨胤。“我不愛吃糖心荷包蛋,只喜歡吃熟的。”
“面倒掉,我重做。”
眼看蕭雨胤就要動手來拿碗,林清雲用兩隻細細的胳膊抱住了碗。
“不用了,我不愛吃別人做的糖心荷包蛋,只愛吃你的。”
看著她桃花眼眼淚汪汪地凝著自己,蕭雨胤哭笑不得,扯了幾張紙巾。
“傻姑娘,先把眼淚擦乾。”
“我感動嘛。”
“就這碗面就把你感動了,明天繼續做給你吃。”
“想把我吃吐呢?”
“不是。”蕭雨胤凝著她,眸光認真。“想看你高興的樣子。”
林清雲有些呼吸不暢快,拿起旁邊的描金復古扇子扇了扇風。
“有那麼熱?”
一看到他就熱,怎麼破?林清雲抿著唇,一臉無措地拿起筷子,夾麵條吃。
林清雲的吃相可以說很不雅觀,也很不淑女,可是蕭雨胤就是手肘撐著桌面,凝著她,嘴角微揚,就好像在看最高貴的公主用餐。
性感魅惑的眸子眨了眨。“明天牙醫來為你拔牙。”蕭雨胤眸色溫和地說。
林清雲忙不迭地點頭。
咚咚咚敲門聲響起。
“二少,你要的紅毛丹——”小鏡把一盤子紅毛丹端到了蕭雨胤和林清雲面前。
林清雲伸手去拿。“我幫你剝。”
蕭雨胤說著便拿起紅毛丹剝起來。
“我自己可以。”
蕭雨胤猛然抬起眼眸:“我記得,你說過對紅毛丹過敏。”
說話間已經剝好了一枚送入她的櫻桃小口,她小嘴被撐地鼓鼓的,一口咬下去,汁水蔓延。
“這……這你都記得?”林清雲被問地措手不及。
“我說過,只要你說的話我都記得。”
他對慕月的迷戀如此之深?林清雲怎麼也高興不起來。
紅毛丹又稱毛荔枝,產自東南亞,蕭家的紅毛丹是蕭雨胤專門從東南亞空運而來的,只因為慕月喜歡這種水果。
林清雲吃完了一粒。再看茶几上,蕭雨胤已經剝好了七八個。
“這東西不能多吃,不然上火,最多把我剝的吃完。”
蕭雨胤特意囑咐著,完了起身邁進了浴室。
次日,蕭雨胤一大早乘專機飛回北海道。
醫生來給林清雲拔牙,牙齒果然就好了。
電話鈴聲響起,林清雲看到上面的號碼,頗為驚訝了一瞬。
不是別人,竟然是雨胤的外公司震。
……
G市,蒼茫的夜色下,司家潔白的別墅群籠罩在一層金黃色的燈光中。
中間最前方最大的一座,十多級漢白玉台階上,別墅外廊上方雕飾著金漆彩繪。雪白的大門敞開,別墅裡面空間結構繁複,裝飾富麗堂皇、極盡奢華。
二樓兩座巨大的露台遙相輝映,其中一座露台上趴著一個面容精緻,巴掌大錐子臉的美麗面龐,水靈靈的桃花眼眺望著遠處的無敵海景,以及側面樹叢掩映下的碧藍色的游泳池。
室內燈火通明,露台門被猛地推開,女子驚慌失措地起身轉過身子。
門口女子一襲淡藍色喇叭袖襯衫,寬鬆西褲,光鮮亮麗,只不過那張巴掌大的小臉和她一模一樣。
在對上女人面容的那一剎那,林清雲腦子裡嗡地一下,身體搖晃了一下。
“外公……她是?”
“我們也不知道。”司震手裡夾著一隻雪茄,沉聲開口。“叢寧帶人到江縣建度假村,發現了這個年輕女孩兒,當時她被人追趕,叢寧看她長得和你一樣,擔心她是你失散多年的姐妹,就把她帶回來。”
失散多年的姐妹?林清雲心裡自嘲地一想,哪有那麼多失散的姐妹。
眼前的女人明明就是慕月。
“你認得她嗎?”司震陰鷙的嗓音響起,犀利深邃的眸子睨著林清雲。
林清雲腳底一股涼氣上升至頭頂,他的目光仿佛把林清雲看透了似的,總覺得,雨胤外公好像已經看出了自己不是慕月,不過越是這樣,林清雲越要保持鎮定。
林清雲搖了搖頭。
眼前的女子和她有著一樣的臉,幾乎一樣的身高,除了梳短髮,穿著一襲很簡單的便裝,素顏,沒有戴任何首飾之外,和林清雲毫無差別。
上次陸朝炎在江縣看到的就是她?她不是坐在豪車裡面為什麼最後要逃跑。
這一切都太詭異了!
她會是……慕月?她真的沒有死!
“你是誰?”林清雲顫著嗓音問。
“她不知道。”司震為她回答。“她說她失憶了,不記得過去。”
難怪,在看到她除了驚訝,沒有過多情緒。
“你為什麼失憶?”林清雲奇怪地望著她。
“因為車禍。”
林清雲的秀眉擰得更深了。
陸朝炎說過,慕月耳後有一顆痣。
只要看到她耳朵邊的黑痣就能確定。
“老爺,有電話——”忽然僕人來報。
“月月,你先陪她聊會。”司震沉著面色離開。
在出門時,又從頭到腳打量了一眼林清雲,犀利的眸子深邃無比。
等身後的腳步聲完全消失,林清雲迫不及待地邁開大步, 走到女人面前撥開她的短髮。
果然看到了慕月耳珠上的一顆痣。
身體劇烈一顫,胸口隱隱作痛。
果然是慕月!
慕月還活著,好好地活著!
她完完全全被神秘人給利用了一把,真正的慕月根本沒有死!
“你認識我嗎?”慕月問林清雲。
林清雲想要點頭,可是最終卻是搖了搖頭。
慕月失望地吐了口氣。
林清雲面無表情地看著她:“你為什麼要從家裡逃出來。”
“那不是我家,我是囚犯。”慕月失望地嘆了口氣,眼眸低垂。
“誰囚禁你?”林清雲聽了她的回答,急切地問。
她覺得,囚禁慕月一定是神秘人,所以把全部希望都寄托在眼前真正的慕月身上。
她要知道所有的真相,更要知道,那個人這麼做的原因,以及他最終的目的。
“我不知道。”慕月緊緊地咬著唇。“他好像很有權利,也很有辦法。”
“被囚禁了這麼久,他的樣子你總該記住吧。”眼看慕月一臉茫然。
林清雲著急上火,但頭腦仍然很清晰。“就算你不知道他的身份,不知道他的名字,至少和他說過話吧,他語速怎樣,戴不戴眼鏡?臉上有沒有痣、酒窩什麼的,對了,年齡大約多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