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纖長的身影從藤椅上跳下,雲寒昕將手中的花交給身後高大魁梧的保鏢,又繼續著摘花的工作,直到身後保鏢的雙手再也拿不下為止:“麻煩你幫我拿到臥室。”
且不管對方是否聽得懂,雲寒昕依舊道。
上了樓,在樓梯口碰見了正下來的尤利,不再是和服和木屐,而是休閒的居家服,尤利瞥了他一眼,兩個人側身而過:“等一下。”雲寒昕突然道。
哼,這個無禮的人敢命令他?尤利停下腳步正準備教訓雲寒昕的時候,卻見對方來到自己的面前,拿起一朵鮮花,插在自己的襯衣口袋裡:“OK了。”隨後,優雅的的往自己的房間走去。
留下尤利傻傻的看著雲寒昕的背景好一會兒:“無……無禮……簡直無禮。”尤利對著吉萊特道。
“是。”吉萊特笑答。
但是儘管無禮,尤利撫著胸口花兒的手卻遲遲沒有鬆開,也沒有將花兒扔掉的意思。
“吉萊特,回房間。”本來打算是去納貝爾那邊騎馬的,如今,沒了這個心情。
“是。”吉萊特心想,打從一開始您便沒有去騎馬的打算,而是專門為了同那位客人的不期而遇吧。
進了房間,雲寒昕讓保鏢斜爾將花放在沙發上,接著將其中一朵花送給斜爾:“Thankyou。”
斜爾的表情儘管冷酷,但是僵硬的面部肌肉還是讓雲寒昕看出了些許,斜爾的神情遊蕩在要或不要的鬥爭里,的確,他是看護雲寒昕的,或者說是監視雲寒昕的,但是同樣,在一定程度上雲寒昕的話,他也是不能違背的。
“我要沐浴了,你要留下來嗎?”來到沐浴門口,雲寒昕轉身,含笑的問道,“慕哲.雷里斯多可知道,我喜歡的是男人。”
斜爾聽不懂雲寒昕的話,但是看著撩人的目眸,烏黑的皮膚也不時的有些尷尬,趕忙握緊手中的花出了房間。
待他離開之後,雲寒昕靠在浴室的門口,慕哲.雷里斯多到底是什麼意思,一方面對著納貝爾他們的面,顯示出對他的在意,另一方面,又讓保鏢監視他。但是,他可不想一直被困在這裡。
想著,接下了紅色的開關,那邊馬上傳來了聲音:“您好。”
“請幫我拿一些茶點上來。”
“是,馬上就來。”
在這個城堡里,每一個房間都有一個專門的待女負責一切,所以當昨晚的待女捧著茶點上來的時候,雲寒昕正穿著浴袍坐在沙發上,墨黑的髮絲還滴著水珠,而另一邊的沙發上放滿了鮮花。
水珠順著他的臉龐、脖子、耳邊流下,成了發亮的星光,非常的養眼。
“客人,您……?”待發臉一紅。
雲寒昕甩了甩頭髮,剎那間,水珠散發了開來:“美麗的女士,能幫我一個忙嗎?”從昨晚相處的時候,雲寒昕就知道,這個待女特別的單純,在這種環境工作的人,規矩都是非常嚴格的,想必這個待發還沒談過戀愛吧。
“請……請說。”待發的聲音有些緊張。
“我的手不方便拿吹風機,你願意幫我吹頭髮嗎?”淡淡的男中音柔和道,聽在待女的耳里非常的溫柔。
“嗯……願……願意。”說出願意兩個字,待女的臉又是一紅,似乎有種男人向女人求婚的味道。
“謝謝。”雲寒昕淡雅一笑。
吹風機的聲音響了起來,女性柔軟的手在自己的頭髮輕撫著,那種力道很柔,不同於男人的剛硬,思緒漸漸的飄遠了。
“以後,我們住這裡。”眼前是一幢小型的別墅,有獨立的游泳池和花園,許是從小在那樣的家族長大的關係,東辰雲非常喜歡小型的家族,因為溫馨。
以後,我們住這裡,是我們,不是你,那個時候雲寒昕第一次到美國,他還無法理解東辰雲話中我們的意思,也從來沒有去理解過,現在回想起來,原來我們形成了一個家。
那時,從浴室里出來,全身都是冷冷的,髮絲還滴著水珠,雲寒昕還沉醉在過去的傷痕里,無法自拔。
只是,有那麼一雙手,溫柔的撫摸著他的頭髮,將他擁進了懷裡,那個懷抱很溫暖、很溫暖,那個時候的雲寒昕也沒有發現這種名叫溫暖的感覺。
接著,男人將他抱到沙發上,用吹風機吹乾了他的頭髮。
男人說:“我非常喜歡這種感覺,而不是每次都去沙龍做頭髮。”
雲寒昕唇角的笑容漸漸的柔各了,有一種神聖的光潔在他的身上慢慢泛起,東辰雲……,雲寒昕望向窗外,我,開始學會想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