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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尖滑過下屬的脖子:“你這是在教我怎麼做嗎?”
“屬下不敢。”來人跪地,身子竟然開始顫抖。
砰……一腳踢開跪在地上的人:“擋著本殿下的路了。”
繁華的宮殿裡,高貴的圖案,象徵著太陽神的榮譽。
咚咚咚……走廊上,是皮鞋的聲音,男人一路向前,大門前停下:“我要見陛下。”
守門的侍衛面面相視。
男人挑眉:“怎麼了,我連進去探望的權利也沒有了。”
“不不不,您誤會了,陛下這幾天又病重了,下了命令,誰也不見。”侍衛低著頭,趕忙解釋。
“誰也不見?”男人輕笑了起來,“咱們的陛下還真是任性呢,你說對不對?”
這……剛才出聲的那個侍衛撲通一聲跪倒地上:“殿下饒命,殿下饒命。”這種話,他哪敢回答。
“饒命?本王哪有這個資格?嗯?”提起腳,腳尖勾起侍衛的下顎,“回答我,咱們的陛下任性嗎?”
“屬下……屬下不敢。”額頭不停地冒汗,因為男人的皮鞋勾著下巴,侍衛不敢動。
砰……門打開,一身白色著裝的男人出現在大家的面前:“什麼事情,這麼吵……哦,原來是殿下。”男人轉身對著兩個侍衛道,“陛下不是吩咐過,嚴禁打擾他,你們是怎麼當值的。”
“上尉大人,屬下失職。”
“得得得,是我打擾了他們當值,上尉說話的技術含量,可是越來越高了。”男人瞥了上尉查爾漢一眼,餘光通過門縫望進了房門。
“不不,是他們得殿下庇佑了,既然是誤會一場,屬下領陛下命令,回房伺候陛下了。”查爾汗退後幾步,轉身,即將合上房門的時候,男人的一隻手,伸進了門中。
“殿下?”查爾漢深怕傷了男人的手,趕忙鬆開門,“可是傷了殿下。”
男人收回手,微笑的問道:“若是傷了,上尉大人準備如何陪我?”
男人的問題,的確高超,讓查爾漢怎麼回答都是個問題。
賠錢,以男人的身份,當然是不在乎。
“查爾漢。”房間內傳出虛弱的聲音,雖然虛弱,不過出聲的人,顯然加重了音調,不然偌大的房間裡,這聲音又怎麼會傳到門口。
這個聲音來的正是時候。
“屬下在。”查爾漢對著男人尷尬的笑了一下,朝著房門俯身道。
“讓一干人等退下,寡人要休息了。”
“是,陛下。”查爾漢恭敬道,“殿下……”
“陛下,打擾了陛下,臣是罪過,不過,皇太子的陵墓已經修建完工,羅斯蘭國的子民等著陛下下一步的指示。”男人中途截了查爾漢的話,溫潤道。
撲哧……
房間傳來了聲音。
“陛下。”查爾漢緊張,趕忙跑進了房內,同時,關上了房門,“陛下。”查爾漢來到床邊,拉開帘子。
帘子里,是一個五十來歲的中年男子,男子雖至中年,但是氣虛非常的差,臉龐已經凹進,看來病重或者已經到了後期。
此人是羅斯蘭國這一人的陛下,尤利的父親,國王賽德。
被子上方滿是鮮血,查爾漢趕緊從旁邊的臉盆上擰乾濕毛巾,將賽德唇角的鮮血擦淨。
“陛下,請注意身體。”濃濃的擔憂泛上了查爾漢的臉龐,自從傳來尤利殿下的死訊之後,陛下的病,越來越重了。
“查爾漢,剛才那小子……那小子說什麼了?”用力的抓住查爾漢的手,力道之大,在查爾漢的手中抓出了血痕。
“回陛下,臣沒有聽見。”查爾漢思索了一會兒道。
“不……不……”蒼老的聲音透著些許無奈,“你在騙寡人,查爾漢,你聽見了,寡人也聽見了,他說,尤利的陵墓造好了,查爾漢,你告訴我,告訴我尤利沒有死。”
“陛下,皇太子他……尤利殿下他……他……”查爾漢乾脆閉上眼,那個他從下看著長大的殿下已經……已經死了。
“查爾漢,我不相信,不相信我的尤利已經死了。”國王賽德搖了搖頭,頓時因為一口氣沒有流通,又咳嗽了起來,中途咳出了一些血跡。
“陛下?”
“查爾漢……聽……聽我說。”國王賽德握住了信任部下的手,“查爾漢,寡人知道……知道自己活不長了,尤利……尤利不會是一個好皇帝,他……他太正直、太善良,王室中人,寡人……寡人找不到一個可以信任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