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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楚笛,是你嗎?”一個聲音突然在他們面前響起,一個人很是遲疑但驚喜的喊了一聲,“果然是你,楚笛,我一直在找你,一直沒有你的消息。”

    楚笛抬眼看到是安偉澤,她想,是有些日子沒見他了,他從國外回來了嗎?對,今天是塗天驕的婚禮,他是塗天驕的朋友,自然是要趕回來賀喜,她沒有從花壇上起來,只是輕輕點了一下頭,“我有些不太舒服,就不起來打招呼了,你從國外回來參加婚禮?”

    “是的。”安偉澤似乎是有些興奮,在楚笛對面蹲下,高興的說,“我一直在找你,電話打過去,到塗家,他們說沒有人你這個人在,問你在哪裡,他們說他們也不知道,我打電話問天驕,他說他不知道你在哪,應該是和你的丈夫在一起。你,”他突然遲疑一下,有些不解的說,“你不是和天驕在一起嗎?我記得,這位是?”

    他這才突然看到一旁的張茂林,一個很是健壯的男人,寸頭,濃眉大眼的五官,皮膚有些黑,但很震懾人的目光,有殺氣。

    “這是張茂林,我的救命恩人,我一直和他在一起。”楚笛懶得去解釋更多,她是一直和張茂林住在無名山,但並不是塗天驕以為的那樣二人形同夫妻,他們雖然住在相鄰的院落,但,一直兄妹般相處,“茂林哥哥,這位是安醫生,我在國外時的醫生,他很照顧我,也是,塗天驕的朋友。”  

    張茂林點了一下頭,他對所有接近楚笛的男人都沒有好感,但看起來安偉澤挺溫和的一個男人,再看楚笛的態度,他選擇了友好,“你好。”他客氣的伸出手,這是在楚笛慢慢相處中學會的一些規矩,有時候,他們在一起聊天的時候他會問起一些規矩上的事,她會隨口說幾句。

    “你好。”安偉澤立刻客氣的伸出手,“聽楚笛提起過你,是你和你爺爺救了她的性命,真要替——”他突然頓了一下,繼續蹲下,對楚笛說,“我一直在找你,是有一件很重要的事,這兒不方便說,婚禮結束後,你可以和我一起去一趟國外嗎?我有個人想讓你見見。”

    楚笛的眉頭微微一皺,不是太感興趣的搖了一下頭。

    “你一定會想見到他,他也非常盼望可以見到你。”安偉澤壓抑著心頭的喜悅,似乎稍微一不控制就要說出他不應該現在說出的秘密。

    “看起來聊的不錯呀。”一個冷漠的聲音在他們旁邊響起,人就站在安偉澤的身後,像一棵樹擋住了所有的陽光,楚笛只覺得身子整個一冷,冷的她下意識哆嗦了一下,不用抬頭,她也知道面前是誰。“我還在擔心你一個人從國外回來遇不到可以說話的人,原來你早有約定。”  

    “天驕。”安偉澤立刻站起身,“我也是湊巧,人太多,我想找個人少的地方休息一下,剛好看到楚笛,噢,還有這位張兄弟,就說了幾句,正想問問楚笛,她在國外的學業還要不要繼續,她的成績一向很好,要是放下實在有些可惜。你怎麼有空過來?”

    楚笛長長的吁了口氣,讓自己可以平靜的說話,但她還是沒有氣力從花壇台上站起來,她把手伸給張茂林,避開塗天驕的目光,也不看安偉澤,倦怠的聲音說:“茂林哥哥,我坐的久了,腳有些麻,你扶我起來。”

    張茂林立刻伸手扶楚笛從花壇上站起來,覺得她有些怕冷似的偎向他,便很是自然的用胳膊扶住楚笛的腰,並沒有注意到塗天驕冷漠的目光靜靜落在他放在楚笛腰上的手,“你這幾天一直不舒服,其實和塗少說一聲,你可以不必出來的,你最是不喜歡人多的地方。”

    楚笛微笑著搖了一下頭,淺淺的聲音說:“沒事,還好了,在山中呆的久了,出來轉轉也是好的。”

    “怎麼,你真的不舒服?”安偉澤怔了怔,伸手在楚笛脈上搭了一下,他多少通些中醫,尤其是近段時間一直跟一個人學習中醫方面的知識,“脈有些弱,是不是感了風寒?”  

    楚笛忍不住微微一笑,半帶調侃的說:“你什麼時候學起中醫來了?”

    “我認識了一個很厲害的中醫,他親自教我的。”安偉澤一臉興奮的說。

    楚笛直覺覺得安偉澤一定有什麼天大的秘密要和她說,而且這個秘密一定和她有關係,但她是真的不感興趣,自從離開塗府後,她甚至沒有到過城裡一步,也沒有聯繫姨姥姥,就把自己一個人關在無名山里,在那裡,她似乎還可以獲得一種被遺忘的感覺,她喜歡這種感覺。而且,她可以自由自在的想念,不論是想念誰。

    “天驕,天驕。”一個幸福的女聲響起,一個穿著漂亮婚紗的女子出現在他們一眾人的視線里,是金佳柔,她看起來幸福而美麗,一身昂貴的婚紗是此時極少見到極少有人穿到的從國外買回來的西式婚紗,“你在這,爸媽一直在找你,客人們都到齊了,你——”

    她一眼看見了楚笛,有些失語,楚笛為什麼會來,不是一再囑咐過安排客人的人不要請這個女人的嗎?有些惱怒,脫口說:“是誰讓你來這兒的?你真是不要臉,這種地方是你這種女人可以來的嗎?”  

    “是我請她過來的。”塗天驕眉頭一蹙,不耐煩的說,“你不是應該好好的呆在貴賓室里休息的嗎?”

    第327章

    更新時間:2013-3-7 10:08:29 本章字數:2863

    金佳柔有些撒嬌的挽著塗天驕的胳膊,嬌嗔的說:“人家想你嘛,你明明知道人家一會看不到你就會著急,你還訓人家。”

    塗天驕掃了一眼與張茂林並肩而立,宛如情侶般的二人,眼中閃過一絲嘲諷,攬著金佳柔的肩膀,半帶親昵的說:“這是在外人面前,你這樣人家會笑話的,好了,乖,回去好好呆著,一會婚禮就會進行了。”

    楚笛的身體微微一顫,似乎越來越怕冷,張茂林用自己的身體支撐著楚笛隨時有可能摔倒的身體,心卻微微的疼了一下,一是憐惜楚笛的無助,二是無奈於楚笛仍然在意塗天驕。微微一側頭,低低的聲音說:“要不,我們道聲祝賀就回去?這兒人多,你不喜歡,我們回無名山。”

    楚笛知道這個時候她要是提出離開,如果塗天驕請她來就是為了讓她看到這一幕的話,她是無法離開的,反而會讓塗天驕看笑話,輕輕搖了一下頭,輕聲說:“沒事,我只是有點累,這兒太亂,再堅持一會吧。”  

    塗天驕和金佳柔講話的時候,目光一直在張茂林和楚笛身上,那眼光冷的楚笛覺得如同身在寒冬,雖然現在也確實是在慢慢的接近寒冬,和塗天驕分開已經有半年多的時間,從慢慢變熱的夏天到此時漸漸變冷的深秋,一切,就如同他對她的感情,從熱情似火到冷靜如水。

    “那,她呢?”金佳柔噘著嘴,不是很樂意的說。

    “我們只是過來道喜。”楚笛終於開口,聲音聽來有些清冷疏遠,並不看塗天驕,目光只靜靜落在金佳柔身上,淡淡的,有一種煙霧般的不可捉摸,似乎身旁的風大一些,就會把這聲音吹散,“你很漂亮,祝你和,”在這,她仍然是不能控制的頓了一下,然後繼續,“塗少,新婚幸福,白頭到老。”

    她說的時候,周圍的人同時感覺到一種莫名的悲哀,這種悲哀是一種類似再見的味道,似乎,她不是在說祝賀,而是在說:再見!永不再見。

    金佳柔笑了笑,用一種勝利者的態度看著楚笛,再看看張茂林,“那我也祝你和這位未來的寨主一輩子不離不棄。”

    楚笛平靜的點了一下頭,淡淡的說:“茂林哥哥不會做寨主,無名山的寨主是趙寨主,他只是輔佐,這話亂講不得,若是傳入趙寨主的耳朵,你說我是相信你是故意陷害茂林哥哥還是真心希望茂林哥哥前程似錦?”  

    金佳柔咬了一下嘴唇,不屑的說:“你一點也沒變,我還以為你跟了張茂林會變得聽話些,溫柔些,原來還是這樣的尖酸刻薄,牙尖齒利!難怪天驕不要你,你這種女人——”

    “他如何是我的事,你少管!”張茂林對塗天驕有一種類似於天生的敬畏,但對於金佳柔,他真的不放在眼中,知道她是從杜月兒口中,杜月兒的言語間充滿了對她的不屑和惱恨,連帶著,一開始他對金佳柔便厭惡至極,“你還是好好的做好你該做的吧,你是今天的新娘,卻這樣拋頭露面,真是沒有教養,一個女人家,呸!”

    金佳柔眼睛一睜,剛要發火。

    “行了,不要吵了,回去等著婚禮舉行。”塗天驕不耐煩的說,“你的性子也要改一改,笛——楚笛再怎麼不好,有張茂林管教,你也夠可以的!”

    金佳柔有些不太情願的一邊回頭一邊走的離開,眼中有些不太相信,只要楚笛在,她就覺得一切是不確定的,塗天驕會不會依然喜歡楚笛?雖然那一日她聽說塗天驕從無名山回來的時候受了傷,楚笛真是太狠了,不僅打傷了塗明良,還打傷了塗天驕,不過,這樣也好,這樣,塗天驕會真的死心。  

    可是,就算是面對著婚禮,她仍然是不能有十分的把握,對於塗天驕,她從來沒有十足的把握可以得到他的人和心,從小就是,他就好像她一直不能得到的一個玩具,越是得不到越是想要得到,和塗天驕在一起,已經是這一輩子她唯一的念頭和執著。

    “請你來參加婚禮是我母親的意思,她想見見你。”塗天驕聲音生硬的說,“如果你不介意和張茂林分開一小會,我帶你過去。”

    楚笛是想說:我誰也不想見。但是,她知道,她根本沒有辦法拒絕塗天驕的安排,除了她不知道如何拒絕,還有就是她知道,只要是塗天驕安排的事,在他的地盤上,她根本沒有拒絕的可能。

    “茂林哥哥?”她詢問的看向張茂林,期望張茂林能表示反對。

    “我在這等你。”張茂林保證的說。

    楚笛心中暗自嘆了口氣,張茂林不是一個特別複雜的人,當然他在無名山中呆的久了,也會有狡詐的一面,但那是市井和狠毒的狡詐,面對塗天驕的時候,他永遠是順從的,他似乎已經習慣於塗天驕是他的領導者的地位。

    張茂林鬆開扶在楚笛腰上的手,楚笛強迫自己平穩的走,但她還是覺得自己腳下無根,每一步都有些浮,似乎,是飄著走的。無奈的苦笑一下,她這是怎麼了,不是已經打算再也不和這個人有任何的瓜葛,怎麼見了他卻還是這樣不爭氣?想著,有些莫名的委屈,有些淚水在眼中打轉,強迫自己不去理會,她不可以讓淚水流出來,那樣,塗天驕肯定會笑話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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