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脊背忽然一陣發涼,男人溫熱的頭腦恍惚間有了些清醒,可不速之客並不會等到黑夜發現他的時候再行動,在發覺男人有清醒的前兆時,一隻手猛地自黑暗中伸出捂住了男人的嘴,強大的力量如鐵鉗一般緊緊扣住了黑夜的雙手。
“唔——”漆黑中看不清來者的樣貌,黑夜的頭腦在瞬間變得清醒無比,他的仇家無數,誰知道這個神不知鬼不覺混入他房間的人是來取他性命的,還是要做什麼,總之都不是什麼好事,而來人也不是泛泛之輩。
被入室者封住口的黑夜等著來人說話,可是奇怪的是來人竟然從始至終一句話都沒有出口,看不清樣子,聽不見聲音,只能感受到一雙充滿力量的雙手緊箍著他的身體。
一絲淡淡的恐懼襲上男人的心頭,這個人到底是誰,到底要做什麼?
他不想死……他不想就這樣被人殺死,他還有好多好多事情沒有去完成,他還和吳浩安有著約定,要去環遊世界,要去一個小鎮隱姓埋名過平淡的日子。
隔了數月,對於命運與死亡的無奈感再次襲上了男人的心頭,他不甘,難道和命運做抗爭的結局就是這般嗎?
男人的心涼了,卻沒有等到冰涼的刀刃刺喉,來者緊緊是粗暴的將他推倒在床上,面朝下的躺著,手腳亦被束縛捆綁起來而不能動彈。
黑夜發覺有些不對勁,難道對方還要對他進行虐殺不成?
腦中的思緒還未散去,耳旁便響起了刺耳的衣服破裂聲,緊接著脊背一陣發涼,來人竟是徒手撕開了他的襯衣,當來人的手掌覆上他的脊背時,黑夜一下子渾身起了一層雞皮疙瘩,這種感激 ……比一刀殺了他還難受!
而來者接下來的動作更加讓黑夜恐懼,看不清樣子的人在撕扯他的襯衣之後竟隨後開始解他腰間的皮帶……“唔——”黑夜猛烈的掙紮起來,殺了他好了!不要這樣對待他!不要碰他!
不要……
不要這樣侮辱他!
來人似乎沒有想到黑夜竟然會掙扎的這麼厲害,漆黑的屋子裡看不清來人的模樣,隱約一雙海藍色的眼中閃過一絲不忍,但很快便被另一波的憤怒與仇恨所淹沒,只剩下了冰渣似的破碎與刺骨。
來人見黑夜掙扎的厲害,鼻息間一聲輕哼,將捆綁男人手腳的皮繩勒的更緊了,幾乎嵌進了黑夜的皮肉中去,越是掙扎越是摩擦的厲害,不一會兒就勒出了一條條的紅痕,但男人卻仿佛不知道痛一樣瘋狂的掙扎著。
仿佛一個復仇的審判者,來人靜靜的站在床旁俯視掙扎不停的男人,他玩弄著手中自黑夜褲子上接下來的皮帶,修長的手指一遍遍的摩擦,仿佛安撫情人般溫柔。
但是,他便是用這根皮帶套住了黑夜的頭,勒住了男人的脖頸,再一點點的收緊,卻沒有讓黑夜感到窒息。
拉著皮帶向後一扯,床上的男人發出一聲並不舒服的悶哼,頭被迫向後仰起,皮帶勒得他難受,難以呼吸,頭腦因為缺氧而更加的迷亂起來。
來者依然如同沒有看到男人痛苦一般,或者,他只是以折磨男人為快樂。
到了如今這個地步,黑夜確信來人並不是誰派來暗殺他的人,可是卻做著比一刀殺了他還要殘忍的暴行。
如同狗一般被皮帶圈住了脖頸,被迫仰起頭顱,一旁的冷漠男子以戲謔他為樂趣,摧殘著他的自尊與高傲。
但是……
這僅僅是個開始,黑夜無法預知接下來男子會對他進行如何的暴行。
拉了幾下皮帶之後,來人忽然伸出手一把褪去了黑夜的西褲,連同最裡面的單薄,一併扯到了膝蓋之下,如此一來,男人的背部以及腰臀完全暴露在了來人面前。
來人的手輕輕撫摸著男人光滑而緊緻的肌膚,感受著黑夜因他的觸摸而發自內心的顫慄,面對男人的恐懼與厭惡,他忍不住的勾起了嘴角。
被一個看不清樣貌,聽不見聲音的“陌生人”施暴,那會是怎樣的一種感受呢?
來人帶著邪惡而矛盾的笑容,痴痴戀戀的愛撫男人的身體,男人越是抗拒,他越是感覺到一股興奮,帶著報復,更帶著他未曾察覺的征服欲。
由愛生恨,無愛,又何來刻骨銘心的恨,在愛恨交織的情感中矛盾痛苦,愛他愛到不忍,恨他恨到想親手殺了他……心中的情緒越來越複雜,讓來人心煩意亂。
他恨自己,為什麼再一次看到無情無義的男人依然放不下一顆愛戀的心,被背叛過後才明白自己竟是愛這個愛的那麼深,不知不覺深陷其中,不知該笑還是該哭,只覺得諷刺無比。
似乎不願意繼續在想這份割心的痛,來人一手按著黑夜的腰臀,一手將手指根根刺入了男人乾澀的體內。
“唔——”伴隨著一聲慘烈的悶哼,床上的男人又開始了劇烈的掙扎,嗚咽聲自喉間溢出,充滿了厭惡與恐懼。
來人僅僅是按著男人扭動的身軀,繼續著他的侵略,報復似的狠狠刺入柔嫩的肉體,任由指甲的刮痕滲透血的鮮紅,每一次的抽出,指尖都沾染了些許的血絲,那麼紅,紅的那麼悽美而哀愁。
六十四-報復-下
黑暗,無聲,寂靜。
像是被關在一起狹小的籠子裡,沒有與外界的絲毫聯繫,壓抑而可怕,自心靈到肉體的折磨,是來人施展出來的手段。
你也會害怕,也會顫抖,也會厭惡嗎?
亞歷山德拉將準備好的粗大震動器一把塞進了男人的身體,隨著他的動作,趴在床上的黑夜不停的顫抖戰慄,不管手腳已經被束縛之物摩擦得皮破血流,依舊做著無用的掙扎。
手指滑過男人光滑的肌膚,亞歷山德拉不禁嘲笑自己的愚蠢,他敗在了這個冷漠無情的男人手上,當被背叛的那一刻,當看著照顧了他多年的傑夫將他推下船,而自己被炸彈炸得屍骨無存時,仇恨的火焰幾乎讓他發狂!
多麼陰冷殘酷的男人啊!此刻卻像極易受傷的動物一般嗚咽哀嚎,是不是又一個假象呢?
這個誕生於黑夜之中的男人,是什麼手段都能使出來,甚至是犧牲自己的肉體也在所不惜!亞歷山德拉聯想起黑夜與霍華德的演戲,想起黑夜與自己在夜裡的纏綿火熱,他心中的怒火再次升騰而起。
這具肉體到底被多少人個人享用過,這個男人又用這皮囊達到了多少次目的?
亞歷山德拉無法將問題問出口,一聯想到可能的答案,他就越發的怒氣衝天。
既然黑夜本人都不在乎這具身體,那麼就算他玩弄一下也無所謂吧?反正,他已經付出了極大的代價了不是嗎?
亞歷山德拉露出一絲殘忍的笑意,按下了震動器的開關,嘟嘟的震動聲在寂靜的房間裡顯得格外刺耳。
男子修長的手指在黑夜赤裸的皮膚上滑動,仿佛在欣賞著一出美妙的戲劇。
手指滑落到了男人的下顎來回摩擦,亞歷山德拉輕輕撕去了貼在黑夜嘴上的膠布,獲得自由的男人大口大口的喘息著,在一邊忍耐下體的摩擦震動時,黑夜一邊掙扎的悶聲說道:“你是誰——”
連我也不認識了嗎?
是啊……我在你的生命里不過是一個愚蠢的過客,成為你前路的墊腳石而已。
被你踩在腳下,被你輕易遺忘,僅此而已。
你又怎麼會想到一個應該死去的人居然活下來,而且前來報復呢?
“呵——”聽了男人的問題,亞歷山德拉冷哼一聲沒有言語,只是慢條斯理的把手伸進口袋裡摸索著。
一聲冷哼,卻讓黑夜渾身起了雞皮疙瘩,一絲的熟悉感襲上他的心頭,沒有想到……居然會是他,來得這麼快!
“亞歷山德拉——呵呵”黑夜道出了男子的名字,他苦笑起來在明確知道亞歷山德拉還活著時,他有些悲哀,又有些說不出的安慰,但他更明白,亞歷山德拉絕對不是來找他敘舊的。
“猜對了,獎勵一下。”亞歷山德拉用力拉起圈在黑夜脖頸上的皮帶,男人被迫仰起了頭顱,因為緊緊勒住了脖頸,黑夜一下子變的呼吸困難起來。
亞歷山德拉挑起了男人的下顎,封住了黑夜的呼吸,僅僅是一陣輕吻,已經讓男人憋得滿臉通紅,亞歷山德拉一放開手裡的皮帶,男人立刻咳嗽起來,加上下身不斷震動的巨物,一陣陣的捅著,五臟六腑一陣翻湧,讓他乾嘔不止。
“唔,真是可憐,你一定很難受吧?”亞歷山德拉撫摸著男人因為掙扎而摩擦出血的手腕,低聲笑道:“要不要我放了你呢?可是如果我把你放開,難保你不會對我再次開槍,為了以防萬一,我還是要小心一點。”
將從口袋裡摸出的小瓶子打開,一股清香從瓶中溢出,可在黑夜聞起來,卻是比毒藥還要可怕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