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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不斷侵占的男人像是不要命一般的不斷燃起萬情的怒火,他想讓身上的男子徹底摧毀他,卻不知道在不只不覺中已經勾起了身上男子的征服欲望,一個想墮落自己的男人卻讓別人墮落在自己的身體之中。
“啊——”終於,所有的紛亂聲音在一聲高亢的吟叫中回歸沉寂。
“你他媽的真是瘋了……我他媽的也瘋了……”
幾乎脫力的萬情喘著氣,緊緊抱著身下有些微微顫抖的男人,雙手不停的在布滿情慾痕跡的男人身上上下撫摸。
達到高潮的那一刻,萬情還以為他已經死了。
眼前一片空白,身體與靈魂仿佛飄入了雲端一般,這種感覺是從未有過的。
深深吸了口氣,萬情睜開眼睛望著被他擁抱著的男人,黑夜的情況比起他來也好不到哪裡去,男人是第一次,第一次就這麼的劇烈,再好的身體也有些吃不消。
剛才還不斷逞能怒罵的男人此刻就想受傷的孩子一般蜷縮在萬情的懷裡,黑夜的雙眼緊緊的閉著仿佛不願意面對現實,雙手抓著被子的一角像是抓著救命的稻糙一樣,男人遍布情慾的身體在燈光的映射下顯得格外性感,也格外的脆弱。
那麼一瞬間,萬情有點為剛才的粗暴而感到後悔。
抱緊了男人的腰,萬情摟著黑夜沉沉睡去,這一場激烈的性愛已經消耗了他大半的精力。
為什麼我還活著?
夜裡,一雙漆黑的眼睛在片刻的休息後再次睜開了。
黑夜慢慢挪開了萬情搭在他腰上的手,赤裸的身體從床上移了下來,腳還沒落地,身體就一陣劇烈的蘇軟,尤其是腰部,簡直是快要斷了。
咬了咬牙,男人蹣跚的下了床,隨意從地上撿起幾件衣服披在身上,腦子裡空白一片的黑夜扶著牆走出了他放縱過的房間。
將一切,丟在了身後。
舞會還沒有結束,在樓上的男人還能聽見樓下傳來的優美音樂與男人女人的嬉笑聲,這就是酒會,外表是華光溢彩,背後呢——就像他一樣,是骯髒的欲望橫陳。
黑夜不由笑了一聲,他想從樓上跳下去,然後看看那些人會有什麼反應。
被酒精與欲望麻痹了神經的男人蹣跚著他的身體走到了巨大的落地窗旁,夜裡的涼風侵蝕著他的骨髓,不由的顫抖。
好冷啊……
“NO——!”身後突然傳來一聲急切的呼喊聲。
黑夜心想,這舞會上還殺豬呢?
腦子還沒轉過來,身體就被一個重物給“啪”一下撲倒了,本來就酸軟的身體這一下就跟碎了一樣疼的黑夜咬牙。
奶奶的是哪頭豬要謀殺我!
“神經病啊你個豬頭!謀殺啊你!要死啊你!”基於人的本能,黑夜還沒看清來人就大罵起來,前一刻的頹廢在瞬間掃蕩一空。
“你個不長眼的豬頭王八,NO你媽的NO,連人話都不會講!”
“都是我的錯!都是我的錯!”來人緊緊抱著黑夜,一邊拉著男人往房間走,一邊不停的道歉著。
“錯你媽的錯!放開你爺爺我!”沒有什麼力氣的男人掙脫不開來人的桎梏,只能被拖著進了房間。
“生命是最寶貴的,有什麼想不通的呢?都是我的錯,如果剛才我沒有走,如果我過來救了你,你就不會遭受這樣的傷害!我的錯!都是我的錯!”
望著眼前一把鼻涕一把眼淚的男子,黑夜有些摸不著頭腦,他只是想跳下去而已,又不是真的要跳下去——說白了,他就沒死的勇氣,只有墮落的欲望。
“媽的白痴豬頭——”瞪了眼前的男子一眼,黑夜衝著眼前有些幾分可愛的大男生就是一腳踹過去。
大男生被黑夜一踢往後一倒跌坐在地上,睜著兩大眼睛望著一身頹廢氣質的黑夜,說道:“能不能別說‘你媽的’這種髒話了?”
衝著對方一個白眼,黑夜慢條斯理的說道:“你他媽的給我滾——”
十一-負責-上
“我我……”我了半天也沒說出半句話來,吳浩安苦惱的抓抓自己的腦袋,一張充滿陽光與牛奶氣息的帥氣臉龐皺成了苦瓜,一向辦事雷厲風行,被不少人讚不絕口的他就在黑夜那雙黑曜石般散發頹廢的眼神下戰敗了。
深深的懊悔與自責纏繞著他的內心,好像黑夜剛才經歷的一切都是他一手造成的,如果他剛才追過去了,或許眼前的這個男人就不會去尋死。
想一下,一個大男人居然被那個這個了,這種事情如果發生在自己身上,吳浩安絕對會用板磚把對方拍死,然後再把自己拍死,發生了這麼恥辱的事情,如果是他的話,絕對是不想活了。
但是吳浩安並不知道,在他眼前的這個男人絕對是個把對方拍死自己絕不會去死的人,這個世界上有一種人,沒心沒肝,是不能用常理去理解的,例如黑夜同志。
“傻豬,滾!”看見眼前的帥氣小子皺著個苦瓜臉半天說不出話來,黑夜不由瞪了對方一眼,今晚第二次朝吳浩安的胸口踢了過去。
“你……你打我吧,只要你覺得解氣!”再次被踢中的吳浩安一臉正色的對著黑夜說道,“我不會還手的,這都是我的錯,只要你打夠了,打累了,就不會有自殺的力氣了。”
聽了吳浩安的話,黑夜差點白眼一翻口吐白沫四腳朝天,他今天晚上怎麼都是遇到一些腦袋被驢踢壞了的白痴,開始是個死人妖,現在來了個大白豬,老天爺果真是在他死之前也不讓他順心不成?
只怕他黑夜還沒被癌症弄掛掉,就先被這幾個白痴氣到吐血身亡早登極樂了。
懶得理睬一副“英勇獻身”的吳浩安,黑夜抓過旁邊的外衣隨意披上就準備出去,只是突然站起來的動作太多牽動了身上的傷痛,腳下一個不穩就朝旁邊倒去,還沒等黑夜伸手去扶住床,被踩倒的吳浩安“撲騰”一下就站了起來,牢牢把黑夜扶住。
“你身體不好,別亂動啊!我給你擦藥吧!”手腳利索的把黑夜又按回床上,吳浩安在給男人倒了杯溫水後便從浴室里拿出了濕毛巾。
黑夜挑挑眉沒說話,他是個愛乾淨的人,剛才和萬情那麼一攪和身上的污垢還沒擦乾淨,看著吳浩安前前後後的忙活看來是準備幫他擦身體,既然有人願意出力,他黑夜是絕對不會拒絕送上門的免費午餐的。
“我先給你擦一下!”拿著濕毛巾,吳浩安就準備給黑夜擦身體,後者瞪了眼吳浩安,伸手奪過吳浩安的濕毛巾一把丟到了旁邊,望著吳浩安不解的眼神,黑夜指了指浴室,以“理所當然”的口吻說道:“幫我洗澡。”
豈料吳浩安居然一臉恍然大悟的樣子:“對哦!還是洗洗比較好!你等等,我去給你放熱水!”一邊說著一邊忙不迭的進了浴室,捲起了袖子就開始放熱水。
“大白豬……”半是嘲諷半是好笑的哼了一句,男人拿起身邊的溫水喝了一口,溫熱的舒服感填滿了冰冷的空虛,經過“激烈運動”的黑夜摸摸自己的肚子,好像有點餓了啊……“你豬啊你,放個水那么半天,好了沒有?!”黑夜不耐煩的朝忙活在浴室的身影吼道,事實上,吳浩安也不過進去四五分鐘而已。
“好啦!馬上就好!”裡面的男子大聲的說道,不久就看見卷著袖子的吳浩安出來,跑到了一臉臭表情的黑夜旁邊,小心翼翼的扶著男人往浴室走,這短短的幾米路卻也沒少被黑夜罵,一會兒嫌吳浩安走的慢,一會兒嫌吳浩安走的快,直把吳浩安罵的一愣一愣的。
他曾經也是有名的天才少年,怎麼到了這個男人嘴裡就是豬也比他聰明一百倍。
或許是從小被人稱讚慣了,黑夜不停的罵語竟讓吳浩安感覺到一絲新奇的興奮,甚至覺得身邊的大男人是個挺實在,敢說敢講的人。(咩:安豬你果然是天生受虐的料……)“水放好了,你……呃……”吳浩安的眼睛瞪成了兩個鴨蛋,被他扶著的男人在到了浴室後就開始胡亂扯起身上的衣服,隨著衣服一件件的掉落,男人修長的身體與身體上曖昧的痕跡全部暴露在了吳浩安這個依然很“純”的男子眼前。
這威力,絕對不亞於原子彈。
這不,直到黑夜都舒舒服服的泡在澡盆里了,吳浩安還在那裡奮力的用手遮住自己的眼睛,腦子裡不停的罵著自己“變態”,居然看到同性也會瞪大眼睛,簡直就是禽獸不如的畜生啊畜生!
吳浩安啊吳浩安!
爸爸媽媽姑姑姨姨老師朋友的教誨你都聽到哪裡去了?你……你怎麼對得起大家對你的期待?你……你怎麼能變得如此無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