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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他已經快麻木了吧……
這麼多年來所經歷的事情,心靈上的,身體上的,像一條條燒燙成紅色的鐵鏈捆綁著他的身心,每一天每一刻都在折磨他,本以為身體已經麻木了,可是沒有想到現在依然還會痛,那麼的疼……“你就希望我這樣對你嘛?”萬情的聲音自他耳旁響起,冰冷的,殘忍的,又夾雜了一絲黑夜不曾發覺的痛。
“你就希望我變成一個來自地獄的惡魔嘛?”萬情一遍遍的問著,他早已將男人身上的衣服統統剝去,黑夜赤裸裸的暴露在有一絲冰冷的空氣里,雙手被萬情分別捆綁在了床頭上不能動彈,而從一開始,黑夜就不曾掙扎過。
“呵——”回答萬情的,是黑夜的一絲冷笑。
男子停止了瘋狂的撫摸,此刻的萬情依然穿著黑色西服,手臂上套著白色孝套,坐在男人的腰腹上,他用手溫柔的撫摸著男人的臉頰。
這是一張英俊而帶儒雅的臉龐,如此的溫潤,又如此的能蠱惑人心,欺騙了不知多少人,又謀殺了多少人的生命。
順著男人的臉頰,萬情的指尖開始慢慢向下滑落,修長的脖頸,起伏不定的胸膛,平坦而結實的腹部,最後……滑落在了男人的弱點處,接著……用力握住!
“呃——”幾欲衝出口的喊聲戛然而止,被扼殺在了男人的喉間,可黑夜的胸膛確劇烈的起伏了起來。
萬情的力道稱不上溫柔,用力的一握讓黑夜疼的身體有些顫抖,而始作俑者只是平靜的望著不知不覺皺起如山巒似眉頭的黑夜。
力道漸漸小了,男子竟開始為黑夜服務起來,一雙眼睛帶著戲謔的光芒直勾勾的望著男人,他一邊出聲笑道:“為了達到目的,你被男人或者女人玩弄過多少次呢?這具身體,早就該臭了吧?”
“呵呵……你吃醋了嘛?”黑夜睜開眼睛,一邊喘息著,一邊對著萬情笑著說道,他的臉頰已經開始慢慢的泛起絲絲紅暈,在夜裡更顯得有幾分媚態。
“吃醋?哈哈哈……”萬情仰頭大笑起來,他放掉了手中已經抬頭的欲望站起身走到了一旁,“你以為我是霍華德那個蠢貨嘛?”
“你的身體我早就玩弄過了,這麼骯髒的身體我不會再碰第二次!”萬情憤怒而痛苦的聲音傳到黑夜的耳里,但男人看不清萬情在旁邊找著什麼東西,估計……不會是什麼好東西。
果然,當萬情拿著一個酒瓶走了過來。
“一九八二年的紅酒,萬總真是有品味。”看著萬情開了酒,濃濃的酒香飄逸,黑夜苦笑著說道。
男子走回了黑夜身旁,一手拿著酒,一手撫摸男人光滑的脊背,萬情嗤嗤笑道:“配你的話,也足夠了。”
“怎麼,我們的黑夜大總裁撅著屁股等著我來上嘛?”萬情用力拍了拍男人柔軟而富有彈性的雙丘,“可惜啊可惜,我不是說過了嗎,我對黑夜大總裁這具破爛而骯髒的身體沒有興趣,不好意思,我有潔癖。”
“哼——”對於萬情變相的辱罵,黑夜只是報以冷笑,除此之外他還能做什麼?和萬情吵一架嘛?他現在不是在做戲……“怎麼了,我的寶貝不高興了?”男子發出一串妖孽的笑聲,“呵呵呵……別怕,我會滿足你yín盪的小嘴的。”
用力撈起男人的身體,在黑夜的身下墊了兩個枕頭以使男人的身體自腰臀一下便高高的撅起,張開的雙腿被萬情用皮繩分別捆綁在了床腳上,男人的私密處已經完全呈現在萬情的眼下。
乾淨而光滑,沒有一絲瑕疵,緊閉的洞穴像是從未被人開發過一樣。
萬情的眼中閃過一絲異樣,這和他想像的多少有些不同。
他朝黑夜望去,男人依然只是動也不動,如同死人一般閉著眼睛仿佛已經沉睡了。
那麼安靜,那麼祥和,那麼的讓人著迷。
咬了咬牙,萬情一遍遍的在心中咒罵自己為什麼到了這個時候居然還會對黑夜,對這個內心兇殘冰冷的男人產生憐愛!
夠了!萬情!
被騙了一次還不夠,你真的是要家破人亡做個十足的蠢貨嘛?!
手中握著的酒瓶簡直快被他捏炸了,剛剛燃起的火熱再次被內心的仇恨澆滅成冰冷的怒火,男子不再猶豫,甚至比之前更為憤怒。
散發酒香的瓶子在萬情的手中成了利器,朝著那不曾被愛撫過的緊閉之地狠狠插了進去,一開始如同想像中那樣難以推進,推進了不過數厘米之後就遭遇了阻礙,而閉著眼睛的黑夜也開始有些不安,眼皮開始跳動起來。
“酒好喝嗎?”萬情冷笑一聲,毫無所動的一點點將酒瓶用力推入了男人的身體,望著自男人下身流淌而出的紅色液體,他的身體開始發熱。
雙腿緊緊勾起,雙手死死抓著單薄的床單,男人的內心並不如外表看起來那般平靜,冰冷的玻璃器皿已經貫穿了他火熱的身體,酒液流入了他柔嫩的身體,巨大的酒精刺痛感燒灼著他的神經。
黑夜的身體蹦的緊緊的,如同一跟上了弦的箭,仿佛只要再施加那麼一點點壓了,他就要崩潰了……斷了……“啊哈——”男人終於忍不住輕聲喊了出來,但最終又被他死死咬在了嘴裡。
用身體撐開男人修長的雙腿,萬情握著酒瓶帶著殘忍的力度用力在男人的身體內抽查不停,紅色的液體混雜了血液與酒液,流滿了白色的床單,匯成了一條條刺眼的紅……“舒服嗎?被這樣的東西干,你也會舒服的大聲喊叫嗎?”萬情惡意的玩弄起男人昂起頭的脆弱。
五十七-瘋狂的夜晚下
精神與肉體的痛苦……
夾雜了讓男人難以忍耐的歡愉,這樣的自己不是早就該認識到了嗎?就像萬情說的那樣,他可以痛苦的喊叫,也可以在酒瓶與紅酒的作用下感到身體的歡愉。
“嘩嘩”的水流聲,混雜了瓶子撞擊肉體的yín靡之聲,交雜在一起的,隱隱約約是黑夜已經控制住的脆弱呻吟,像雨夜裡被暴風打擊的葉子,那麼的搖曳,那麼的迷惑。
“啊啊——”一陣陣的輕呼出聲,腹部開始劇烈的收縮顫抖起來,男人大口大口的喘著氣,光滑的皮膚上滲透絲絲汗液,混合著殘留在身體上的古龍水味道,交織成頹靡而性感的午夜誘惑。
仿佛毒品一樣,滲透了萬情的心。
萬情冰冷而充滿仇恨的心,此刻已經被毒藥般的味道所滲透,如同蔓藤一般的毒汁緊緊纏繞著他的身心,所謂的仇恨,所謂的憤怒,都已經被扎了一個又一個的窟窿,透出他愛欲的本心。
“這樣就能達到高潮嗎?”男子有些迷茫的輕哼一聲,用力撥出了插在男人身體內的紅酒瓶,突然的空虛的地方因為酒瓶的離去而流出大量的紅色液體,透著濃烈的酒香,在即將達到高潮時卻又被強行中斷的男人皺起了眉頭,發出沙啞的悶哼。
萬情的眼睛已經無法從那紅色的液體上離開。
“沒有那麼容易的……”男子低著頭悶哼一聲。
隨手扔出去的酒瓶“啪”的一聲掉落在冰涼的大理石地面上,破碎的玻璃酒瓶如同銀色的水花一般四濺開來,一地的刺痛,一地的悽美,月光流瀉其間,宛如墜落星辰的眼淚,閃著帶刺的光芒。
“嗯……”冰涼的下身忽然感受到了一陣滑膩膩的溫熱,黑夜略為抬起頭看了一眼,映入眼帘的是猶如瀑布一般流瀉的墨色長髮,絲絲縷縷的糾纏不清,仿佛暗示了他與他之間的關係,那麼美,又那麼難以理解,在不斷的糾纏中最終被這絲絲縷縷的情於恨越裹越緊,怎麼也無法掙脫開這如同天網一般的愛恨情仇。
男人有些恍惚,越來越看不清他們之間的關係。
不過黑夜還是露出了似笑非笑的苦澀表情,是勝利,又帶了點捉摸不透的無奈與悲傷。
不是說他的身體骯髒無比嗎?不是不願意再次觸碰他這具噁心的肉體嗎?
到頭來,你還是用你那尊貴的口舔舐著我骯髒的身體,如同貪婪的野獸一般吞噬我的身體,帶著迷醉的神情享用著你口中的罪惡。
萬情,你已經墮落了。
你們所有的人,即使恨我入骨,即使口口聲聲的咒罵著我扭曲的人格,我骯髒的身體,我罪惡的靈魂,到了最後不也是脫去虛偽的外殼,貪婪的侵占我的身體嗎?
多少的罪行,是以自由與正義的名義為掩飾啊?
說到底……你們也和我一樣,甚至連我都不如。
至少我是赤裸裸的罪惡,而你們……不過是一群不敢面對自己罪惡的偽君子而已。
男人的嘴角勾起一絲麻木的苦笑,下一刻,因為下身被物體刺入而痛的皺起了眉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