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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看了。”何致遠擋著席笑彤不讓她看。
“你別鬧,我就看看他怎麼被打的,出出氣還不行啊?你趕緊讓……”話還沒說完人就愣在了當場,看著兩名戰士將血泊中的劉金拖到路旁。
席笑彤有些發傻地看著這一幕,半天才轉過頭問何致遠:“他死了嗎?”
何致遠嘆了一口氣,輕撫著席笑彤的頭:“真是個倔丫頭,讓你不要看了你還非要看。”
席笑彤拉下何致遠的手又問:“他是怎麼死的?”
“擊斃的!是不是害怕了?”何致遠看著臉色發白的席笑彤有些心疼,雖然這丫頭一向潑辣膽大,但這種場面還是過於血腥,估計是嚇壞了。
“你教訓他一下不就行了,為什麼非要殺人呢?”席笑彤覺得何致遠做得有些過了,這樣利用自己的特權視人命為兒戲有些讓人不能接受。
“劉金這種人是破褲子纏腿,我就是再防著也是精力有限,要是哪天真出了什麼事兒也就晚了,不如徹底解決!”何致遠分析給席笑彤聽。
席笑彤也知道劉金這種人是能做出缺德事兒的,只不過沒想何致遠說的解決是這種解決,同時又有些擔心:“那你會不會有麻煩?”
何致遠也很願意轉移話題:“放心,我根本沒參與,和我一點兒關係也沒有。”
何致遠說完就發動車子駛離了現場,兩人回到家早早就休息了,席笑彤躺在床上問:“今天部隊的人怎麼來得這麼快?”
“他們這些天一直都跟在我身邊,你父母那邊也是這樣的。”
席笑彤這才真正明白何致遠說的暗中保護是多麼的強大,頓時感動不已,過了一會兒才說:“那劉金就這麼被打死了,他背後的人能善罷甘休嗎?”
“他背後的人就是那次拆遷時去了現場的副市長,他要是還沒傻就不會管這個事兒,不但不會管還要盡力撇清關係,不然他也好不了。”
“那為什麼啊,劉金做的事和他有什麼關係?”
何致遠笑著說:“劉金自稱是他的表外甥,那劉金聚眾襲擊軍車當然和他脫不了關係。”
席笑彤有些迷糊:“襲擊軍車?哪來的車軍?”
“我開的那輛就是啊,你這平時挺靈的,怎麼這會兒就冒傻氣了呢!”何致遠輕敲了下席笑彤的頭。
“誰冒傻氣了,我是知道你換車了,誰還注意是不是車軍!”席笑彤白了何致遠一眼,翻過身子準備睡覺。
何致遠也關了床頭燈躺下要睡,就聽席笑彤說:“把燈打開。”
何致遠開了燈又扳過席笑彤的身子問:“是不是今天嚇著了?你呀,我這麼攔著你就非要看,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緩過來。過來,我摟著你睡,等你睡了我再睡,好不好?”
席笑彤是真有些害怕,現在也不是逞英雄的時候,於是乖乖地躺在何致遠的懷裡閉上眼睛說:“不許關燈。”
“不關。”
“我睡著了也不許關。”
“嗯,睡著了也不關。”
就在何致遠以為席笑彤已經睡著的時候,席笑彤又說話了:“你也不許把後腦勺兒對著我,我看見頭髮會害怕。”
何致遠動了動有些發麻的胳膊,拍了拍席笑彤的背哄著:“乖乖,睡吧,我不關燈、不翻身,行了吧?”
席笑彤躺在何致遠懷裡悶聲悶氣地說:“那你睡著了以後,怎麼知道自己翻不翻身呢?”
“我不睡,這總可以了吧。”
接下來席笑彤再沒說話,不大一會兒就真睡著了,何致遠苦笑一聲:這丫頭也太能治人了!
嘆了口氣,自己胳膊已經沒感覺了,但也就這麼挺著睡了。
席笑彤還是睡得不踏實,早早就醒了,見何致遠還是昨晚那個姿勢心裡有些不忍,坐起身推了推他。
何致遠立即醒了,問席笑彤是不是做惡夢了。
“天都亮了,還做什麼夢。你一夜也沒動,胳膊早被我壓麻了吧?”
何致遠聽了想把胳膊抬起來,結果剛一動就立即咧開了嘴,針扎般的刺痛讓他根本不敢再動了。
席笑彤趕緊幫著他按摩,何致遠卻直嚷嚷不能碰,越碰越難受,想躲又動不了,一時真是吃盡了苦頭。
按了能有十多分鐘,何致遠漸漸地緩了過來,動了動胳膊已經沒太大問題了,這才說:“我什麼時候遭過這個罪!你呀,就是個活祖宗,就能和我來勁兒!”
席笑彤抿嘴笑了:“你快再睡一會兒吧,我自己去上班。”劉金已經解決了,她就不用再擔驚受怕了。
何致遠不同意:“這都送習慣了,還是一直送吧,不然那些人又該以為咱們兩個出什麼事兒了。”
“他們愛怎麼想就怎麼想唄,你還管得了別人怎麼想啊,累不累。”席笑彤對何致遠說的話不以為然。
“別人怎麼想是無所謂,萬一有人當真了又起了不該有的心思呢,難道我還要再給他們蓋樓啊?”何致遠說出了自己的真正顧慮。
席笑彤樂出了聲兒:“你還真是小心眼兒,你當我是白富美啊,人人都想追。”
“一個美字就夠我操心的了,再說我還幫你省了六百萬呢,你也不謝謝我!”
“這個我還真不知道如何感謝你了,不過也還是要再替我爸媽謝謝你。”席笑彤是真心感激何致遠幫了自己,可也知道自己也無法報答他,因為人家什麼都不缺。
“我只為你,其他人都是愛屋及烏。你要謝我很簡單,平時對我好一些,少和犯倔我就已經求之不得了,再有最重要的就是好好兒地以身相許。”何致遠開始沒了正經。
“我不和你這色鬼嗦了,還要去做早餐呢。”
席笑彤掀開薄被就要下床,卻被何致遠給拉住了,硬是被拉著她的手按在了已經突起的下、身處。
席笑彤沒辦法,只好幫著何致遠弄,最後卻被壓在了床上,只見何致遠呼吸急促地說:“哥哥先餵你這張小嘴兒。”
說完就急不可待地順勢、擠了進去,接著就一刻也不停地動了起來。
席笑彤雖也動情,可還是被何致遠沒下限的話給羞紅了臉,也不說話只是摟著他享受兩人融為一體的親密。
何致遠力道很大,動作又快又急,席笑彤連聲哀求又不斷地收、緊了自己,何致遠才昂起頭低吼了一聲,緊壓著席笑彤不停的抖動著身體釋放了。
兩人起身洗了澡,吃了早飯後,何致遠就送席笑彤上班去了。
劉金的事情電視台已經有了傳聞,不過因為不能播報眾人也只是議論而已,有些有關係的人也多少打聽到了點皮毛,因此更是神秘兮兮地傳起了何致遠一怒為紅顏,調兵和黑、社會火拼,殺死了黑幫老大的新聞。
加上後來又傳出於宏達被約談的消息,這個故事就更加神秘了,政府官員勾結黑、社會,再加上英雄美人,都可以寫成小說了。
可事實卻是於宏達雖然震驚於劉金被何致遠派人給槍斃了,不過他也想利用這件事作文章,卻也無奈於何致遠這事兒做得滴水不漏,他就是想過問手也伸不到部隊去,只能向部隊提出交涉,可得到的結果是軍方會進行內部調查,如果發現是戰士行兇殺人會提交軍事法庭審理,至於調查結果什麼時候能出來則要視具體情況而定。
至於這個具體情況是什麼就不得而知了,於宏達又恨又氣但也無奈,結果還沒等他再想出對策呢,部隊卻反過要他解釋與劉金的關係,大有劉金是受自己指使挾怨報復上次拆遷事情的意思,省政府也派了人來約談。
這還得了!要是真被冠上這個罪名可就嚴重了,部隊不同於地方,根本不會理會地方政府,更不會理會什麼市長不市長的,一旦坐實了估計就能直接逮捕自己送交軍事法庭,到時就真的誰也救不了自己了。
於宏達也是被劉金的事情嚇著了,是真的害怕自己也會被無聲無息的處理掉,於是在一周後實在是承受不了心理壓力就去找了周瑾宇,一再撇清自己和劉金的關係,說是和劉金只是同鄉,八桿子打不著的關係,表外甥也是按輩分排出來的,其實根本不太認識。
周瑾宇也是笑著贊同了於宏達的說法兒,但又說畢竟這個事情已經傳了出去,對政府的影響非常不好,再加上上次拆遷的事情又涉及他的小舅子,已經引起群眾的極大憤怒,所以如果於宏達同意因工作失職被撤消現任職務,保平安還是不成問題的。
於宏達聽了人一下子頹廢不少,瞬間就變得有些蒼老了,可是又想與權力相比還是自己的命更重要,而且自己也存了不少家底兒,後半生算是夠用了。於是做了一番思想鬥爭後,便有氣無力地同意了周瑾宇提出的去科技局任職的提議。
自從劉金的事兒解決後,席笑彤對待何致遠更是親熱了,每天都哥哥、老公地叫著哄何致遠開心,弄得何致遠人都快飄起來了,怎麼看自己這個寶貝丫頭怎麼稀罕,更是黏著不願分開片刻,上班時只要他不忙電話也是頻頻打來,弄得像是年輕男女熱戀似的。
這天,何致遠見公司沒什麼事兒了就提前開車到了電視台門口等席笑彤,等了一會兒看看表,下班時間已經到了,就往電視台院裡看。
正找席笑彤呢,就見趙楓款步朝自己的車走過來,何致遠雖不願面對趙楓但也沒到避而不見的地步,於是等趙楓過來時也就打了招呼。
“致遠,我們能談談嗎?”趙楓的表情很是憂傷。
“想說什麼就直接說吧。”何致遠沒那個耐心再應付趙楓。
“那在車裡談也不行嗎?”
何致遠想了想才說:“可以,你上來吧。不過,最好長話短說,彤彤出來我就直接帶她走。”
趙楓委屈地咬著嘴唇上了車:“致遠,你就這麼不願意和我說話了?”
何致遠不回答,用眼神示意趙楓別說這些廢話。
“致遠,我知道你是一時被席笑彤的美貌迷住了,可無論如何我不能看著你被她愚弄啊,先不說你和我會如何,但席笑彤和你在一起是有不可告人的目的的!”
作者有話要說:光光從評論裡面發現了幾位**帝,好難得啊,光光每天都在現想劇情,居然能猜到……PS:今天光光逛了一天的街,回來比較晚。我能說我一直沒換床單麼……所以買了四件套,還買了一雙鞋,發現自己沒涼鞋,也不知道去年穿的什麼……吃的麥當勞,回來胃開始痛,難道麥當勞也傷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