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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鼎淵心裡的小人重重的捏了阿貴小人的臉,他才不會承認羨慕嫉妒恨呢。
「阿嚏——」在爺爺奶奶那兒彩衣娛親的章禮和毫無預警地打了一個大大的噴嚏。
「阿貴生病了?」章奶奶緊張地握住孫子的手,又拿手試他的額溫。
初春的季節,就算是江南氣溫也很低,掉水裡得多冷多難受。拍個節目竟要受這麼大的最,章奶奶可心疼壞了。
「沒事兒,奶奶,我身體可好可強壯呢。」章禮和拍拍自己的胸脯,以示自己真的很強壯。
章奶奶瞅瞅自家孫子單薄的身板,沉默不語。
章爺爺則沒忍住,哈一聲笑出來:「你這身無二兩肉的樣子還強壯?光長個子不長肉。」
章禮和很想反駁爺爺給的評價,可捏捏自己細瘦的胳膊,再看自己麻杆一樣的腿,委實沒有強有力的證據。
就算如此,他還是要極力挽尊:「至少我落水了沒感冒,蕭鼎淵一身肌肉還不是感冒了,事實證明我更強壯。」老蕭外強中乾。
「阿嚏——阿嚏——阿嚏——」家裡老人家終於願意放人,一心飛奔回工作崗位的蕭鼎淵打了個連環嚏。
擦擦鼻子,面無表情地看著一蹦三尺遠的堂兄——敢不敢不把嫌棄表現得這麼明顯!
崔鼎毅顧左右而言他:「鼎淵,你都生病了還要工作,也太辛苦了。」
「不辛苦。」蕭鼎淵說:「我的同事都不會擔心我感冒會傳染給他們。」
崔鼎毅垂頭喪氣:「我並不是擔心感冒,我是擔心感冒了不能去看圓圓,小孩子抵抗力差嘛。」
堂兄離婚後,孩子判給了前妻,他只能周末去看孩子,每周最期待的日子就是周末了。
面對這種刻意賣慘,蕭鼎淵只能惹不起趕快躲,一雙腿噠噠噠走得飛快,簡直要快出殘影。
「鼎淵,你走這麼快幹嘛。」崔鼎毅噠噠噠跟上,「有事兒跟你說呢。」
「什麼事?」蕭鼎淵停下腳步。
崔鼎毅說:「我有個朋友的朋友的朋友,是一個新銳導演,手上有個本子在找投資,想讓你看看感不感興趣。」
蕭鼎淵直接拒絕:「堂哥,錦亞暫時沒有在國內出品影視的打算,我們現階段只專心做綜藝和紀錄片,並且錦亞在國內也沒什麼發行渠道,你讓你朋友的朋友的朋友另擇賢能吧。」
「喲,你還會說另擇賢能。」崔鼎毅跑了個題。
蕭鼎淵:「……」
「那行,我回絕朋友。」崔鼎毅大概知道錦亞的情況,本也是受人之託說上一說,並不如何期待能不能成。
「多謝堂哥。」
崔鼎毅拍拍他肩,說:「行了,我不耽誤你工作了,你自己注意身體,別感冒更嚴重了。」
蕭鼎淵:「……」
難道是錯覺?為什麼堂兄的話聽起來像詛咒?!
與堂兄道別後,蕭鼎淵開車去了錦亞傳媒所在的大廈,一進到後期機房,他就找到負責剪輯的總導演問進度。
導演說:「素材還在上載、備份,就算是粗剪,也需要一周左右的時間。」
蕭鼎淵點頭:「這段時間辛苦你們了。」
「應該的。」導演笑道:「你要是看我們辛苦,節目播出收視率不錯的話,發點獎金給我們就行。」
蕭鼎淵笑了,只是戴著口罩只能看到他彎起來的眼睛,也說:「應該的。」
兩人再聊了幾句,就到機位上去看素材了。
《邊走邊吃》第一期節目只動用了十幾個機位,和一些大型真人秀四五十個機位相比算是少很多了,但是五天拍下來的素材一點兒也不算少。
一集真人秀節目的後期大概要經歷素材收集整理、機房素材上載備份和轉碼、素材合板、後期編輯、導演介入、故事線整理討論、粗剪、精剪、混音、調色、包裝、出片這些流程。
這些還只是一個大概流程,一集節目拍攝幾天,後期製作可能就需要一個月,將眾多的素材剪成兩個小時左右的節目,在電視台或網絡平台上播出。
節目組裡最苦最累的就算是剪輯師了,可一檔節目好不好看,後期極為重要,蕭鼎淵給後期團隊的待遇是極好的,拿到哪個國家的行業內都是第一梯隊,也因此,錦亞傳媒出品的綜藝節目向來收視率極高。
素材合板後,蕭鼎淵跟著在機房守了近一個禮拜,和導演、節目編劇討論故事線,和剪輯師們一起篩選素材,將一集節目粗剪了一半出來。
節目以章禮和的主視角為貫穿始終的主線,江大受和孟方瑤的視角做空白填補,將桓醇鎮的美景和美食娓娓道來,還有旅行途中那些搞笑的、溫馨的小事。
剪出來的一半戛然而止在捕魚大叔神乎其技地料理刀魚途中,哪怕是自己剪出來的,剪輯師們在看完片後還是抓心撓肝——敢不敢一次播完,這個魚看起來很好吃啊TAT
「不錯,斷得剛剛好。」蕭鼎淵笑道:「接下來還是要繼續辛苦大家。」
機房眾人吃著老闆讓人買來的下午茶,擺手示意老闆不用說客套話,大家都這麼熟了。
蕭鼎淵笑笑,沒再多說,驅車回家休息,明天開始就要為向衛視平台推銷《邊走邊吃》努力了。
他回國後一直住在崔家老宅,不像崔家其他同輩們搬出去另住。一來是一走二十幾年,要多陪陪老人家,培養感情;二來也是他還沒時間去另外找房子,又不想和父母住打擾他們的二人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