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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大受和孟方瑤同時怔了一怔,不可思議:「我們哪裡不努力工作了?」
章禮和:「作為一隻社畜,努力工作天天加班, 還能是你們這般油光水滑嗎?」
江、孟:「……」他說得好有道理, 我竟無言以對。
孟方瑤不由自主地讓助理給自己拿小鏡子, 對著鏡子左看右看——狀態太好了也是愁人, 角色扮演很容易出戲呀。
社畜貴把人帶歪就不管了, 萎靡不振地去拿早餐吃,邊吃還邊憤憤瞪蕭鼎淵。
蕭鼎淵當然不甘示弱。
昨天兩人為了房裡的單人床使用權歸屬問題,爭了大半個晚上,自然是誰也不讓誰,都擠在床上。
結果就是,兩個睡覺不老實的人,我踹我一腳,我把你踢下床,如此循環往復,才有今兒個早上「縱.欲過度」的兩個人。
章禮和吃完早上,被化妝師拉著去化妝,鬼斧神工的把他那張縱.欲過度臉修飾成憂鬱男神臉,看起來喪喪的,很符合他可憐社畜的人設。
照例,可憐社畜貴用生命拒絕節目贊助商的衣服:「我一個社畜,工資只夠溫飽線,還欠著信用卡沒還,哪裡穿得上Blue Bird這麼好的衣服,你不要害我。」
嘴角抽搐不停的助理導演就以死相逼:「這是節目贊助商提供的制服,必須要穿,我這麼善良,我怎麼會害你呢。」
這是每次錄製的慣例,後期導演指定要剪進去的素材,GG打得又硬又好笑,一點兒也不尬。
總導演悄悄對蕭鼎淵說:「章老師天然的綜藝感,第三集 的片子我看了,效果特別好,收視率絕對爆,咱們下個節目就定了他做主持吧?!」
蕭鼎淵搖搖頭,說:「檔期衝突了,他八月開始要去拍電影。」
總導演遺憾嘆氣。
蕭鼎淵也嘆氣,這麼好的一個綜藝苗子,非要去拍電影,暴殄天物。
章禮和可不知道老蕭又想折騰他的職業規劃,他換上Blue Bird最新款運動套裝,扒拉扒拉凌亂的頭髮,配上他化得喪喪的帥臉,真有憂鬱貴公子的模樣。
不過,憂鬱貴公子張口就是:「衣服要是蹭壞了,不會要我賠吧?我好幾個月沒發工資了,賠不起的。」
就……入戲很深了。
過了一會兒,同樣去換衣服的江大受、孟方瑤回來,眾人驚奇的發現,這兩人臉上的妝也變成章禮和同款——喪喪的。
「孟姐,江老師,你們的臉……」
孟方瑤嘆息:「反正遲早要被阿貴帶歪,不如我們自己主動歪吧。」
章禮和可不高興了:「我哪有把你們帶歪,我這麼健康積極向上。」
孟、江:「呵呵。」
章禮和:「……」
就很氣。
閒話不多敘,節目組和三名喪喪臉的嘉賓開始在這個邊陲小鎮上尋找美食。
小鎮不大,統共一百戶左右的人家,盡眼望去,都是木房子和矮矮的柵欄,蔚藍的天、白的雲、清新的空氣,草原像地毯一樣延伸向遠方,散落著牛群、羊群、馬群。
節目組眾人出了民宿,都齊聲「哇」了一嗓子,朝陽灑落下來,遠處的界河波光粼粼,草甸子也染上了一層金色,美不勝收。
「馬!」但章禮和的注意力卻沒放在美景上,他指著一匹前邊兒草地上悠閒走過的大黑馬,激動:「好帥的馬!」
那馬體型高大、體質結實、皮薄毛細光滑油亮、頭小而清秀,踢踢踏踏的樣子很是活潑敏捷。
章家有自己的馬場,養了十幾匹名貴的純血馬,章禮和受家裡人的薰陶,也很喜歡馬,看到這麼一匹帥馬在自己面前溜達而過,他真是心癢難耐。
「這是誰的馬?可以騎嗎?」他跑過去問跟著一起出來的民宿老闆。
民宿老闆說:「這是蘇美家的馬,他家有一片草場,還有馬群。」
章禮和聽到馬群,都變成星星眼了,讓民宿老闆帶自己去蘇美家。
「阿貴,咱們這兒錄影呢,你去騎馬乾嘛?」孟方瑤提醒章禮和。
章禮和振振有詞道:「咱們節目是《邊走邊吃》,需要到處走,走去看馬一樣是走。」
孟方瑤:「……」
孟方瑤敗下陣來,江大受頂上:「你忘記你是幾個月都沒發工資的社畜了?你哪裡有錢去騎馬?!」
章禮和一哽,轉頭去看悠閒溜達的大黑馬,賊心不死道:「我……我可以刷臉,我這麼帥,老闆說不定覺得養眼,就給我騎了。」
江大受:「……」
江大受也敗退,就沒見過這麼不要臉的,雖然你帥是事實,但這樣說出來真的很不要臉哇。
在三名嘉賓叨叨時,節目組就已經和民宿老闆要了蘇美家的電話,商量能不能租借他家的馬。蘇美很快就趕來,表示願意借馬,並邀請節目組去他們家的馬場拍攝,還有好喝的馬奶酒。
章禮和一聽,就指著大黑馬問:「可以騎它嗎?」
蘇美呵呵笑:「它的性子烈,得您自己去問問它願不願意給你騎。」說著拿了一塊方糖給他。
章禮和拿著方糖,小心輕緩地從側面接近大黑馬,一手托著糖去餵馬,一手輕撫著馬脖子。
大黑馬歪了一下頭,伸嘴把糖吃掉,章禮和便兩隻手一起撫摸馬脖子,嘴裡嘀嘀咕咕地小聲和馬說話。
片刻後,眾人就見他抓住大黑馬身上的馬鞍,挺腰蹬腳,瀟灑利落地穩穩坐上馬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