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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了,孩子長大了,談個戀愛不是水到渠成的事情?!」桂琰抓著棒球棍,章廷錫不敢跟老婆硬拗,乖乖鬆手讓老婆把棒球棍拿走,並且還在他心上插了一刀:「你瞎胡鬧什麼,你在這裡面就根本不該有姓名。」
我是貴寶寶的爸爸,我竟然會不該有姓名?
心好痛!!!
章廷錫委屈極了:「那我得看看對方是個什麼人吧?要是對方只是看貴寶寶顏好,是個膚淺的顏控,怎麼辦?」
桂琰:「……」
章廷錫:「要是對方是看貴寶寶有錢,來騙錢的,怎麼辦?」
桂琰&易高朗:「……」
章廷錫:「要是對方是看貴寶寶家世好,是想踩著貴寶寶肩膀上位的,怎麼辦?」
桂琰&易高朗&章禮和:「……」
章廷錫:「要是……」
「別要是了!」桂老師忍無可忍,打斷老公:「你就不能想阿貴點好?」
「就是就是。」章禮和用力點頭。
「做最壞的打算,行最好的事。無論做人做事,都是這個理。你不能一開始就對對方期望很高,若是之後發現對方其實並不符合你的期望,那落差不得巨大?」章廷錫說得理直氣壯。
章禮和若有所思地點頭——爸爸說得很有道理啊!
章廷錫得了寶貝兒子的肯定,更加理直氣壯了:「所以,首先,我們要假設那個混帳小子是一個貪圖榮華富貴並且野心勃勃的顏控,先叫來切磋切磋武藝,再切磋切磋才藝,最後考察考察人品,發覺並不是,那不是一件很歡喜的事情嗎?」
章禮和點頭點頭不斷點頭——是的是的,是很歡喜。
易高朗扶額,自家的傻弟弟又被爸爸忽悠了,然而收到爸爸警告的死亡凝視,他雖然良心很痛,但還是決定不拆穿,使個眼色——考察武藝算我一份。
章爸爸對大兒子的上道很滿意,輕輕點頭——放心,忘不了你。
桂琰轉過頭,望著窗外,今年上京的雪下得早,穿著羽絨服被揍,應該不是太疼……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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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鼎淵一路好心情的開車回到崔家老宅,開心得就差沒哼小曲,一路飄著的小雪那不是小雪,是甜蜜的棉花糖啊!
到了家,把車聽到車庫裡,人剛走進客廳,忽然鼻子痒痒:「阿嚏——」一個噴嚏打得驚天動地,把客廳里喝茶的崔老爺子都給嚇得手一抖,茶水灑了出來。
「做什麼嚇人?」老爺子虎著臉,沒好氣地說。
「抱歉啊,爺爺。」蕭鼎淵揉揉鼻子,覺得自己並沒有感冒,又想著都市傳說里,忽然打噴嚏就是有人在想自己,他便愉快地決定是阿貴在想自己。
崔老爺子重新給自己倒了一杯茶,瞥眼去看他孫子,他孫子笑得一臉蕩漾,老人家的八卦雷達瞬間升出,面上還要穩重的故作漫不經心的模樣,問道:「怎麼這麼晚才回家?不是上午就到了麼?」
蕭鼎淵說:「剛把阿貴送回家。」
老爺子的八卦雷達瘋狂轉,然而面上是更加隨意:「你和阿貴怎麼樣了?」
蕭鼎淵毫不隱藏自己的快樂,笑得更蕩漾了,對他爺爺說:「我和阿貴好著呢,我覺得明天就可以結婚了。」
崔老爺子驚呆了——我孫子的效率好高啊!
「不是爺爺要潑你冷水啊。」崔老爺子說:「爺爺自然是希望你和阿貴越早結婚越好。」這樣阿貴就是他們崔家的人了,以後聚會時,死不要臉炫耀可不是章老頭的專利。
但是——
「阿貴爸爸的那一關可不好過。」
蕭鼎淵:「您說的是他哪個爸爸?」
崔老爺子:「兩個爸爸。」
章廷錫就甭提了,世家圈子裡的著名妻奴兒控,面對外人和面對妻兒那是兩副嘴臉。擁有兩副面孔的章廷錫二十多年前就非常難纏了,經過二十多年的進化,怕是已經進化滿級了。
出生書香世家的桂琰,脾氣溫和,見人三分笑,然而好脾氣的人發起火來才更可怕。當年章廷錫的公司被人聯手玩髒套路,還製造車禍想送他歸西,章廷錫重傷躺在醫院,桂琰坐鎮公司調度人手反狙擊,他雖然不是學金融出身,身為歷史系講師對兵法了如指掌,一手借力打力使得極妙,不僅成功防守反擊,還把對家送去蹲大牢。
這樣的兩個人,想從他們手裡要走護著的寶貝……崔老爺子看孫子的目光充滿了同情。
「爺爺,您不能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蕭鼎淵可不是遇上困難就退縮的人。
崔老爺子挑眉。
蕭鼎淵:「阿貴不可愛嗎?」
廢話,非常可愛。
蕭鼎淵:「阿貴不貼心嗎?」
比你們這些兔崽子貼心多了。
蕭鼎淵:「您不想要阿貴這樣的孫子嗎?」
做夢都想!!!
蕭鼎淵攤手:「所以,爺爺,您該幫我。」
「怎麼幫?」
「若是阿貴的爸爸欺負我,您要幫我欺負回去。」
「……滾滾滾滾滾!」
蕭鼎淵麻溜地「滾」了。
崔老爺子一口喝下微涼的茶水,失笑搖頭:「混蛋小子。」
如果鼎淵和阿貴明天就結婚,該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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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下了一夜的雪,崔家老宅一片銀裝素裹,老爺子玩心大起的叫管家和園丁在院子給堆個雪人,他自己坐在門廊下看別人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