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柏桐就守在門外，“好好照顧賀允！”賀凌望著這個也自小和他們一長大的男人，賀武一直留在他身邊是賀家的安排，而這個人十幾年來一直陪伴在賀允左右又是出於什麼原因呢。“不用您說，我也會好好照顧少爺的。”賀凌笑了笑，他喜歡這個男人的嚴謹和有度，什麼原因不重要，有他在，他也放心。
賀凌走後，過了很久，賀允才出來。“少爺，接下來去哪兒。”柏桐跟在後面。
“回去吧！”他現在突然有點想見那個前幾日還蒼白著容顏，奄奄一息睡著的男人，現在的話，應該精神起來了吧。
第17章 溫柔又如何
里楠的身體其實早就好的差不多了，本就不是什麼大病，而且他也沒那麼嬌弱。
之前幾次笑笑或是其他人進來的時候，他還會問一聲賀允在哪裡。不過，在多次得到的回答都是“少爺有事出去了”的時候，他也就不再問了。既然賀允不在，那麼他也就沒有非要走出房間的理由了。
在床上躺了好幾天，頭一次起來走到窗前，連窗外的陽光都有些刺眼。傭人們依舊是忙忙碌碌，前些天所發生的一切已經沒有人再提起。
突然，桌上的手機響了，里楠也不接，這個時候，誰會找他，無非又是些廣告騷擾罷了。可他好像想錯了，對方不屈不撓的，電話接二連三的打過來。里楠突然轉念一想，難道是奶奶那邊又出什麼事了？
“這個號碼……”並沒有印象。
“餵？請問是誰？”試探性的接了電話，手機那邊卻發出鬆了口氣似的聲音，“嚇死我了，你總算接了，我以為你被賀允虐待到連電話都接不了的地步了呢！”這個聲音，這個口氣，里楠的表情變的舒緩，坐到窗前的小沙發里，讓陽光打在自己身上。
“是你呀！”杜浩黎這傢伙，還有功夫打電話給他，就證明他那邊的事兒也處理的差不多了才對。“哥，你沒事兒吧，賀允沒為難你吧！”杜浩黎挺不好意思的，里楠能幫他，他真的感激不盡。“哥？”沒有聽到回答，杜浩黎有些發急，“那小子敢欺負你，我讓賀凌去教訓他！”雖然賀凌不喜歡他任性，但是要不是里楠，他也不會全身而退，平安無事。
“沒，他沒有為難我，你別沒事找事。”里楠只是覺得外面天氣很好，不由得望出了神。“那就好，哥……我問你哥問題唄！”杜浩黎性子直，對於他喜歡的人，向來是對方說什麼他就信什麼，反之亦然。“嗯，你問吧！”
“你跟……賀允是什麼關係啊！”對面問完了又不好意思的笑笑，里楠把他放跑了，卻沒有什麼懲罰，杜浩黎純粹就是好奇而已，他也好奇為什麼當時里楠恰好會在那個房間，總不可能跟他一樣也是被抓來的吧，賀允那兒又不只一間房，說什麼也不會關到一塊兒呀！
窗口關的不緊，有風微微的吹進來，拂過臉頰和發梢，氣息純淨又舒服。
“沒什麼關係！”以前的話，里楠估計會像上次一樣回答交易關係，只是杜浩黎不比夏諾秋，只怕要刨根問底，他現在也懶得解釋。反正再過不久，他和賀允也就沒什麼關係了。“哦——”杜浩黎再白痴也是能聽出里楠不太想回答的，乾脆換個話題好了。
“哥，這次你幫我，下次有什麼事需要幫忙，千萬記得叫上我！”里楠輕笑，應該是沒有這樣的機會了，不過講義氣總是好的。“嗯，我記住了。”說實話，里楠這種點到為止的性格杜浩黎其實不太擅長，總感覺自己在沒話找話，但是他心裡對於這個人的崇敬之情是半分不減的。
“啊，還有那個……”杜浩黎還要繼續說什麼，里楠卻突然聽到了門被推開的聲音，猛地把手機掛斷，站了起來。笑笑或者是其他的人，進來前都會敲門的，所以這個人只有可能是賀允或者柏桐，無論是其中的哪一個，都不能讓他們知道他在跟杜浩黎通電話。
果不其然，里楠回頭，看見賀允靠在門框上，正饒有興趣地望著他，心臟不覺猛跳了幾下，他該不會都聽見了吧，不應該，他們隔得很遠，而且他和杜浩黎的對話也很含糊。“喲，能起床了嘛！”賀允走近的時候，里楠手裡的手機又震了起來，里楠一看還是剛才的號碼，心裡暗罵杜浩黎太不警覺，乾脆直接把手機關掉，放到身後。他哪知道那個天真的小子只以為他是按錯鍵了呢，“沒電了吧！”那頭的傻小子聽到提示關機，歪著腦袋對著電話說道。
里楠這一系列的動作，賀允都看在眼裡，這個笨蛋，這不是正是此地無銀三百兩嘛，況且，他要是真想掌握他的全部行蹤，可就不只是手機那麼簡單了。罷了罷了，看在他病剛好的份上，臉色還有些發白，就不捉弄他了。
“收拾收拾，今晚帶你出去！”里楠“嗯”了一聲，又點了點頭。賀允轉身，又停住，轉了回來，里楠還站在那裡，動都沒動，“你不問問帶你去哪裡，去見誰？”里楠愣了一下，隨即回答道，“那麼請問你要帶我去哪裡，去跟誰見面呢？”他想他問，他就問唄。
賀允無語，這算是什麼回答。病了一場，該不會腦子燒壞了吧。賀允走近里楠，打量著眼前的人，好像確實清瘦了一些，伸手撫上里楠的下巴，胡茬也有點冒出來了，配著這麼一張臉，倒顯得成熟了一些。手指往上，觸到男人粉白的唇，這張臉上，除了眼睛，他最喜歡的就是里楠的這兒了，不過現在摸上去乾乾的，缺水了吧，賀允傾下身去，在男人的唇上舔了舔，意猶未盡，便含住里楠的唇，撬開牙關，闖了進去。手落在男人的肩上，摟著他靠向自己。
很久，他才放開里楠。賀允的吻越到後越濃烈，里楠努力的配合，氣息也跟著亂了。
賀允已經習慣了里楠這樣的表情，雖然他希望他能更生動一些，或者學著害羞一些，撒撒嬌什麼的。不過，這樣感覺也不壞就是了。“晚上，我在大廳等你，別遲到！”拍了拍里楠的肩膀，賀允便出了房間。
里楠對著房門佇立了一會兒，便打開衣櫃，開始換上出門的衣服。賀允對他做這樣的事，他已經習慣了，也正學著努力配合。剛剛的賀允，很溫柔，是他所熟悉的溫柔，被那股溫柔氣息環抱容易讓人意亂情迷，只是，他已經明白自己的立場了，也告誡過自己不要胡思亂想。讓賀允盡興，好好完成剩餘的幾次交易，是他現在唯一的目的。
“少爺 ……” 大廳里，柏桐還想再勸下去，卻被賀允制止住了。他擔心賀允的安全，想要隨同賀允一起出去，平常也都是這麼做的，這次，賀允卻不幹了。
“柏桐，我知道最近你為了那件事操勞，都沒有好好睡覺。我可不希望有個人在我的車上呼呼大睡。”柏桐才不理會賀語的調侃，一本正色道，“少爺，您知道我不會那樣的！我要為您的安全負責！”
聽到這句話，賀允突然抓住柏桐的手，眼神尤其認真，“柏桐，我知道我說了你也不會聽。但是，你對我，也很重要。我不希望你因為我的事，連好好休息都沒辦法做到。”兩人就這麼僵持了一會，最後柏桐嘆了口氣，賀允就是這麼個脾氣，他對於他而言是重要的，這句話好像很久以前也聽他這麼說過呢。確實，自己連好好站在這裡都覺得有些乏力了，這樣的狀態不但不能保護他，反而只會變成他的累贅。“我知道了，少爺，”柏桐抽回自己被抓住的手，“那麼，請讓我派保鏢跟著吧！”賀允給了他一個大大的笑臉，“隨你便！”柏桐永遠是拗不過他的，這點他早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