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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關係，只怪我自己不夠警覺，我知道你盡力了！”最後幾個字里楠說的很輕很慢。柏桐輕輕一笑，明白了他的意思。
“報警的事情少爺已經責怪過我了，是我處理的不周。但我不認為有錯。”就算那天被抓的人是賀允，他一樣會報警，只是……
罷了，既然里楠有意避開賀允跟他私下談，就證明他也察覺到了什麼，而柏桐也不是愛兜圈子的人。
“說實話，我的確沒有打算非救你不可，”柏桐臉上的笑容漸漸褪去，“當然，我也不希望毫不相干的里楠先生遭遇不幸，儘管，那對少爺來說未嘗不是一件好事。”
雖然心裡清楚，但這後半句，里楠卻不是很明白。
“你知道的，賀允幫過我，我不會做傷害賀允的事情的。”說的急切，里楠態度堅決，至少想讓他明白這一點。
柏桐卻對此意料之中似的，不屑一顧，“不是直接傷害，也有可能會成為間接傷害，很多時候，不是你能決定的事情。”言下之意，里楠的存在會被利用，對賀允造成威脅，或者根本就是累贅。
就像現在這樣，賀允時時刻刻都在花精力保護他，而里楠這個人的身份對賀允而言又並不是多麼重要的存在。長此以往，難免會有意外，難免會得不償失。
柏桐的話，合情合理，符合他一貫的考量。里楠無法反駁，只覺得有些泄氣，一時不知該回些什麼。但也不想在這個質疑自己的人面前示弱，“你不用擔心，你忘了嗎，我不會一直呆在這裡的。時間到了，我自然會離開的，到時候，就是你的事了。”
眼前的人故作輕鬆，柏桐也不戳破。只是點點頭，向里楠伸出手去，“既然如此，希望里楠先生能信守承諾，在接下來這段日子和少爺相處愉快！”
里楠沒有猶豫，握住了柏桐的手，也不容他猶豫！
兩個各有心事的人微笑著達成了一層彼此心知肚明的共識。也不知道對方的笑是否真的發自內心，但這不重要，目的都是一樣的。
嘴上再多的在乎總是沒用的，你總得做些什麼……
第32章 見鬼
“你別這樣看著我，我會吃不下去。”
里楠把喝了一半的粥放到一邊，有些不滿地望著從剛才進來就一直坐在床邊的賀大少爺。“為什麼，我一沒說話，二沒搶你的食物，怎麼就吃不下了。”
笨蛋，你倒是坐那兒吃飯，讓我一直盯著你試試看。里楠心裡埋怨，不過沒準賀允真的不會介意。
算了，討論這種事沒有價值。“說吧，今天想聊什麼。”里楠舔了舔嘴唇，又抽出幾張紙擦了擦。恢復了生氣的美少年，一舉一動都在刺激著賀允的腦神經，所以剛剛才特意坐遠了的。其實已經兩個多月沒有碰他，不僅僅是因為顧忌他的傷口，還因為自己的一些想法和以前不一樣了。要像以前那樣想抱就抱，反而不太能下得了手了。
“你怎麼了？”一回神，這個不知好歹的傢伙居然就湊到了眼前，賀允連忙後退。惹得里楠一陣不解。之前，賀允就老是很無賴的盯著他看，說什麼越看越好看，怎麼他自己主動湊近了，他卻避的這麼快。
“我……我先走了，你好好休息。”本來還想再呆一會兒的，看來情況不妙，賀允對自己的自制力很沒有把握，尤其里楠又處在這種撩人卻不自知的狀態。“等一下。”剛要起身，就被裡楠一把拽住了，不得已又坐回來。
里楠心裡竊竊的笑，同樣身為男人，又對彼此的身體那麼熟悉，他怎麼會看不出來。
毫無徵兆的，里楠輕輕地抱住了賀允，賀允硬是愣了幾秒，才回抱過去。
“你知道你在做什麼嗎？”賀允輕輕咬住了里楠的耳朵，暗示自己的狀態。
“嗯，我知道。”里楠把賀允的襯衫一點一點抽出來，又去解他的皮帶，“我們很久沒做了，不是嗎？”賀允抓住里楠不安分的手，兩人微微分開，時至今日，賀允的眼裡依舊殘存著一絲愧疚，里楠最不願看到這個。“你的傷……”擔心的話被裡楠主動湊上的吻堵住。
“我的身體已經恢復到可以做這種事的地步了，不用擔心，也不用忍耐。”和當初一樣，這個小子直接又坦白。賀大少爺的自制力在瞬間土崩瓦解。
前戲上，賀允的進攻一如既往的來勢洶洶，他似乎有意讓里楠享受更多的快感，“別，我會受不了。”里楠向他求饒。賀允吻著里楠的胸口，又撐起來，手裡的動作沒停，望著懷裡的人，壞壞的問道，“我弄痛你了？”他明知道他是舒服地受不了。里楠睜著迷濛的雙眼，突然伸手覆上賀允的欲望，讓他猝不及防，他露出得逞似的笑容，“你說過的，這種事要兩個人一起快樂才算是享受。”
里楠把他的每一句話都記在心上，賀允怎會不開心，簡直興奮到了極點。好在殘存的理智，在最後一刻t掙扎著起了些作用。里楠說他沒事，他還是不能不擔心他的傷勢。他小心翼翼地把里楠抱到自己身上，讓他靠著自己。明明已經是一觸即發的狀態，還是耐著性子做足了潤滑，一點一點地進去。最後，貼在里楠耳邊，“要是太痛，跟我說。”
里楠緊緊抱著賀允的後背，略顯吃力地笑道，“那你會停下來嘛。”
賀允無奈，“我儘量！”
起先，賀允還是極力忍耐著，動作也算溫柔。但情愛這種事越往後越讓人不能自持。尤其是發覺懷中的人已經不再是那個可有可無的對象，而是希望牢牢攥在手心的人時，更是讓人自控不能。而這種時候，里楠通常也是一片混亂的狀態，他只要確認抱著他的人是賀允就足夠了。迷亂中，似乎聽到賀允模糊的道歉，他只能用有力的擁抱回應他自己沒事。如果真要有什麼讓他覺得難以承受的事，那也只有一件。
太熾烈太灼熱的愛，已經在萌芽生長。他期待卻無法擁有，渴慕卻只能視而不見……
里楠這段時間一直恢復的很好，所以就像他說的，雖然比想像中激烈了一些，也並無大礙。甚至不知為什麼，第二天竟比平常醒的早了些。
習慣性的翻了個身，迷糊地睜眼，枕邊賀允放大的臉孔讓他愣了好一會兒才回過神來。被子底下，兩個人還是赤條條的，賀允的手搭在他的腰上，有意無意地把他往懷裡圈。
真是難得，里楠望著賀允熟睡的面孔，彼此的距離像一下子拉近了不少。記得一開始，他可不曾有過這樣的待遇，賀允對他正在一點一點的改變，他不遲鈍，他感覺的到，可他不知道任其發展下去究竟是好是壞。最終只能閉上眼睛，往賀允懷裡鑽了鑽，貪得這片刻溫馨，卻勸自己少自作多情。而賀允，像是有感應似的，收緊了手臂。
接下里的幾天，賀允好像越發懶惰起來。記得剛來這裡的時候，里楠有時連續一個星期都見不到他人。而現在，就看到柏桐進進出出，他倒好，沒事接幾個電話，悠閒自在的很。不過這也不關里楠的事，賀允的生活，他愛怎麼安排就怎麼安排，里楠只要負責在某些時刻做好自己的義務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