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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楊嘉躍被喻年的舔啃攪亂了呼吸,不慡地狠嘬了一下某人使壞的舌,而後用力把某人往懷裡一摟,喃喃道:“別鬧,一會兒再說收拾你……”

    “……”逃跑者竟然還有臉說這麼理直氣壯的話,喻年真服了他。

    第79章 我又回來了

    這一覺兩人都睡得極不踏實,總時不時抬起眼皮看看懷裡的人還在不在,像是怕在做夢。

    醒來後的喻年不比之前衝動時的無所顧忌,倒顯得有些局促不安。

    楊嘉躍在被子底下找到喻年的手掌握住,柔聲問:“愁眉苦臉的,想什麼呢?”

    喻年不敢看他,只擔憂地問:“你的手機啥時候欠費的,有沒有收到我給你發的簡訊?”

    楊嘉躍問:“你發了什麼?”

    喻年心中暗喜,謝天謝地!“沒什麼。”

    “……”楊嘉躍沒多追問,既然喻年不想說,那就不說。  

    喻年弱弱地問:“你會覺得噁心嗎,剛才那種事……”兩人肌膚相親的時候,喻年很害怕楊嘉躍中途因為接受不了而停下來。

    的確,男人很容易被挑逗,男人都是下半身思考的動物,但這種事情的前提是“心理關”,過不去心理上的高牆,任是女神尤物在懷,也如人鬼殊途。

    而楊嘉躍又是個不折不扣的異性戀,從接受自己,到喜歡自己,再到發生關係,要經過多少的心理鬥爭?

    “你呢,”楊嘉躍沒有回答喻年的問題,而是反問,“會後悔嗎?”

    喻年脫口而出:“不後悔。”

    楊嘉躍勾起嘴角,輕拍喻年的背,像是安撫小寶寶,也就這一刻,他有些兄長寵弟弟的樣子。

    如果說,以前的他還在為這段感情迷茫、彷徨,那麼此時,喻年的回答堅定了他的心,讓他不再憂鬱,不再害怕。

    如果說,以前的磨難都是為了讓他得到懷裡這個人的心,那麼再經歷一次,他也在所不惜。

    如果說,以前的他還在用對待遠親弟弟的態度對待喻年,那麼這一刻開始,他會用對待愛人的方式對待他,他的眼裡再容不下別人。  

    一舉一動,都是承諾,會被另一個人看在眼裡,記在心上。*1

    楊嘉躍摟著喻年,與他耳鬢廝磨,親吻他的耳朵。

    他不再用安慰女孩的方式安慰喻年,任何行為,都發自內心,出於本能。

    他不知道自己的嘴巴什麼時候變得這麼笨了,連最容易的情話都不會說了,看來傳說是真的,愛情會讓人變成一個傻瓜。

    ……

    一陣“咕嚕嚕”聲不合時宜的從被窩裡傳出來,楊嘉躍笑出聲,問喻年:“餓了?”

    喻年可憐巴巴地看著他:“嗯,一天沒吃飯,你不餓?”

    楊嘉躍親了親他的鼻子,說:“吃年糕吃得很飽。”

    喻年:“……”

    楊嘉躍抓起手機看看時間,快下午四點了:“我給你做飯。”

    喻年道:“媽做了飯,在廚房呢,熱熱就能吃。”  

    楊嘉躍:“好,那先吃點,一會兒我下廚,給伯母做倆菜。”

    喻年喜逐顏開:“嗯,讓媽媽也嘗嘗大廚的手藝。”

    喻媽媽回到家,除了聞到一陣菜香,還有一股陌生的味道,自從她眼睛看不清東西後,鼻子就對氣味特別靈敏。

    她尋味而去,廚房開著吸油煙機,轟轟的,掩蓋了她的腳步聲。

    兩個少年正在廚房裡忙乎,稍高的那個有著和她初戀情人一樣的背影,拿著鍋鏟姿勢熟練地炒菜,另外一個端著盤子站在一旁,專注地看著那人的側臉,像是心有靈犀似的,那人微微側頭,親了親湊上來的少年的唇。

    這一系列動作,做得如此自然;那兩個並肩而立,如此賞心悅目……

    喻媽媽站在廚房門口,被那個親吻怔得忘記了說話,她退到一邊,用冰涼的手捂住自己發熱的臉。

    ……哎呀呀,都多大年紀了,還被小孩子的愛情驚得臉紅心跳……

    喻媽媽責備著自己,又控制不住的浮想聯翩。  

    ……哎呀呀,真是的,如果剛才能看得再清楚一點就好了……

    “媽?你回來了!”喻年端著一盆炒豬頭肉出來,見母親已經下班到家了,自己卻沒發現,怪道,“怎麼也不出聲!”

    喻媽媽:“我也是才剛到……悅悅回來了?”

    喻年臉一紅:“嗯。”

    喻媽媽笑道:“來了好,晚上住家裡吧?”

    “嗯,住這兒,”仿佛jian情被發現的心虛感讓喻年趕緊偏過頭,道,“媽你先坐會兒,悅哥做菜呢。”

    “怎麼讓他做呢,”喻媽媽瞪了一眼兒子,“還有幾個菜?你們看會兒電視,媽媽來做!”說著,喻媽媽就往廚房去了。

    喻年拉住她道:“都快做好了!”

    ……  

    晚上飯桌上其樂融融,楊嘉躍也沒有了第一次來時那麼拘束,盛飯吃菜,大快朵頤。他餓了一天一夜,期間只在火車上買了個麵包,之後說“吃年糕”也是逗喻年,那種事哪能果腹……

    喻媽媽對楊嘉躍的手藝讚不絕口,飯間她又關心地問了不少問題,如在哪裡上學,學什麼專業,平時自己做不做菜之類。

    兩人都聰明地對過去心照不宣,他們沒有進行過任何猜測,就已突破了那道疑問。

    飯後,喻年和楊嘉躍早早躲進了臥室。

    喻媽媽依舊貼心地為兩人衝上熱水袋,只待要進房間幫他們理被子的時候,被喻年攔在門口。

    喻年緊張道:“給我給我,被子我們自己會疊!”

    喻媽媽把熱水到塞進喻年懷裡,道:“誒,好,你們自己弄。”

    總覺得剛才母親的眼睛精光一閃……(額,別胡思亂想了喻年!你以為那種事是全國同步直播嘛!)

    把門關好,喻年鬆了一口氣。(開玩笑!要是剛才媽媽真的進來,看到亂七八糟的被子和床單,還有床頭柜上的護手霜……)  

    QAQ護手霜!

    喻年飛快地把護手霜送回浴室,並洗了一遍外殼,不過,好像扁了很多……

    俗話說,飽暖思yín欲。

    喻年一個十九歲的大男孩,第一次體會到性愛的快樂,愛人就在邊上,他能忍得住那就真是聖人了!楊嘉躍也不老實,他晚上吃了三碗大米飯,體力精力都大大的有。

    當晚,喻年就光著屁股跑了一趟洗手間……

    興致上來了,還管他那麼多呢——早知道剛才就不多此一舉把護手霜放回去了!

    兩人這幾天當真過起了你儂我儂的情侶生活,白天看看電視電影,晚上偷偷摸摸地做做愛。

    小鎮上沒什麼娛樂設施,大冷天的兩人也不願意出去,真中了楊嘉躍之前的預言——他就是來“玩”喻年的。

    眼看春運期到了,這一次楊嘉躍真要回去了。

    喻年陪楊嘉躍去車站買票,路上他緊緊地握著楊嘉躍的手,不舍道:“在我家過年不行麼?”  

    “還是要回去的。”楊嘉躍拍拍喻年的肩,安慰他道,“我會給你打電話,發簡訊,這回可別再關機了啊。”

    喻年悶悶地“嗯”了一聲,心裡卻默默祈禱出點什麼意外讓楊嘉躍買不到票。

    其實去往北京的火車首發站並非喻年老家的小鎮,而是更南方的一個大城市,鐵路貫穿南北,春節期間,從南方北上回家的人不少,楊嘉躍是中途上車,所以就算有票,也很有可能是無座的。

    兩人到窗口一問,能買到的座票是大後天的,年二十九,而且還是加班車的硬座。

    “得,到站就過年了!”喻年鬱悶道,“真要回去麼?不能跟大伯母說一聲?”

    楊嘉躍揉了揉他的頭髮。

    喻年:“……”

    楊嘉躍抱抱喻年,道:“好了,就幾天功夫,我在北京等你。”

    在售票人員好奇的目光下,楊嘉躍買下了二十九日回北京的硬座票。  

    分別前幾天,時間顯得尤為可貴,一分一秒都不能浪費。連喻媽媽刻意無視,都免不了見兩個孩子黏在一起,有時腦袋挨著腦袋,有時手牽著手,跟連體嬰兒似的。

    大年二十八日,喻媽媽的工廠放假了。她帶著孩子們去超市里買了年貨,雞鴨魚肉湯圓大米……兩個帥氣的男孩跟在她身後,給她拎東西提籃子,回頭率倍兒高。

    喻媽媽滿臉藏不住的喜色,連眼睛看東西也清楚起來了。

    她知道喻悅要回去,忙碌了一晚上準備東西讓他帶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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