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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喻年:“在上洗手間。”

    羅恆:“嗯,安全到了就好,那早點休息吧。”

    “嗯。”喻年掛掉電話,頭痛地攤在床上。

    不知道躺了多久,身體開始發熱,一陣一陣的,從小腹到胸口都難受,缺氧,想吐,可沒力氣去洗手間。

    思維混亂,一會兒覺得自己還在北京,一會兒又迷迷糊糊地感覺自己是在倫敦。

    啊,是真的喝醉了……

    他仿佛聽到有人對他說,“多喝幾次就不會醉了,”還聽到他說,“150粒,一天一片,等你吃完差不多就能回來了”……

    喻年握著手機,心裡喚道:楊嘉躍。

    眯著眼睛翻楊嘉躍的電話,找到他的電話號碼後,喻年開心地笑了起來,然後不顧一切地撥通了國際長途。

    “餵?”大清早從睡夢中被吵醒的楊嘉躍沒好氣地問,“誰啊……”

    喻年聽到略帶沙啞的聲音,有點發呆,腦子跟遲鈍了。

    ……楊嘉躍,楊嘉躍,楊嘉躍……

    他在心裡一聲一聲地喊他。

    楊嘉躍清醒了點,意識到這個雙零開頭的電話是國外的,思緒一轉,立即問道:“喂,喻年麼?”

    喻年握著電話傻笑,輕聲“嗯”了一聲。

    楊嘉躍笑了,縮在被窩裡說:“你這傢伙……你那兒是晚上吧,在幹什麼?”

    喻年:“嗯。”

    楊嘉躍:“打國際長途不貴嗎,這是你的號碼?居然現在才記得打電話……”

    喻年:“嗯。”

    楊嘉躍:“傻了啊你,只會嗯嗯嗯啊,你幹嘛呢,說話。”

    喻年:“嗯。”

    楊嘉躍:“……”

    楊嘉躍正黑著臉猜喻年到底咋回事呢,就聽他慢悠悠的說:“哥……”

    楊嘉躍驀地心跳加速,問:“你喝酒了麼?”

    “嗯,”喻年思考了好一會兒才說,“我成年了。”

    成年了可以喝酒,再說你也一直讓我學喝酒,你看,我喝了,我不是不能喝。

    楊嘉躍嗤啊嗤啊的喘著氣,喚道:“喻年。”

    喻年:“嗯。”

    楊嘉躍:“既然喝醉了就趕快去休息吧,等起來了再說。”

    喻年:“嗯……”

    楊嘉躍掛了電話,不過十秒,手機鈴聲再次響起……

    楊嘉躍:“餵……”

    喻年:“哥。”

    楊嘉躍:“……好吧,小醉鬼,你做什麼呢,躺在床上麼?”

    喻年:“嗯。”

    楊嘉躍:“你只會‘嗯’了是吧?”

    喻年:“嗯。”

    楊嘉躍:“……白痴。”

    喻年:“嗯。”

    楊嘉躍:“噗!你到底喝了多少酒啊?笨蛋!”

    喻年:“嗯。”

    楊嘉躍抱怨道:“靠,跟誰喝酒去了,不會認識了什麼不三不四的人吧,王珉呢……”

    之後無論他說什麼,喻年都應聲,還時不時乖乖地叫一聲哥,聽得楊嘉躍心痒痒的。

    聊了一會兒,喻年不“嗯”了,楊嘉躍以為喻年睡著了,跟他說了晚安,單向掛掉電話。

    沒料到過了幾分鐘鈴聲又響了起來!楊嘉躍接起電話後,無奈地繼續自言自語,索性當成了校園廣播主持,直講到那頭電話自動掛機。

    好吧,應該是他的手機沒電了。

    白天上課,楊嘉躍想起和喻年的那通電話,不由覺得好笑。

    若非酒實在喝多了,他不會這樣胡言亂語的,清醒的時候是個相當理智的小孩呢……

    楊嘉躍托著下巴回味喻年在電話里叫自己的那幾聲“哥”,叫得很自然,很依賴,甚至有些依戀的味道。

    明明自己也很想讓他一直這樣叫自己哥,卻什麼都做不了。

    方才還眉眼帶笑的楊嘉躍,此時卻深深地鎖住了眉頭。

    ——對不起,小年,我不是一個好哥哥。

    次日喻年醒來,四處尋找被卷在被子裡的手機。

    昨天就這樣握著手機睡著了,沒洗臉沒洗澡,渾身酒臭。

    倒是還記得昏睡前自己給什麼人打了電話。

    找到手機後上下一番通訊記錄,喻年頓時驚了:三通國際長途加起來足足兩個小時之久!

    手機里兩條未讀簡訊,都來自信息服務公司,一條是通知他這個月的國際通話時間已用完,再打電話需要實時扣費;第二條告訴他,餘額已負值,請他儘快充值。

    汗,昨晚他和楊嘉躍到底聊了些什麼!

    第44章 不能做壞事

    正是人間四月天,桃花紛飛思春時。

    宿舍里的大男孩們都是血氣方剛的年紀,哪個少年不鍾情,春天一到集體蠢蠢欲動,都希望在這最美好的時節遇上一個妙人兒,一起看花看樹看天空,一起吃飯學習打遊戲,一起去“悅來”體驗青春的美好……

    偶爾鄧斌也會想起他那個分了手的前女友,一年前的今天他倆還在濃情蜜意卿卿我我。

    可時過境遷,物是人非。女朋友沒了,多了個一起打遊戲的好兄弟黃宇。

    一起爆怪下副本打BOSS,一起睡懶覺上課打瞌睡,一起抄作業,臨時抱佛腳,一起在夜深人靜地時候,暢想擁有個漂亮的妹子。

    男生們常會在沒有人的時候,做點“不好”的事情。

    可宿舍舍友同住一個屋檐下,免不了想“那個啥”的時候有人正看電影或打遊戲。於是,“那個啥”總是會擠到晚上,大家都睡下了,然後暗自縮在被子裡,努力忍著氣息,默默揉搓。

    因此,宿舍里的氣味總會帶著一股餿餿的,腥腥的,夾雜著汗味,腳臭味的奇怪味道。

    也許數年之後再次回想起來,人們會稱之他為“青春”的味道。

    但此時此刻,這種味道還是會讓人有些難以忍受。這就是男生的宿舍。

    肖瀧當然也常做種事,誰讓他正值“芳華”,情人又不在身旁。

    只不過當別人想著蒼啥空想著啥辱的時候,肖瀧想的是沒有一點女人味的王珉。

    想念他結實的臂膀,硬朗的胸膛,想他看向自己時溫柔如水的眼神,想他和自己做那種事情時專注的表情和有力的動作……唔,哥,快回來吧!

    科大校園裡有很多流浪貓,一到晚上,貓們就“喵嗚”、“喵嗚”地開始叫春。

    母貓們在“那個啥”的過程中發出悽厲地慘叫,半夜三更,此起彼伏久久不絕。

    “喵~~~~嗷~~~~~額嗷~~~~”

    “喵~~~嗷嗷嗷嗷~~~~嗚~~~額嗷嗷嗷……”

    鄧斌捂著耳朵躺在床上,鬱悶地大叫著:“啊~煩死人了!”

    黃宇:“是太慡了吧。”

    鄧斌哼哼道:“於智志跟他媳婦兒估計也在幹這事兒!!”

    於智志這學期和女朋友在外頭租房住,所以很少回宿舍。

    “嘿嘿……”肖瀧和黃宇聽後發出意味深長的yín笑。

    肖瀧:“貓也挺可愛的啊。”

    鄧斌:“不叫春的時候蠻可愛的。”

    “可愛個屁!”黃宇罵道,“這群小畜生,你別看他們軟軟的都是毛,其實jian詐得很!”

    鄧斌:“貓都是這樣的,小時候有野貓偷我外公曬的魚乾吃,還經常被我媽追著打,逃跑的時候颼颼的可快了!”

    黃宇:“啊,說起來,你們不覺得貓是一種很殘忍的動物嗎?以前見貓抓老鼠,抓住了就一直玩弄它,拍來拍去的。”

    肖瀧:“貓抓老鼠不是天性啊!”

    黃宇:“不是不是,貓就是看見會動會跑的小東西會本能地去撲上去玩,但並不都會抓老鼠,以前我查過,說小貓學抓老鼠也要大貓教,像是那種足不出戶的家貓,很容易跟老鼠一起玩的,不過那種玩也是單向的,只有貓玩老鼠的份……”

    肖瀧:“……”

    聊了一會兒貓的話題,眾人又聊到了秦霖。

    秦霖已經成了大夥時不時會在私下裡討論的“反叛角色”,並不是他們八卦或惡意中傷,而是秦霖的問題的確有點嚴重。

    之前趙柏跟他談了一次,本以為他會改邪歸正,不想他這學期還是維持這樣子,還有點變本加厲。

    宿舍里的同學都找各種藉口迴避他借錢,他竟然跑去問班裡的其它同學借,甚至還問女生借,這人借幾塊,那人給幾塊,到手後接著在網吧昏天暗地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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