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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嘉躍打斷他:“一會給我開門。”
喻年:“啊?你沒走?”
楊嘉躍:“我回來了,快到你家了。”
喻年手抖,差點沒握住手機,他打開門瘋了似的往下沖……
冷風灌進脖子,他一點都沒感覺到,直到視野里出現那個熟悉的身影……
這個害自己絕望到想輕生的人還穿著前幾日來時的風衣,他立在路邊,嘴唇因為乾裂而蒼白,長長的睫毛遮蓋不住充漫著血絲的眼睛,他憔悴不堪,卻依舊帥氣無比。
喻年撲上去狠狠抱住他,楊嘉躍反手摟住他的腰,另一手托住他的後腦勺,不顧場合地吻了下去。
深深的吸吮,換來的卻是泄憤般的啃咬,疼痛感勾起了楊嘉躍心底最深的渴望,反客為主地擷取對方的舌,用豐富的吻技攻陷這個企圖報復的傻瓜……把來不及說出口的愛,和所有的緊張、擔心、愧疚,都化為擁抱的力量,親吻的溫度,傳遞給對方。
愛情,果然都是衝動的,激烈的,能迸發出火花的東西。
從分開到再次相聚的短短三十個小時,這一次的失去讓兩人更加懂得珍惜對方。一個吻吻得難捨難分,吻得欲望賁張。
“……回家……”喻年扯了一下楊嘉躍的手臂,殘留的理智讓他警覺這裡是小區的主街道,而不是異次元,要是被街坊鄰里見到了,那不是他們丟臉,而是喻媽媽丟臉!
楊嘉躍鬆開喻年,眼神卻直勾勾地一直盯著他,一刻都不想移開。
上樓,關門,僅一個眼神,就知道對方想要的是什麼。
兩人急不可耐地去臥室,楊嘉躍把包甩在地上,一手解自己的風衣扣子,另一手拽著喻年往床上倒去——顧不上精神的疲憊,顧不上飢腸轆轆的胃,這一刻,只想和眼前的人緊緊相擁……激烈的動作,赤裸裸的眼神,無一不昭示著他的渴望。
從來沒有做過,卻本能知道該怎麼來,因為這人是跟自己有一樣生理構造的男性,自己有的他也有,楊嘉躍知道如何挑逗能讓一個男人快樂。
微涼的手隔著棉內褲撫弄喻年的性器,喻年眯著眼睛呻吟出聲,也去尋找楊嘉躍下身那物。楊嘉躍卻扣住他的手往上壓,不讓他碰自己。
——讓我服侍你,讓我看你的表情,失控尖叫也好,泫然欲泣也好,什麼都想看……
沒有空調也沒有暖氣,但有足夠的欲望的熱量從兩人的身體中散發出來,縈繞周圍。
舌吻,愛撫,手yín,口交……不知道這個男人為什麼知道這麼多情事!一想到他曾經跟別的女人做過這些,因此才有如此豐富的經驗,喻年就無比嫉妒……
不多時,喻年就沒空想其它,他在楊嘉躍的口中顫抖著釋放出來,高潮的餘韻過後,他窘迫地看向楊嘉躍:“吐出來……”
楊嘉躍探出舌頭,濃濃的眼圈,血紅的舌,舌尖白色的液體,讓這個人看上去妖魅又yín盪。此時此刻,他就像西方畫冊里勾引貴婦淑女墮落的吸血鬼,仿佛下一刻,口中就會伸出兩根尖尖的獠牙……
楊嘉躍覆在他身上,舔著喻年的耳廓柔聲說:“要潤滑的……有麼?”
喻年紅了耳根,問:“……護手霜……可以麼?”
按著喻年的指示,楊嘉躍在衛生間的化妝檯上找到一小支蛇膽護手霜,瑟瑟發抖地回到臥室。
喻年笑看著他,問:“要是我媽剛才一下子進門來,看到你偷她護手霜的樣子……”
楊嘉躍堵住他的嘴,不讓他說這麼嚇人的話。
喻年趴在楊嘉躍身下,被子蓋著渾身赤裸的兩個少年……
楊嘉躍的手指沿著喻年的脊背,股溝,一直向下,反覆觸摸那禁忌的部位……比起女人的柔軟濕潤,男人的那個地方就像是緊閉的門,拒絕著任何事物的侵入。
手指強行的擠入已換來喻年的痛吟和顫抖,他雖然期待,但也害怕。
潤滑膩的護手油被抹在股間,跟著手指一點一點擴張到內部。
喻年放鬆自己,輕輕呻吟著抱住枕頭,偶爾楊嘉躍的手指深深插入自己的身體,讓他有一種不由產生一種羞恥感。
身前的那物在這種羞恥中盎然挺立,等待更加刺激的動作……
楊嘉躍抹了一些潤滑劑在自己陽根上,嘗試著插入。
反覆幾次後,終於達成……兄弟亂倫,同性相交,光是這兩個罪名,已能讓過去的他死不足惜。可是現在,除了不可避免的罪惡感,楊嘉躍體會到的卻是滿滿的幸福……
兩人維持著這個姿勢抱著,你中有我,我中有你,楊嘉躍親吻喻年的脖頸,直到喻年停止顫抖,放鬆僵硬的肌肉。
他適應了楊嘉躍在自己身體裡的感覺,滿滿的,漲漲的,這種溫馨氣氛下他真不想說和“那啥”有點像,本能想把對方從體內排泄出去……
“啊……”楊嘉躍動了一下,引起喻年陡然拔高的呻吟。
好吧,這下他知道跟“那啥”的感覺不太一樣了。(= =+)
“能承受麼?”楊嘉躍溫柔地問。
喻年點點頭:“嗯,來吧……”
楊嘉躍輕笑一聲,抱著喻年的腰開始緩緩抽動,有節奏的抽插和有節奏的回音,嗯嗯啊啊不可控制得呻吟讓喻年滿臉通紅……
“疼麼?”
“不、不疼……嗯……很舒服……啊……”
“呵呵……”
“讓……讓我看著你……”喻年抓住楊嘉躍的手臂,想要翻身,楊嘉躍抽出下體,讓喻年面對自己,然後抬高他的腳架在自己的肩膀上,就著這個姿勢一下子插入到底……
“啊——!”高亢的叫聲響徹整個房間。
楊嘉躍好笑地俯身吻了吻他的唇,道:“小聲點。”
喻年:“……”
不同於平時的冷靜,羞愧放蕩的喻年別有一番風情,楊嘉躍發現自己更愛他這個樣子……他把喻年拉起來,讓他看自己與他結合的模樣。
喻年又羞澀又驚訝,沒想到那么小的入口竟然能容忍它,除了入口處有些緊繃,那物在自己體內,也不覺得疼。
它是活的,它好像在呼吸,在動……
楊嘉躍真的輕輕抽動了一下,喻年緊張地抓住他的肩膀,體內蘇麻的讓人心跳加速,血液灼灼。
“什麼感覺……?”喻年問楊嘉躍。
“很熱,很緊,很軟,很舒服……”楊嘉躍抱緊他說,“覺得很安全,好想一直呆在裡面……”
喻年:“……”
楊嘉躍:“小年,不要離開我……”
喻年:“是你先走的!”
楊嘉躍:“對不起。”
喻年:“……”又是道歉,有沒有搞錯!
“以後都不會了……”楊嘉躍說著,開始由慢到快地動起來,喻年神志不清地沉浸在做愛的歡愉中,再沒心思追問他剛才的諾言到底是什麼意思。
一場大白天的歡愛持續了一個多小時,直到兩人都筋疲力盡……
楊嘉躍睡在喻年床上補眠,喻年被他抱著,看手機里未讀的簡訊。
“如果有一天你不再喜歡我了,一定要告訴我,好不好……”
“我現在就開始想你了,怎麼辦……”
“剛才欠費,簡訊沒有發出去,現在收到麼?”
“怎麼關機了,手機沒電了麼?”
“傻瓜,別胡思亂想,我不走了,我回來找你。”
“我現在在N市了,半夜等火車,好冷。”
“好想你,希望明天一早就能見到你……”
“Love you, fancy you……”
喻年被最後一句羞紅了臉,曾幾何時,那傢伙說,“fancy you”更傾向於“性”的喜歡,照這麼說,這句話就翻譯為“我愛你,想要你”~
“……”混蛋!
睡著的楊嘉躍不知夢到了什麼,一直皺著眉,喻年親他,他的眉頭才舒展開來。
這一刻,喻年覺得比第一次告白後還歡喜感動,並不是他知道了喻悅的苦衷,而是他得到了楊嘉躍真實的回應。
楊嘉躍被喻年的舔啃攪亂了呼吸,不慡地狠嘬了一下某人使壞的舌,而後用力把某人往懷裡一摟,喃喃道:“別鬧,睡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