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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茉莉伸出手,雨落在她的手上,“花天酒地……”

    近距離地看茉莉,我才發現她有了改變,雖然依舊素麵朝天,可她的後頸有了一串字母,顯然是剛紋的刺青。我問她,“這麼喜歡阿星,不是一時沖昏了腦袋?”

    茉莉停住腳步抬起頭看著我,“愛情就是讓人神志不清,有些人糊塗一會就清醒了,有的人可能一輩子都醒不來,我也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會醒來,如果這樣的糊塗下去我也心甘情願。”

    這話讓我覺得慚愧,茉莉沒有醒但活得很明白。等她上了計程車,我撥通了阿星的電話,“今天我準備給自己放個假。”

    我最羨慕那種呼兒將出換美酒的生活,除了有肉還有狗友。在以前除了酒吧,我和阿星喜歡去撞球廳,後來因為有了女人,我們漸漸忽略了這個地方。

    阿星突然提議要來這,我忽然想起了從前的日子,一桿一球和一洞,阿星喜歡跟這裡性感火辣的女人聊天,而我卻是一個人實實在在的打球,所以,儘管阿星不承認,我的撞球技術一直也比他好。

    我說,“你的□□。”  

    阿星接過卡看著四周,“是夢茹的卡。”

    順著阿星眼神瞟去的方向看,我忍不住爆粗口,“日,真是孽緣啊。”

    阿星拍著我的肩膀,“兄弟,我幫不了你了。”說完他躲的遠遠的。

    “巧啊,走哪兒都能遇見你。”朱娣的露臍裝恰到好處。

    我無奈點了點頭,“可能是我們的愛好相同吧。”

    朱娣說,“確實是我們愛好相同。”

    我還沒來得及細想,她抱住了我,“別動。”

    任憑朱娣抱著,我嘀咕道,“這可是要收費的。”

    朱娣放開了我一臉嫌棄,“誰讓你說話啦?”

    她煩躁地踢開身邊的凳子,氣呼呼地走了,我茫然地看著阿星,阿星無奈聳肩。

    我很無奈,“女人真是搞不懂,不就是說了句話嗎。”  

    阿星卻是幸災樂禍,“看來某人心神不寧,今晚贏不了我了。”

    命運總是莫名其妙地把我和另外一人牽扯在一起,逃是逃不掉的,重要的事往往難以啟齒,語言不足以表達出它的重要性亦或是可信度。

    我們總有一些死守著不會說的秘密,想等它腐爛揮發直至無影無蹤,像從來沒有過一樣,殊不知那些越是我們想要掩藏的就像是紙包火,暴露只是早晚的問題。

    ☆、《幽夢長酩》第五卷 人情冷暖(09)

    這世界太小,買菜會遇見前任,溜號會撞見同事,打個撞球能遇見朱娣。看著桌台上的球,它們會變成我一直想看見卻又看不見的臉,我已不再是個保守的人,但是沫沫卻很為我堅持。她希望能找到一個真心愛她的人,如果和朱娣在一起是我對沫沫的背叛。

    阿星連連進球引來一陣喝彩,女人們花枝招展地站在阿星旁邊,以前是阿星的魅力太大,如今是胳膊上的手錶提升了他的價值。

    阿星指著我跟身邊的一個女孩解釋,“我這朋友第一次玩,所以玩的很爛。”女孩連忙嬌羞的點頭,然後不知趴在阿星耳邊說了什麼,惹得阿星哈哈大笑。  

    我煩躁地扔下球桿,走到角落抽菸,企圖驅除朱娣帶來的不快,曾說過我像她的男友,所以每次對我做出的舉動,都是因為太思念。

    我默默的問自己生氣的原因,既然毫不相干,就應該是與我無關的態度,而我卻是莫名的心煩。

    阿星走過來,拿過我手裡的打火機點燃一支煙,“周末有時間吧?”

    吞雲吐霧間他還不忘對著對面的女孩拋媚眼,我問他,“不會真的要我去吧?”

    阿星扭過頭來說,“有錢人舉辦的派對,有吃有喝憑啥不去?”

    我鄙視他一眼,“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庸俗,吃喝玩樂你卡哥我在乎過嗎?”

    阿星也嗤之以鼻,“你不是想賣房子嗎,想要掙錢,就跟著你星哥我認識更多的有錢人。”

    不得不說,阿星庸俗的建議很誘人,在這個永遠不會嫌棄朋友多的時代,多個朋友會多一條財路。

    時間在這種打發中悄悄溜走,我和阿星走出撞球廳已是凌晨一點多,手機上有三個未接來電,都是沫沫打來的。  

    “你說你能不能有點樣。”阿星抽走我的手機,“兄弟在一塊兒玩還需要報告?”

    阿星的大道理總是很多,“女人如衣服,有的時候換件衣服會有新鮮感。”

    想拿回手機給沫沫回個電話,阿星閃躲開了,“再這樣下去就沒意思了。”

    我有些焦急的說,“你還不放我回家?”

    阿星自感無趣的說,“回家?夜生活才剛開始。”

    坐上跑車,阿星一路飈到酒吧,勁歌熱舞,美女好酒。等我摸到阿星身上的手機時已是凌晨兩點,怕打擾沫沫睡覺,所以沒有回她的電話,和衣躺在靠椅上睡了。

    一覺醒來,阿星還在和女人糾纏,我拿著外套走出酒吧,天已經有了亮光,早晨的涼風吹散了一絲醉意,我踉蹌的享受這難得的安靜。

    雖然喜歡安靜,但性格絕不是孤僻,只是覺得一個人待著心裡就有種說不出的舒服,不為任何凡事所負累,就這麼走著,一直到天亮。

    給沫沫發了條簡訊,打算坐第一班公交車去上班,剛到車站,沫沫的電話來了。  

    我問她,“醒這麼早?”我感覺宿醉的結果是頭疼欲裂。

    沫沫的語氣里摻著焦急,“你昨晚去哪兒了,知不知道我擔心你一晚上。”

    我不以為然的說,“我能去哪兒,不就是被阿星拉去喝酒了。”

    沫沫的問話總能讓我語塞,“那你為什麼不接電話?”

    我不想再解釋,打了個哈欠,看著早起掃地的清潔工辛勤的忙碌著。一陣忙音我才意識到沫沫掛了電話,等我回撥過去已經關機。

    愛情是被細節打敗的,也是被束縛拖累的,我喜歡自由,不想受愛情的羈絆,卻想心安理得地享受愛情的甜蜜。我心煩意亂踩著雨水跑回了家,經過早點店時還不忘買了份早飯。沫沫很喜歡這家的豆腐腦,三塊錢一大碗,裡面可以加滿了調料。

    老闆是一對夫妻,五十多歲左右,由於經常來得問緣故,店老闆已經認識我,“小伙子,今天起這麼早啊?”他看人永遠是笑眯眯的,一副永遠都不會生氣的樣子。

    我點了點頭,“來一份豆腐腦,不加香菜,打包帶走。”  

    老闆一絲不苟的打包,“你是今天的第一位顧客,買一送一吧。”

    他在我面前發出一種只能是笑給自己聽的憨笑,把兩份豆腐腦遞給我,然後轉身去幫別人,沒有華麗的語言,一份早餐包含了他的善意,平凡和感動永遠是樸實的人帶來的,他們普通的受生活所累卻樂觀堅強又保持善良。

    我依然給了兩份早餐的錢,心境不一樣,大家都過得不容易,“老闆,錢放桌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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