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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什麼難過的心事嗎?我很樂意當你的聽眾。”他溫柔的道。
乍見他由衷的溫柔,陳愛芊心中的傷愁更深一層。原來一張臉的美醜可以改變一個人這麼多的感受,真的好不公平啊!
“你初來這兒吧?我來這兒考古已經好幾個月了,卻不曾見過你。”他四處望了望,指了指前方幾公尺的咖啡屋,“我們到那兒聊聊,好嗎?”
她點點頭。或許是上天給了她一個機會享受當美人的滋味,她就好好的利用吧!
沈金星喜上眉梢的與她並肩來到咖啡屋。這對俊男美女一入屋內就引起眾人的注目,令他對這名有著傾城之貌的女人更加傾心。
在點了兩杯咖啡後,沈金星打開話題,“你是來這兒觀光的嗎?我可以當你的嚮導。”
陳愛芊搖搖頭,吸了一口咖啡後,心中已有主意的她輕聲的道:“我是來看一位久違的朋友,我們的父母是好朋友,父親又同姓陳,所以在我和她出生後,我們還被取了相同的名字,只是後來學業、工作的不同發展,漸漸疏於聯絡,趁這次工作閒暇之餘,我就來這兒看她了。”
“我在這兒也待了快一年,也許我認識她。”他開心的道。
“真的?”她故意詫異一笑,“對了,你剛說你也是來考古的,我那名朋友她也是來這考古的,而且也在這兒待了好久。”
“這麼巧?”沈金星突地皺起眉頭。他倒不希望她朋友也是考古人員之一,否則眾隊友都知道陳愛芊的事,到時只要有入說了出來,不知眼前這個大美人會不會介意?
不過,這次大夥都前去秦皇陵考古搜尋新路線,回到這兒也是一、兩個月後的事了。
“我想你們同住在這個地方,你應該認識她的。”陳愛芊定定的泣視著他,不想錯過他任何一個表情,“她叫陳愛芊。”
“什麼?”他提高音量,叫了出來。
這也不失為一種溫和的報複方法吧!她故意壓下內心的快感,不解的問“怎麼了?怎麼你的臉色那麼難看?”
“沒、沒有:”他僵硬一笑。
她甜美的綻放微笑,“說來你已經知道我的名字了,我還不知道你的名字呢!”
“這……你的名字……”他一下子反應不過來。
“我說過我和陳愛芊同名嗎?”陳愛芊笑笑的道。
“我、我叫沈金星,和那名陳愛芊真的是同一隊的……她有沒有跟你提過我?”他試探地問。
她假裝思忖了一下,注意到他坐立不安的神情,她開玩笑道:“有耶!”
聞言,沈金星的身體立刻僵直不動。
她噗嗤一笑搖搖頭,“騙你的,我來這兒僅一、兩天,何況她的情緒似乎挺低落的,什麼也沒談,你……”她瞅了他一眼,“你知道她發生什麼事了嗎?”
他暗呼了一口氣,慌忙喝口咖啡定定神,“我們僅是隊友,她怎麼了,我真的不知道。”
“是嗎?我看她那樣子,直覺的認為她是為情所苦,而剛剛你的表情又怪怪的,我還以為你們之間……”她故意懷疑的凝娣著他。
他直覺的駁斥,“我怎麼可能和那個醜八怪有什麼呢?”見她的臉色一沉,他慌忙的改口,“對不起,我不是有意的。”
“而是真心這麼想。”她冷沉著目光。
“愛芊,呢……”他僵笑的搖搖頭,“這樣喊你還真的有點不習慣,畢競你長得那樣美,她長得卻……”他吶吶的摸摸鼻子,“我是想說,雖是同一個名宇,但你們長相卻有著天壤之別。”
“她長得雖不美,但卻有一顆比他人都還要纖細與溫柔的心。”她無法克制的為自己辮白。
“呢,我們只是隊友,終日討論的也只是那些沒生命的古物,所以我對她並不是很清楚。”見地面露怒意,他趕忙陪笑。
“是這樣啊!”陳愛芊低頭看了手錶一眼,以掩飾內心泉涌而起的怒濤,“對了,我該回去了,”暗暗吸了一口長氣,她重露笑意的抬起頭來,邀約道:“你要不要和我一起回愛芊家?如果她知道我一出來逛街,就碰到她同行的隊友一定很訝異。”
沈金星愣了一下,連忙搖頭,“不,不用了!我忘了自已待會兒還有事,我先走一步,有空我再過去愛芊家拜訪你。”
“嗯,那好吧!”瞧他心害怕的模樣,她還是滿腔怒火。
只是在他起身離去後,看著另一位文質彬彬的男士移位過來,眸中愛慕目光閃燦的剎那,她心中怒火乍雞,另一股濃濃稠稠的酸澀替代而上。難道擁有一張美麗的臉孔就能換得一個男人的真心、真情。
“那個特勤小組有沒有查出什麼?”靠躺在床頭柜上,華鷹將電話筒夾在耳朵旁,而一旁的小桌子上則是吃剩的兩片土司,還有半杯威士忌。
“你和林和明全成了他們的目標,只不過索命閻王從來不以真面目見人,所以你目前的安全無虞。”謝子偉在另一線上,手指還在電腦鍵盤上來回敲打著,熒幕上則是各地E-mail進來的資料。
果然,林和明還是成了他們的目標之一。華鷹心想。
謝子偉的目光在登幕上梭巡著,但不忘好奇的問:“那個美人呢?”
華鷹頓了一下,“出去了!若待會兒進來一太堆公安,你記得來幫我收屍。”他打趣的道。
“真想不通你對她怎麼那麼放心?這下電話也通了,她若一時狠下心打電話報警,你不玩完了?”謝子偉實在搞不懂他心裡是怎麼想的。
他沉默了好一會兒,他該如何解釋是她那雙自卑的眸光,勾起他心中某股不知名的悸動,驅使他留在這兒?
抿抿性感的唇辮,華鷹啞聲問道;“林和明呢?”
“那老狐狸知道目前外面正是風聲鶴咬,行蹤成謎,不過……”謝子偉眉頭一皺,看著另一面電腦牆上出現的幾名男子,“看來待會兒我這兒會有新訪客了。”
“公安找到你那兒了?”華鷹炯煙有神的黑眸浮上兩道燃繞的火焰。
“恐怕是,我們先斷線,有任何消息我會再跟你聯絡,你就好好的在那兒休息吧!一些換洗的衣物晚一點也會有人幫你送過去。”
“我明白了,你也小心點。”
“放心,黑閻盟哪是他們隨便動得了的!”謝子偉冷笑一聲。
掛斷電話,華鷹無聊的看著自己受傷的雙手。黑閻盟在黑白兩道都挺吃得開的,他相信子偉能應付得了那些不速之客,只是自己突然閒下來,感覺還有些不適應。
不過,那個女人還真放心將他扔在家裡,一出去就一上午。
突然,門啪的一聲被打了開來,華鷹略微側身看了一臉陰霆的陳愛芊。真不知道是誰又惹了她?
“怎麼你還在這兒?”雖然外頭有一大堆對她獻殷勤的男人,但幾個鐘頭後,她居然覺得有些膩,還不由自主的惦念起家裡這個冷麵俊男。
他挑高眉頭,沒有回話。
陳愛芊膘了桌子上的土司和威士忌一眼,“土司是配牛奶的,你不知道嗎?”
華鷹聳聳肩,面無表情的反問:“有這項規定嗎?”
她抿抿嘴,改變話題,“你待在這兒就是想和我鬥嘴?”
他再度聳肩,“我怨休息,而這兒的風景很好,聽得到長江的水濤聲,還有松林的風聲,當然,還有一位賞心悅目的女主人,你說到哪家飯店或醫院能有這麼好的視覺及聽覺享受?”
“看來你是在這兒賴定了。”她忿忿不平的凝銻著他。
“你會發覺我是個好房客的。”他情懶的注視著窗外。
“是嗎?就你昨晚將我趕離這問主臥室的行徑來判斷嗎?”她故意走到窗戶前檔位他的視線。
他輕嘆一聲,膘她一眼,“那是下下策,不然,我很樂意和你分享我身下的這張床。”
陳愛芊露出嫌惡的神情,“你們男人都是如此,見到花容月貌的女人什麼興致都高,如果我現在是一名醜女人,你可能連多待在這兒一秒鐘都不願意。”
他緩緩的搖搖頭,“我不知道是哪個人惹了你,只是我很肯定那個人絕不是我,所以請別將火氣全往我這兒噴。”
“你!”她氣炸心肺了,可是她也不是很清楚自已究競在氣什麼?
華鷹伸出稍嫌僵硬的宕手握住了酒杯,輕輕吸了一口,再將杯子放回桌上,“不過,你剛剛提的那種男人應該已經絕種了,何況,現在女人流行的是以“裸”克剛,燈光一暗,隨時可以翻雲履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