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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耳邊,只有他粗沉的喘息,像蓄勢待發的野獸。
隔著毛衣,揉了會她胸脯。景勝的手,摸到女人後面,順著她滑膩的背往上摸。
“你裡面怎麼老不穿衣服?”解著那礙事的搭扣,他啞聲問。
於知樂靠在他頰邊,輕而沉,呵氣:“不習慣。”
廢了一會功夫,那小鉤子總算掉了。
景勝知道她大片背脊都光溜溜露在外邊,怕於知樂凍著,迅速將衣擺拉回去蓋住,問她:“你不冷?”
“你手燙。”於知樂回。
操,這話要命。
景勝手回到前面,伸進去揉軋著,剛被釋放的那兩團溫軟。他逐漸變得粗魯,女人微微的喘,也變成了輕輕的哼,迷迷濛蒙的,動情得沒了魂。
他的掌心,往下推移,摩擦間,觸到了她腹部,平和肌膚上,線條很清楚。
新發現,景勝掐著她腰,唇貼在她耳廓,新鮮問:“你還有腹肌?你怎麼不去變個性?”
於知樂輕輕一笑:“那你要跟我搞基嗎?”
“媽的……”這話把景勝給氣笑了,他狠咬了口她鮮紅欲滴的耳垂:“我不搞基,我就搞你。”
話落就站起了身,也直接就抬高了女人臀部,把她托抱起來。
於知樂夾著他腰,懸在空中,也不忘親他。她好喜歡景勝的舌頭,一吻便知是保養得當、健康乾淨的舌頭,沒有多餘的舌苔,口氣也那樣清慡,滑得像在舔舐果凍,嘗一次就上了癮。
景勝把她放在了狹窄的床上,自己也緊跟著壓住了她。
他撐高了上身,一面扯領帶,一面伏首看她。四目對望,於知樂調侃:“你第一次來就這麼熟?”
“你以為我剛才到處看什麼?”他還趾高氣昂了起來。
“不是說牆上全人麼?好意思?”
“讓他們羨慕去。”
“呵。”她笑出聲。
景勝繼續貼過去親她,擼高了她衣裳,持續往下親,流連在她光潔的胸脯。
於知樂忘我地撫摩著他頭髮,那些令她心馳神往的,健康的早春的糙地。
她拱了拱身,景勝問:“動什麼?想要了?”
“你太重了。”
“我身材很標準。”
“那呢?”於知樂眨了下眼。
“遠超標準。”
“我也沒見你燒的菜多好吃。”
“我是小男生啊。”
“什麼理論?”
“被老師喊到黑板做題,喜歡的女生在下面看著,我手抖,發揮失常。”
“嗤。”
男人已經親到了她小腹,她最愛的舌頭,濕漉漉地在那,打著轉。
她在戰慄,不知是冷的,還是被他激的。於知樂只覺自己腰邊的束縛,陡然鬆開了,就和剛剛胸圍那圈一樣,如出一轍。
她也知道,景勝的指尖已得到了確認,她是無比確切也無比強烈地渴望他;她孤苦伶仃、空曠良久的身體,淌出了最露骨滾燙的訴求,是如此希望被他充滿。
她也聽到了,這個傢伙解皮帶的響動,啪嗒,像在空氣里,畫了一個自信的破折,承上啟下。
她已經在等他了——
於知樂情不自禁地閉眼。
她感覺到,一個吻,落到了她右邊的眼皮上。輕得如夢一般不真實。
緊接著,她聽見了清晰的現實的敲門聲。
咚,
咚咚,
連續幾下,仿佛叩在於知樂耳膜上,仿佛要把她喚醒。
☆、第四十四杯
身上的男人僵住了身體,顯然他也聽到那逐漸加重的叩門聲了。
“操……”景勝沉著聲說了個髒字。
於知樂慢慢張開眼,對上那雙能看出心煩意亂的、黑漆漆的大眼睛。
一上一下,面面相覷。
敲門聲還在持續。
於知樂緊盯他兩秒,說:“別管,放進去。”
“……”景勝愣了下:“有人敲門。”
“家裡沒人,”她目不轉睛,輕聲命令:“放進去。”
“燈開著啊。”男人轉頭,環顧四下。
於知樂鎮靜回:“我出門忘了關燈。”
“於知樂,”景勝啞然失笑,搓了搓額角,口氣卻是煩躁調侃:“……我他媽都軟一半了。”
“不想要我麼?”她袒露地仰著臉。光剛好落在她瞳子裡,水色瀲瀲,格外動人:“我現在很想要你。”
褲腰早已被褪到腳踝,於知樂說著話,光裸的、雪白的小腿,在他腰側摩擦著。
她就是個表里不一的修女,此刻脫掉了白天那件禁慾而保守的黑色袍子,幻化回原形,成了活色生香的惑人妖怪。
她呵出來的氣息里,全是赤條條的情慾,想把他精魄吸乾的直白*。
景勝胸膛重重起伏,伏到於知樂耳邊,用氣息說:“給你,想要多少給你多少。”
邊拿那蹭她,她濕漉漉的柔軟的腹地。
這時,敲門聲也停了。
於知樂彎唇,嘴唇已經被他親得腫脹,泛著水分過度的光澤。
“沒軟啊。”她用那樣小的聲音,評價。
“又被你勾起來了。”他也悄悄摸摸地回話,好像這間逼仄的屋子,這張狹窄的小床上,真的沒有一個人,只有兩具偎依交纏的靈魂,用風在傾吐。
景勝托高了她腿根,想讓於知樂幽閉翕合的小門,完全迎接自己。
別人到不了這裡,但他可以輕而易舉撬開。
往裡面推了點,一陣刺耳的鈴音響起,手機幾乎能把床頭櫃震裂。
景勝:“……”
有些情緒真的不是說一兩句髒話就能緩解。
於知樂也蹙起了眉,探出手在床頭櫃摸索了半天,才捉住那不合時宜的東西,懸在男人臉邊瞄了眼。
“誰啊……”景勝耷下了腦袋,心累,真的累。
音樂還在唱,於知樂眉間波紋加深:“我媽。”
“我真是糙了你媽了。”景勝實在忍不住罵道,完全脫了力,瞬間趴回女人身上,栽到她枕上微香的頭髮里。
餘光里,是景勝烏壓壓的後腦勺,於知樂瞥過去一眼:“你糙誰媽?”
“……嗯,”沉吟,飛快改口:“糙我未來孩子的媽。”
於知樂哼笑,噓了一聲,接通電話:“喂,媽。”
門板外邊,響起和話筒里一樣的埋怨:“知樂,你在哪啊?我今天要回那家人家去了噯,正好帶了些菜給你,你平時可以吃。你不在家嘛?我這會在你門口呢。”
感覺身上的這具軀體更加沉重了,於知樂莞爾:“我在家。”
旁邊的腦袋猛然撅高,瞪著她,滿臉問號。
“怎麼不開門呢。”中年女人責問,“我就說嘛,開著燈,怎麼好半天不見人。”
“我在睡覺,”於知樂面不紅心不跳:“我穿個衣服就去給你開。”
話落就掛了電話。
景勝還杵著頭看她,眼底都是質詢。
於知樂拍拍他臉蛋,親了下他嘴角:“起來吧。”
說著把他推到一旁,景勝翻了個身,雙手搭額,仰頭望天,這都是什麼事啊?
“不是……”看大女人已經站在床邊利索地套褲子,整掇衣服,他有些無所適從。
景勝飛快拉住她手腕,低聲:“你媽來了,我怎麼辦?”
於知樂斂眼:“能怎麼辦,你繼續躺床上好了。”
聽不出是反諷,還是真誠的建議,景勝更急了:“你來真的?你不把我藏哪嗎?”
——好像這才是正確的劇情。
“藏哪?”於知樂嗞一下,利落地拉好褲鏈:“又不是我丈夫回來。”
她補充:“你想藏就藏,我不反對。”
景勝:“……”行吧,他女人可以的,很強,強勢得令人動心,她都不怕,他的擔心也顯得多餘累贅。
索性也坐起來,重嘆了口氣,窸窸窣窣地開始整理儀表。
於知樂簡單挽了個低丸子頭,又簡單吩咐景勝兩句,“你就坐書桌前,她未必進來。”
去開門時,年輕男人已經很老實地,端坐到書桌前,翻著一本還沒來得看清封面名字的薄薄的書,心不在焉。
“知樂,你開個門也太慢了。”真等了很久,於母話語裡已經有了根本不想埋藏的怨氣。
於知樂丟了雙陳舊的拖鞋給她,只叫聲:“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