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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啊!必死無疑了……!”
奉游兒拍拍腦袋嘆息了下,說完,他拉著田葛想回頭走。
“是啊,過不去了。”帝堂秋無奈的嘆息了一下,他能看到廣場後面的那扇門,每個人都能看到那個通道,他們離那個生門只有百米的距離,但是他們過不去,只能眼巴巴的看著。
“不純潔的,不被需要的,不該誕生的,都必須剷除!”那個機械的聲音在重複著。
琴汐冠嘆息了一下,看下大家:“即使沒有這個廣場,通道那頭有些未知的機關……我們依舊過不去,那股子激流由那個老怪物控制,我們就是九死一生的到達那裡,我們也抗拒不了大自然的奇蹟,就是這樣。我知道那裡有好吃的,最後的食物足夠我們飽餐一頓,對了,上好的劇毒藥品要嗎?保證各位無知無覺的快樂的死去,四季家最完美的出品,死亡比性交更加快樂!要不?我們去開個宴會吧?”他這樣建議。
“你說,我們傻不傻,明明知道這是個陷阱,為什麼還要來?”天州苦笑了一下,看下自己的弟弟,眼神充滿了抱歉,此刻,什麼偉大的領悟,什麼高遠的志向,在死亡將要到來之前,都無所謂了。
月光看下魚悅,魚悅在思考著什麼,月光掙脫開魚悅緊緊拉著他的手,他沖他笑一下:“我在這裡。”
“我知道。”魚悅笑笑,繼續看著那邊。
月光慢慢的走回那間屋子,那兩個人還在加速的腐爛著。
“一直這麼活著,很寂寞吧?”月光問他倆。
“恩,早就活膩了,只是拉著你們死,有些抱歉,算了現在說什麼都沒用了。我再憋一會,我好像有些意思了……”琴聞人對月光說。
“要不……一起來?”琴聞音熱情的邀請著。
月光笑了下,慢慢盤膝坐在他們面前:“我說話,後面這個人能聽到嗎?”
“你不想他聽到嗎?”琴聞人問他。
“恩!”月光點點頭。
琴聞人站起來,帶著他們來到一個角落,再次坐下:“這裡他就聽不到,這裡是個死角,我試驗過的。”
罐子裡的頭顱好奇的看著他們,睜大了眼睛,開始他真的很想聽,但是他很快覺得這是孩童的遊戲,他露出不屑的神情,把腦袋扭到一邊。
月光回到人群那邊,招呼大家:“都過來一下。”
毫無辦法的人們只好跟著他一起來到那個死角,他們盤膝坐在那裡互相看著,魚悅看著月光,他們兩人不知道在交流著什麼,榔頭呆了一下,有些聲音只有他們三能聽到。
琴汐冠看看這群無聊的人,他招呼了一下琴早:“我們去搬一些吃的來吧,這樣坐著,很沒意思。”
琴早看看他,想了下:“恩!”
又過了一會,那兩個人搬了整整一推車的食物,他們傾倒車輛,大量的食物嘩啦一聲倒在地面上。
罐子裡的頭顱再次不屑了:“不必要的垃圾會沉澱不必要的毒素,垃圾會造成不必要的新陳代謝,不必要的人吃不必要的垃圾。垃圾!垃圾!”
小豆拿起一根紅汪汪,看上去就很好吃的香腸打開包裝大力的咬了一口,他走到罐子面前:“真的很好吃!”
小豆咀嚼著,很香甜的吃著:“我覺得……恩……能吃東西是這個世界最快樂的事情,真的,這個是純火腿的,我最愛吃肉了,你喜歡嗎?”
他把火腿腸遞過去,又遺憾的收回來,繼續吃著,咀嚼著:“好吧,你不能吃,我知道。”
“垃圾,垃圾,應該消滅垃圾,全部消滅!”顯然,有些人不管如何進化,不管如何的完美,他的詞彙似乎很有限,他無法在敘述出更加噁心的羞辱之言。
“那個程序很高潔,他不會罵人!”琴聞人毫不客氣的出賣那個曾經的父親。
一直很沉默的蝴蝶君突然蹦起來:“真的嗎?”
“恩!”琴早,琴聞人,琴汐冠一起點頭。
“我罵他,他發暗器射我怎麼辦?”蝴蝶君問。
“哦,你站在那個雕像前,那個人是個偽君子,他從來不敢在妻子面前做這些事情。”琴聞人指著雕像說。
“那明明就是一個大石頭!”蝴蝶君不相信的指著雕像喊。
“他看了它幾百年,他對著她意yín,跟它說話,跟它交談,他已經把它當成活人,並且產生了愛情,他不會在它面前露出惡相,相信我,每個人都有心裡的屏障,即使他……不再是人!”
琴聞人很是有信心的解釋。
於是,蝴蝶君拿起一瓶食水站立起來,他走到雕像面前,他看看那個頭顱,頭顱好奇的看著他,蝴蝶君擰開食水的罐子喝了一口水,突然開口:“你個老牲口!真正沒下身的老太監(本來想罵的很難聽,但是你們也看不到,因為會被和諧,所以請自由的想像吧)!”
說完,他迅速躲避在雕像後面,他躲避速度之快,堪比試驗獸。
頭顱先是憤怒的看著他:“垃圾,不應該生存者,必須銷毀,銷毀!”顯然,他也在還口。
確定自己安全之後,蝴蝶君冒出頭,他得意的盤腿坐在雕像下,他看下榔頭:“你不需聽,聽了不許帶到那邊笑我,聽到也給我忘記!”
榔頭看下他:“隨便你。”說完,他從褲子後面拿出小酒壺開始喝酒,思考問題。
“你這個寄生蟲,說你是寄生蟲就高抬你了,你知道你怎麼長大的嗎?你是吃大姨媽長大的……”
蝴蝶君開始謾罵,他來自最黑暗的酒吧街,他聽過無數醜陋的話。
榔頭一口酒噴在對面琴汐冠的臉上:“抱歉。”他立刻道歉。
琴汐冠面無表情的擦下臉:“挺好,沒事!”
那個頭顱被激怒了,一些尖利的東西真的在屋子裡四下飛舞著,可是,那些東西真的沒襲擊蝴蝶君,它們只是時而出現,時而旋轉,就是不敢襲擊。
“月光有逃出這裡的辦法,但是……不是最好的!”魚悅看看那邊,那個頭顱所有的精力都被吸引到蝴蝶君那裡了,他根本無暇顧及這邊。
“即使可以活一個人,都是好的。”帝堂秋摟下懷裡的葉楊,如果可以,他希望,自私的希望,這個人可以活下來。
魚悅看下那對老怪物:“你們必須死,我需要你們的力量。”
那兩個人還在哼哼的唱著什麼,聽到魚悅的話倒是很統一的說:“無所謂啊,怎麼都好,如果有和那個老東西同歸於盡的辦法就更加好了。”他們的意見難得統一起來。
魚悅看下大家,他沖榔頭點點頭。榔頭放下酒壺看下蝴蝶君喊:“如果可以,就多罵一會……那個……罵的很好……很……不錯!”
蝴蝶君猶如打了興奮劑一般,好吧,他很少被這個傻瓜誇讚呢!
“這裡有十九個人,包括我,月光,琴汐冠,琴早,榔頭,蝴蝶君,易兩,羅寬,劉君,田葛,葉楊,小豆,奉游兒,地錦,天州,帝堂秋,蕭克羌,拋去這兩個老怪物不抽,還有十七人,葉楊,蝴蝶君不必抽籤,樂盾不必抽籤,那麼,我和月光不能抽籤,剩下的舞道者一死一生,抽吧!”
魚悅看著榔頭寫好那些生死簽,他活動了幾下那些摺疊好的紙張:“這裡有兩張死簽。”
奉游兒看下那些紙條,他抬頭問:“我想知道你的計劃,抱歉,我希望他能好好的活下去。”他指田葛。
魚悅點點頭,他看下那個憤怒的頭顱:“月光有恚石,所以我們有誘餌。”
月光慢慢的從脖子下拿下那塊懸掛在脖頸上的巨大的“恚石”,琴聞人和琴聞音驚訝的互相看著,然後他們笑了下,沒有露出任何搶奪的意思。
魚悅笑著看他們。
“父親的恚石在我這裡,如果不是為了我,他恐怕不會這麼快的面對死亡。”天州對魚悅解釋,他總想為琴聞音做些什麼。
琴聞音笑了下:“我早就活膩了,不是這孩子,也許我根本不想來這裡,有一天早上,我睜開眼,覺得……我應該死去了,就是這樣!”他攤開手很無所謂的說。
琴聞人也笑了一下:“那些器官我並不排斥,可是,我沒有活下去的理由了。”
魚悅點點頭,他看著那些紙簽對大家說:“四角痴纏,外加一位舞道者,只要能吸引住那個老怪物,那麼,月光和我會想辦法把大家送出去!”
雖然月光一直是魚家的一個不解之謎,但是這些人還是無法想像,月光和魚悅怎麼能把大家一起帶著衝過那個廣場,太匪夷所思了!
魚悅活動著那些關係著大家命運的紙簽:“記得那個傳說嗎?人魚是出海人的詛咒,他們上半身美得讓人窒息,下半身卻是長滿鱗片的冰冷魚尾,人魚會吟唱魅惑人心的歌聲,人魚控制大海上的風浪,人魚……才是音樂的王。”
魚悅看看月光,月光也看著他:“月光是人魚,最後的人魚!”月光指指自己,對大家說。
每個人都上下打量著月光,他們看著他,慢慢的都露出怪不得的表情,一直不怎麼開口的天州沖魚悅笑了下,他甚至捶打下他的肩膀:“你……這個幸運的傢伙,虧我想起你的離去就那麼傷心,你這個小騙子。”
“抱歉,哥哥,一直沒告訴你。”魚悅沖哥哥笑下。
“沒事,很好的,真的,我很高興,告訴我們你的計劃!”天州笑了一下,接著好像真的很愉快一般,他抓過自己的弟弟使勁的蹂躪他的頭髮,甚至捏他腰上的肉。
魚悅無奈的被自己的哥哥欺負了一會,他坐起來看下大家:“人魚的歌,我也會,所以這個簽我和月光都不抽,你們有無意見?”
“沒!”大家一起搖頭。
“兩位舞道者,易兩是初學者,榔頭是易兩的師傅,這段時間易兩雖然一直練得很刻苦,但是……外面需要強大的舞道者的翻倍,所以易兩留在這裡,榔頭生。易兩,你可以反對!”魚悅對易兩說。
易兩輕輕的搖頭,他看下琴早:“幫我照顧四海,那個傢伙……其實很脆弱。”
琴早點點頭:“好!”他回答完,突然笑了下:“我也未必能抽到生簽。”
魚悅看著剩下的人:“還有兩張死簽。”
剩下的人除了羅寬和劉君,他們互相看了一眼,一起伸出手。
現在,每個人都有一張了,一直看著這些小傢伙的琴聞人和琴聞音很是好奇的看來看去。
“誰死?誰死?誰死?”琴聞人好奇的問。
“是我!”帝堂秋撕去紙條回答。
“是我!”琴汐冠也撕了紙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