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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將臉沒人她的肩窩,讓她雙腳各擺放在他的身側,往臥室而去。
被他猛然地拋丟在床榻上,她雙眼痛苦地緊閉,她知道他想藉由對她洩慾來紓解滿腔滿懷的憤怒,她無從反抗。
在她決定以真面目面對他那一刻,她就決定將心交給他,就算她會被傷得體無完膚也好,她這一生已註定讓自己墮落在他身上。
他不會原諒她的欺騙,永不!
他無情地低頭吻緊她的唇,當他進一步占有她的時候,她的青澀讓他吃了一驚,而他眼中的驚駭告訴了她,他心中原本的想法。
他的舉動無疑對她來說是她這輩子最難堪的一件事,他讓她和著衣服和他發生關係,擺明了想以對待妓女的方式對待她。
他做到了,而且成功得很徹底,她從未感受過如此椎心的痛楚,這種污辱讓她恨不得咬舌自盡。
她止住汩汩而流的淚水,禁止自己無助的哭泣,她不讓自己再為他掉下任何一滴淚。
他無法讓自己的動作因剛才的震撼而停止,他只想感覺她。
先前的疼痛讓她無所適從,但她卻能明顯地感受到疼痛後的歡娛,她討厭那種感覺,那讓她覺得自己放蕩。
一股暖流傳遍她全身,明顯地飄忽在情愛間,她不住地呻吟讓他更無法停止動作,他恨她,恨她的欺騙,但卻無法讓自己的心恨她,他的心早就背叛了他的理智,在深刻地愛著她後,他還能再欺騙自己他不愛她嗎?
一陣歡娛後,雙雙虛弱地喘息著,藍駱放鬆身體讓過重的軀體趴在她的身上,汲取她軟弱無力的呼吸。
“你是什麼時候知道?”她冷冷地劈頭一句問話讓他莫名地找不著頭緒。
“知道兩個蔚紫綾其實是同一個。”她冷漠得叫他害怕的臉一絲感情也沒有地問著。
她的心已經冷了、死了,得不到該有的溫暖,只有屈辱陪伴著她。
“昨天。”他知道他傷害了她,但她的反應卻更叫他感覺一切過錯都在他,他有些惱火。
“所以你決定這樣羞辱我,讓我感覺到自己像個妓女般的任你玩弄!”她怒喊著。
“和我做愛讓你覺得自己像個妓女!”他支起身子怒瞪著身下的人兒。
該死,她臉上的淚痕看得他的心揪著疼。
“難道不是嗎?”她不想讓他看到她虛弱無助的面容,藉由冰冷的語氣來讓他找不到她的悲慟。
“該死!”他憤怒地在她頭側的床榻上捶下深狠的拳頭。
意識到兩人曖昧的姿勢,讓她思及剛才種種情慾畫面,她推著他的胸膛,努力想掙脫他的鉗制。
她想做什麼?“做什麼?”
“我要離開這裡,讓開。”她現在只想回家將身上屬於他的氣味洗去,然後好好舔舐著心口的傷痕。
離開?他不會讓她這般狼狽地離開他。“如果你沒搞錯,這裡是我家,而我是主人,我不打算讓你走。”天殺的!他不會讓她這般明顯的讓人愛過的模樣被人瞧見。
“你還想怎麼樣?羞辱我還不夠嗎?接下來你是不是該死的想讓我接客?”她怒聲斥吼著地。
“我不准你這麼作賤自己!”她非得氣得他減少十幾年壽命才甘願嗎?
“但你卻是那個切切實實將我看賤成妓女的人。”她無情的指控讓他意識到適才毫不考慮她感受的衝動實屬不智。
她掙脫出他的懷中,努力壓制住羞辱的感覺地整理衣服,“對,我是耍了你,但你也直接地污辱了我,我們算是扯平了。從此以後你走你的陽關道,我過我的獨木橋,以後誰也不欠誰——”她的心好痛,痛到不能呼吸。
“你怎麼了?”他急切地問著。
好痛!
她痛得跌躺在地,手揪著發疼的胸口痛苦地皺緊眉峰。
快一步的他接過她虛弱的身子,抱緊她,眼中滿布像會失去她的恐懼。“該死的到底怎麼了,說句話讓我知道!”得不到她的回答,他害怕地吼著。
“心……痛……啊……”她的心像有萬馬奔騰般狠狠地踐踏著,又像有人拿把刀在割著她心頭上的肉。
他慌張地讓她躺在床上,對於她斷斷續續的話根本就無從組織起,只好馬上電話給武雋,才剛接通,電話就被一隻手切掉。“我……袋子裡有……藥……”
他慌忙地跑出去翻找她的皮包,果真找到一瓶有著白色藥丸的小瓶子,順手倒來一杯白開水回到房裡。他扶著她的後腦,幫助她吞進藥丸,在她的胸前揉撫著。
“怎麼樣?好點了嗎?”光想著她的皮包里隨時放著這麼一瓶藥,他就不能釋懷地想著如果哪天她又犯病的時候,誰能幫她將救命的藥丸拿到她面前讓她服下呢?
“嗯……”她閉緊雙眼努力讓胸前這股疼痛消失。
“你是不是生了什麼病?”可以想像她肯定患了與心臟有關的疾病。
“狹心症。”她虛弱地吐出這三個字,覺得胸口那股疼痛似乎因藥丸的及時服人而明顯地壓了下來。
“家裡的人知道嗎?”
“不知道。”
“為什麼不讓家裡的人知道,你知道剛剛那種情形有多危險嗎?”他克制住奔騰的怒氣,柔聲地斥責。
“這種痛我一個人承擔就好了,我不想讓他們擔心。”
“難道你這樣他們就會放心嗎?”他猛然抱緊她,緊得像怕她會突然消失,“該死的我不會讓你離開我!”
儘管她欺騙了他,但他寧願她騙他也不願再來一次剛剛的情況,天曉得他看見她揪緊胸口,忍住痛地跌躺在地上時,他的胸口就悶緊得無法呼吸。
他絕對沒法再忍受一次,他一定會痛得死去。
他的反應把她驚嚇到。
他不再恨她欺騙了他嗎?
但是他污辱她的舉動是那麼深刻地印記在她的腦海里,雖然她愛他,但她卻無法釋懷。
她淡淡地掙脫他的懷抱,“我想回家。”
知道她有意冷淡彼此間的情感,他反而有些心疼,“在這裡休息一會,等好多了我再送你回去。”
見她想反駁他,他又接了下去說:“你也不希望你現在這個樣子讓你家裡的人看見吧!”
她的家人如果看見她這副虛弱的模樣,不急死才怪。可是叫她躺在這個房間、這張床上……就不免讓她憶及他們倆之間那場羞辱的纏綿。
“那好吧!”
他幫她躺下,體貼地將棉被蓋上,“好好休息,有事就叫我,我就在客廳。”
“嗯。”她好累。閉緊疲憊的雙眼,沒多久她便沉沉地睡去。
藍駱實在沒辦法讓自己若無其事地呆坐在客廳里等著她醒來,他也怕有個什麼閃失。他朝角落裡的大躺椅上躺了下來,專注地注視著床上的人兒,深怕她的心痛又死灰復燃地痛了起來,於是更加提起精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