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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亞瑟,聽說你是為了我們家的霜兒才到這裡來的?”殷曼倩不徐不緩地問道。
亞瑟不避諱地坦承:“對,我打算追求霜兒,進而娶她為妻……”
“巴瑞特?亞瑟!”
“霜兒,我是真心喜歡你,你一定要相信我。,’
“相信個鬼!你這個人什麼話都敢講,連這麼丟臉的話都敢說,不要告訴我,你在馬爾地夫的時候沒向成打的女人說過你喜歡她們的話?”衛霜生氣地大吼。
“那種喜歡和對你的喜歡是不同的。”亞瑟急忙地解釋。
“哪裡不同?喜歡就喜歡,花心就是花心,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在馬爾地夫的風流韻事。”真是不敢相信他居然敢當著她老爸老媽的面前說出喜歡她的話,她這下子是真的跳到黃河也洗不清了。
亞瑟急急地拉住衛霜的手,但卻被她忿忿地甩了開來。
“喜歡她們是單純的友誼,喜歡你是濃濃的愛情,這是兩碼子的喜歡。對你,我想以結婚為前提和你交往,不管你相信也好,不相信也好,總之,在這裡的這段時間,我會讓你看到我的真心,我相信你一定會接受我的。”亞瑟感性地說出這番話,他確信衛霜一定會被他感動,當他聽到一陣掌聲時,他訝異地轉頭,卻看到一個擁有壯碩偉岸體格的男人鐵青著一張臉,全身僵硬地拍著手。
“真是感人肺腑的一段話,可以奉為情話最佳圭臬。”
“你是……”
“武雋。”武雋在一張沙發上坐了下來,眼神若有似無地瞟向呆愣在前方的衛霜。
“你好,巴瑞特?亞瑟。”
衛霜對著武雋笑了笑,“武雋,你醫院忙完了啊!”衛霜似乎不知道武雋心情不好,還甜甜地問著他,孰不知武雋心情不好的禍首是她。
武雋不打算理會衛霜,轉頭面向衛皓淵,“今天晚上藍駱在街上被幾個不良少年打傷了,我看他有一陣子不能上班了。”
“要不要緊?”殷曼倩臉色驚慌不已。
“沒什麼大礙,傷在手臂上,只不過傷口有點感染跡象,大致上還好。有人在照顧他,所以夫人可以安心。”
“那就好。”
“霜兒Honey,我的房間在哪裡?”亞瑟親密地拉住衛霜的手腕,眼神閃爍著甜蜜愛憐。
武雋聽見亞瑟的叫喚,緊繃著神經冷峻著一張已經沒啥表情的臉,“我看你還是趕快帶著你心愛的人去看他的房間吧!”他訕笑地諷刺。
任誰都清楚武雋此刻是打翻了醋罈子,所謂“旁觀者清,當局者迷。”此時此刻恐怕就只有衛霜和武雋不清楚。
“武雋!”她最恨別人把她和亞瑟扯在一塊,甚至當她和他是一對,武雋這老小子居然敢這麼看她和亞瑟的關係。
原本想讓亞瑟住在家裡刺激刺激武雋這老小子的醋勁,讓他乖乖地交出“種”,沒想到他竟然那麼毫不在乎地搞混她和亞瑟的關係,真是氣死她了。“我會帶我‘心愛的人’去看他的房間的,不用你瞎操心。”她反手挽著亞瑟的手臂,“亞瑟,我們走,去看你的房間。我看你就睡在我隔壁房間好了,反正有人肯定情願和你換個房間的。”
武雋氣得頭冒青筋,“換。反正我這一陣子都不回來睡,你高興讓誰睡都無所謂,這裡是你家,你高興就好。”
殷曼倩和衛皓淵皺著眉,“武雋。”他們有時真氣武雋的固執,不肯承認自己是家裡的一分子,老以外人自居。
“反正我和你的房間是相連的,到時你高興和他怎麼鬧、怎麼玩都沒關係。不過,勸你和他在晚上的時候最好別吵到別人的睡眠,音量最好放低點,免得擾人清夢。”武雋的話里滿懷醋意,只不過這會兒被他惹惱的衛霜沒多餘的精神去細聽。
“這點你放心,我們會小心點的,而且再告訴你一點,這個家裡的隔音效果奇佳,所以絕對不會吵到別人。”
“那真是恭喜你,你可以借到你這兩天來一直想借到的‘東西’了,不過,可惜的是它是個‘阿斗仔種’,我等著聽‘番仔外甥’叫我一聲舅舅。”武雋幾乎是咬著牙扯出這一番話。
“我會,你就等著吧!”衛霜拉著亞瑟加快腳步離開,但她敢保證她絕對在臨離開客廳時,清楚地聽見武雋說的最後一句話:“樂見其成。”
她真的會殺了他,絕對會。
蔚紫綾幾乎是一夜沒合眼地待在藍駱的床邊,就深怕會聽不見他的呼喚。她將床頭的鬧鐘設定四個小時叫一次,怕自己會忘了餵他吃藥、抹藥。
一夜的未合眼,原本以為就此應該是不太可能會睡得著了,但是經過一晚的折騰,原本毫無睡意的神志也敗在高舉白旗的眼皮底下,不自覺地合上眼。
一陣忍痛的呻吟聲狠狠地傳進她的耳膜里,敲醒了她,“怎麼了?還痛嗎?”
“你覺得傷口被一粒大西瓜壓著,痛不痛?”他才剛覺得傷口不再那麼痛了,可以全身放鬆地睡覺,誰知道忽然感覺到傷口被一粒大頭狠狠地壓住,他驚痛得張開眼,就看見她緊閉雙眼,似乎睡得很舒服。原本他並不想吵醒她的好眠,畢竟她也夠受的了,幾乎一夜未合眼的照顧他吃藥、換藥。
但是,他是真的不能再忍著椎心之痛,於是乎只有吵醒她了。
“對……對不起。”蔚紫綾紅著臉驚坐起身。
“算了,你回去吧!”養病最重要,有人服侍起居當然好,但是,如果他得成天盯著她這張臉瞧,他的病恐怕也好不到哪裡去。
“可是,我走了誰來照顧你?”
“自然有人會來照顧我,你不用操心,你還是回家。”藍駱看著一身狼狽、眼鏡斜掛在臉上的蔚紫綾,奇怪她為什麼會沒有知覺自己的眼鏡已經掛斜了?她不會覺得沒有鏡片擋在眼前,視線會一片模糊嗎?
凝望藍駱對著她皺眉的表情,她才慌忙地察覺眼鏡不知在何時已斜掛在臉上,連忙扶正它,心虛地咳了幾聲,“我……那我就先回去,晚點再來看你。”
“嗯。”藍駱虛應了一聲。
走出藍駱的公寓,蔚紫綾被耀眼的光線刺激得睜不開雙眸,下意識地抬起手擋住陽光炙熱刺目的光線,她開了車回家後的第一件事是洗個熱水澡,然後再睡個好覺,爾後再到藍駱的公寓去看看他的傷勢如何。
藍駱會受傷,她多多少少得負點責任,所以,理所當然地她會請她老媽燉一鍋補品,帶去給他喝,算是道謝。
僅止於此,她不想再和他有任何瓜葛,愈是和他糾纏在一起,她的思緒就像絲線般糾結在一塊兒沒法思考,連最基本的反應能力都會比平常慢一拍。
總歸一句話,藍駱對她來說是顆毒瘤,一顆會害得她喪失理智的大毒瘤,她避之惟恐不及。
蔚紫綾提了一個大袋子,裡頭裝的是她拜託她母親所燉的一鍋補品,她帶著一種報恩的心情將那鍋補品提到藍駱的公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