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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還以為他們會束手束腳,沒想到現在峰迴路轉,有點意思。”張廣先誇讚了句,隨後又道:“不過清業力度有點重了,他一直在主導著這場戲,就連一些重要信息都是他去創造出來的,這樣還是有點霸道了。”
“我覺得清業和千程剛才的處理還是很自然的,不過這場戲的過度有些突兀,但是這樣的臨場能力還是非常不錯的。”
劉婷眼睛瞥了一眼顧容疏,頓了頓,好一會兒才道:“至於顧容疏的助演,也呃,非常努力了。”
彈幕則是貼心的用一串“……”替劉婷表述了內心想法。
“劉婷:我盡力了去誇了!”
“太慘了,兩個王者帶青銅被坑成狗”
“看他們表演真是賞心悅目啊,cp感爆棚,然後鏡頭一轉,呃”
顧容疏嘴唇愈發乾了起來,腦中混亂著,他卻怎麼也無法接下去演。
從剛才開始,他就明顯感到陸清業在不斷的讓鏡頭聚焦在他身上,不斷給他施壓。儘管千程幫他解圍了幾次,可是下一秒,陸清業就再次拋出劇情將他拉回去,使得他陷入進退兩難的處境中。
整個舞台陷入了短暫的安靜中,越是如此他越是腦子混沌,結結巴巴的,他甚至想不起來自己說了什麼。
整場表演結束後,他精神依舊有些恍惚,只記得自己後半場的表演像是個布景板一樣,看著陸清業和千程完成一場又一場交鋒。
這場表演結束後,他甚至沒有再去見千程和陸清業一面,只是渾渾噩噩地坐著保姆車回了公寓。
難堪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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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場表演定的題目是“君臣”,按照節目慣例需要兩個人單獨去討論整個劇情台詞的設計,所以此時節目的鏡頭都聚集在兩位老師對於方才表演的總結上,以及直播的實時評論彈幕,當然,評論彈幕都抽掉了一些容易因戰鬥的內容。
“我覺得可以在身份的倒錯感上做個設計,而且君臣之間……”
陸清業在紙上寫出了幾個關鍵詞,聲音低低的,而千程只是點點頭,一言不發。
“你生氣了?”陸清業聲音頓了頓,看向了千程,臉上的笑淡了些。
“只不過是壓戲而已,沒必要。”
“我在意的是你壓戲嗎?”千程的臉色冷了下來,“你客串時,壓沈和光的戲我有說什麼嗎?”
“那你一副不高興的樣子是什麼意思。”
陸清業托腮,另一隻手飛快地轉著筆:“啊,難不成是覺得我對你的小心肝動手了,不開心了?”
“不是。”
千程臉色依舊發冷,然而手卻依舊動作著,在紙上圈出了陸清業寫出的某個關鍵詞:“我們沒時間強調這個背景,刪掉。”
“那把這個簡化一下呢?”陸清業低頭,寫出了另一個關鍵詞,繼續道:“所以你到底在生氣什麼?”
“你自己知道,你根本不是在壓戲,不然你不會一直給他拋設定。”
千程皺眉,語氣有些不滿,在陸清業寫出的關鍵詞旁填充了新的設定:“這個可以放到一句台詞裡體現,他們布景肯定還有一段時間,我們可以先熟悉一下。”
“一整段台詞可能有些干,這裡還是有些互動比較好,助演到時候應該能明白這個標註的。”
陸清業點頭,又完善了幾句台詞,然後看向千程,神情認真:“那你希望我們倆對戲,把他扔在一旁當人牆?”
“剛才的情況下,哪怕是當人牆都會比聚焦在舞台下好多了。”
千程放下了筆,搖了搖頭:“你明明知道,你剛才那樣的舉動會帶來什麼。”
“會帶來什麼?”陸清業也放下了手中的筆記本,和她對視:“不過就是拿他來和我們比較一番,然後被嘲諷一番而已。”
千程定定地看著他,“你只是為了打擊他而已。”
“對啊,他那種本事,我哪怕只是拿出過家家的認真來都是打擊了。”陸清業笑意消失了,眼神深沉:“我以為你對這種廢物是不會有這麼多同情心的。”
“作為搭檔,沒有。作為情人,為什麼不能心疼?”
千程突然笑了,眼角挑起了一絲笑,聲音纏綿:“我可不是鐵石心腸鐵面無私的包青天,有點私心怎麼啦?”
陸清業貼近她,一隻手撫摸上她的臉頰:“難道我就不值得你的私心嗎?”
一隻溫熱的手勾上了他的脖頸,千程低低地朝著他耳語了一句。
“你這吃醋的樣子,倒也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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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哪個老百姓都知道,這個王朝早就被異姓攝政王握在了手裡,另立新皇也不過是時間的問題。
夜晚,富麗堂皇的攝政王府內燈火通明,宴會熱鬧,載歌載舞。
男人冷漠地看著舞姬們的獻舞。
這時,一個僕從朝著男人耳語了幾句,他起身說了幾句後便告辭了,徒留一堆興奮的賓客。
畫面一轉,一身宮裝的漂亮女子坐在亭子中,呆呆地看著自己手中的兔子燈籠。
男人透過幾個圓柱之間的縫隙瞥見亭中的少女,像被關在鳥籠里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