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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知道自己為什麼總對這個女人心軟,只是順從了自己的想法。
手掌在她腰間遊走,放肆掠奪她的甜美,像之前想過無數次的那樣對她,直到懷裡的女人呼吸困難才意猶未盡地放鬆對她的桎梏。
“路心悠,如果只是想要路小安的監護權,我有一百種辦法讓你死心。”有些惡狠狠地說出這話,邵衍惟死死盯著懷裡的笨女人,“這就是我的答案,你最好記住我的警告,別再有離開的念頭。”
第六章
邵衍惟晚上九點才回到家裡,這是他這段時間第一次晚歸。
以為家裡的一大兩小肯定已經早早睡了,他的臉上沒有面對他們才有的笑容,不耐煩地扯掉領帶,喝過酒的身體有些搖晃,剛走進客廳,卻發現他以為睡著了的三個人都乖乖地坐在沙發里。
“怎麼還沒睡?”脫外套的動作一頓,原本陰鬱的臉色瞬間變得溫和,他疑惑地挑眉,“這時候不是應該睡著了嗎?”今晚應酬喝了太多酒,他的臉色有些發紅。
在他走進來的時候已經發現邵衍惟喝了酒,路心悠有些擔心他,卻不敢對上他的眼睛,倒是路小安和俞冕睜著大眼睛眼巴巴地看著他,異口同聲地說道:“我們在等你。”
把外套丟在沙發上,邵衍惟朝著孩子們走過去,伸手在他們腦袋上摸了一把,“有什麼事?”明明是問他們,眼睛卻始終落在路心悠身上。
這女人果然還在躲自己,自從那天晚上吻了她之後就是這樣,不過她再也沒提過離開。
邵衍惟的目光太炙熱,路心悠被看得坐立不安,沒出息地沉默著。
原本兩個孩子都指望路心悠會幫忙開口,誰知道兩個大人之間怪怪的,路小安只好自己來了。
站起身走到沙發邊抱出一個小箱子,他眼巴巴地瞧著邵衍惟,“我們可以養它嗎?”
說著打開箱子,裡面冒出一個毛茸茸的腦袋。
邵衍惟沉默了一下,目光在三個人身上遊走,最後落在路心悠身上,“狗是哪裡來的?”
他一眼就看出這小狗不是什麼名貴品種,恐怕是送人都艱難的那種。
聽出他聲音里的不悅,路心悠看看兩個孩子,卻發現兩個孩子都把期待的目光投向自己,顯然是要她當出頭鳥。
躲閃著邵衍惟的目光,路心悠開口很小聲的解釋道:“我們撿到的,在幼稚園門口。”
它太小了,又不是什麼名犬,雖然小朋友都躍躍欲試地想要抱走,卻都被家長們阻攔了,最後就被他們三個撿回來。
雖然猜到了就是這樣,邵衍惟的表情還是僵了一下,臉上難得多了幾分不悅。
聲音里沒有絲毫轉圜的餘地,邵衍惟下命令,“明天丟出去,不要留在家裡。”
他的聲音太冷漠,兩個孩子同時抬頭看他。
“它很乖。”路小安眨著無辜的大眼睛。
“我可以把我的飯給它吃。”就連不愛求人的俞冕臉上都寫著哀求。
邵衍惟無視掉孩子們乞求的眼神,“我討厭小動物。”
他從小就討厭這種毛茸茸的東西,完全不覺得哪裡可愛,想到自己居住的空間裡有這麼一個污染源,他的心情就變得糟糕起來。
感覺到邵衍惟的堅定,路小安沮喪地垂下頭,“它沒有家。”
俞冕沒有繼續開口,卻倔強地抿著唇。
撿到小狗的激動心情被打散,兩個孩子都有些失落。
路心悠看著兩個孩子難過的表情,終於忍不住開口,“留下它吧。”
聽到這話齊齊抬頭,路小安眼睛裡又閃過一絲希冀。
硬著頭皮對上邵衍惟的眼睛,路心悠咬了一下唇,緩緩開口,“留下它,行嗎?我會照顧好它,不會弄髒房間,也不會打擾到你。”
她第二次用這樣哀求的眼神看著自己,第一次是為了路小安……邵衍惟眸光複雜地看著這個女人,四目相對有無數的情緒涌動。
感覺到他的態度有一絲鬆動,三雙眼睛眼巴巴地瞧著他。
邵衍惟有些挫敗地揉了一下額頭,忽然發現他沒辦法對他們狠心,尤其是路心悠可憐兮兮哀求自己的樣子。
嘆口氣,他點頭,“隨便吧。”
今晚的目的達到,路小安和俞冕對視的眼睛裡閃著激動的光芒,恨不得立刻把小狗抱到床上。
眯著眼打量兩個孩子,邵衍惟似笑非笑,“不准跑,小狗明天要去做檢查,打了疫苗才可以到床上去,現在乖乖去睡覺。”
“好吧。”有些勉強地答應,路小安和俞冕一步三回頭地往臥室走。
看邵衍惟恩威並重的樣子,路心悠愣了一下。她還記得家訪時候這個男人對俞冕的態度,雖然關心卻不得其法,總顯得冷漠些。可是從什麼時候開始,他和孩子們的相處這麼好了,越來越像一個合格的爸爸。
看兩個孩子乖巧地去睡覺,邵衍惟目光若有似無地看了路心悠一眼,“你不去睡嗎?”
她已經躲了自己好些天,難得今天沒有跑掉。
躲閃著他的眼睛,路心悠吶吶地說道:“你在外面吃了東西嗎?”還沒說完就感覺到他的目光射過來,連忙解釋道:“我沒有干涉你的意思,只是幫你留了晚飯。”
“今晚有應酬。”
“那我去睡了。”路心悠有些惆悵,自暴自棄地嫌棄自己。明明躲著他的人是自己,為什麼他真的不回來的時候又牽腸掛肚,總是想弄清楚他做了什麼。
看她扭頭就走,邵衍惟不緊不慢地開口,“晚上喝了不少酒,沒吃多少東西,肚子裡空空的。”
腳步頓住,路心悠嘴角微微揚起,“我去給你端來。”
表情鬆緩不少,邵衍惟轉身往樓上臥房走,“端到樓上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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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分鐘後,路心悠端著晚飯站在邵衍惟臥房門前,猶豫著要不要直接推門進去。
她已經敲過門了,卻沒有響應,難道是睡著了?
“總不會這麼快睡著吧。”自言自語說了兩句,她鼓起勇氣推開門。邵衍惟的臥房是很典型的男人的房間,乾淨冷冽,和他這個人的感覺差不多。
“餵……”小聲喊了一句卻沒看到人,路心悠把東西放在床頭柜上,站起身打算離開,卻不防備身後站著一個人,“啊,你站在後面幹什麼?”
“不然站在哪裡?”手裡捏著一條毛巾擦拭頭髮,邵衍惟看向床頭的晚飯,“謝謝。”
“沒什麼。”路心悠俏臉紅透,低著頭不敢抬起來,“你、你怎麼不穿衣服……”誰來告訴她為什麼邵衍惟會圍著浴巾出現在面前,男人赤裸的胸膛布滿結實的肌肉,流暢線條十分好看。
“渾身酒味難受,洗澡舒服些,我以為你不會這麼快。”揚起唇角輕笑,邵衍惟看她臉紅紅的樣子一陣心悸,這些日子被忽視的不快消散了不少。
“我先下去了。”和邵衍惟共處一室對她來說本來就很刺激,何況還是半裸的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