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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願意和我一起死,那還擔心什麼?”腿腳聽從情感的召喚,自發地向床走去。
“首長……”諸航無助地叫,她得承認自己很沒出息,此時首長要為所欲為,她估計無力反抗。
卓紹華只是拉了把椅子坐下,把她的一隻手從被中拽出來,他*一根根手指,再吻過掌心。
在這個過程里,他的眼睛並沒有移開她一會。
最後,他抓著手*了他的臉、按在他的心口。
他的臉很燙,他的心跳有力而狂猛。
“諸航,你在緊張嗎?”
她聽出他的聲音微微發顫。
她害羞地低下眼帘。
“害怕嗎?”
她咬住唇。
“我也緊張,我也害怕。”
音調驀地變得低沉而又沙啞,他用雙手托起她的小臉,眸中蘊含著無邊無際的溫柔,“我不止一次想像過這樣的夜晚,你像剛出生的孩子,在我眼中,在我懷裡,我歡喜不已……雖然來得有點突然,但何必要驚懼呢?你還是你,我還是我。諸航,我想抱你,行麼?”
翩翩有禮,卻有極具蠱惑,瞬間將諸航擊得粉身碎骨,她根本無從思緒,其實也無需思緒了。
手臂一點點收回。
屋子裡流淌著如水的燈光,凜冽的寒風被隔絕在窗外,溫情脈脈的是他的視線,她聽到自己漸漸加深的呼吸。
一切都剛剛好。
仿佛被催眠了般,手臂環上了他的肩,她閉上眼,她知道黑暗之中,肯定會有一幅寬闊的胸膛在等著她。
絲被從雙肩滑落到胸前。
卓紹華幾乎要被這突然而至的幸福而暈倒了,這孩子生澀的熱情狠狠撞擊著他的心。
有幾秒的僵硬,是他不知所措了。他仿佛不知道如何去疼愛自己喜歡的女子了,不,是他不知該如何做得最好。
她是他此生最珍貴的瑰寶。
她溫軟的唇輕輕摩挲著他的唇瓣,她的舌慌亂地探了進來,帶著可以的清新,似一壇釀了多年的美酒,慢慢地溢滿每一個角落。
他醉了。
喝醉的他捲起她的*,*著,翻卷著,繾綣不已。他的手輕柔地從秀美的雙肩滑下,眷戀地越過秀氣的*,他渾身像著了火。火勢蔓延,她是唯一的清涼,他只得更緊地摟住她,瘋狂地索取得更多更深。
諸航的身子輕顫了一下,有種陌生的緊張和興奮。
“把它解開!”他將她的雙手拉回腰間的褲扣,繼續在她的頸間與*間尋尋覓覓。
雖然是第一次做這樣的事,卻沒有一絲阻擋,她輕易地解開了褲扣。
他抬起眼,俊偉的面容有點扭曲。
她舔舔乾燥的唇。
他抓著她的手,重疊的掌心在顫慄著。指尖突然感到一絲灼痛,她驚愕地瞪大眼。
“跟著我來。”他拉著她慢慢往下探險。
他的聲音已經調不成調,啞的不能再啞。
她真害怕這樣的心跳會讓她停止呼吸。
箭在弦上,在這不得不發之際,一聲撒嬌般的哼哧聲從外面傳了過來。
“卓將,帆帆聽到你聲音,哭著要過來。”唐嫂說道。
兩個人僵住,隨即分開。
卓紹華飛快地替諸航拉上被子,只准露出頭。他轉過身,俐落地整理衣服,扣上褲扣。扭過頭來,看到諸航嬌羞地鬼笑,還衝他吐吐舌。
他捏捏她的鼻子,失笑,俯身,不是吻,而是輕咬了下。“我得承認,我倆真的生了個壞傢伙。等著,我去打發壞傢伙。”
諸航心想,能被隨意打發的還是壞傢伙嗎?
門一開,小帆帆像個飛彈樣,投進卓紹華懷裡,笑得如同劫後重生。
小手摸摸爸爸的下巴、鼻子,仿佛看看爸爸變了沒有?
才在外面站一會,小手小臉就冰涼,卓紹華忙把他抱進來。
“我晚上還有點事,今晚……”卓紹華對唐嫂還沒講完,小帆帆一聲狼叫,興奮地挺著肚子,他看見玩伴豬豬了。
其實找爸爸是個幌子,小帆帆的終級目標還是諸航。
“卓將,你瞧他肯乖乖跟我睡嗎?”唐嫂笑問。
卓紹華無奈地苦笑,“請幫我去臥室抱床被過來。”
“你要睡這邊?”問話的人是諸航。
“不然你有什麼更好的建議?”他挑眉。
唐嫂話中有話:“今晚,帆帆怕是要樂壞了。”掃了眼裹得象只蛹的諸航,含笑離去。
小帆帆等不及向床撲去,卓紹華對著他搖搖頭,“你得和爸爸同被。”哪怕是兒子,也不可以偷窺諸航的春光。
哈,好幼稚的念頭,他居然和兒子都斤斤計較。
諸航苦著臉,又往被中鑽了鑽。
今夜,她很潮,裸睡!
這是多麼幸福的事呀,左邊是爸爸,右邊是豬豬,小帆帆幸福到冒泡。頭一會兒朝向左,一會兒朝向右,真的把黑夜當作了白天,玩得很樂呵。
卓紹華把壁燈也熄了,房中唯一的光源來自於電腦的屏幕。
“諸航,把眼睛閉上,不然帆帆會鬧騰一夜。”他悄聲道。
說完,他先閉上了眼睛,呼吸放平了,連諸航都覺得他睡沉了。小帆帆別過來眨巴眨巴眼,沒吱聲,轉過臉向諸航。
諸航慌忙閉上眼,可惜功力太差,顫個不停的雙睫,粗細不均的呼吸,讓小帆帆找著了漏洞。小手伸出被窩,就去抓諸航的眼睛。
諸航怕癢,先破功,笑了起來。小帆帆這下得意了,立馬笑得咯咯的,小腿在被中一蹬一蹬。
“你個壞傢伙!”諸航探身吻吻他的小嘴,小帆帆順勢抱著她,兩個人摟成了一團。
卓紹華睜開眼睛,對著天花板默然了一會,起身,“衣服是在衣櫃裡嗎?”
心中,什麼想法都沒有了,他已經被逼平靜了。
“內衣在抽屜里,睡衣在衣櫃裡。”諸航看著首長失落的樣,不禁又想笑。
剛才的氛圍似乎發生什麼都很自然,她也不排斥,但似乎是本能決定了行為,她渴望能再等一等,因為她的心還沒完全準備好。
卓紹華把衣服遞給她,她躲在被中穿上了。
長臂將她也拉進了他的被中,一大一小都攬在他的懷中,竟然剛剛好,夠了,花好月圓是一種境界,這樣的安寧也很美。
他吻吻小帆帆的額頭,吻吻諸航的唇,柔聲道:“都要乖,很晚了,睡吧!”
小帆帆打了個大大的呵欠,目標達到,他躺平,小腳擱在爸爸肚子上,小手擱在豬豬的心口,睡了。
諸航捂著嘴偷笑,“你剛剛是不是有事要問我?”
卓紹華拍拍額頭,也笑,“帆帆是男生,也許我們不能這樣寵他,該讓他**些,以後一個人睡嬰兒房?”
諸航故意抬扛,“不准,你不帶,我來帶。”
“你呀……”寵溺如海洋,無邊無際。
暗淡的屏幕突地閃出變亮,兩人抬起頭,只見一束藍色的鳶尾出現在山野之中,緊接著又是一束,再一束……不一會,藍色鳶尾花滿山滿野形遍,如同藍色的花海。
正文71 青青子衿,悠悠我心(五)
“蔦尾花有什麼特別的寓意?”卓紹華掃視著四周。
偌大的會議室肅穆莊嚴,在座的每個人神情都繃得緊緊的,他的目光定格在姚遠身上。
姚遠回答:“鳶尾在希臘語裡是彩虹的意思,在法語裡代表光之花。鳶尾花形似蝴蝶,五月開花,藍色的最美,故鳶尾花又被稱為藍糊蝶。”
“我想問的是它的花語?”卓紹華指頭輕敲著桌面,坐在他身邊的秘書皺了下眉。熟悉的人都知這是他不悅的表現,姚遠似乎心不在焉,答得偏題了。
姚遠慌忙打開筆記本,“白……白色鳶尾代表純真,黃色代表友誼永固,紫色代表愛意和吉詳,藍色有兩種花語,一是暗戀,二是破碎的激情和希望。我……回答完畢!”
卓紹華輕輕點了下頭,目光跳過兩個座位,停下,“周中尉,你認為這次的藍色鳶尾和三年前夏天偶然出現過幾次的藍色鳶尾是同一個黑客嗎?”
周文瑾從文件夾中拿出一疊資料,“應該是同一人,只是手法比三年前狡猾,技術比三年前高明,目的也比三年前險惡。他侵占的途經都是利用發掘網站的漏洞,非常具有攻克力。三年前,他是帶有惡作劇的性質,只想引起政府部門的注意,我想過,也許那時他還是個剛成年的孩子,對社會沒有貪念。現在的他,長大了,就在這兩天內,接連攻擊三家銀行系統,目前發現已有幾萬份用戶資料外泄,數據超過上億條,其中包括完整的用戶名和密碼。早晨,工信部剛送來一個急件,今天股市剛開盤,有幾支相關股票神奇大漲。下一步,他攻擊的對象有可能是購物網站的支付平台,工信部已通知網站出公告,通知各用戶修改密碼,另外及時修補漏洞。”
“我聽著怎麼覺得也形似上次攻擊衛星系統的那位?”卓紹華極緩慢地眨了下眼。
“上次我負責的是防護升級,不太清楚其他情況。”周文瑾答道。
負責西昌項目的專家也在座,愧疚地嘆了口氣,“西昌被襲之後,至今都沒任何數據泄漏,我百思不得其解,花那麼大力氣闖進去只為參觀下?卓將,我個人見解,不是同一個人。”
“因為沒有留下藍鳶尾?”卓紹華笑了。
“有這個因素,另外是這次的目的明顯帶有破壞性、挑釁性。”專家訕然笑笑。
卓紹華抬起眼,“我很希望是同一個人,這樣破一個案子就等於破了兩個,多省事呀!”
會議室里響起低低落落的笑聲,氣氛稍微寬鬆了些。
“這個藍色鳶尾很有意思,每隔八小時攻擊一次,都是選在休息時間,打一槍換一個地方,真令人期待他的下一站是哪呢?今天是我們的休息日,希望他不要跟休。”
“如果能猜到他出現的地點,就可以捉到他的蛛絲馬跡,從而直搗他的老巢。”周文瑾說道。
“現在他好象喜歡的是錢,多布幾張網,會有魚進來的!”卓紹華站起身,“周中尉,等候你的好消息。”
“是,首長!”周文瑾立正、敬禮。
“辛苦了!”卓紹華頷首。
參加會議的人齊齊起身,恭敬地目送卓紹華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