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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成功沒有過來打招呼,電話也沒打,好像和首長沒什麼交情似的。她到是還跑去總台問了下,總台小姐說成醫生早晨要被眠,不讓任何人打擾。

    成功在午餐時出現了,面貌一新,羊毛襯衣敞著兩粒鈕扣,誘得鄰座的MM朝他秋波頻頻。

    “卓逸帆,給叔叔笑一個。我告訴你,你來到這世界,第一個看到的人可是我。”成功捏捏帆帆,逗弄著。

    小帆帆那淡如遠水般的眉頭打成了個結,他不舒服地把頭別向一邊,撲進卓紹華懷中。

    “和某人一樣,忘恩負義。”成功意味深長地瞟了諸航一眼。“吃完飯就回京嗎?”

    正在吃菜的諸航抬起頭,成流氓這是問誰呢?

    “嗯!”回答的人是卓紹華,眼睛卻緊盯著諸航。“有些急事要回去處理,處理完畢,就過來接你。”

    諸航點頭,首長所謂的急事肯定是軍事秘密,不可多問,無條件服從。

    “放心,你不會寂寞的,你還有我。”成功舉手欲拍諸航,看到卓紹華眯起的眼,嘿嘿乾笑兩聲,手落在桌面。

    “我沒有引狼入室吧?”卓紹華慢悠悠地問。

    成功認真地回道:“沒有,絕對沒有。”

    小喻的車算準時間,午餐一結束就到了。

    卓紹華什麼也沒拿,直接上了車。小帆帆看著汽車在雪地上成了一個小點,急得對著諸航直叫。

    諸航怕他凍著,忙進大廳。

    “坐坐吧!”成功指著玻璃幕牆邊的沙發,外面有幾個孩子在打雪仗,可以幫小帆帆打發時間。

    “不要擔心,紹華對付*媽有的是辦法。”

    “*媽在北京?”諸航脫口問道。

    成功一愣,隨即拍拍嘴巴,“完了,我出賣紹華了。呵呵,不過豬你要往好處想,紹華這樣瞞著你,就是保護你。你就當什麼都不知道,那些個事,紹華能解決的。他可是指揮官兵的少將。”

    “你也是他拉過來的?”諸航突然茅塞頓開。

    成功瞪著她,“僅僅是他,拉不過來的,主要是我想你。”

    諸航回給他一個白眼,“你……都知道些什麼?”

    “我曉得一點點,紹華姑姑除夕中午吞了不知多少粒安眠藥,幸好他姑夫發現得早,搶救過來了。歐女士大發雷霆,又不敢驚擾卓大首長,命令紹華回京。於是紹華就請我過來陪幾天你,等事情平息,你再回去。”

    諸航呆呆的,小帆帆臉脹得通紅,朝她叫,她也沒聽到。

    結果,小帆帆只得尿濕了尿片,不舒服地拼命抗議。

    她抱著帆帆回房間清洗、換尿片,腦子裡一團混亂。

    所以她不想明天、後天,意外總是這樣不打招呼地來到。

    成功大大咧咧地跟著進了房間,四處打量著,咂咂嘴:“你可真是個巫女。”

    她詢問地回過頭。

    “紹華完全給你*了,竟然跑這麼遠來過年。這樣豪華的套間,鮮花、水果,香檳,呵呵……浪漫吧!可惜對象是你這只不解風情的豬,換作是佳汐,怕是要畫意大發。”

    成功頓住,窘然地對上諸航的目光,“豬,我好像又講錯話了。其實……”

    諸航低下眼帘,“你不配做首長的髮小,你根本就不了解他。”

    成功撓頭,傻笑,“我最近也有點這樣的感覺。對了,我還有件事要和你說。”

    他掏出手機,按了幾個鍵,遞了過來。

    諸航沒接,探過身掃了眼。

    是條簡訊,號碼是寧檬的。

    “我不知道你是怎麼偷走我的情、盜走我的心,我決定告你上法庭。該判你什麼罪呢?法官翻遍所有的犯罪記錄和案例,最後陪審團一致通過:判你終生歸我。”

    諸航抬起頭,“你不會當真了?”寧檬就愛發這些曖昧的簡訊,純粹是玩笑而已。

    成功聳聳肩,“當真的人怕不是我。”

    “切,寧檬避你都來不及的。”

    成功笑,“豬,你走過的橋都沒我認識的女人多,女人心裏面想啥,我可是一目了然。我不想讓那隻青澀果子戲堪,你給我代個信,不要喜歡我,不然會受傷的。”

    諸航受不了他這份自戀,“那你說說我現在想啥?”

    成功委屈地嘆了一聲,“你是身在曹營心在漢,你想著紹華,對不對?“

    也對也不對,諸航現在滿腦子都在尋思她該怎麼儘快回北京?

    正文91,今我來思,雨雪霏霏(一)

    有一種婚姻很華麗,如外表炫目的私人遊艇,在平靜的海面上,陽光下,緩緩航行。那樣美侖美奐的畫面,演繹出風情多種的各式浪漫,令多少人仰望、羨慕。

    比翼雙飛,舉案齊眉,伉儷情深,沒有人懷疑它的終點不是白頭偕老。

    可是------我們都忽視了天氣不會*晴好,大海也做不到時時平靜。

    當風暴襲來時,遊艇能化作那翱翔在烏雲和暴風雨中的海燕嗎?

    晏南飛覺得他和卓陽都不能。

    他們的婚姻之路走的都是陽光大道,在風雨中,他們表現得慌亂無措,也許是沒有經驗,也許他們的愛還不夠同甘共苦。

    他在除夕的清晨搬進了酒店。

    接待他的總台小姐掩飾住眼中的訝然,把房卡遞給他時,特地體貼地說了句:先生,我們酒店房間隔音效果非常好,但願你能有個好眠。

    他木然道謝,拖著雙腿進電梯,他知道他看上去不是一點糟糕。

    脫下外衣,把自己往床上一扔,他卻找不到睡意。腦子裡似有一台挖掘機,日夜不停地工作。

    他給卓紹華打了個電話。

    該慶幸紹華是冷靜的,把諸航帶了出去。卓紹華說他們剛用完早餐,一會在大廳里走走,山莊的年味很濃,熱鬧著,諸航的心情看上去還好。

    他很想請紹華把手機給諸航,哪怕只聽她講一句話就好。這個請求,他生生吞進了肚中。

    航航現在視他如蛇蠍。

    他苦笑,嘴角扯動,方覺得眼睛脹痛無比。

    兩天兩夜沒合眼了。沒機會睡,也睡不著。

    卓陽一直在哭,一直在吼,家中能砸的東西全砸了,他攔不住。他的手臂上被她抓了好幾條指痕。

    卓陽指著大門叫他滾,他真的往外走,她又說你敢出去一步,我死給你看。

    他站在那兒,哀然又絕然。

    “卓陽,你到底要我怎樣?”他問她。

    卓陽一遍遍罵他是騙子,是小人。

    在卓陽的世界裡,許多東西都是抬手可得,唯獨愛情是她努力的。晏南飛是她的全部,他的從前、現在、將來完完全全屬於她。她覺得這個世界,多一個人都嫌擠,所以她沒要孩子。

    沒想到他的從前給了另一個女人,而且那個從前還有了結果。這個結果在她的身邊發了芽,長成一片密林,侵奪她的全部。

    她恨得咬牙切齒、天崩地裂。

    “卓陽,”晏南飛從洗手間擰了條熱毛巾,走到她面前蹲下,她的眼睛腫得不像樣,嗓子已經發不出聲了。

    “你現在能好好聽我話嗎?”晏南飛嘆了口氣。

    卓陽憤怒地瞪著他,雙肩一下一下地顫動。

    “你並沒有失去我,真的,我保證。你喜歡呆在國外,好,我們就定居國外,一直到老,把這邊的人和事都忘掉。嗯?”

    “晏南飛,你想得真美!”卓陽啞著嗓子冷冷地說道,“我以前那麼懇求你不要回國,你說落葉都知歸根,何況人?你突然轉性了,是為我嗎?不是,你在賄賂我替你捂著你的齷齪,你處處都在為你那個孽種著想,你怕我們卓家嫌棄她……”

    晏南飛挫敗地一揮手,“夠了,卓陽。”

    她跳了起來,“沒有夠,我不僅要把這事告訴大哥大嫂,我還要到工信部去替你宣傳,還要上電視訪談,還要寫書,讓全中國的人都看到你的真面目。”

    晏南飛閉了閉眼,突然一把拽著她的胳膊,拉進洗手間,指著鏡子,“你看看你現在是什麼樣子?”

    卓陽對著鏡中蓬頭垢面的女人大笑,“拜你所賜,我從名嬡變成了潑婦。怎麼,嫌我丟人?好啊,你滾,找那個老女人去,向她哭訴你的委屈,溫暖你,安慰你,然後抓緊時間,讓她再給你生個……”

    “卓陽,我們離婚吧!”晏南飛心力交悴。

    卓陽手指哆嗦著指著他的鼻子,“你終於說出來了,哈哈,你這個偽君子。離就離,我絕不會稀罕你。但是你滾時,把你那個流著猥瑣骯髒血的孽種也帶上,她永遠永遠都別想踏進我卓家的門。”

    晏南飛啥也不說,出門,開車找了家酒店。

    他撐不住,他需要休息下,再來面對這一團亂麻。

    擱在手邊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晏南飛從天花板上收回視線,沒看號碼,就按下了通話鍵。

    “餵?”

    “晏南飛,”是卓陽,笑中帶著哭音,“我給大哥大嫂打過電話了,好了,我的仇我的恨,他們會為我一點點的報回來。但我還是痛,還是疼,不行,我要讓你個無恥之徒一輩子都活在後悔之中。”

    “說完了嗎?”他掐著額頭,頭疼欲裂。

    “完了,你等著吧!”卓陽的聲音突然平靜了,透著陰謀得逞的得意。

    她真的收了線。

    晏南飛躺著躺著,突地打了個寒顫。他跳起,拉開房門,像瘋子般往家跑去,連車都沒來得及開。

    卓陽靜靜躺在床上,洗了臉,化了妝,換*最喜歡的絲織睡袍,床頭柜上放著一瓶安眠藥。

    他都不知哪裡來的理智,混亂中,撥通了120。

    他抱著卓陽上擔架,守在急救室外,牆壁上綠燈亮起,護士出來告訴他,病人已脫離然險,他眼前一黑。

    他終於有了一場好眠。醒來只看到夜空中五彩繽紛的煙花綻放,走廊外,護士和醫生在相互說:過年好!

    他靜靜地又躺了會,然後側過身,卓陽還在睡。

    他坐起,去水池胡亂洗了把臉。他跑到樓梯口,撥卓紹華的手機。

    事情的發展已不在他的掌控中,他要卓紹華有個心理準備。

    卓紹華聽他說完,回道:我會陪航航好好過年,明天午飯後,我回北京。航航和帆帆暫時留在這,我請成功過來陪他們,因為航航暫時可能還不願意見她的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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