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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問,才知道他怕錯過了她重要的消息,沒關,所以棠心說什麼也不敢在白天給他發消息了。
這樣的人,說他會劈腿什么女明星,棠心不信。
聖誕節很快就到了,大學校園裡最是熱鬧,各種社團活動、舞會層出不窮。
明旌還在劇組,棠心去探望棠錚鋒之後就沒了安排,被沈眠眠拉出去吃飯,說是反正她家豬頭也不敢有異議。
“糖果今晚跟我走。”程矜淡定地收拾著背包。
棠心自然不想給眠眠做燈泡,一聽連忙跟上程矜,甭管她去哪兒,都跟!
結果到了地方,她就傻眼了,一輛小三輪車,摞滿了紅色小紙盒裝的蘋果。
見她倆來了,原先守著車的大男孩長腿一跨從車上跳下來了,“姐,真丟給你們啊?”
程矜把圍巾往車上一搭,手揮揮,“玩兒去吧。”然後招呼棠心找個地方坐,又說,“福利院的蘋果,能賣多少賣多少,賣不完的我們拖回去吃。”
棠心懵了,“那錢呢?”
“我出。”
棠心再看舍友的時候覺得她整個人都散發著聖母般的光輝……
只不過,是真冷啊!
剛下過雨的楠都又濕又寒,偶爾來對小情侶問個價,動一動還行,半晌沒人來,棠心冷得連手指都不高興拿出來,直坐在路牙子上發愣。
明旌又是凌晨兩點多給她留的言和自拍,身上的戲服都還沒脫,滿頭滿臉的都是塞外的黃沙。那之後他就一直沒消息了,按說一般下午起床的時候還會和她通個電話,或者微信的,卻什麼信兒也沒有。
是不是因為快要殺青了,所以趕進度太忙了?
棠心正想著,忽然看見一雙黑色馬丁靴停在面前,條件反射地說:“要平安果嗎?一個平安果保一年平安。”
“那我全都要了,能不能保你一生平安?”
她愣住了,抬頭剛好看見明旌摘下墨鏡露出帶笑的眼。
怎麼可能?!半天之前他還在塞外拍戲呢!
明旌將一臉不敢置信的人攬入懷裡,在她耳邊說:“飛機上沒接到你電話,降落後打你電話又沒人接。”
棠心囁囁,“手太冷了……”根本不想拿出來。
明旌拾起她的手,果然又紅又白,關節腫腫的,涼成冰凌子,倆手指上還貼了創可貼,忙心疼地捂住替她熱手。
“你怎麼找到我的?”
明旌側目看向正靠在車把上玩手機的程矜,“你舍友說的。”
程矜看過來,長眼稍彎,“錢拿來。不是說你都要了嗎?”
明旌果然掏錢包把裡面的紅鈔都拿了出來,程矜卻不接,一笑,“有備而來就好,帶我們糖果去吃點好的,這些天辛苦她了。”
“沒有,沒有。”棠心沖她使眼色。
程矜卻視而不見,“糖果,記得我的話:結婚了還能離呢,何況——”
“啊!”棠心打斷了她,轉移著話題,“我替你賣完再走吧。”
“還賣什麼?不都給這位先生包圓兒了麼?”程矜揮揮手,“快走快走,別在單身狗面前秀恩愛。”
明旌臨走,拿了一顆平安果讓棠心抱著,“先拿一個,明年份明年拿。”
棠心抱著盒子一步三回頭,明少爺不樂意了,“倆月不見了,你都不多看我一眼?虧我整宿沒睡,趕回來陪你過節。”
“可是矜矜她一個人……”
“你不用擔心了,十分鐘內就能賣完。”明旌淡定地說。
兩人過了街,才剛上車,棠心就看見也不知從哪兒冒出來的女孩子們湧向程矜的小三輪車,很快就一掃而空,甚至還有後來的人沒買著,圍著程矜問東問西。
棠心收回視線,“你發微博啦?”
“不是說都捐給福利院嗎,舉手之勞。”明旌發動了車。
棠心看著他笑,然後終於想起來要問,“這是去哪呀?”
“帶你去個私人的聚會,”明旌看了她一眼,補充,“沒有媒體的人,不用擔心。”
棠心扯了扯身上嫩黃色的麵包羽絨服,“穿這樣,能行嗎?”
明旌聳肩,“我也沒衣服,剛好一對。網上的那個事——”
“不用跟我解釋,”棠心打斷了他,“我知道是瞎傳的。”
“……這麼相信我?”
棠心撥著紙盒,“真有什麼你會告訴我的,什麼都沒說證明什麼也沒有。”
明旌嘴角微翹。其實他本來是想只要她問,他就說,如果她不問,他也要當面說清楚,但沒想到這小姑娘對他的脾氣摸得這麼清楚。
“你沒往心裡去就好,”明旌認真地說,“這種事越描越黑,不理,殺青之後自然就沒人議論了。”
“你們也挺不容易的。”
明旌輕笑,沒說話。這傻丫頭,大概以為那個新人女演員跟她一樣是輿論的犧牲品,殊不知這世上像她這般怕和少爺扯上關係的,攏共也只得棠心一個。
忽然車載電話響了,明旌想也沒想就按了接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