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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釉直視著她的眼睛搖頭:“我沒有。”
女老師眼裡充滿了鄙夷,戴著玉鐲的手往她桌子上一伸,迅速抽走了她的試卷和答題卡:“行了,你不用考了,回去吧。”
作者有話要說:對不起對不起大家!!鴿了好多次!實在是不想把質量太差的文放上來,所以拖太久了。瓶頸了幾下,還好琢磨清楚後期走向了……謝謝催更小天使們的支持與鼓勵!我不會坑的!!!愛你們
第34章 33
陳釉看到這個女老師眼裡只有寒光。
眼角細長, 眼尾布滿皺紋的人, 脾氣一定不會好到哪裡去。
老師把她的卷子拿在手上掃了一眼,嚴肅說道:“我考前就說過不允許交頭接耳,一旦被我發現都按作弊處理。不管你是要給他抄還是要抄他的,都是一樣的。”
陳釉既百口莫辯又莫名其妙, 她乾脆轉回頭死死盯著後面的男生, 想盯出他心裡的不安和鬼祟。然而很可惜, 那男的就好像有恃無恐,根本不抬頭, 無事發生過一般低頭做題。
女老師輕哼一聲就轉身拿著她的卷子往講台走:“收東西吧, 給你個教訓,後面幾門考試不要這樣了。”
“老師!”陳釉突然聽到陸鮮衣大喊。
女老師踏著矮高跟的腳步一頓, 轉頭疑惑地看向聲音的來源,少年癱在椅背上,腳架在桌子下面的橫欄上, 一隻手插著口袋, 一隻手舉得老高, 用一副“和你說話是浪費我時間”的表情對她說:“調監控吧, 我們一起去調監控, 看看作弊的到底是誰。”
這個教室在這一瞬間突然形成了一個角斗場,結界把認真考試沒心思做題的學生都隔絕在外,結界裡面,陳釉、陸鮮衣、女老師,三個人針鋒相對。
女老師臉上閃過一絲驚愕, 又很快恢復,把卷子放到講台上,手掌還在卷子上壓了壓,靠著講台說:“還學會路見不平了?幫作弊生說話,你是不是也不想考了?”
陸鮮衣就好像早就料到她的說辭,馬上點點頭,從自己桌上拎起卷子,示意給她看:“半個小時前就做好了,我還要考啥?”
陳釉看到女老師身體以幾不可見的幅度晃動了一下,想笑,又覺得自己這麼慘還能笑得出來嗎?便忍住了。
陸鮮衣不耐煩地站起來,繞開女老師走到講台前,把卷子放在了上面,放之前還低頭看了眼陳釉的卷子,“嘖嘖嘖”搖了搖頭,抬頭看著老師:“她這錯誤率也不低啊,抄成這樣不太行吧?給別人抄也不合適吧?”
老師正過身子面對著他,瞪著眼睛:“這也說明不了什麼吧?”
“那您剛剛說的話又能證明什麼?”陸鮮衣絲毫沒有畏懼地回她,“等您監考完了我們一起去查監控吧!先不說了,影響他們考試。”
說完他也沒看僵住的老師,就大步走到座位旁把包一提,轉頭對陳釉使了個眼色,把包往肩上一甩,疾步出了教室。
說也奇怪,剛剛還都兩耳不聞窗外事,一心只顧伏案疾書的一眾考生偏偏都在陸鮮衣“起身大步出門去”時按捺不住抬頭看熱鬧的好奇心。
陳釉也趕忙在一些零散的目光中背著包站起來跟了出去。
陸鮮衣出了教室就站在後門邊的樓道口,陳釉到現在還有點懵,跟過去問他該怎麼辦。
陸鮮衣手插在口袋裡抖了抖:“還能怎麼辦啊……等她出來,拉她去調監控。”
陳釉點頭:“我不怕查,我就是怕她為難我,我卷子最後幾大題都沒寫……唉……”
最擔心的就是她那張未完成的卷子,雖然最後幾道題難度她也不了解,但是沒能做總比不會做要難受得多得多。
陸鮮衣左腳踩在板磚縫上點來點去:“你不認識你後面那個男的是吧?”
那可不嘛?!一次都沒見過啊……陳釉點頭。
“我認識,”陸鮮衣換了條縫踩,“不對……也不能算認識,只是打球的時候見過這個人……”
“怎麼說?”陳釉看他停了一下,便忍不住抬頭問。
陸鮮衣抬眼看著她:“他爸爸是這裡的音樂老師,也是我們學校最有名的藝考生指導老師。”
藝考生在一中這個天平向普通生嚴重傾斜的環境裡,其實很難生存,除非文化課成績過得去,不然他們會選擇去更專業的地方培訓。但如果你能有幸受到陸鮮衣口中那位胡敬卿先生的指導,那是完全不一樣的,據說他特別循循善誘,懂得根據學生自身的優缺點給他們制定能很快取得進步的計劃。
陳釉記得高一上學期為數不多的幾堂音樂課就是他教的。他看起來確實是那種厲害人物,講起樂理知識能興奮地滔滔不絕一堂課,彈起鋼琴也是一副專業又優雅的模樣。
但她好像不太喜歡這個老師,因為他說話的時候永遠挺直著背、抬高著下巴,好像看不上眼前的所有人和物。
這麼一想,陳釉覺得自己懂了些什麼,她湊到陸鮮衣旁邊小聲問:“那你剛剛怎麼不直接說出來?”
陸鮮衣像看傻子一樣望著她,或許是想到了這孩子目前的境況之慘,又把目光柔和了些:“我們要穩重一點,應該先讓他們啞口無言。不要一上去就說沒有十足把握的事情,先把監控看了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