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應雪來沒再說話,直接探身向前,將邊梨摁在了座位上,言簡意賅,“坐好了。”
邊梨秀眉先是擰了擰,繼而又舒展開來,“你們覺得肥肥到底好不好聽啊,今天跳舞的時候粉絲應援,喊你們的名字多正常啊,什么小仙女什么小短腿兒。”
“肥肥”是粉絲給她取的小名,出道之初,公司為了提前賺點話題度和關注度,讓她在公司一個大前輩的劇里客串了妹妹的角色。出場鏡頭不多,但也足以俘獲一票宅男宅女的芳心。
那時候的她還帶著點少女的青澀,雪白軟糯,跟綿軟的糰子一樣,冰雪可愛。現在的她眉眼雖然像花一樣慢慢綻放開來,卻仍沾染了點稚氣。
這個綽號自那時便從粉絲間流傳開來。到了現在,不僅粉絲這麼叫,周圍的人和家人也都愛這麼喚她。
邊梨自己倒是挺喜歡的,不過喜歡是一回事,好不好聽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阮相宜剛編輯好微博發了出去,聽到邊梨的話,眯了眯眼,“你內涵誰呢?”
邊梨聳了聳肩,“我可沒說你啊,誰對號入座說誰。”
阮相宜呵呵兩聲,皮笑肉不笑,“肥肥能不好聽嗎?到時候還可以抓個胖崽給你,就一個字!配!”
邊梨一聽不樂意了,湊上前去撓阮相宜,動靜鬧得大,前面駕駛座開車的大熊沒眼看了,“一個個的,整天跟小孩兒似的,鬧什麼鬧啊,車塌了你們給我報銷保險啊?”
後面果然安靜了一瞬,然而沒過多久就故態復萌。
保姆車七拐八拐,很快來到了宿舍樓底。
公司這次給她們換的宿舍位於市中心,不僅離公司近,安保設施也好,在這裡其實住了不少壹千的藝人。
高檔小區出入有人臉識別系統,很大程度上可以杜絕狗仔的潛入和偷拍。
看著女孩子們下了車,大熊還是有點不放心,“記得收收心,待在宿舍里多休息休息,調整調整狀態。過陣子也該準備新專輯回歸了,到時候綜藝電台一筐來,肯定是沒有閒時間的。又快要到了年末,你們得做好心理準備,打一場持久戰。”
邊梨有點詫異,“啊?我以為阮阮說準備新專輯是客套話呢?”
以往每次採訪,這一句是必帶的。
大熊乾脆從車窗里探出一顆頭,恨鐵不成鋼地說,“這次是真的!你可別偷偷摸摸給我吃夜宵啊,不長肉也不能胡來,仗著年輕成天吃外賣像話嗎?”
邊梨撇撇嘴,“說得好像你多老似的。”
大熊擺了擺手,頭又伸了回去,“接下來的行程我都發你們手機上了,過幾天公司要準備發今年的聖誕單曲,到拍攝那天我來接你們。”
女孩們應了好以後,看車尾隱在夜色中,才往大廳走。
回到宿舍,邊梨就癱在了沙發上,忙活了一整天,化妝,彩排,外加正式演出和採訪,她和陀螺一樣打轉,忙得不停歇。
不過這才是常態,要是哪天不這樣了,她還不習慣。
不得不說,公司的待遇確實好,她們這次分到了一個大平層外加半個小閣樓。阮相宜和邊梨房間成斜對角,也算是對門。應雪來喜靜,自然而然選擇了閣樓。
“我先去洗澡了。”阮相宜拿起沙發上的抱枕,摁在邊梨的臉上揉了揉,才鬆了手。
邊梨躺屍了一會兒,“外賣也不知道什麼時候到。”
應雪來走到開放式廚房那兒,從冰箱裡摸索出一瓶啤酒,打開飲了一口,“你今天點什麼了?”
她面容清冷,天鵝頸和脊背都挺得很直,身上自帶一股仙氣。側面看過去,長翹的睫毛正低低地垂著。
邊梨盯著她看了會,悶笑兩聲,“醬燒清冷小仙女。”
應雪來沒忍住,白了她一眼,端著啤酒走了過來,屁股懟了懟她,“往那邊去一點。”
邊梨心不甘情不願地讓了座,目光炯炯地盯著應雪來手裡的啤酒,“冰涼,想喝。”
應雪來語氣很淡,“上次你嘗了一口,覺得難喝,說你這輩子再喝你就……”
邊梨不解,她有說過這句話?
她試探著接了下去,“我就……?”
應雪來目光突然變得很誠懇,“你確定要我繼續說下去嗎?”
邊梨一口氣憋在胸腔里,總覺得自己說得應該不是什麼好話。
她口味偏甜,估計當時覺得啤酒味道怪怪的。
但是人說來也神奇,很多東西你嘗試過了覺得不符合心意,仍然犟著脾氣,再去嘗試一次。
說到底,還是內心的渴望在作祟。
不過她單純是想冰冰胃,縱使外面涼風作亂,室內的溫度卻很適宜。
就在這時,“嗡嗡”兩聲打斷了邊梨的欲言又止,估計是外賣到了。
等到邊梨大包小包拿進來的時候,阮相宜也洗好了澡,只套了個單薄的睡衣。
“我們還是在陽台吃吧,上次被大熊抓包我還記得清清楚楚。”邊梨提議道。
阮相宜走到餐桌前,“得了吧,哪次抓到你不都放過你了?味道重你在陽台上吃也擋不住。”
邊梨眨眨眼,“可是我叫了小燒烤,帶火爐的那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