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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望的理智瞬間就崩了,如同被血腥味刺激到的野獸般直接把她壓床上了,又要了她一次。雖然剛才已經有了一次,但是他這次太蠻橫,陳暖冬有些受不了:“你輕點。”
顧望置若罔聞,伸手扼住了她的下巴,雙目赤紅地瞪著她,咬牙切齒地開口:“陳暖冬,你以後要是敢去找別的男人,我就敢去殺了他。”
她是他的公主,他一個人的公主,誰也別想搶走。
……
結束的時候,天已經黑透了,房間裡沒開燈,陳暖冬的臉上還掛著淚痕。
顧望的理智已經恢復了,把她抱在懷裡,輕輕地給她擦了擦眼淚,又是自責又是心疼:“是不是弄疼你了?”
陳暖冬搖了搖頭:“沒有。”又躺了一會兒,她不得不從床上坐起來,“我真的該走了。”但卻穿上了他的短袖,因為要去洗澡。
花灑流暢,溫熱的水流“嘩嘩”而下,剛打在身上的時候還有些刺刺的疼,適應了之後,就變成了一種享受。
衛生間很快就盈滿了蒙蒙水霧,陳暖冬一邊洗澡一邊檢查自己的身體,看顧望有沒有在明顯的地方留下痕跡,還行,沒有,都在穿泳衣也看不到的地方。
溫熱的水汽落在鏡子上,液化成了一層白霧,洗完澡後,陳暖冬又套上了他的短袖,站在洗手台前,伸手把鏡子上的白霧擦掉了。
鏡子裡的她頭髮濕漉漉的,臉頰上還帶有剛洗完澡的紅暈,吹風筒掛在開關下的架子上,她從架子上取下了吹風筒,正準備給自己吹頭髮的時候,突然改變了主意,打開了衛生間的門,把顧望喊了過來,然後把吹風筒塞到了他的手裡,傲嬌地說:“給我吹頭髮。”
“行。”別說吹頭髮了,她讓他做什麼他都願意。
她的頭髮烏黑順長,被水打濕後像是綢緞一樣柔亮,他很細心也很有耐心,一縷一縷地吹。他比她高出不少,陳暖冬剛才擦鏡子只擦到了能照到自己的高度,為了能和他同框,她又伸直了胳膊把鏡子上端的白霧給擦乾淨了。
看著鏡子裡面的兩個人,陳暖冬特別心滿意足,笑著問顧望:“你覺不覺得咱倆特別配?”
顧望抬頭看了一眼鏡子,卻只看到了他的公主,根本看不到自己,因為他不覺得他們兩個人般配,他什麼都沒有,根本配不上她。
但為了不讓她生氣,他還是淡淡地“恩”了一聲。
陳暖冬依舊興致盎然:“你從小就長這麼帥麼?你從上幼兒園的時候就有特別多小女孩喜歡吧?咱倆要是在你上高中的時候就認識了,你也沒有女朋友,然後我去追你,你會同意麼?”
顧望笑了,一邊給她吹頭髮一邊說:“那個時候你才多大?”
陳暖冬:“我就比你小三歲。”
顧望實話實說:“我上高中的時候你才剛上初中,你覺得我能同意麼?”
陳暖冬不服氣地“嘁”了一聲:“你不是從上初中就開始早戀了麼?”
顧望笑著說:“我早戀的時候你才上小學。”
陳暖冬還是不服氣:“我假定的是你上高中,跟我扯什么小學啊。那個時候我上初中,我媽給我報了好多輔導班,周六周日全是課,如果我要是去追你的話,肯定是趁著上學的時候,中午不吃飯去你學校門口堵你。”
顧望都沒好意思告訴她,那個時候堵他的女孩多了去了,但是陳暖冬也不傻,緊接著就考慮到了這種可能性:“不對,我聽盼盼說那個時候追你的女孩可多了,我要去了估計也在你眼裡排不上號,畢竟我才上初中,還沒發育好呢,你那麼帥,要是選女朋友,肯定先挑發育好的啊。”
顧望又氣又笑:“行了,別胡說八道了。”
陳暖冬辯解道:“我沒胡說八道,我就是暢想一下平行時空。”
顧望:“暢想完了麼?”
陳暖冬嘆了口氣:“完了,然後自閉了。”
下邊的頭髮吹好了,顧望抬起了胳膊,為她吹上邊的頭髮,順帶問了一句:“為什麼自閉?”
“因為我追不到上高中的你。”緊接著陳暖冬又開始憤憤不平了,“我好嫉妒她啊,那麼多女孩喜歡你,你就只喜歡她。”
顧望無奈地回道:“我現在也只喜歡你。”
“但我貪婪無恥啊,也可以說是無理取鬧。”陳暖冬對自己還挺有自知之明,“我想讓你以前也喜歡我,但我假設了平行之後才發現,就算你那個時候沒有女朋友也看不上我,然後我就自閉了。”
顧望被她逗笑了,給她吹好頭髮後,他關掉了吹風筒,然後把吹風筒掛到了架子上:“好了。”
陳暖冬立即抬起了手,把早就準備好的發繩舉到了他面前,壞壞地看著鏡子裡的他:“給我扎頭髮。”
這個,是真的不會……
陳暖冬一本正經地說:“我知道你不會,但你要提前練習,如果我們以後有了小公主,她讓你給她扎頭髮,你不會,怎麼辦?”
那,行吧……
舔了舔發乾的唇,顧望接過了陳暖冬遞過來的發繩,先拿起梳子把她的頭髮梳通了,然後開始給陳暖冬扎頭髮,他這兩隻手平時還挺靈活的,但此時此刻突然就變成了肢體不協調的殘廢,手裡的頭髮簡直像是有生命,怎麼都不受他的控制,一會兒漏出去一撮,一會又跑偏一縷,期間陳暖冬還喊了好幾次疼,剛在床上的時候她也沒喊的這麼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