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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著迷了的人輕輕點頭,她說:“城西,你是這世上最好的人。”

    插播(無奈的愛戀)

    小落坐在江邊的石凳上,靠在顧城西肩頭,兩人十指緊扣。小落想,不管兩個人如今多麼親密,她還是覺得,牽手才是這個世界上最浪漫的事。

    也是,如果不牽手,兩個人怎麼可能牽扯到一起。牽手是一切浪漫的開端,更是貫穿一場感情的主線。有的人,就是那麼執著,一旦牽起另一個人的手,就不會再放開。

    她抬起頭看著顧城西,他那麼好看,側面都是迷人的。他注視著江面,面帶微笑,是安寧的,祥和的。這個人向來從容冷靜,他看到什麼樣的風景,讓他這樣歡喜。

    她抬眼望去,整個江面被籠罩在落日餘暉之中,波光粼粼。秋天的夕陽總是金黃色的,柔和的,豐收的。

    這條江是長江的一條支流,不算大,江水也不激流,而是緩緩的向著某個方向淌去。江對面有一座小山,此時,山頭正擋住了夕陽,僅剩一縷金光燦燦的光線。由於多了一層阻礙,陽光撒在江面上,更顯寧靜美好。

    她也注視著這樣美好的落日景象,竟這樣美,難怪他看得痴迷。她卻從來不知道,在他心裡,任何美景都比不上此刻他和她相互依偎的景象。  

    他注視著江面,可並非因為看到夕陽美景而微笑。他看到的是,兩個人被夕陽拉長的影子,投在江面。那江面上夕陽的餘光,籠罩著兩個人的身影,為他們鍍上一層霞光。他為這樣的景色迷醉,他們在一起,緊緊相依。

    他的手緊了緊,他想,牽手是鄭重的,代表的不止是一種責任,更是一份痴情。牽手是喜悅的,代表著他們將自己依託給彼此。

    江畔有許多這樣的石凳,供人們休息,觀景之用。江邊,有許多白了頭的老頭老太太,他們也這樣相互依偎,回憶從前。挺好的,也許他們也將這樣老去,回到這裡,訴說著今時今日,看在他們眼裡的景色。

    “哎喲,看那年輕的小兩口,準是新婚,多膩呢。”老太太笑著說,眉眼裡都是笑意,眼角的皺紋都往上翹了起來。

    老爺爺伸手摟住她,調侃道:“咱們這樣,別人還以為咱們也是新婚呢?”

    “去你的!”老太太笑著作勢要打他,又捨不得,只輕輕推開,說:“都一把年紀了,也不怕被人笑話。”

    小落有些不好意思,她對老奶奶說:“奶奶你還年輕呢,我看見您鬢角還有幾根黑頭髮。”  

    話一出,都愣住了,小落有些尷尬,這誇人誇得有些言不由衷。顧城西最先笑開,抬手揉揉她的頭頂,將她摟進懷裡。老太太和老爺爺也隨即笑開了,笑說小姑娘可愛。

    小落將頭埋進顧城西懷裡,嘆氣連連。她抬起頭來的時候,卻無意瞄到不願處一個石凳上的人很眼熟。

    “城西……”小落輕喚,她說:“你看那個是不是苗苗?”

    顧城西轉過頭去看,隨即輕笑,抬手將食指放在嘴邊,說:“噓……”說罷,他用手將小落按回自己的懷裡,一手輕輕在她背上拍著。

    小落會意,乖乖伏在他懷裡,瞪大了眼睛看著苗苗。苗苗無精打采,坐在石凳上看著江面,手裡夾著一支煙。小落蹙眉,她什麼時候開始抽菸了,對身體不好。

    說起來,顧城西好像有一段時間不抽菸了,她抬頭看到他的下巴,很喜歡。

    苗苗坐了一會兒,對著江面搖搖頭,不一會兒又扔掉菸頭,雙手扶面。小落不知道苗苗發生什麼事了,她回到B市就好像失蹤了一樣。聽北北說,顧城東發瘋一般找她,可她就是不露面。  

    當小落在想,要不要過去和苗苗打招呼的時候,她看到一個人在苗苗身邊坐下。那個人手裡拿著口香糖和水,坐下後遞給苗苗,苗苗擺擺手。

    “駱少校,你走吧,守著我一個多月算怎麼回事?”苗苗沒有看駱東南,緩緩的向後倒,靠著石凳的靠背,一臉譏誚:“你怕我會想不開?”

    苗苗很落魄,回到B市之後沒有回自己叔叔家,在外面租了房子。顧城東做了一些動作,苗苗不敢出去工作,她只要出去就被他抓住。抓住她做什麼呢,苗苗苦笑,繼續做他的**?

    她不想,一直窩在家裡,而駱東南則一直守著她。她不知道這位少校扔下部隊的工作這麼做是為什麼,她只知道她想一個人待著。

    駱東南,這個時候,他不能讓她一個承受,他知道她難受。他陪著她,她那麼沉默,他多希望她能痛痛快快的哭一場,或者打他一頓發泄一下。

    “我沒事做。”駱東南還是一副笑嘻嘻的樣子,他說:“閒著無聊就在B市玩咯。”

    苗苗搖頭,漂亮的眸子轉動著,一張素淨的臉在夕陽下更顯好看。她此刻不是演員,只是一名普通的市民,她已經忘記她有多久沒化妝了。只是,她知道,她現在不需要那些脂粉,她想要一個輕鬆的生活。  

    這樣的苗苗是鮮活動人的,比駱東南第一次見到美上幾倍。他不喜歡她把她漂亮的臉蛋藏在濃重的脂粉之下,他喜歡看到真實的她。喜怒哀樂,一個完整的她,而不是一個掩藏自己的情緒的演員。

    “駱東南。”她說:“你一個堂堂陸軍少校會沒事做?”這是一個反問句,而此刻,更是一個否定句,她錯開他的目光,看著江面,悠悠的說:“你是不是喜歡我?”

    你是不是喜歡我?她問,語氣淡得好像這黃昏下的一縷清風,輕飄飄的。他好像聽見了禮炮,又好像恍恍惚惚什麼都沒聽見。他不知道該怎麼反應,久久不能言語,看著她,思索著。

    “呵……”她輕笑,隨即揚起嘴角,裂開嘴,慢慢的笑開,接著是瘋狂的大笑。終於,她停下來,看著他,眼裡還帶著來不及散去的笑意,她說:“你嚇到了,我開玩笑呢,少校,你回去吧,我知道,你是為了幫北北看著我,我……”

    “是,我喜歡你。”

    插播(無奈的愛戀2)  

    是,我喜歡你。思量了多久,這五個字猶如千斤重一般壓在他心口。是,喜歡你,從第一眼在餐廳見到你開始,就喜歡你。聽到北北說你是大嫂的時候,就喜歡你,喜歡得我自己都不敢相信。

    看你悶悶不樂,知道你被顧城東欺負了,我沒來由的氣悶。你不該這樣,你是墮落凡間的精靈,我想看到你笑,看到你高興。

    可我做了什麼,我設計讓你被欺負,我想看到顧城東吃癟。可他吃癟的時候,你並不開心,流在我心口的淚是滾燙的,我都感覺到了。

    外公說,不要為了女人兄弟鬩牆,讓我自己心裡有數。我多麼想大聲告訴他,我心裡有數,那就是我喜歡你,我想要得到你。

    聽說你回B市我就慌了,我比顧城東先一步找到你。可是你,比原來更憔悴,更讓人擔心,我知道我得留下。總是裝作偶遇,其實你不知道吧,我就住在你隔壁,隨時守候著你。可最終,你還是發現了,我的小伎倆在你面前無處遁形。

    你讓我走,我往哪裡走,我的心都在這裡,我還能去哪裡。

    “你讓我走?”駱東南笑,不同於往日的輕鬆,笑得有些淒楚,他說:“這是第幾次讓我走了?”  

    “駱……”苗苗還來不及說,駱東南長臂一揮,將她圈進懷裡,俯下頭吻住她要說話的唇。他不想聽,不想聽到拒絕的話,不想聽到她說那些傷人的話。

    多少次了,她趕他走,他也有尊嚴,並且比別人都強。他是一個軍人,最忍受不了的就是臉被人踩在腳下,更何況是心。他是喜歡她,可並不代表她就能一味的踐踏他的感情。

    他放開她,輕聲說:“苗苗,我不會再溫柔,我希望你有這樣的覺悟。”

    駱東南說完就起身走了,不等她,更不回頭看她。他知道她愣在那裡,更知道她在思索著什麼。他愛了,不管不顧,以前對她溫柔她不覺悟,那麼他只能霸道一些。

    “三哥,三嫂,戲還好看吧?”駱東南走到顧城西身邊,翻了個白眼,在他身邊坐下。

    小落老實的點點頭,怯生生的說:“還、還不錯,就是沒看到攝像機。”

    駱東南噴了,詭異的看著顧城西,看見他一臉寵溺的笑,他惡寒。他抬手撓撓自己頭頂的短髮,扯了扯那只有寸長的頭髮,笑著說:“三哥,小弟真佩服你,生命力頑強。”  

    “那是……”他低頭看了看小落,得意的揚眉,說:“有些東西,不是誰都能承受得起的。”

    “呵……”駱東南笑了笑,對小落說:“三嫂,幫我看看苗苗怎麼樣了?”

    “嗯。”小落正有此意,她看著顧城西,顧城西點點頭,放她離去。

    駱東南笑,駱東南和顧家的人的長相又不同,他像只貓,特別是一雙貓眼。平時看著懶散的人,卻把什麼都看得很清楚,駱東南是少見的聰明人。活得快樂,裝糊塗的聰明人,他若是亮出實力,現在不可能只是一個少校。

    “三哥,三嫂怎麼在你面前乖巧得像只小白兔?”他調侃,懶懶的靠著後面的椅背。

    顧城西抬手,掩嘴輕咳,小白兔麼,那可不是。他可是最愛在某種特殊的時候,叫她兔兔,她也只有在那種意識模糊的時候才會答應。

    “那是,也不看看誰養的。”顧城西眉眼裡都帶了溫情,養?當然,放養了幾年,終於家養起來,能不乖巧?  

    駱東南失笑,他不以為意:“嘁,傲嬌受!”

    “什麼?”顧城西的臉色一下子就變得不好看,抬手扶了扶眼鏡,眼神凌厲的看著他。

    “我錯了,錯了!”駱東南舉起雙手,看著顧城西,笑嘻嘻的說:“三嫂被你馴得真好,教教我唄。”

    顧城西勾起嘴角,將雙手交叉,放在重疊的膝蓋上。他說:“誰跟你說馴了,兔子這麼溫順,馴?”他用看白痴的眼神看著駱東南。

    “不是野兔麼?”駱東南湊近,俊逸的臉上,掛著一臉探究的笑容。

    顧城西有些頭痛,他取下眼鏡,揉揉太陽穴,淡淡的說:“若不放她出去見見外面的兇險,怎麼能甘心讓你圈在家裡養著。”

    他抬眸,鳳眸清亮,語重心長的說:“老五,你若真的決定了,那麼你還有一條很長的路要走。”

    駱東南收起笑嘻嘻的樣子,嚴肅的說:“我不姓顧,外公不會遷怒駱家,而且……”他笑:“大哥應該知道‘孔融讓梨’的故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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