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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城西笑了笑,只是淡淡的扯了扯嘴角,說:“輝少,今天好興致。”
梁少輝在監察廳工作,為人處世十分圓滑討巧。他父親的官位並不高,可憑著他自己的打拼和討好,一步一步爬到現在的位子十分不容易。
“借著三少的由頭,這二位才能請得出來。”梁少輝笑,馬屁拍盡。
顧城西會過來,為的就是防著北北那個沒長腦子的真的把小落帶過來。這樣的環境,她一定厭惡,可是他們生在這個圈子裡,不能逃避,他便陪著她面對。
“開始吧,一會兒大少也過來。”梁少輝笑著為顧城西倒了一杯極品鐵觀音。
果然,牌打了幾圈,顧城東和袁媛就到了。袁媛看慣了這種情景,倒只是緊緊的挽著顧城東。看到顧城西後,她猶豫了再三,還是不敢走到他身邊去。
這樣的環境下,那個妖媚的男子獨自坐在那裡,淡定的玩牌。也不知道為什麼,顧城西周圍好像凝聚這一種氣場,讓人不敢靠近。
“老三,難得啊。”顧老大調侃,帶著袁媛站在顧城西身後,認真看牌。
一圈結束,顧城西讓顧城東上,自己走到窗邊抽菸。有人推門進來,清亮的嗓音一聽就知道是北北。
“輝少,我來了。”北北笑著進來,帶著苗苗和小落,後者進來的時候明顯皺了一下眉,止步不前。
小落一進門就被窗邊那個男子吸去了目光,他站那裡,即便是這樣嘈雜的環境下,他依舊顯得有些清冷。他笑,滅了煙,向她走過來,她不前進,他便往她靠近。
“哇哦……美女。”有人起鬨,梁少輝吹了口哨。
袁城北看見顧城西的臉色陰沉了下去,一巴掌拍在梁少輝後腦勺上,罵:“吹個毛,想死就說話,四小姐我送你一程。”
梁少輝捂住後腦勺,十分委屈的看著北北,說:“四小姐,下手這麼狠,不行,我要和你打一架,來,一決雌雄。”
顧城西低聲說:“都把煙滅了。”某男十分護短,因為某兔不喜歡尼古丁瀰漫的環境。
他牽著小落,不顧眾人的注視,走到窗邊去,擁著她。他問:“逛街買東西了嗎?”
“沒有……”她說,看到他笑起來魅惑眾生的樣子,反而忘記了此時此刻的環境,她想起什麼,轉身去梁少輝說:“其實,你們不用決雌雄的,本來就是一雌一雄。”
梁少輝作哭泣狀,他大呼:“不厚道啊。”此時被人用雌雄說明性別,很有一種被人比作畜生的恥辱。
北北翻了個白眼,淡淡的說:“雙兔傍地走,安能辨我是雌雌。”
“嘿,四小姐果然和卓少校混多了,真毒舌。”梁少輝笑。
他偷瞄了一眼顧城西,他的眼光全在那個靈氣逼人的女人身上,多麼不相配的一對,雖然都是絕美,可一個脫塵,一個邪魅。搖搖頭,心裡後怕,三少陰冷,得罪了他,可能連怎麼死的都不知道。很明顯那位出塵的女孩是三少的女人,他剛吹了口哨,會不會被滅口?
“呵……”顧城西笑,他說:“想去看兔兔嗎?”周遭的一切都化為虛幻,他看不見。
小落本來很心動,可想到麼次看兔兔的結果都是某狐吃某兔,她果斷拒絕了。她說:“我相信你把兔兔照顧得很好。”
打牌2
“那,要玩牌嗎?”他問,輕輕捻起她的小手,有一下沒一下的摩挲著。
小落歪著頭看他,想了想,說:“我不太會,你教我?”
顧城西的牌技小落在外婆那裡是見過的,相當精湛。顧城西點頭,推了以為少爺起來,擁著小落便坐下。小落觸不及防,已經被他固定在腿上了,這麼多人,她也不好掙脫。
北北看了一眼顧城東,他明顯對於苗苗和出現表示十分驚訝。不過苗苗的眼神卻是淡淡的,只看了他一眼點點頭算打過招呼了,便轉頭看著牌桌。
“四小姐,那位美女,過來我們重新開一桌。”少爺A說,一雙眼睛直勾勾的看著苗苗那目光太過灼熱,明眼人都看得出來那是什麼意思。
苗苗今天的裝扮很簡單,素色羽絨服,運動鞋,馬尾辮。淡妝,讓人看了覺得活力十足,像個剛念大學的學生。
“三家怎麼玩?”北北擺擺手,倒也拉著苗苗過去。
苗苗手裡還提著裝衣服的袋子,都不是什麼定好的品牌,幾百塊一件的衣服。以她現在的經濟實力,只能買這個檔次的。
少爺A身邊的女伴看到苗苗手裡拿的袋子,十分鄙夷的看了一眼。她往少爺A懷裡靠了靠,黑色皮衣包裹的完美身材,凹凸有致。
“我記得今天駱少校輪休,不如四小姐你打電話……”
“不用……”顧城東打斷他,他笑著說:“袁媛去陪他們玩吧。”
袁媛有些為難,她想在他身邊坐著,因為顧城西坐在他們對面。她說:“我不會玩。”
“沒關係,反正是玩玩。”他笑著將自己的錢包遞給她。
顧城東本來是不滿少爺A要叫駱東南,因為他來了,準會讓他難受。本來是不想苗苗和駱東南見上面,誰知道他對袁媛那樣輕柔的話語,再一次讓苗苗的心狠狠的痛了。
於是……
“碰……”“槓……”“胡……”在苗苗的扮豬吃老虎下,一把又一把的攔截了自己下方袁媛的牌時,袁媛怒了。
“你到底會不會打牌啊,屁胡還胡,知不知道我馬上自摸清一色了?”袁媛拍桌而起,每次自己的牌都被她劫了,心情十分鬱悶。
苗苗很委屈,她眨巴眨巴眼睛,長長的睫毛輕顫,低聲說:“我不太會,屁胡不能胡麼?”她驚訝的看著北北,然後把已經倒下的牌立起來,說:“不好意思,我不知道,那個,那我不胡了,你胡吧。”
“算了算了,你胡吧你胡吧。”袁媛被她那句‘我不胡了,你胡吧’惹怒了,分明是種施捨。她哪裡需要她來施捨,笑話,不過是一句牌而已。
北北想,苗苗太壞了,分明就是個牌精,還裝初學者。“給錢,給錢……”北北甩手將紅果果的票子遞給苗苗,說:“願賭服輸,打牌要有牌品,牌品不好人品也不能好到哪裡去。”
“呃……”苗苗委屈狀,將錢收好,然後說:“我不是牌品不好,我只是不知道,那個……”她轉過頭去看袁媛,說:“你是不是也該給我。”
袁媛氣,翻開顧城東的錢包,裡面的現金已經輸完了。她無奈,只好拿出自己的錢包,扔了錢給苗苗。苗苗倒不介意她的態度,小心的收好錢,今天已經贏了好幾千塊了。
這邊梁少輝心裡十分緊張,就怕吵起來了。牌局是他湊的,要的就是玩得開心,要是玩的不開心了,他豈不是弄巧成拙。
看到那邊火藥味被壓了下來,他放心不少,於是玩笑調節氣氛。她對著北北說:“聽說四小姐和卓少這個月二十四號結婚,兩位的結合可謂是鸞鳳和鳴啊。”
“梁少輝,你學過語文沒,什麼鸞鳳和鳴,你他媽才鸞鳳和鳴,你全家鸞鳳和鳴。”北北罵,對梁少輝翻了個白眼。
梁少輝很無辜,不過是一句恭維的話,怎麼就討罵了。他委屈的看著三少,三少一手玩牌,一手調戲自己腿上的人。那雙白皙的手,圈住小落的腰,在她腰間挑逗式的摩挲。
小落看梁少輝可憐,只好提點:“鸞鳥是雄性,鳳鳥也是雄性。”
梁少輝汗,這算什麼解釋,自古以來鸞鳳和鳴不都是這麼用的麼。
顧城西的手在小落腰間捏了一把,在她耳邊低聲說:“不要和沒文化的人浪費口舌。”
梁少輝對小落投去感激的目光,隨後問:“三少和美女說情話呢?”
“不是……”顧城西挑眉,小落急忙否定,她說:“他只是說,你沒文化。”
……
“沒有其他的了麼?”梁少輝十分不死心,總想從美女口中聽到一句好的。
小落想了想,輕笑一聲,拉住顧城西撓痒痒的手,說:“唔,他還說,別和你浪費口舌。”
梁少輝欲哭無淚,此時顧城西的牌已經推倒,他說:“清一色對對胡加三番,給錢。”
當晚收場的時候,苗苗挽著北北,開心的在街上晃悠。但是後來,北北被家裡的電話召喚走了。苗苗十分開心,將自己贏來的錢存了一部分,留了一部分。
“美女,去哪裡,我送你?”一輛十分騷包的白色跑車停在苗苗身邊,原來是少爺A。
苗苗退了一步,經過顧城東之後,她不想再沾染這種少爺。她笑著說:“我已經到了,不過還是謝謝的好意。”
“這裡?”少爺A環視了一周,十分逗趣的說:“你不會睡在廣場上吧。”
“嗯,我在肯德基上班,今晚夜班,所以我要進去了,拜拜。”說完,她轉身就跑,卻沒跑掉。
少爺A拉住她,嘴角噙著一絲笑意。苗苗怒了,她說:“在我的膝蓋溫柔的問候你的命根之前,你最好放開。”
“哈哈……”少爺A笑開了,她很有趣,他挑眉說:“我對你很感興趣,我知道你缺錢,你是個聰明人,也知道我能幫助你。”
苗苗徹底怒了,甩開他的手,說:“在我的柔荑輕輕的愛撫你猥瑣的臉龐之前,滾。”
我願意
“嘿,那邊那個誰,在我的火鳥還沒來得及和你家鳥親熱之前,最好聽那姑娘的話。”一個痞痞的聲音響起,五米之外,他一身軍裝慵懶的靠在jeep車身上。
“駱少校!”少爺A凝眉,笑著說:“看來駱少校和大少真是兄弟情深啊。”
駱東南自然知道那是什麼意思,他事先是知道苗苗和顧城東的事的。這個圈子裡幾乎沒有秘密,就那麼點事,誰都知道。
他站直了身子,踩著軍靴大步走過去,從腰間拔出自己的配槍。他笑,似乎並不在意那人方才所說的,槍口對準那人**。
駱東南笑得越發慎人,他說:“這段時間公文多,好久沒操練槍法了,也不知道準不準。”
少爺A被嚇出了一身冷汗,他恨恨的看了一眼駱東南,咬牙說:“駱少校這樣忙,我就不陪你玩了,你們慢慢玩。”說完,轉身上車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