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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嗨,你跟我開玩笑麼。”杜醫生笑了笑,但是笑得並不那麼輕鬆,他斂去笑容,沉聲說:“走路沒問題,因為在關節處,所以以後遇到陰冷天氣,可能會很疼。”

    “呵,不會殘廢便好。”他輕鬆的笑了笑。

    杜醫生搖搖頭,嘆息說:“你何必這樣不要命呢?”

    “沒事,有人內疚就好。”

    -------------分割線------------

    顧城西住了半個月的院,小落一直照顧他,直到出院回到小別墅。因為他的腿想要休養,所以他被放了一個月的假,連同婚假一起放的。這一個月,小落忙著照顧顧城西,婚禮的事就都交給了雙方的長輩安排。

    小落的考試也基本確定了無誤了,雖然小落不喜歡搞特權,不過對於父親幫她打聽程序是否無誤她還是熟視無睹的。按理說,婚前兩個人都要分開的,各自回家住,可因為發生了一件事,讓雙方父母放任他們一直住在一起。

    那是九月初的一個夜晚,顧城西剛從醫院回到小別墅幾天,那天半夜下起了雨。小落被顧城西的低吟聲,和他緊緊摟著她腰的手箍的生疼,於是就醒來。醒來打開燈後,她看見他蒼白的臉色,嚇得要死。  

    他面色蒼白,滿臉都是汗珠,整張臉因為疼痛而扭曲。她叫他的名字:“城西,城西,怎麼了?”她嚇壞了,伸手撫上他的額頭,滾燙,她呼喊他:“城西,城西,不要嚇我,你怎麼了,是不是哪裡疼?”

    她自己都出了一身汗,一時不知道該怎麼辦。他意識渙散,微微睜開眼睛看著她,彷佛看著她離自己越來越遠,他抓緊她的手:“不要走,不要走。”

    “不走,我不走。”小落知道他安全感差,抱緊他,她說:“別怕,我不走,但是你在發燒,我得送你去醫院,不,這個時候這裡不好打車,城西,有杜醫生的電話嗎?”她終於冷靜下來,想對策。

    他摟著她的腰,渾身都在顫抖,嘴唇發白:“冷,兔兔,我冷。”他低聲說,像個被遺棄的小獸,緊緊依偎著她。

    小落心疼的摸著他的額頭,那裡燙得嚇人,她知道必須馬上退燒。她是個理科生,自然知道酒精能退燒,她把被子給他攏好,安撫著他。終於,顧城西平靜了一些,她趕緊下床去找來了白酒,用毛巾沾濕了為他擦拭臉,脖子,身子。

    她找到他的電話,翻出杜醫生的電話號碼,然後告訴杜醫生現在的情況。杜醫生讓她不要慌張,她做得很好,讓她繼續用白酒為他降溫,杜醫生馬上就過來。  

    半個小時後,一瓶白酒幾乎都用光了,顧城西的身體沒那樣燙了,一點點回到正常溫度。她暗自鬆了一口氣,然後去洗手間打了一盆熱水,用新毛巾幫他把身上擦拭一遍。他是個有潔癖的人,這麼重的酒氣,大概很不舒服,他的眉頭一直緊皺,薄唇不滿的嘟著。

    幫他換好衣服,她就默默的坐在床邊守著他,等杜醫生到來。杜醫生在這之後十幾分就到了,他拿著藥箱去了房間,看顧城西安靜的睡著,也鬆了一口氣。他把被子捲起來,看了看顧城西的傷,然後用溫度計給他量了溫度。

    最後,他開了一些藥,然後扶著眼鏡對小落說:“三少的腿以後遇見這種天氣可能都不好過,以後就早一點做準備,比如準備個熱水袋幫他暖一下,平時也要多注意,不要老是凍著冷著那條腿,特別是冬天。”

    “嗯。”小落點頭,心裡的愧疚更深了,往房間看了一眼,她抿嘴皺眉,滿臉心疼。

    杜醫生冒雨前來,小落給他乾淨毛巾擦頭髮,他隨便擦了一下,然後走了,說是計程車司機還在等。小落也不敢多留他說話,她還要回去照顧顧城西,道謝之後送他出去。

    回到房間,看著顧城西,她拉開被子躺進去。他似乎感覺她回來了,翻過身,摟著她,抬腿壓住她,似乎是一件珍寶在懷裡怕被人搶走一般。她抬手撫上他絕美的面容,眉毛,眼睛,鼻樑,薄唇,下巴,久久凝視著他。  

    她伸手摟著他的頭,讓他靠在她的頸脖處,給他最好的溫暖。她在他頭頂低聲說:“城西,你的愛這樣沉重……”你的愛這樣沉重,我怎麼承受得起,怎麼捨得不愛你。

    次日早晨,顧城西發現自己在小落懷裡醒來,他便在她胸口拱了拱,像個撒嬌的孩子。滿眼的迷濛,嘟著嘴等她醒來。

    她緩緩睜開眼,昨晚折騰一陣,累得不行,沉著眼皮說:“城西……”

    還沒開口說話便被封口,他壓在她身上,討好的說:“兔兔,我身體好了。”

    小落捨不得推開他,可是想到昨晚的境況,又不得不推開他。用拳抵住他的胸膛,她低聲說:“不、不行,還沒好徹底,萬一落下病根可怎麼辦?”

    他的手已經不安分的到處點火,這段時間他一直是看在眼裡,嘴不吃能,十分饞。每次都只能動手摸摸,她便以他的健康為由阻止他,他忍得十分辛苦。

    見她的反抗漸漸無力的變成迎合,他低笑一聲,開始解她的扣子,輕聲說:“那就來做康復運動吧。”他興奮的滿頭在她胸前,貪婪的吮吸,似乎想起什麼,他抬眸,說:“你要心疼我,那就你來?”  

    愛妻養成

    唔……小落意識渙散,可內心還是十分委屈,她就知道心疼什麼的都是浮雲。好像想到了什麼事,她抓住他的手,嘟著嘴說:“你是不是還沒告訴我,那、唔,那次在、在樹林到底是怎麼,怎麼回事?”

    “嗯,嗯……”他繼續奮鬥,輕聲說:“再等一個月你就知道了,乖,我們先做康復運動。”說罷,已經挺身擠進了她身體。

    “唔……”兔兔低吟一聲,十分委屈。他說了新婚夜告訴她,居然一點也不退步,她只能再等一個月了。所以,放某人開始劇烈的做著康復運動,兔兔淚:所以他昨晚是裝的麼?

    那天兩人被勒令各自回家,不過兩人異口同聲的拒絕。小落的理由當然是昨晚看見顧城西難受的樣子,她不能離開他一步。至於顧某人,自然是因為久未食肉,如果食髓知味,自然是要把之前的康復運動全部補全。

    小落當然不知道他在想什麼,只是她的理由一說便得到同意。老爺子十分不喜,對於顧城西的遭遇,他只是淡淡的說了一句:“活該,想的什麼蠢方法。”  

    當時老爺子正在和苗苗下棋,看苗苗舉棋不定,他十分惱怒,沉聲說:“你到底下不下,不下我將軍了。”

    “等等,等等,我在思考。”苗苗盯著棋盤,十分認真。

    老爺子扶額,厲聲說:“這一步你都思考三個小時了,老子快餓死了。”

    “啊?”苗苗抬頭看了看鐘,訕笑著說:“那我們先吃飯吧,吃完飯繼續。”

    “算了,吃飯吧,吃完飯老子還回去看著他們準備婚禮。”老爺子起身,他回過頭去說:“你想不想參加婚禮?”

    “可以麼?”苗苗十分興奮,她今天一直心不在焉就是為了這件事,不知道該怎麼開口,聽老爺子自動說了,她笑得眉開眼笑。

    老爺子看了看她,皺眉,他說:“可以,混在人群中也沒人會注意到的。”

    苗苗興奮得差點跳起來,她笑著說:“外公,你真好,來來來,我們再下一盤,再一盤。”  

    老爺子嘴角抽搐,擺手道:“明天吧,明天,我、我先回去了,你自己吃飯,自己吃啊。”

    看著老爺子逃一般跑了,苗苗愣了愣,自言自語:“我棋藝有那麼差麼?”轉過頭,看著天邊初上的月牙,想到那個獨在異鄉的人,不禁揚起唇角。但願人長久,千里共嬋娟……

    ------------婚禮的分割線------------

    【十月一號,管他宜不宜婚嫁,反正三少要這天結婚,就必須宜。於是乎,某神棍親媽掐指一算,搖頭晃腦:諸事皆宜。】

    婚禮如期而至,雙方父母準備的婚禮可謂是低調大方。一切都進行得頗為順利,不過還是有人不太看好這場婚禮。為什麼呢,因為上一次顧家舉辦這種西式婚禮的時候,新郎中途跑了。有的人抱著看戲的心態,看著這場在他們眼裡的軍政聯姻。

    小落在休息室等著,北北突然闖進來,她興奮的說:“葉子,我剛剛好像看到苗苗了,也不知道是不是眼花,一晃眼就不見了。”

    “老婆……”卓然追上來,喘氣,如果不是因為這件事他也有份,他十分懷疑自己老婆到底是不是真的懷孕了,跑起來那叫一個健步如飛。他拉著北北說:“你能不能有點孕婦的覺悟。”  

    北北十分委屈,她說:“老公,除了你沒人拿我當孕婦。”立馬變臉,十分興奮的對小落說:“葉子,你說會不會是那個死丫頭偷偷的回來參加的你婚禮,然後再偷偷溜走?”

    小落沉吟一瞬,抬眸:“也有可能,但是如果她不想讓我看見她,我們就不要打擾她吧,城西說,也許苗苗有她的想法和計劃。”

    北北癟嘴,對著新娘瞪眼:“你能不能不要那麼沒出息,幹嘛要加一句是三哥說的?”

    “誒?”小落眨了眨眼睛,今天她化了新娘妝,比平時多了一份色彩,美得真實了些,她說:“可這句話就是你三哥說的。”

    “咳……”北北被嗆到,好吧,這位真是幾十年如一日的純良。

    終於時間到了,小落挽著父親的手向紅毯那頭走去,那頭站著她的他。他一直在等她,多少年了,現在還在等。她揚起笑容,滿場來賓全部不見,眼裡只看到他,一步一步向他靠近。城西,以後,我們誰也不等誰,就這樣在一起,永遠……  

    他看著她笑著朝他走來,笑意盈盈。小落,這條紅毯就向我們的愛情,我永遠會在這裡等你,請你靠近我,不要再離開。

    從葉一之手裡接過她的手,他們相視而笑,然後面向主持人。程序一點一點的走著,他們每一步都帶著笑意看著對方,滿眼愛意。

    宣誓……

    我顧城西請你葉小落做我永世的妻子,愛人。我忠於我的愛情,我的心,我的愛人,我的婚姻,我會永遠守護著你。從我牽起你的手那一刻起,我知道我會擁有你,永遠,而同時,我也真誠的將自己交付給你,我們坦誠相待,所以請你,也能將自己放心的交付於我……

    小落的眼淚在眼裡打轉,周遭都是議論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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