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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開門出去,她笑:“你怎麼來了?”
“苗苗。”駱東南伸手拉住她,竟一時不知道該說什麼。
反倒是苗苗笑著將包包遞給他說:“你不是說最近都很忙嗎?”
“所以你寧願在北北他們面前假裝?”他的聲音拔高,有一絲顫抖,等了很久,她都不說話,他只好低聲說:“算了,走吧。”
吵架1
“城西,苗苗下個月要和駱少校結婚。”小落第一時間把這個勁爆的消息告訴了某個來接她回家的人,順便表達了一下,不是她八卦,只是真的很震驚。
顧城西側過身子幫她系好安全帶,順便親了下她的臉頰,然後抬手摸摸她的頭頂,笑著說:“嗯。”
就這樣?小落一點成就感都沒有,於是很不甘心的說:“我說真的呢。”
“一切事情有果必有因,不會無緣無故的發生,不必太驚訝。”顧城西淡然的發動車子,他說:“順著事情想回去,很容易找到原因的。”
是麼?小落不解,一路上都沒想明白,索性不想了。看苗苗的樣子,挺開心的,她也為她感到開心。
在看顧城西,一派從容自信的樣子。這個男人,什麼時候都那樣自信,不過她很喜歡他自信滿滿的樣子。
他揚起嘴角,輕聲說:“兔兔,你再這樣看下去,會有生命危險的。”她那樣愛慕的注視,他怎麼吃得消,再看下去,他就沒法專心開車了。
唔,被調侃了,某兔紅著臉轉過頭去,規矩的看著前方。(眾:不是調侃,是調戲。)
見她不好意思,顧城西抬手摸了摸她的腦袋,笑著說:“趁著還沒出成績,好好玩一下,你想去哪裡?”
小落搖頭,她是想出去玩,可是:“可是,你都沒空,不想一個人去玩。”
見她這麼乖,顧城西挑眉道:“去吧,就在C市各處玩,每晚回來。”
……
小落倒是沒真的出去玩,只是每天在顧城西那裡看書,他那裡藏書很多。偶爾陪北北和苗苗逛下街,六月迎來了兩件喜事,苗苗的婚禮,北北終於懷孕了。
於是,某天三人逛街的時候,北北十分苦悶的問:“你們說,卓然那廝是不是不信任我啊,自從查出懷孕,他成天愁眉苦臉的,好像我做了什麼對不起他的事似的。”
“禁慾禁出毛病了吧。”苗苗一語中的,哈哈的笑著,拿著手裡的菜單,最後一次確認婚宴的菜品。
其實也不算婚宴,駱東南和她都有點簡單辦,請親朋好友吃頓飯,然後就算完事。想起來,她和駱東南現在的相處模式也算怪異了,兩個人要結婚了,反而跟陌生人似的。
“哎……”苗苗不由嘆氣。
北北報復:“**?”笑得一臉猥瑣。
“注意胎教。”小落嚴肅提醒,這兩人一人過兩天就要嫁人,一個人快要當媽的,還沒個正經。
北北不以為意,端起白開水喝了一口,淡淡的說:“還是個細胞,懂個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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駱東南站在老爺子面前,雙手垂落,緊握成拳。他身上一襲白色新郎禮服,隨著劇烈起伏的胸膛在動。“所以,在您眼裡,我這個外孫終究是個外人是嗎?”他咬牙,低著頭冷聲質問。
所謂結婚,一切不過是眼前這隻老狐狸布的局,他不知道老爺子拿什麼脅迫苗苗配合他演戲,但是一切都只是為了逼迫顧城東回來。轉過頭去看著那個略顯憔悴的男人,駱東南的怒氣更盛了。
是啊,他的婚禮只有親戚朋友觀禮,可是自始自終新娘就沒出現過。隨後被告知新娘不在,他跑到酒店去看,空空如也,婚紗是昨天拿回來的樣子,甚至沒拆開包裝。打電話聯繫各方查她下落,一無所獲,誰有這麼通天的本事,除了老爺子,他不做他想。
摔門出去,他不想見到這些所謂親人。到了客廳,看見全家都一副淡然的樣子,他知道,他們都參與了這個騙局。他是傻子才會被自己最親的人和最愛的人耍得團團轉,憤怒全部積聚在胸口,無處發泄。
終於,他跑了出去,一路狂奔回到自己的住處。躺在客房的床上,他彷佛還能看見她的臉,可是伸手去觸碰,她便消散不見。
“怎麼可以,怎麼可以這麼狠心。”他說,閉上眼,一滴清淚滑落眼角。
第二天,駱東南接到部隊的調派通知,帶領一個團去金三角支援緝毒警隊。毫不遲疑,他隨便收拾了一下,就出發了,可是這一走,就是七年。
對於苗苗逃婚這件事,小落很無語,分明前兩天還看見她很開心的樣子。可是怎麼會就這麼逃跑了呢,而且似乎是消失得無影無蹤。
北北說:“大概是爺爺的計謀,葉子,老五今天接到上面的通知已經去了雲南。”
小落不解,雖然她也是管家子女,可是她的生活環境向來單純。這樣複雜的因果關係,她想不明白,也無力去想。
北北看她不解,解釋到:“你知道湄公河那帶是什麼樣的情況嗎?”
小落有些驚詫,她當然知道,那條河上常常會發生一些槍擊事件。而且那裡的環境也很複雜,雲南,緬甸,寮國,越南。小落想到的是,毒品,走私,命案。
“老五昨天在家裡發了脾氣,他很快就能想明白的,爺爺是為了大局著想,為了他的安全才會故意這麼做的。”北北嘆息,也許這就是軍人的苦楚,她說:“那樣的任務,只能全身心投入,沒有牽絆才能保證有可能全身而退。”
後面北北還說了什麼,小落聽不清了。只是,她有些不能接受這樣的理由。就算老爺子是為了駱東南的安全著想,為了國家大義,那麼苗苗呢,她就該做出這樣的犧牲嗎。小落不是一個偉大的人,她的想法就是簡單幸福的生活。
顧家,比她想像的複雜千萬倍,她真的有信心嫁進顧家嗎?她懷疑了,甚至不喜歡,排斥那樣複雜的環境。從顧城西設計她,到現在老爺子設計駱東南,她厭煩這種處處都是陷阱,處處都要耍心機的局面。
想到這裡,她覺得十分煩躁,而這種煩躁也落到了明面。她就是看見顧家的誰,都覺得不順眼,看誰都覺得他們要算計誰。
吵架2
於是,小落和顧城西因為苗苗這件事有了第一次吵架,第一次冷戰。顧城西本就寵她,不願和她生氣,可她對他發脾氣多少帶了遷怒的成分。他是不滿她為了別人對他發了那樣大的脾氣,難道做了那麼多,他終究還是不比別人更重要嗎。
吵架後,小落回家住,顧城西也回了顧家住。所以,終於被雙方父母發現了不對。伊依雪給沈桂芳打電話打探軍情,沈桂芳自己都有些迷糊,哪裡知道兔兔回來住是因為和城西吵架了。
至於這倆親家母是關係是怎麼變成革命情誼的,那還是要從萬能麻將開始說起。(眾:說人話。)咳,據說沈桂芳有一次打麻將,中途一個牌友臨時有事走了,她去廁所恰巧看到伊依雪,然後就找到了牌搭子。
伊依雪精於計算,牌技了得,可對沈桂芳手下留情,十分和藹。於是,那天下午,沈桂芳和伊依雪倆親家就贏了大滿貫。之後,沈桂芳就常常約伊依雪打牌,伊依雪只要有時間就和她出去打牌。
“老沈,那兩人吵架了?”伊依雪從部隊回來,換下戎裝著居家裝,顯得十分親切。
沈桂芳正端著水果看電視,她握著電話笑著說:“怎麼可能,兔兔從小連說話都不會高聲,吵得起來也怕有難度。”
“不會是婚前恐懼吧?”伊依雪擔憂:“我聽說很多年輕人都這樣。”
沈桂芳推開兔兔的門,看見兔兔正在上網,她很放心。擺擺手笑著說:“不會啦,你真是個操心帝,我看城西那孩子也是文雅得很,他怎麼捨得和兔兔吵架。”她抬手看了看時間,接著說:“什麼婚前恐懼啊,離結婚小半年呢,哪能這麼早就恐懼了。”然後她的表情立馬變得興奮起來:“說起來,昨天黃大姐說今天打麻將的,可是少一個搭子。”
“我休假,剛洗了澡,要不我去給你們做搭子吧。”伊依雪從善如流,她喜歡和單純的人打交道,輕鬆有趣。
沈桂芳更興奮了,臉都笑開花了,她說:“好啊好啊,我馬上給黃大姐打電話。”
(眾:這倆什麼媽?答:親媽。親媽:啊?誰叫我,我沒存稿了,瘋狂碼字呢。)
終於,小半個月後,沈桂芳也發現不對勁了。這都小半個月了,兔兔怎麼還賴在家裡啊。靈機一動,她立馬給伊依雪撥了電話過去。當時伊依雪正在訓練場上排練閱兵,看到沈桂芳的電話,她揮手讓屬下繼續,自己躲在一邊去接電話。
“老伊啊,我看著不對呀。”沈桂芳此時也在自己的辦公室,她看大家都認真工作,索性躲廁所里去,她說:“這都小半個月了,兔兔還在家裡,而且,最近胃口也不怎麼好,會不會是……”
“哎呀。”伊依雪驚呼,她說:“這兩孩子,怎麼有了也不告訴家裡一聲,老沈,你帶上小落去省人民醫院,哦,不,你先回家去和小落等著,我馬上來,還是軍區醫院放心點。”
沈桂芳覺得有理,她一臉嚴肅:“好,我馬上去跟領導請假。”
領導,領導,她在副省長辦公室工作,她的領導不就是葉一之。可是當她請假的時候,葉一之還以為是她哪裡不舒服,十分緊張。當她說是帶兔兔去看醫生的時候,葉一之才算放心。(兔:我這是什么爹啊……親媽:亞美爹……眾:**,死去碼字。親媽畫圈圈:到底要人家死,還是要人家碼字。眾:碼完字再去死。親媽:嗻……)
於是,兩個抽風的媽也不說明原因就架著小落往醫院去了。伊依雪在來葉家的路上就給顧城西打了電話,語氣中帶著責備:“死小子,馬上給我去軍區醫院,我現在去小落家。”
顧城西聽得沒頭沒尾的,可是他聽出來了,小落生病了。他皺眉,拿了車鑰匙就下樓,這個人真是,跟自己生氣也犯不著不愛惜自己的身體,早知道會這樣,他才不和她冷戰。
他的車自然不能跟伊依雪掛著軍牌的車相比,所以他到醫院的時候,小落進去檢查了。顧城西有些驚慌,不知道發生什麼事了,連父親都來了。
伊依雪見顧城西晚到,陰陽怪氣的說:“這麼大的事你來這麼晚,看晚上回家你爺爺不打死你,居然還瞞著我們,都多大的人了,還以為你比別的孩子都懂事,要是小落有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