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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闊笑了,那笑綴著水珠,閃閃發光,重重一頂,沒入根底,“依你。”
從浴室出來,兩人身上的水根本都不用擦,發燙的體溫一下就把水份蒸乾。趙闊每走一步,對顧成悅都是折磨,“你……快點,快,快,快,點!”
“走快點?還是哪裡快點?”趙闊掐著她的腰往下狠狠一沉。
“啊!”顧成悅快要受不了了,快到極致又始終差那麼一點點。她咬他,委屈得眼睛都紅了。
終於到床上,像行走在沙漠裡的人終於到達綠洲,瘋狂、貪婪的索取。顧成悅將趙闊狠狠壓在床上,女上男下的姿式,現在她是女王,翻江倒海的攪,像狂風,像暴雨,像滅頂的巨浪。
兩人剛洗過澡的身子,全都是汗,他帶薄繭的掌心磨著她的敏感點,揉捏凌虐。
高、潮時刻,顧成悅快要哭出來,全身顫慄,微微痙、攣。
餘韻過後,顧成悅軟在趙闊胸前,趙闊皺皺眉,“結束了?”
“嗯……”顧成悅哼哼著說話的力氣都沒有。
“我還沒完。”趙闊一個翻身,拉了枕頭讓顧成悅趴在上面,顧成悅倏地睜開眼睛,“你怎麼,還沒完,剛剛明明……”他跟著她的話隨後而入,連環撞擊,顧成悅疲憊不堪的呼吸漸漸又急促起來,她的臉幾乎要被頂到床頭板上。顧成悅伸手,抵住床頭板,防止額頭撞上去。
趙闊掐緊她形狀似蜜桃一樣的臀,最後衝刺。
顧成悅腿一陣發軟,發麻,腦子像是要炸開,又一次,又一次,又一次,高、潮了。
深夜,一床的凌亂,房間的喘息聲久久不散。趙闊伸一伸手臂將顧成悅攬進懷裡,輕輕撫摸她脊背,讓她超負荷承重的身體緩緩放鬆。
“疼嗎?”趙闊溫柔問她。
顧成悅閉著眼睛,哼哼著搖頭,“渴……要喝水。”
趙闊下床去拿水,擰開礦泉水遞到她嘴邊,“水來了。”
顧成悅真的睜眼的力氣都沒有,閉著眼睛張開嘴含住瓶口。趙闊皺眉,“這樣怎么喝。”顧成悅伸出舌頭,舌尖往礦泉水瓶孔里舔一舔,趙闊感覺某處又在發熱。在還能控制之前,他半抱起她,灌一口,直接拿嘴餵給她喝。
顧成悅喉嚨吞咽,太渴,她喝得太急,嗆到,推他,“咳咳咳……不喝了。”
趙闊一口氣喝完剩下的水,手腕抬起一擲,礦泉水瓶精準落到垃圾桶。
趙闊以為顧成悅睡著了,輕輕將她摟入懷裡,顧成悅突然在他胸口嗡嗡著說:“趙闊,你別走,好不好……”
趙闊胸口有點疼,親一親她發頂,“好。”
我怕時間太快,不夠將你看仔細,我怕時間太慢,日夜擔心失去你,恨不得一夜之間白頭,永不分離。
這是這麼多日子以來顧成悅第一次睡到自然醒,她醒來還在趙闊懷裡,耳朵貼著他胸口。
“醒了。”他一說話,顧成悅耳朵嗡嗡響,她抬頭看他,“你什麼時候醒的?”
趙闊:“大概,四五個小時之前。”
顧成悅張大嘴,問他:“現在幾點了?”
趙闊:“兩點。”
“下午兩點?!”顧成悅驚愕,“你就一直睜著眼睛陪我躺了四五個小時?”
“嗯。”除了睜著眼睛陪她躺四五個小時,他還得控制住身體本能的衝動,兩個人光溜溜躺在一起,這考驗不是誰都經受得住的。
“你怎麼不叫醒我?”顧成悅翻身撐起來,拉被子掩在胸前。
趙闊還保持環抱她的姿式,手僵了,“看你太累,讓你多睡會兒。”
顧成悅昨晚確實很累很累,趙闊也不溫柔,但她能感覺得到,兩人的心是在一起的,不似前兩次。
“你今天,不用出門嗎?”
趙闊動動麻木的手臂,“今天陪你。”
“真的!”顧成悅開心,很快情緒又落下去。
趙闊坐起來,揉一揉她睡亂的長髮,“你那是什麼表情,我陪你是高興還是不高興。”
顧成悅推開他作亂的手,五指往後攏一把長發,“當然高興……”
趙闊好整以暇等著她後面的話。
“我,先去洗個澡,身上好粘。”顧成悅跳下床,現在氣氛這麼好,她得想想怎麼說,不想再吵架了。
趙闊伸手抓住她手腕,“一起?”
“不要了。”顧成悅捂住胸口被單,“一起,我們今晚都別想出門了。我,肚子好餓,洗完澡出去吃點東西。”
“吃完東西,我們去一趟醫院吧。”趙闊說得極自然,捏著她手腕揉一揉。
顧成悅差點以為自己幻聽,“我們,一起去醫院,幹什麼?”
趙闊:“我失手傷人,這筆帳總是要還的。左池是左池,旁人是旁人,不管左池有沒有問題,旁人都不應該受牽連。”
顧成悅抿抿嘴唇,“我去過醫院,左池他父親,還昏迷,在ICU觀察。”
鄭方行向趙闊報告過了,醫院方面為了撇清干係,當天晚上就報了警。奇怪的是,作為當事人的左池拒不配合,既不配合錄口供,也不說要不要追究趙闊的責任。可這件事還是捅到上面,上級給趙闊下了死命令,如果這件事不能妥善處理,趙闊也不用辦案了,放長假。說得好聽是放長假,其實就是革職。任何人都不能挑戰法律,法律面前人人平等,哪怕是壞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