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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親爹可就在對面坐著呢啊!」陶灼在餐桌底下搓了兩下厲歲寒的大腿。
婚禮的後半段,陶灼記得稀里糊塗,他喝多了,準確來說是「自食其果」——見證自己這個從小一塊兒光屁股滿床滾長大的親哥哥,真的人模狗樣結婚成家了,有種說不來的感慨和感動。
然後一感動就手瘸,把剛才給老媽倒的白酒捏起來酒給灌了。
灌得快咽得也快,陶灼捂著嘴皺了半天臉:「哎,我以為是雪璧!」
「哎喲你一天,」老媽拿過杯子一聞,都快愁死了,「幹啥啥不行,添亂第一名!」
「您還網上衝浪呢?」陶灼樂了,「用語挺潮啊。」
老媽煩得不想理他,厲歲寒給他倒了杯果汁,觀察著陶灼的臉色,問:「你能喝麼?」
「不知道,沒喝過白的,」陶灼搖搖頭,「現在還沒感覺,就嗓子眼兒有點兒往腦子裡沖。」
「難受就告訴我,感覺想吐了拽我一下,」厲歲寒無奈地說,「別忍,肯定忍不住。」
「行。」陶灼點點頭。
點完頭都沒半個鐘,他就眼前直冒小金星,扯了一下厲歲寒的手肘,天旋地轉地朝外走。
厲歲寒在後面跟老媽說沒事兒,我扶著他,撈過陶灼的胳膊帶他去洗手間。
陶灼眼前都要發黑了,忍了兩三次想吐的衝動,只覺得怎麼還要走。
終於再也忍不住時,眼前出現了衛生間的門,他甩開厲歲寒的手衝進去,直接撐著洗手池就「哇」地吐了出來。
厲歲寒跟過來給他拍拍背,水龍頭是感應的,他一隻手攬著陶灼的腰,另一隻手懸在龍頭下面,放水沖乾淨池子裡的髒東西。
「好點兒了?」他又抬胳膊從旁邊牆壁上拽一次性洗臉巾,給陶灼擦擦嘴。
陶灼胡亂擦了兩下,想用掌心撈點兒水漱漱口。
攤開手才發現,剛才反胃反得太難受,從餐桌前起身時,手上還握著一片厚厚的鏤空胡蘿蔔花。
「竟然沒碎。」陶灼捏著蘿蔔花「嗚嚕嗚嚕」地漱口,感覺腦子像水漿一樣晃蕩。
「什麼?」厲歲寒看了眼,要給他捏過來扔掉。
陶灼避開他的動作,捉住厲歲寒的手認真低下頭,把這片小破蘿蔔花套在他的小拇指上。
「剛才看見就想跟你說像不像戒指,」陶灼看著這不倫不類的蘿蔔花戒指直樂,握著厲歲寒的手腕晃晃,「你手太大了,無名指都套不下。」
第53章
厲歲寒看著這朵蘿蔔花戒指, 又看了好一會兒陶灼,問:「這是要跟我求婚麼?」
「求。」陶灼笑著歪歪頭看他,「嫁麼?」
厲歲寒碰碰他的臉, 把目光挪到陶灼翹起來的嘴角上, 突然說:「想親你。」
陶灼撅著嘴就湊過來。
「不了。」厲歲寒豎著根食指把他抵開,冷靜地說, 「你剛吐過。」
「你真是全宇宙最真實的人。」陶灼笑得眼花, 歪七扭八地靠著洗手池朝厲歲寒張開手,「那抱抱。」
厲歲寒溫柔而有力地把他撈進懷裡,吻吻他的發頂, 陶灼舒服地閉閉眼, 嘆了口氣。
對於不會喝酒的人,白酒的勁兒是吐過以後才衝上來的。陶灼在衛生間洗了把臉, 回去之後就沒怎麼吃東西, 在座椅上暈了剛嘰, 小雞啄米。
老爸都看不下去了,跟老媽說了一聲,讓厲歲寒先帶他回去歇著,留在這兒吃不了飯也幫不上忙。
陶灼昏昏沉沉地任由擺布,被厲歲寒拉開車門塞進副駕, 他扒著車門框回頭看著, 大腦根本無意識, 卻張張嘴喊了聲爸媽,恍恍惚惚地說:「對不起。」
老媽愣愣, 和老爸一起看著陶灼,又看看厲歲寒,笑著把陶灼推進去坐穩:「跟你爹一樣, 喝兩口就發神經。行了走吧,小厲開車慢點兒,啊。」
陶灼上車就仰著臉睡,回到家裡又吐了一波,把中午吃的那點兒東西徹底吐乾淨,他終於安穩了。
在床上一覺睡到晚上九十點,他夢都沒做一個。睡醒後,頭疼得像被打了一悶棍。
床頭柜上有厲歲寒給他倒的水,陶灼端著邊喝邊晃出去,厲歲寒聽見聲音,也正從書房出來,問他:「醒了?餓了麼?」
「美團。」陶灼賴賴唧唧地過去,整個人往厲歲寒身上一卸,朝腰上腿上胡摸亂搓。
厲歲寒笑著接住他,也伸手進陶灼的衣擺里,一下下揉著他的腰。
陶灼本來就剛醒,把自己磋磨得要上火,他在厲歲寒那兒用力揉一把,把杯子塞他手裡:「我先去洗個澡。」
那天晚上他們做了兩次,陶灼不知道為什麼有些興奮,身上酒勁又沒過,整個人從骨頭縫裡懈怠,軟塌塌的沒力氣,又叫又求饒。
他這種控制不了自己,只能張著腿挨操的模樣,看在厲歲寒眼裡有種別樣的刺激。
他摁著陶灼的脖子搓他的喉結,陶灼下面被狠頂著,上面被掌握著呼吸,感覺腦子裡大片大片的發麻,渾身輕得要飛起來。
蜷著腳趾頭在沙發上蹬了蹬腳後跟兒,他握住厲歲寒的手腕往上移,把厲歲寒的手捂在自己臉上,哆嗦著眼皮啄吻他的掌心。
厲歲寒身體的每個部位都陡然增了力氣,把陶灼靠外的那條腿撞得滑下沙發。
陶灼猛地往_上一繃腰,失神地望著他,只覺得小腹深處從里往外一泄力,又重重地跌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