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洗完,穿上乾淨衣服,拎好箱子,少年踢翻了門後的一個桶,點了一把火,哼著歌兒走了。
“今天是滿月。”少年看著天,想到自己的任務已經提前完成了,決定找個地方賞月。想到一個好地點,便飛快的去了。
“就是這兒了。”看著空曠的土地,這是個養馬場囤積干糙的地方,一片雲經過,擋住了月亮,擋住了光明,確並未阻礙少年接下來的動作,輕輕一躍,少年便坐到了最高的糙堆上。
“喂,你壓到我了。”好聽的中音慢條斯理的從身下傳來。
16回覆:《曖昧》by:月下桑
曖昧12---夜深沈
少年冷不防嚇了一跳,這麽近自己居然沒發現!對方不簡單!少年沒有移開身子,壓在那人身上,仔細端量-----看不清,憑著身下的感覺,只知道是個穿了一身黑的人,很瘦,聽聲音聽不出是男是女,於是往身下人的下體摸去-----
“你好色呀!”身下人擋住了他。
“我只想確認一下你的性別。”少年的聲音很嬌媚。
“那摸胸部就好了嘛。”身下人懶懶的答到。
“現在好多女人平胸。”少年看出身下人並無惡意,稍稍放鬆了些。
“那---我是男的。”那人自行坐了起來,起身時,少年嗅到了濃重的酒味-----很好聞的酒味。
月亮終於又露出了臉,皎白的月光使2人的形貌清晰的展現在彼此面前。好美!這是2人一致的想法,剛坐定的少年看著對方,精緻異常的五官:淺淺的發色,巴掌大的瓜子臉,淡粉的唇瓣,大大的琥珀色眸子----危險的眯著,像盯著獵物的貓!也像一個人,像誰呢?少年游離於自己的思維里;少年打量著面前的人:一身黑色瘦身裝,頭上還戴了一對同色系兔子耳朵!穿的不倫不類,卻和他般配非常,給人一種性感非常的感覺。一種白淨的臉,微挑的眉毛,嘴巴很女人味,給這張中性的臉的添了幾分媚,不是自己見過的最美的臉,確實第一張讓自己移不開眼的臉,那眼睛,細細長長,黑白分明,仿佛接納了世間所有的黑暗,盯著它,覺得裡面沒有靈魂住在裡面-----很空,再看一眼,又覺得裡面又太多複雜的東西,像黑洞一樣,要把注視它的人的靈魂,拉進黑暗。少年甩了甩頭。
“我說呢,你長得很像我的一個弟弟。”想通了,黑眸子的少年高興的拍手。“尤其是那一雙貓眼!”
“貓?”少年愣了愣,不以為然的笑了,“那你也一樣,兔子先生。”
“好呀,那我叫你阿喵好嗎?我以前養的貓就叫這個名字。”兔子很高興。
“啊?----算了。”
2個人靜靜的並排躺著,兔子忽然坐起來,從身邊的包里拿出一個罈子,2個杯子,斟了倆個杯子。
“這是我釀的第一批酒,用玫瑰葡萄釀的,味道很濃的,這裡還有葡萄,啊,還有今天烤肉剩下的肉串。”阿喵看著他好像小叮噹一樣的從那個小小的黑袋子裡掏出超出容積的東西。
“你是小叮噹呀?”阿喵盯著手裡被硬塞的酒和肉。
“嘗嘗看,酒是我釀的,葡萄是我種的,肉是我烤的。”
“你不吃嗎?”
“我只喝酒就好了,再說,你就是最好的配菜。”兔子悠閒的笑,月光讓他的臉幾近透明。
“我?”少年淺嘗了一口,好辣!趕緊吃了口肉。
“美酒要有美好的事物來伴,皓月當空,再加上你這個比月的光芒更奪目的美人,真是享受。”
“要說美人,你也是呀。”阿喵臉色沈了一下,我美嗎?
“是呀,找不到美人我就只好對鏡自飲了。”兔子笑著,笑的曖昧。“你身上有種味道,使酒味能濃更美的味道。”
阿喵挑了挑眉。
“血腥味。”阿喵的眼睛睜圓了,身子卻沒動。“新鮮的血腥味,血源大概剛死1個小時不到吧。”兔子悠閒的說,“更濃的味道,是從你腳下的箱子裡傳來的,對吧?”
“你是什麽人?”阿喵暗暗摸住了袖內的匕首,表面上不動聲色。
“別急,我沒有惡意,只是血的味道讓我有點興奮,從你一接近,我就聞到了,呵呵,我的味覺一般,分不出來什麽好酒,所以嗅覺上的刺激能讓我體味的更直接。”兔子吃吃的笑了,“葡萄美酒夜光杯,這兩樣我們全有,可我總覺得不夠味,原來我的酒需要血腥味來勾味,多虧你了。”
阿喵鬆了手,攬過腳邊的箱子,“你猜對了。”說著打開箱子。
“停!我不看!影響心情。”兔子捂住了眼。
“好了,我收回去了。”阿喵笑著,“我以為你膽子多大呢。”
“啊!”兔子睜開眼,被自己眼前放大的人頭嚇了一小跳。是阿喵,他的臉就停在兔子臉前3厘米的位置。
“不好玩,你的反應太平淡了。”阿喵縮了回去,遞給兔子一個酒杯,“這是你的杯子,我往裡給你加了一滴血。”
17回覆:《曖昧》by:月下桑
“箱子裡那家夥的?”
“那當然。”阿喵自己也有一杯這樣的酒,“味道果然好了許多.”
“我不要,死人的血----髒。”兔子皺皺眉,“杯子也廢了。”隨手扔了出去。
“那你不用自己的血嗎?”阿喵盯著杯子拋出的拋物線。
“我怕疼,怕留疤,而且,我的血,你喝不得----有毒。”兔子認真的說。
“毒?真的假的?”阿喵抿了抿唇,“那用我的好了---”拿出匕首,利落的一划。看著紅線浮出,阿喵自嘲,這不知給多少人留下致命傷口的匕首,居然也有了吸自己主人血的機會。
“好了,喝吧。”拿起自己的酒杯,把酒和血混合,遞給了兔子。兔子遲疑了一下,接過,一飲而進,“好喝—”意尤未盡的笑了,那笑讓阿喵看呆了------像剛被餵了好食的小兔子,憨憨的,卻還想要的貪婪。
“再給你一杯。”好想再看一次那樣的笑,阿喵又遞了一杯。
一杯一杯的喝著,阿喵著迷的看著那憨憨的笑,渾然不覺自己的血一直在流。兔子卻終於發現了,他放下酒杯,拿起酒罈,澆了一部分酒到阿喵還在流血的胳膊上,執起他的手臂,酒水混著血水,一併慢慢舔下肚,直到血不再流,兔子抬頭笑了:“這下既消菌又不浪費。”拿起自己的包包,另一直手拎著餘下的半壇酒,一躍而下,在空曠的糙地上,兔子舞得搖搖擺擺,卻煞是好看。
“你是不是----廣寒宮裡的那隻兔子呢?”眼前的兔子越來越多,是醉了,還是失血太多,不知道,阿喵知道不能倒下----倒下就見不到兔子了,可意識卻漸漸遠去-------
“小兔子,乖乖----”風中飄來母親哄自己小寶寶時唱的兒歌一樣的呢喃,好溫柔,好溫柔------月亮,仿佛近在眼前,可,伸出手,才發現那畢竟是遙不可及的,阿喵睡了,睡的好安心。
“頭好痛---”涼從床上爬起來,宿醉!談不上舒服,洗漱完畢,推門出去----好靜。大廳里,看著自己的兄弟們醉成一團,涼笑了,看來自己的酒量還是不錯的,比他們強多了。不打算叫醒他們,自己泡了一壺茶,涼坐在沙發上,昨天晚上,好像做了一個很怪的夢,夢裡有一隻很漂亮的貓,叫阿喵。
“怪了,我一般不做夢的。”喝了口茶,把這個夢甩出腦外-----想不起來的事就不想,不好的事不想,煩惱的事不想,涼的一貫做法,就像阿雪,涼已經快忘了他的長相了。“明天就要上學了,準備一下吧。”站起身來。
曖昧13---貓
當涼遇上貓------
聖學院是所名副其實的貴族學校,政客名流都以把子女送到此處讀書為榮,地位的表現只是很小一方面,主要原因是該學院的創辦人是在日本歷史悠久的藤堂家,藤堂家是保鏢起家,從天皇到富豪之家,給的起價碼並不一定保,藤堂保護的,一定是有相當社會地位的人,再加上辦事能力實在出色,和各界名流關係又都交好,現在的藤堂家已不再是單純的保鏢,觸角涉及政商2界,至今已是日本排名第2的財團。辦這所學校其實是為了能在上學期間保護日本上層人士的子女。家長把孩子送入學校,其實就和學院簽下契約
,由藤堂家負責其公子千金的安全。
“怪不得那個優美子不肯停止上學。”秀看著戒備森嚴的仿佛自成一國的校園,感嘆,“也難怪爺爺讓我們分開上課,只讓涼和那女孩同班就近保護,其實根本沒有那麽嚴重,爺爺在想什麽?”
“讓我們體驗正常生活嗎?”猛不以為然。
“老爺子沒那麽無聊,而且這次又讓我們隱瞞身份,這裡是貴族學校,沒有必要像上次一樣,可爺爺這次連我們的姓氏也改了,不是很怪嗎?”透沒有那麽樂觀。
“沒關係,不要想那麽多了,一切有我在。”涼溫和的笑著。
“這家夥,從來什麽都不想嗎?”秀嘆了口氣。
“你又想到什麽了?你最沒資格說涼了。”素在後面冷冷的說。轉過臉來,馬上換了一張臉(秀在旁邊冷哼),“涼,你要小心呀,雖然老爺子保護那個女孩是還個人情,要是你還不了就讓他自己去還,重要的是你不能出事。”
18回覆:《曖昧》by:月下桑
涼還是笑著,“嗯,不過我沒有那麽柔弱呀,我還是受過訓練的。”
“對喔—”大家好像才想起有這麽一會事。
走進陌生的教室,涼首先做了自我介紹,“我是伊賀練-----”被分到最後一排,下課後,馬上有人把他圍住,涼心想,怎麽這裡的學生也這麽俗套,只見一個女生溫文的開口:“請問伊賀同學是來自秋田那個伊賀家嗎?”
“不是---”涼的話還未說完。
“那時青森的嘍?”
涼的解釋眼看沒完沒了,一個聲音插了進來,“喂!你們擋住我的座位了。”男孩的聲音,剛剛變聲,還有一絲青嫩,軟軟的,很---嬌媚的嗓音。涼僅剩的好奇心使他抬了頭:淡黃色的貓毛一樣的發,淡琥珀色的眸子,淡色的粉唇,淡色的,透著蜜色的雪膚,柔軟纖細的身段,再配上176cm左右的身高-----像只剛出生的貓,什麽貓呢?
“喜馬拉雅貓 。”涼忍不住說出聲來,隨即閉上了嘴---哎呀,自己見到漂亮的東西就失神的習慣需要改一改。
“什麽?” 旁邊的同學馬上讓開座位,喜馬拉雅貓像個國王一樣優雅的落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