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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少爺。”在王鑫磕完頭後,祁幽開口,“是您救了我們全家,這是您該受的。”
白忻澈面紅耳赤,把王鑫拽了起來,急道:“是鐵頭他們找到了我。我跟你們有緣分,而且小虎這般可愛,任誰都會出手相救的。”他最怕來看祁幽,每次來,這兩人都是大禮對他。
“祁公子,你要好好修養,落下病根就麻煩了。我去找孫大夫問些事,你歇著吧。”
怕這兩人再做出讓他無措的事,白忻澈狼狽地找了個藉口逃了。
出了祁幽的房間,白忻澈站在門口直喘氣,他可不是那兩人,習慣了別人的下跪磕頭。
“忻澈。”
“啊!”
猛然回頭,竟然是孫昊林,白忻澈的胸口哽了口氣,臉漲得紅紅的,他還無法與這人單獨相處。
孫昊林微微一笑,覺得兒子此刻的模樣極為可愛,他低聲道:“跟我來,我有樣東西給你。”
白忻澈遲疑了一下,跟了上去。
夜晚,躺在劉韻崢和藍韻嶸中間,白忻澈卻是了無睡意。心裡頭一直怦怦直跳,為白日那人給他的那個瓶子。
“忻澈,你真的要為他們涉險生子嗎?”
點頭。
“男人產子異常兇險,雖說白國公有過三個兒子,可你……作為父親,我終是不忍你涉險。”
“我要為他們生兒子……”
“唉,我也知自己勸不動你。忻澈,這是我去北邊時,那裡的人送予我的‘生子藥’,裡面有兩顆。”
“……”
“忻澈,你真的……願意讓我跟著你嗎?”
還是點頭,他顫巍巍地從那人手上接過生子藥,小聲說了句:“謝謝。”
“忻澈,你,你……沒事了。我就是……”
“……對不起,這世上只有一人能讓我喊他爹爹。但……我會試著,讓自己有一日,能喊你父親。”
“忻澈!”
那人很激動,他甚至看到了那人眼中的淚水。他不是因為感激而那麽說的,在他心裡,爹爹是無人能及的,也無人可取代。這人是他的生父,他會認的,但不是爹爹,而只是父親。
他不恨,不怨,因為他有這個世上最好的爹爹,還有……韻崢和韻嶸。若那聲父親能讓他與那人都放下,他會叫的。
只是……心跳得厲害,他有藥了,就在他的包袱里……他的心快跳出來了,他想著為他們生兒子,可沒想過會這麽快。
“忻澈,睡不著?”
劉韻崢啞著聲音問,摟緊身前的人。
“……韻崢,唔,你和韻嶸……何時回京?”
“童瞳的事耽擱了我們不少時日。忻澈,我和韻嶸先回京一趟,等童瞳的事過後,你先去其他地方,等我和韻嶸到了之後,咱們再一同去七霞鎮,去看爹的無名山莊。”
“嗯……也好,那你和韻嶸先回京吧。爹爹他身子不適,你們替我多陪陪爹爹。”
“好,那我和韻嶸明日就走。朝中無甚大事的話,我們就儘快來找你。”
“……嗯……”
感覺身子都在戰慄,他縮進兩人懷中,暗下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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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7鮮幣)心水謠:第四十七章
疲倦地躺在床上,白忻澈有些失落。那兩人瘋了般要了他,然後不舍地走了,他們不舍,他也同樣不舍。很累,卻睡不著,剛換的被褥上似乎還能聞到他們的氣息。
得了兩位殿下的令,小四輕步走進屋內,給少爺點薰香,等著少爺睡醒。可一走過屏風,發現少爺醒著,他愣了。
“少爺?”
白忻澈正想著離開的二人,聽到小四的聲音,他回過神來,撐著要坐起,小四急忙上前把他扶了起來。
“少爺,您身子不適,躺著吧。”
雖不懂人事,但宮裡的奴才哪個不懂主子間的事,小四到沒什麽,白忻澈卻紅了臉。
又躺下,他問:“童瞳可還好?”
“好,剛又吃了兩個煎肉餅。文大哥去集市,他也跟著去了。”點上薰香,小四給少爺倒了杯茶,“少爺,太子殿下和王爺吩咐奴才給您備著參湯和補氣湯,奴才給您拿去。”
白忻澈拉住他,道:“小四,你怎麽又稱奴才了?我又不是韻崢他們。咱們可是打一出京就說好了的。”
小四笑著輕打了自己一個嘴巴子:“這幾日奴,我不是說慣了嘛。少爺,我給您盛湯去。”
點點頭,白忻澈笑看著小四跑出去,嘆口氣,覺得身邊空空的,自己真是沒出息。
翻了個身,白忻澈半闔上眼,迷迷糊糊地想睡。突然,他想起一件事,慢慢地坐了起來。
“暗影?”
不一會兒,外間傳來聲音,一人走了進來,赫然是全身黑衣的暗影,仍是僅露出一雙眸子。
“暗影。”白忻澈從枕頭底下拿出一封信遞給他。暗影單膝跪下,雙手接過,打開。
信上只有短短的幾句話,暗影看完後,卻是怔忡地看向白忻澈。對方對他淺淺一笑,他雙膝跪下,磕頭。
“快起來。”白忻澈不好動,急忙出聲,“暗影,我同韻崢說了。咱們這次是出來遊玩,你總在暗處藏著,我很過意不去。你換了常服和小四、狀元他們一道吧,我想即使你不在暗處,也能護我周全。”
“謝少爺恩賜。”
暗影還是磕了一個頭,這才站了起來。他深沈地注視了白忻澈一眼,頷首退下。白忻澈舒了口氣,這下他能安心了。
那頭,和文狀元在集市上逛得高興的童瞳回到福祿樓之後,臉上的笑就沒停過。雖說來了已經好多天了,可他一直沒機會出去,這次文大哥不僅帶他出去了,還陪了逛了好半天,又給他買了好多零嘴,還請他又吃又喝,他是從裡到外都帶著滿足。
“哈……”打個哈欠,童瞳把一堆的零嘴放下,癱坐在床上。很想睡,可出了一身的汗,身上極不舒服。躺在床上歇息了一會兒,童瞳開門出去,到廚房燒熱水。他不想總麻煩小四哥幫他張羅,他快當爹了,今後凡事要學會自己來,當然,他還是要找小四哥給他做好吃的,小四哥的手藝比家裡的廚子好百倍呢。
剛過了晌午,廚房裡沒人。童瞳蹲在灶台前,有些發愁,如何生火呢?看了眼一旁堆著的木柴,他拿過一根瞧了瞧,生火……得有火摺子,他們在外露宿的時候,狀元哥就這麽做的。
可是火摺子……童瞳站起來滿廚房找。啊,找到了!歡喜地從柜子上拿過火摺子,童瞳又犯愁了,怎麽弄呢?努力回想狀元哥是如何做的,童瞳轉身準備去生火。
“啊!”
一頭撞進一人的懷裡,童瞳嚇得丟掉了手裡的木柴和火摺子。抬眼,剛不悅地嘟起嘴,一看到面前的人是誰,他轉身就跑。
“啊啊!唔唔……”
嘴又被堵住,身子又被從後摟緊,童瞳剛要哭,就聽身後傳來令他驚恐的聲音。
“你若敢哭,我就在這裡讓你疼。”
童瞳的淚立馬收了回去。壞人!壞人!壞人每次讓他疼的時候都要脫光他的衣裳,他不能讓人瞧見他光溜溜的模樣。壞人!
“你若不叫,我就放開你;若你敢叫,我現在就扒了你的褲子。”依然是威脅,不過聲音卻是柔了幾分。但對某人來說,就算他是輕言軟語,也是可怕的。
壞人!童瞳吸著鼻子點頭,他怕疼。
慢慢放開懷中那個總是怕他的人,童含縐把人轉過來,讓他看著自己。忍著不因這人的懼怕而動怒,他問:“餓了?”
童瞳防備地看著他,不答話。
“想疼?”挑眉。
“……我要洗身。”不甘。
童含縐看著那滿是汗水的小臉,抬手去擦,童瞳下意識地躲開。
“不許躲!”
這人又要欺負他了,小四哥和狀元哥都不在,童瞳委曲求全地任對方給他擦汗。
“回屋等著。”
一聽對方讓他回去,童瞳迫不及待地想掙脫開,卻又聽到威脅的話。
“若敢去喊其他人,我馬上讓人剝了那些貓狗的皮。”
壞人!壞人!
坐在床上害怕地摸著肚子,童瞳不停地瞅向屋外。他想去找小四哥或狀元哥,可他知道,那人一定會把他的小花、黑子、白雪、新月殺了。壞人!壞人!壞人!
童瞳越想越委屈,他想跑去找白大哥,可太子殿下臨走時吩咐他今日不許去打擾白大哥,他也怕太子殿下和王爺不在,白大哥也對付不了那人。吸著鼻子,童瞳不讓自己哭,白大哥和孫大夫都說會把孩子哭掉。
有人推門,童瞳嚇得不敢動。有水聲,他知道是那人來了。急忙縮到床里,放下床帳,童瞳盼著這樣能瞞過那人,讓那人以為他不在屋裡。
等了一會兒,外面沒動靜了,他拍拍胸脯,原來這麽容易就把那人騙走了。可他還來不及笑,床帳就被人掀開了,床邊,那人低頭看著他。
“啊!唔……”
白大哥,小四哥,狀元哥,救救他。
“啊!放開我!”
“你走開!走開!”
“我自己洗!”
“唔……不要不要!”
“別碰!別碰!”
“……”
“嗯……”
“別,別……嗯唔……”
伴著水花飛濺的聲音,一人的尖叫慢慢變成輕哼。寬大的木桶內,原本不該出現的童含縐渾身赤裸,他強勢地摟著同他一樣赤裸的童瞳,讓他趴在自己的身前,吻住他的唇,手在他的胯間套弄。
童瞳怕極了,怕這人又讓他痛,可他哪裡掙得過對方。對這人來說,他就是那砧板上的魚,任人宰割。
“啊!”
童瞳的身子突然一個哆嗦,他的雙眸茫然地看著童含縐,然後無力地趴伏在對方的身上,急喘。
童含縐卻並不打算放過他,左手從他的胯間來到他的臉部,抬起他的頭,他又低頭吻下,直吻得童瞳天暈地旋。在童瞳發出如貓般的呻吟後,他的右手向下摸去,探入那軟嫩的溝壑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