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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忻澈,你就是心太軟,那種人今後還會找你麻煩。”

    “韻崢,你說會有那種天性就喜歡害人的人嗎?”

    “當然。那些殺人如麻的江洋大盜,哪個不是不把人命當回事的。那種人,只有殺了,才能永絕後患。”掌管刑部的藍韻嶸馬上說。

    白忻澈嘆了口氣,悠悠道:“也許我真的太傻了。可我做不到看著有人在我面前死去。韻崢、韻嶸,答應我,別再為難梅玲玲了。”

    劉韻崢看了藍韻嶸一眼,點頭,他們已經得知梅玲玲被仇絡殺了。雖然這件事在他們看來,仇絡做得很對,可一想到他是抱著何種心態殺得梅玲玲,兩人的氣就不打一處來。

    見兩人仍是一臉的不樂意,白忻澈撫摸二人的胳膊。他一早就和父親商量過這兩人抵達後的說辭了,如今這兩人雖對梅玲玲的事依然無法釋懷,但也答應了他,想到仇絡的事,白忻澈繼續道。

    “韻崢,韻嶸,仇絡的事是我考慮不周。這事我寫信和爹爹說了,我想找一個皆大歡喜的法子,我不想惹你們生氣,可也無法看著仇絡因我而受責難。仇絡他,也是苦命的人。”  

    “說來說去你就是心疼他!”一聽白忻澈告訴爹爹了,兩人吼道,爹爹出面了,他們還如何懲治那人。

    “韻崢,韻嶸,”白忻澈耐著性子安撫兩頭暴躁的獅子,“仇絡對我來說,就如同小四和狀元,我只是,我只是自私地想自己心安。韻崢,韻嶸,我,”他咬咬唇,垂眸,“我只想給你們生兒子。仇絡,我把他當朋友。”

    “不是因為怕我們?”劉韻崢突然不放心了,誓要把這人牢牢抓在手裡。

    白忻澈抬眼,低聲道:“我……韻崢,韻嶸,我,我不習慣別人碰我,哪怕,哪怕是隔著衣裳。韻崢,韻嶸,不要為難仇絡,我只想和你們,我……”

    下面的話被藍韻嶸堵住了,劉韻崢抬手放下床帳。一時間,床上春光無限。就如這人問的那樣,他們是氣仇絡,但更多的卻是對這人的不放心,畢竟,他們曾深深地傷過這人。

    “等,等等,”躲開兩人的親吻,白忻澈喘著說,“我,我這幾日有點,風寒,我去吃了藥,免得,免得傳給你們。”不會說謊的人,臉通紅。  

    劉韻崢和藍韻嶸只當白忻澈是動情了,並未多想。藍韻嶸起身,問:“藥在哪兒?我去給你拿。”

    “我去吧。”白忻澈不敢看兩人。

    藍韻嶸卻按住他,態度堅決:“我去。”

    白忻澈慌亂地瞟了兩人一眼,支吾道:“在,在我包袱里,有個,白色的瓶子。”

    藍韻嶸快速下床,拿藥去了。想到接下來的事,白忻澈躲進劉韻崢懷裡,怕自己忍不住說出實情。他想給他們一個驚喜,也想以此作為送給爹爹的禮物。

    “忻澈,來,把藥吃了。”藍韻嶸端著水,拿了一顆藥,上床,白忻澈愣了,他想把那兩顆都吃了的。

    “忻澈,快吃藥,吃了睡一覺。你定是這陣子操心操太多,身子扛不住了。”直接把藥餵進白忻澈的嘴裡,藍韻嶸遞上杯子。

    吃了藥,白忻澈剛想說還得再吃一顆,就被劉韻崢往懷裡一帶,蓋上被子了。

    “忻澈,仇絡的事咱們明日再說,現在,你閉上眼睛,睡覺。”  

    “啊,嗯。”心慌地不敢再提藥的事,白忻澈閉上眼,心跳得厲害,他從未騙過這兩人呢,“那,那你們不生仇絡的氣了?他真的只是想報恩。”

    藍韻嶸鑽進被窩,從後抱住白忻澈,舒服地吁了口氣,也是要睡了。白忻澈卻焦急起來,他吃了藥,接下來……

    “忻澈?不舒服了?我去找孫昊林。”劉韻崢聽出他喘息不穩,要起身去喊人,被白忻澈拉住了。

    不敢看二人,白忻澈臉紅地說:“不是,我……別去,韻崢。”

    劉韻崢抬手去摸白忻澈的額頭,結果他的大腿碰到了對方,立即的,他的眸子眯起來了。

    “忻澈……”劉韻崢的聲音極度沙啞。藍韻嶸先是有些糊塗,看到劉韻崢的眼神後,他立馬明白了,伸手探入白忻澈的腿間,引來一人的輕喘。

    “韻崢,韻嶸……仇絡的事,你們彆氣了,讓他,讓他……”白忻澈說不出話來了,因為在他腿間撫摸的那隻手。  

    “讓他如何?”藍韻嶸輕撫白忻澈已然出水的鈴口。

    “讓他留在,嗯……留在無名山莊,讓他,跟著,跟著雷伯伯,啊唔……”

    “忻澈把他的退路都想好了?”劉韻崢危險地低頭。

    白忻澈艱難地搖搖頭:“韻崢、韻嶸,我,我很自私,我想,想跟你們,幸福無憂地,生活。我……韻崢,韻嶸,給我,兒子吧,給我……”

    “我這就給你,忻澈,你可不能反悔了。”劉韻崢覆上白忻澈的身子,藍韻嶸拉起白忻澈,坐到他身後。

    “不,我不後悔。”白忻澈靠在藍韻嶸的懷裡,看著劉韻崢。

    “忻澈,你病了,今晚我不折騰你,等你好了,你就是求饒,我也不會停。”分開白忻澈的雙腿,劉韻崢借著剛才清理後留在他體內的濕潤,探進一根手指。

    “忻澈,仇絡我可以饒他一命。不過今後你絕對不許再和他見面。我們不是父皇和父王,凡是覬覦你的人,都是我和韻崢的敵人。”藍韻嶸吻著白忻澈的肩開口,開始套弄白忻澈挺立的精美。  

    聽到這兩人終於肯放過仇絡了,白忻澈道:“嗯,我答應,韻崢,韻嶸……要我吧。”要我吧,我要給你們生兒子。

    劉韻崢和藍韻嶸沒有回應,兩人激烈地吻上白忻澈,在他的身上留下屬於他們的新的印記。這人,只能是他們的!

    文狀元的屋內,身上有幾道鞭痕的仇絡坐在桌邊,看著把他帶回來的文狀元和童含縐,眼神平靜。

    “仇絡,你可知太子殿下和王爺為何要這樣對你?”文狀元難得嚴肅地問,童含縐坐在一旁,不緊不慢地喝茶,並不搭話。

    “知道。”仇絡淡淡道,接著他問,“你們擅自把我帶走,主子會怪罪的。”

    “你還真是……”文狀元指指他,然後無奈地搖頭,“我說仇絡啊,我不管你是怎麽想的,可你若真的想對少爺報恩,就把那些不該有的心思統統拋掉。你以為你是好漢,死就死了,可你想過少爺沒有?少爺會認為你是因他而死,少爺心善,你不是讓他一輩子心裡犯堵嗎?”對仇絡的淡然,文狀元很氣惱。  

    仇絡的眼神波動,他握緊拳,那人,那人會難過嗎?會,一定會,他怎麽沒想到。

    “仇絡,你是仆,他是主,而且,他不僅是主,更是未來的國公,你永遠都別忘了這點。”

    童含縐出聲提醒,仇絡喜歡上白忻澈本無可厚非,錯就錯在,他做地太明顯了,明眼人一看就能察覺。童含縐很奇怪,按理說仇絡這樣的人應該更會隱藏心事才對。

    對童含縐的話,仇絡沒有回應,那份愛戀是不能說出口的,不是為了他,是為了少爺,哪怕,哪怕少爺已經知道了。

    “仇絡,這事我不勸你,你該明白這事是絕對沒可能的。不過你不能死,我不能看著少爺因為你的事自責,難過,再因為你與太子殿下和王爺鬧氣。”文狀元看看仇絡身上的傷,並不嚴重,上前掏出一封信,“你的事少爺跟莊主說了,莊主讓你今後留在無名山莊,跟著雷叔叔做事。”

    仇絡猛然站了起來,眼裡是受傷,沒有接那封信。

    “仇絡,你到現在還看不開嗎?”文狀元嘆氣,“你覺得事到如今,太子殿下和王爺還會讓你在少爺身邊嗎?你能留下這條命,都全靠少爺了。”  

    “仇絡,你把恩情和情愛搞混淆了。今後你會知道什麽是真正的情愛。”童含縐難得多話地開口,然後他站起來,走了,把剩下的事交給了文狀元。

    “叩叩。”

    童含縐一走,就有人敲門。文狀元開門,竟然是雷彪。他一看身上帶傷的仇絡,就明白是怎麽回事了。關上門,雷彪走到桌邊坐下。

    “狀元,我跟仇侍衛聊聊。”雷彪出聲,文狀元點頭,起身走了。屋內只剩下了仇絡和雷彪。

    雷彪先開口,道:“仇侍衛,坐下吧。”讓對方坐下,他慢慢道:“仇侍衛,你的心情,我啊,是最清楚不過的。當年,我被莊主所救,他那人性子好,模樣又俊,身子骨呢,嬌弱地不行,三天一小病,五天一大病,我這心啊可沒少操。常常半夜起來,到莊主的房前聽動靜,看莊主是否又病了。那個時候,他心裡有事,我總是見他愁眉不展的。可在我面前,他卻跟個老大哥一樣,明明自己是那麽嬌弱地一個人,卻把我和莊子裡的老老少少照顧的好好的。”

    說著說著,雷彪陷入了回憶,仇絡看著他,放下了芥蒂。  

    “那時候哪懂男人也能跟男人在一起。就是奇怪,怎麽莊主一病,我這心口就疼,恨不得能替他難受,替他喝那些苦死人的藥。可後來……”雷彪淡淡一笑,“後來啊,闕王來了,他把我點了穴,關在門外,差點把我凍死,然後,我知道了他跟莊主的關係,也明白了自己那時為何總是心口疼。不怕你笑話,我暗地裡沒少掉淚呢。”

    雷彪雖笑著,但仇絡卻笑不出。他從來沒想過要得到少爺,他只是,只是想一生跟隨少爺。

    “你定是想著要跟在少爺身邊是吧。”雷彪一眼就看出了仇絡的心思,他語重心長地說,“仇侍衛,有些人啊,就如同那天上的星子,你能看到,卻是碰不得,摘不到。少爺跟莊主一樣,不是咱們這種尋常老粗能垂涎的。對他們來說,咱們好,就是對他們最大的報答。莊主這輩子屬於皇上跟闕王,誰都拆散不了。少爺是完完全全地襲承了莊主,他是太子跟王爺的,也是誰都拆散不了,他們啊,命中就註定了一輩子都會在一起。”

    “仇絡,我雖有妻有子,但我對莊主的心,誰都抵不了,但那並不是說我仍對莊主抱著不該有的念頭,那是恩情,是一輩子都不能忘的。心裡裝著莊主,知道他好,知道他幸福,又何必時時刻刻地跟在他身邊呢?我把莊主留下的無名山莊打理好,讓他不用操心這莊裡的老老少少,讓他能安心地在宮裡生孩子,這不比跟在莊主身邊要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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