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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的就知道莊主想見他們,小的已經安排好了。一個時辰後,就有人帶他們進宮。”
“好。”對文狀元做事的機靈勁,白桑韻很滿意。
見小四一直低著頭,白桑韻想了想道:“昨夜澈兒回來後,我同皇上和闕王商量了,此次你們隨澈兒出宮有功,有何要求就提出來吧。也當是我對你們的謝意,澈兒能敞開心懷,你二人功不可沒。”
小四聞言,急忙站起來,躬身道:“國公大人,這都是奴才的本分,少爺待奴才極好,奴才無以為報,只求能在宮裡繼續服侍少爺。”
白桑韻笑著說:“澈兒信上說你是他的兄弟。既然這樣,你就到澈兒身邊去吧,不必再留在御膳房了。”
小四抬頭,眼裡是欣喜,跪下:“奴才謝國公大人恩典。”
讓人起來,白桑韻又看向文狀元:“狀元呢?”
文狀元凝視小四,然後起身恭敬地向白桑韻行了個大禮,開口道:“莊主,其實回來之前,小的一直在想如何跟莊主開口,小的,小的有一事求莊主成全。”說完,文狀元跪下了。
“狀元,”白桑韻驚訝,“起來說,何事?”
“莊主,小的想跟莊主討一個人。可這人的身份有些麻煩,小的怕莊主為難。”
文狀元的話一出口,小四沒來由地心中忐忑,莫名的情緒湧出,他揪緊衣擺,不敢抬頭,接著又暗暗自嘲,文大哥討的人……不會是他。
白桑韻沒有立刻回復,他看著文狀元,接著看看身子緊繃低著頭的小四,心中有了計較。
“狀元,你要討的人,可是小四?”
小四驚地抬頭,文狀元卻不好意思地摸摸腦袋:“莊主,您的眼力可真好。我想跟莊主討的人就是小四。”
“文,文大哥……”
小四的腦中頓時一片空白,他緊盯著文狀元,以為自己聽錯了。
白桑韻柔柔地笑起來,語帶感慨:“你都這麽說了,我又豈能不允你?只是,小四可願意跟你回去?”
“願意,”回答的是欣喜不已的文狀元,“他不跟我回去跟誰回去啊。莊主,小的跟他睡了不知多少回,早就沒了青白了,他當然得跟我回去。”
小四的眼裡聚滿淚水,他倉皇地搖頭:“文大哥……謝謝你如此抬愛小四,小四一輩子都記得您。可,可小四不能跟您回去,小四……小四是……”他是閹人。
“是什麽是,莊主應承了,你就得跟我回去。從今往後,你是我文狀元的人。”
不給小四拒絕的機會,文狀元怒道。
一個發火了,一個還是搖頭,白桑韻忍不住笑出聲來。
“莊主,您得給小的做主。”
“呵呵,狀元,人家小四不願跟你回去吶。”白桑韻喝了口茶,笑看文狀元。
“莊主……”文狀元急了。
小四低頭啜泣。
白桑韻喝完茶,神色突然變得嚴肅起來,文狀元也不再嬉皮笑臉了,恭敬地站好。
“狀元,我讓小四出宮跟你回去不難。你也說了,小四的身份比較特別,更何況,他……你就是瞞,也瞞不住。小四不願跟你回去,你該明白是為何。不是小四對你無情,而是他不敢,他怕你因他被人指點,被人笑話。”
聰明如白桑韻怎會看不出小四對文狀元的情和他的顧慮,當著二人的面,他明明白白地說出小四心底的最怕,就是為了提醒文狀元,帶走了小四,就要好好愛他,不離不棄。不能因別人說他找了個太監,而丟棄小四。
文狀元當然聽得出莊主的意思,他上前一步拉住小四的手,不顧他的掙扎,帶著人跪下。
“莊主,咱白家莊出來的人都是死心眼。莊主是,少爺是,小的也是。小的一日不吃他做的飯菜,就一日不舒坦,昨夜小的可是餓了一宿呢。莊主,小的臉皮厚,旁人愛說什麽就說什麽去。若他受不了,小的就搬到瀟湘河邊,給莊主看船坊去。莊主,小的活了二十七載,沒對誰動過心,就是常常為他胸口疼,小的早就明白了,這輩子,小的都離不開他了。”
“文大哥……”
文狀元說著,小四已是泣不成聲。
“狀元,你從小做事就有分寸。你的話,我記下了。”讚許地對文狀元點點頭,白桑韻大聲道,“洪三。”
“奴才在。”
“去把小四的身契拿來,交給文狀元。從今日起,小四不再是宮裡的內侍。”
“是,奴才這就去辦。”
“國公大人……”小四哭得語不成調,文狀元拉著他給白桑韻磕了三個頭。
“狀元,莫要辜負小四,也莫要辜負我。”
“那是自然,國公您就放心吧。”
文狀元握緊小四的手,感激地看著莊主,他可是早就想好,一回京就跟莊主要人的。
…………
…………………
醒過來,才發現天已經大亮了。白忻澈剛想翻身,就被人從後摟住。
“忻澈。”依然帶著睡意的聲音,是偷懶未去上朝的藍韻嶸。
背上傳來輕若羽毛的吻,白忻澈拉開腰上的手,困難地翻身。接著又被摟入寬厚的胸膛中。
“再睡一會兒。”藍韻嶸撫摸白忻澈光裸的身子,打了個哈欠。
“韻嶸,該起了,我要去跟爹爹請安。”第一次毫不避諱地在宮裡在這人的床上醒來,白忻澈是格外的貪戀,但來日方長,他們要過一輩子呢。
“忻澈,你何時給我們生兒子?藥我們已經備好了。”藍韻嶸心心念念地想讓這人給他們生孩子。
白忻澈的身子輕顫,他支吾:“我剛回來,等,等一個月吧。我,想陪爹爹……”
爹爹,請原諒澈兒。
“那就這麽說定了,一個月後你服藥,給我和韻崢生兒子。”藍韻嶸的手來到白忻澈的腹部,揉了又揉。
“嗯。”毫不猶豫地回應讓藍韻嶸格外高興,在白忻澈身上摸了半天,在欲望起來之前不舍地收手。
“忻澈,我和韻崢給你備了一份禮物。過兩日我們帶你去瞧瞧,在瀟湘湖那兒,你保准喜歡。”
藍韻嶸眼裡閃著狡黠的光。
白忻澈不疑有他地說:“好,叫上惜賜吧,昨晚我瞧他心情似乎不好。”說完,他坐了起來,“韻嶸,我先去跟爹爹請安,然後去惜賜那兒。爹爹午睡起來後,我要帶孫伯伯、童瞳和童莊主見爹爹、皇叔和皇伯。”
“嗯,你去吧。我出宮一趟,午膳你去陪爹爹。他們三人我已吩咐狀元去接了,你在爹爹那裡等著就是。”
叫人進來服侍白忻澈梳洗,藍韻嶸暗忖:他們可是準備了一艘新船,打算在船上美美地享用忻澈,豈能叫不相干的人去。惜賜,還是讓他去自己的船上折騰離堯吧。
“韻嶸,”得知藍韻嶸都為他想好了,梳洗完畢的白忻澈走到床邊,手上拿著剛擰好的濕巾,“韻嶸,起來了。”
正遐思的藍韻嶸回神看去,接著他邪邪地挑眉,揮手讓內侍退下。
“忻澈是要親自服侍我?”他掀開被子,露出赤裸堅實的身軀,腿間的昂揚讓白忻澈霎時紅了臉。
“你,你不是要,出宮嗎?”不敢看那人的小兄弟,白忻澈把濕巾遞過去,“擦臉吧。”
“我不想擦臉。”藍韻嶸伸手把白忻澈拽了過來,附在他耳邊道,“忻澈,我不折騰你,你給我舔舔。”明日就帶這人去看船坊!
“韻嶸!”白忻澈嚇壞了,雖然有過,可,可以前,他都是被強迫的。自從他離京後,就再未做過了。
“忻澈,就舔一下,我想。”拉著白忻澈的手,讓他摸上自己的小兄弟,藍韻嶸滿腦子不正經的念頭。白忻澈的身子越來越燙,聞著藍韻嶸身上的氣息,他有些動情了,轉念,他就壓了下去,肚子裡的那個,要小心呵護。
“一下?”
“一下。”
放開白忻澈,藍韻嶸靠在床邊,白忻澈眼睫微顫,猶豫了半天,他趴到藍韻嶸的腿間,張口,舌頭輕輕舔了一下。
“唔……”藍韻嶸舒服的眯起眼,“忻澈,再來一下。”
見藍韻嶸非常舒服,白忻澈深吸幾口氣,伸舌。
“嗯唔!”藍韻嶸舒服地挺直上身,他的反應取悅了白忻澈,羞澀的垂眸,他含住了藍韻嶸炙熱的昂揚。
“忻澈,”藍韻嶸伸手拉過白忻澈,喘著粗氣,“你去給爹爹請安吧。今晚父皇設宴給你接風,完了我們就去瀟湘湖,在那裡住幾日。”
白忻澈也喘得厲害,雖不明白韻嶸為何不讓他繼續了,卻只是點點頭。
“去吧,不然我可真的忍不住了。”推開白忻澈,藍韻嶸催促他快走。白忻澈也怕他真的忍不住又要他,傷了孩子,紅著臉走了。
“呼呼……”大口喘著氣,藍韻嶸壓下洶湧的慾火,該死的劉惜賜,連自己的男人都看不住,害得他不得不出宮為他找男人,不能把忻澈拖回床上。
“劉惜賜,這筆帳我記下了,今後一定向你討回來!”恨恨地說著,藍韻嶸不甘不願的起身。再次不滿自己為何有那麽個不讓人省心的兄弟。
跑了很遠,白忻澈才退了體內的火熱,拍拍臉讓自己冷靜下來,深吸幾口氣,這才朝養合宮走去。
“三位請稍等片刻,咱家去通報國公大人。”
領著童含縐、童瞳和孫昊林進宮的公公對三人道,然後躬身進了白桑韻的寢宮。
“四哥,我,我有點怕。”童瞳緊緊握著四哥的手,害怕地不敢抬頭。
“怕什麽,有四哥。”童含縐回握他。
“三位進來吧,國公大人要見你們。”進去通報的公公出來,然後門帘被掀開,兩名太監上前引路。
童含縐、童瞳和孫昊林心思各異地跟了上去。穿過正廳,又穿過一處亭廊,三人被帶到了一間飄著松香的屋子裡。一進去,童瞳和孫昊林都不敢抬眼。
“糙民童含縐叩見國公大人。”唯一冷靜的童含縐跪下,把害怕的童瞳小心拽了下來。
他一出聲,孫昊林也急忙跟著跪下:“糙民,糙民孫昊林,叩見國公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