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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現在就去吧。”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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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到劉韻崢派人送來的消息,藍韻嶸把韻坊的事交給手下直接去了瀟湘湖。他和韻崢的私人船坊就停靠在岸邊,似乎是等著他。藍韻嶸一上船,船就開了。
走進船艙,藍韻嶸愣了,直接出口:“我以為你和忻澈在下面呢。”話是對摟著白忻澈品酒的劉韻崢說的。
劉韻崢神情放鬆地說:“本來是想的,但一想到這陣子你我與忻澈都沒有坐下來好好聊聊,便不急了。”忻澈是他們的,又跑不掉,不急這一刻。
“也是。”藍韻嶸走到桌前對著劉韻崢和白忻澈坐下。
“韻嶸,韻坊最近還很忙嗎?”白忻澈因為二人剛剛露骨的對話耳根又紅了,他隨口問道,以掩飾尷尬,並順便給藍韻嶸斟滿了茶。
藍韻嶸揮退上前伺候的人,道:“也還好,管事的基本上都是爹爹和父王當年調教出來的人,很能幹。只是父王前陣子找了我去,讓我考慮考慮海上的事情,我覺得可行,眼下就忙這事了。”
“呃,那……有沒有什麽我能幫忙的?”他一直很想幫他們做點事,哪怕跑跑腿都行。
他這一問出口,劉韻崢和藍韻嶸明顯一愣,接著兩人笑了,藍韻嶸看了劉韻崢一眼,湊近道:“忻澈當然有能幫忙的地方了。”
“什麽?”白忻澈立刻精神振奮。
藍韻嶸突然伸手隔著桌子一把攬過白忻澈在他的嘴上狠狠啄了一口,然後放開他道:“我和韻崢晚上睡覺的時候能抱著你睡。”
“這……”白忻澈的臉瞬間漲紅,也因為這句話氣餒了不少,他也是男兒!
“哈哈……”白忻澈的模樣取悅了藍韻嶸,他挪到白忻澈身邊摟著他說:“忻澈,術業有專攻,韻崢執掌天下,我執掌韻坊,你執掌後宮,替我和韻崢照顧好爹爹和孩子,讓我們沒有後顧之憂,這難道不是幫我們?”
“我,也是男兒……”白忻澈垮下雙肩,說出自己的心事,“宮裡沒有什麽需要我操心的,便是爹爹和孩子我要花的心思也不多,何況還有父皇和父王在。說是我照顧爹爹和孩子,其實也不過是陪陪他們罷了,就是出宮給百姓們看診也是父親在一旁照看著。我有時候會想……”
“想什麽?”兩人同時問。
白忻澈低下頭:“會想……饕兒長大了會不會覺得,他的爹爹是個無用之人。”
“他敢!”兩人又是默契十足。
白忻澈握住兩人的手,心中仍有著不安,但不是過去的那種害怕。他嘆道:“我也希望饕兒長大後提起他的爹爹會滿心的自豪。每次看著你們,我都覺得自己很差勁,都沒有做過什麽卻能得到你們的歡喜。”
“忻澈,你是不是傻了?還是身子不舒服?”藍韻嶸摸上白忻澈的頭,過了會兒他放下手一臉的疑惑,“沒有啊,好好的,怎麽竟說些傻話。”
被藍韻嶸的表情逗笑,白忻澈吐了口氣道:“不要管我,我剛剛就是突然有所感。”
“突然?”劉韻崢和藍韻嶸同時出力,把白忻澈壓在了地上。劉韻崢冷著臉說:“又聽到什麽或遇到什麽了?咱們不是早就說過了嗎?你是我和韻嶸的,這輩子你也別想逃。”
“我沒有想逃……”
藍韻嶸眯起了眼睛,惡狠狠地問:“說!到底是怎麽回事?你哪來的這突然?”
白忻澈支支吾吾地閃躲兩人眸中的厲光。
“你是想我使出手段嗎?”藍韻嶸說著就去抽自己的腰帶。
“我說我說。”白忻澈見狀急忙討饒,然後垂下眼,“我,聽惜賜說……京城最近有位奇女子……文采不輸當朝狀元,被、被破例選入朝廷,為官了……嗯……韻坊里,聽說,也有很多能幹的女人……比狀元,還要厲害幾分……我就想,自己,好像,連人家,都,不如……”
劉韻崢和藍韻嶸的眉毛同時一挑,最擅長蠱惑人的劉韻崢開口:“你和他們比什麽,他們再厲害也不過是為我和韻嶸做事,又不能給我們生兒子。”
白忻澈的臉“轟”地紅了,他抬眼:“我,也可以,幫你們,做事。”
“不需要。”兩人“毫不客氣”地拒絕,白忻澈臉上的血色瞬間消退,藍韻嶸低頭吻了白忻澈的嘴,然後在他嘴邊粗聲道:“忻澈唯一要做的事就是給我們生兒子,你已經做到了。你覺得我和韻崢會允許你拋頭露面跟一竿子人在一起做事嗎?你這輩子都別想了。”
劉韻崢接著說:“他們是他們,你是你,世上只有一個白忻澈,我和韻嶸也只會喜歡一個叫白忻澈的人。不是你不能幫我們,而是我們不同意。爹爹入宮之後,父皇和父王就不許爹爹插手韻坊和朝廷的事,不是爹爹沒有那個能力,而是父皇和父王不願意,他們只想爹爹在宮裡悠悠哉哉地過日子。我和韻嶸覺得父皇、父王做得對,所以也就和父皇、父王一樣了。你若有這個心思趁早打消,我們不會同意的。”
白忻澈臉上消失的紅暈又回來了,看著眼裡全是他又極端霸道的兩人,他再一次忍不住問:“為什麽?”為什麽是他?
“因為你是忻澈,是我們出生前就認定的人。”兄弟兩人異口同聲。
白忻澈的心裡瞬間湧上了一股讓他難以承受的感覺,他的眼睛濕潤了,然後他笑了。
“我今後再也不問這傻問題了,也不會自尋煩惱了。”
劉韻崢和藍韻嶸同時明顯地鬆了口氣:“你終於想明白了。”接著藍韻嶸就伏在了白忻澈的身上,一臉色相地說:“不過你雖然不需要再為我們生兒子了,但這生兒子的過程卻不能免。你今天問了這麽傻的問題,惹我和韻崢不高興,可是要受罰的。”
白忻澈抬起手環住兩人,含羞地說:“隨便,你們。”若這是他唯一能為兩人做的,他願意。
“吼!”
這一聲“隨便”徹底解開了兩頭野獸身上本來就不怎麽結實的繩索,藍韻嶸抱起白忻澈就衝進了船底,劉韻崢則是邊走邊脫衣裳。等他們到了船底,他身上也沒有任何累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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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忻澈,你可是說隨便了,不管你怎麽求饒我都不會心軟。”綁住白忻澈的雙手,藍韻嶸蓄勢待發。
“嗯。”在兩雙炙熱眸子的注視下,不必愛撫,他已經要燒起來了。
“我要做到你失禁,做到你再也喊不出一聲!”藍韻嶸吻上白忻澈,分開他的腿,然後命令:“說愛我!”
“愛你,我愛你韻嶸,愛你們,韻崢,韻嶸。”
劉韻崢從後托起白忻澈,對胞弟道:“一起,我忍不住了。”
“我也忍不住了。”
從來不知節制為何物的兩兄弟為白忻澈耐心做了潤滑之後,扶著自己的陽物抵住了白忻澈的後穴。早已不是第一次被兄弟兩人同時進入的白忻澈,在緊張之餘又帶著期待地放鬆自己。
“忻澈,不許停,說你愛我們。”緩慢地擠入那柔軟溫暖的地方,劉韻崢下令。
“愛你們……唔嗯……我,愛……嗯……”
“不許停。”
“愛你,們……啊哈……愛,我愛……”
在白忻澈斷斷續續卻沒有停下的愛語中,劉韻崢和藍韻嶸緩慢地進入了他,給了他一會兒喘息的時間,兄弟兩人彼此使了一個眼神,然後扣住白忻澈的腰。
“啊唔……嗯……”
“忻澈,不許停下。”
“嗯……愛……愛……”
愛啊,怎麽能不愛。這兩人只要動動指頭全天下的女子都是他們的,可他們竟選了毫無特色的他,並且從未變心。
“傻忻澈。”
不知是誰在情動中說了一句,白忻澈已經無暇去分清了,不是韻崢,就是韻嶸。眼角滑下的淚是因為難以負荷的激情,也是因為被兩人深愛的感激與感動。他,何德何能……何德何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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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忻澈怎麽還會有那種念頭呢?”
船坊外的世界早已是一片寧靜,船艙內,終於滿足的兩隻饕餮卻不見疲憊。撫著白忻澈帶著滿足的雙眉,藍韻嶸很是不解。雖然他們已經是一個孩子的父親了,但三人的年紀仍不過雙十。
劉韻崢則帶著幾分瞭然地說:“忻澈最崇拜的就是爹,自然會想成為像爹那樣的人。爹成就了韻坊,父王又是爹一手帶出來的,忻澈喜歡胡思亂想,聽了惜賜那個大嘴巴的話,想著自己無法像爹爹那樣輔佐你我,有這種念頭也不奇怪。”
藍韻嶸蹙眉道:“爹是父皇和父王的,忻澈是我們的,我們不是父皇和父王。再說了,爹為了父皇和父王吃了多少苦,險些命都沒了,我寧願忻澈什麽都不會,也不要他和爹那樣吃盡了苦頭。你我身邊向來不缺男女,但我就是認準了忻澈,從小就認準了他,他愛哭也好膽小也罷,誰在我眼裡都不如他。”
說到這裡,藍韻嶸忍不住又親了白忻澈一口,感慨道:“幸虧爹把忻澈留了下來,不然你我就沒媳婦兒了。”
劉韻崢笑笑,愜意地說:“你我要的不是精明能幹的人,你我手下還缺這樣的人嗎?我很羨慕父皇、父王和爹爹間的那種感情,讓人看著都覺得幸福。我要的不過如此。”
“我也是。”藍韻嶸仰躺下,雙手枕在腦後,“所以我從未覺得和韻崢一起喜歡上忻澈是一件奇怪的事,反而覺得韻崢不喜歡忻澈才奇怪。”
“一樣。”劉韻崢看著白忻澈道:“忻澈註定了是你我的,不然爹一胎生了我們三人,為何單單你我喜歡上了忻澈?你我小時候就喜歡纏著忻澈,那時候不懂,現在想來你我的眼光從小就挺准,早早就把忻澈抓在手裡了。”
“誰敢打忻澈的主意,我誅他九族!”藍韻嶸恨恨道,轉念想到了什麽,他眼裡閃過凌厲,“若不是爹插手了,我絕對饒不了那傢伙!”
“那傢伙若敢回京,我就剁了他。”劉韻崢輕描淡寫地說出冷酷的話。
打了個哈欠,藍韻嶸翻身摟住熟睡的人,睏倦地說:“睡吧,抓緊時間的話明早回去前還能跟忻澈親熱一會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