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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劉淮燁也道:“桑韻,有你給忻澈做主,韻崢和韻嶸再膽大也不敢亂來,你就安心吧。”

    白桑韻在藍闕陽的攙扶下站起來,走到軟榻上坐下,道:“韻崢和韻嶸喜歡忻澈,這是毋庸置疑的,只是他們強勢慣了,不懂得心疼忻澈。若他們今後能改,定能挽回忻澈的心。我雖然不反對忻澈喜歡上別人,但我還是希望他們三個孩子今後能在一起。淮燁、闕陽,我的身子我知道,我就是想單獨和他們兩個談談。若他們想不開,今後忻澈回來了,還是會受委屈。我已經讓他受了那麽大的委屈,不能再讓他傷心難過。”

    知道兩人怕什麽,白桑韻又道:“去吧,把他們兩個叫來。他們再不懂事,也是我的兒子,也不敢把我怎樣。”

    “和他們談可以,但你得答應我不許動氣。”劉淮燁撫著白桑韻的肚子道。

    “我和皇上在外守著。”藍闕陽道。

    “你們到御花園去吧。等我和他們談完,就去御花園。我不會生氣,別擔心。”握上兩人的手,白桑韻笑著說,“他們是我的兒子,又不是敵人,不用如此緊張。”

    “那好,若他們敢惹你生氣,我就打斷他們的腿。”藍闕陽在白桑韻的肚子上親了一口,然後起身和劉淮燁出去了。

    等了大約一炷香的功夫,劉韻崢和藍韻嶸面色不悅地走了進來。躬身向爹爹行禮問安後,兩人站在爹爹面前,眼帶責怪,等著爹爹解釋。來之前,劉淮燁和藍闕陽警告了兩人,所以他們雖然很生氣,卻壓著脾氣,沒開口。

    白桑韻也沒有開口,兒子的模樣讓他知道,這幾天他所表新出的冷淡對他們來說沒有絲毫的作用,兒子的冥頑不化讓他失望。

    (0.78鮮幣)心水謠:第十章

    今天還有王子哦,別漏看了。

    ────

    過了一會兒,白桑韻坐在軟榻上,沈聲問:“你們覺得這件事爹爹做得不對?”

    兩人用眼神回答了爹爹的問話。

    見這麽多天兩個人都沒想通他究竟為何送忻澈走,白桑韻變得嚴厲起來:“你們給忻澈下藥,對他做出那種事。事後,還不知體貼忻澈,讓他日漸消沈,心思鬱結,難道爹爹不該送他走?還是說,要等到忻澈死在你們手裡,爹爹才能出面?”

    “爹!”劉韻崢和藍韻嶸同時喊出聲,接著劉韻崢再也忍不住地開口,“爹!您要送忻澈走,為何不跟孩兒商量?為何擅自主張?孩兒和韻嶸對忻澈哪裡不體貼了?他喜歡學醫,孩兒就給他開醫館;他不想住在東宮,孩兒就給他在醫館旁蓋了宅子;他喜歡什麽,孩兒就給他弄來什麽。從他出宮之後,他的吃穿用度哪樣不是最好的?”

    “忻澈從小就愛哭,不管孩兒和韻嶸怎麽對他好,他就是覺得我們欺負他。這次的事孩兒不後悔那麽做。若等到忻澈開口,孩兒都要進棺材了。我們雖然要了忻澈的身子,但也說好了,等過兩年我們再大一些就和爹爹跟父皇說,要了他。孩兒沒有冷落過他,是他自己想不開,覺得他和我們是不倫之情,覺得對不起爹爹。”

    劉韻崢還沒說完,藍韻嶸開口道:“爹,您該知道我們離不開忻澈。若您覺得我們對忻澈不好,為何不跟我們說,而是送忻澈走,還不許我們見他。爹,您根本就不是心疼忻澈,是不願忻澈和我們在一起!”

    被關了幾日,劉韻崢和藍韻嶸早已被憤怒沖昏了頭腦,絲毫想不通這件事。

    聽到兒子的指責,白桑韻深呼吸,不讓自己動氣。等了一會兒,見藍韻嶸說完後,劉韻崢沒開口,白桑韻道:

    “你們以為讓忻澈不愁吃穿就是對他好,你們以為過兩年把忻澈收了房就是對他好,你們覺得自己為忻澈付出了一切,他卻不領情,不知好歹。”

    坐起身子,嚴厲地看著兩個被寵壞的兒子,白桑韻痛心地說:“忻澈也是人,他也有心。你們強要了他,可有想過他是否會難過,他是否願意。你們說忻澈愛哭,可你們有想過他為何愛哭?可有想過為何他現在總是強顏歡笑?你們可有想過忻澈也許根本就不喜歡這種事,他根本就無法接受男子!”

    “他只能接受我們!”藍韻嶸被爹爹的話激怒了,他不能想像忻澈不喜歡他們的可能,“爹爹有父皇和父王,忻澈和我們一樣從小看在眼裡,根本就不可能無法接受男子!爹爹能心甘情願的伺候父皇和父王,忻澈為何不能?如果爹爹開口和他說,忻澈也會和爹爹一樣心甘情願。忻澈不願意,就是因為爹爹根本就不希望忻澈和我們在一起。因為忻澈是父皇的女人和別人偷情生下的孽種,爹爹怕忻澈的身世辱沒了皇家。”

    “爹爹能接受父皇和父王,還生下我們,為何要把忻澈趕走。就算爹爹氣我們那樣對忻澈,也是因為我們從小耳濡目染。爹爹常說忻澈的性子最像您,爹爹既然能接受兩個男人,忻澈也能!現在不是忻澈是否接受,而是爹爹根本就不允!”劉韻崢被藍韻嶸的話影響,同樣口不擇言地說。

    兩人發泄著心中的不滿,發泄著對爹爹的責怪,沒看到爹爹的臉色越來越白,身子開始發抖。

    “說完了嗎?”白桑韻從不知道自己在孩子的眼中竟這般不堪,他站起轉過身,不再看兩個兒子,扶著桌子低聲道,“是爹爹身不正,不顧倫理接受兩個男人,還為他們生下孩子,所以你們才會覺得忻澈也能接受,所以你們毫不愧疚地給他下藥,讓他變成你們的侍君。”

    “忻澈不是侍君!”

    “子不教...父之過...”白桑韻忍著腹痛,握緊拳,“是爹爹對不起忻澈,是爹爹沒有做好。”

    聽出爹爹話中的傷心,劉韻崢和藍韻嶸意識到剛才說的話過分了。可憤怒中的兩人誰也沒有上前和爹爹道歉,只是低著頭。

    “你們說忻澈不是侍君...可你們對忻澈做出的事在爹爹看來,甚至在旁人眼裡,毫無尊重,那不是侍君是什麽?”雙手支在桌子上,白桑韻的心鈍痛,“你們當著他的面和其他人歡好...不顧他身子虛弱...只顧滿足自己...你們說是爹爹的錯...爹爹可有被你們父皇父王當面這樣對待?爹爹可有...”捂著肚子,白桑韻說不下去了,房間裡飄出淡淡的血腥味。

    察覺到異樣的劉韻崢和藍韻嶸抬頭,馬上嚇得奔到爹爹身邊,扶住他往下滑的身子:“爹?!你怎麽了?”

    “走開!”推開兒子,白桑韻捂著肚子滑到在地,血從他的腿間流了出來。

    劉韻崢和藍韻嶸見狀頭皮發麻,手腳冰涼。

    “來人!快來人!叫太醫!”

    “爹!是孩兒糊塗,口不擇言。爹...您忍著,孩兒去叫太醫!”劉韻崢從地上爬起來,把爹爹交給藍韻嶸,跑了出去。

    “快來人!”

    屋外的太監一聽到喊聲就跑了進來,見白桑韻癱在地上,捂著肚子,馬上感到大事不好。

    “爹爹,孩兒竟然說出那種混帳話惹您生氣。爹,孩兒不是真心的,是孩兒被氣糊塗了...”藍韻嶸把爹爹抱在懷裡,急出了哭腔,“爹,您忍著,您不能有事...”

    白桑韻捂著肚子,心裡的疼痛和腹部的劇痛讓他說不出話來。

    “桑韻!”得到消息的劉淮燁和藍闕陽沖了進來,見此情景,兩人上前一把拽開藍韻嶸,把白桑韻抱上了床。白桑韻衣服和地上的血漬,染紅了兩人的雙眼。

    “混帳東西!”藍闕陽轉身給了劉韻崢和藍韻嶸各一巴掌,怒吼,“你們兩個,給我出去跪著!若桑韻有個好歹,我扒了你們的皮,抽了你們的筋!”

    “爹...”劉韻崢和藍韻嶸不肯走。床上的白桑韻已經暈厥了過去,汩汩血水不停地流出。

    “大哥!”從太醫院趕到的伍默提著藥箱奔到屋內,推開床邊的人,當他看到白桑韻的樣子後,馬上從藥箱中拿出一粒藥丸,“快拿水來!”馬上有人去拿水。

    “你們還不滾出去!”見兩個兒子還在,劉淮燁吼道,“來人,把他們給我拖出去,讓他們跪在外面!”

    “爹...孩兒錯了...孩兒口不擇言,孩兒混帳...爹...”劉韻崢和藍韻嶸被人拖了出去。昏厥的白桑韻和他肚子裡的孩子生死未卜。

    跪在寢宮外,劉韻崢和藍韻嶸焦急地朝屋內探頭。不在乎接下來的懲罰,他們只是後悔,後悔對爹爹說出那樣的話,後悔惹爹爹生氣。

    過了很久,久到兩人的膝蓋都變得麻木時,才看到父皇從屋內走了出來。

    “父皇,爹爹怎麽樣?”

    “你們還有臉問爹爹怎麽樣...”劉淮燁怒火中燒地拎起兩人,“父皇平日太寵你們,寵到你們忘了父皇對你們耳提面命的事。”拖著兩人朝武陽閣走去,劉淮燁經過的地方噤若寒蟬。

    劉淮燁和藍闕陽從未動手打過孩子。不管他們惹出多大的禍,他們都護著,只要孩子們不惹白桑韻生氣,他們想做什麽就做什麽。這回,劉淮燁和藍闕陽動手打了,不是那種一巴掌一腳輕打,而是朝死里打。

    “父皇、父王,別打了...”劉惜賜抱著父皇的腿,哭求,“再打太子哥哥和二哥就要被打死了。”

    “我就是要打死他們!”劉淮燁讓人拖開小兒子,上前把捂著肚子跪在地上的劉韻崢揪起來,一拳又把他打飛了出去。那邊藍闕陽拿著鞭子,毫不心疼地抽打藍韻嶸,看得一旁的侍衛都躲開了眼。

    “父皇!父王,求求你們,別打了...唔嗚...別打了!”劉惜賜掙開侍衛的鉗制,跑到父王跟前死死抱住他,“父王...別打了...如果太子哥哥和二哥被打死了,爹爹怎麽辦...父王,孩兒求你,別打了...”

    “你爹就當沒生他們這兩個孽子!”藍闕陽把手裡的鞭子甩到藍闕陽抽搐的身上,紅著眼怒道,“爹爹冒死生下你們,為了你們,他差點連命都了!若不是他離宮出走,父王根本就不會讓他生下你們!可你們,竟然如此氣他!父皇和父王為何如此寵你們,是因為我們答應過他,要把他的孩子寵上天!”

    上前一步,藍闕陽的腿被劉惜賜拖住,他把小兒子的手掰開,把他扔給侍衛,撿起鞭子。

    劉韻崢和藍韻嶸不做掙扎地任父皇和父王的拳腳落在他們身上。他們只想要爹爹把忻澈還給他們,他們不想氣壞爹爹。可現在,爹爹被他們氣得小產,想到可能失去了的弟弟或妹妹,兩人悔不當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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