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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澈,你是我們的心屬之人,我們自然想抱你,想要你,可如今才知你當初忍著多大的痛楚,但要我們不抱忻澈,實在是折磨。

    澈,在這件事上,我與韻嶸不同。你既是我們的,那我絕無法忍受不能要你,所以我與韻嶸商量過後,覺得還是應該想辦法解決此事。

    韻嶸雖不想你知道,可我以為既然我們要改,首要改的就是要對你誠實。我與韻嶸在歡館找了兩位相公,讓他們教我與韻嶸如何不讓你疼。但忻澈要相信我們,我們沒碰他們一根頭髮,我們只會要忻澈你。我與韻嶸府上的侍君和侍婢們在忻澈走後已全部遣走,犯過的錯我們不會再犯。此事弄清楚之後,我與韻嶸再不會踏入歡館半步。

    忻澈,還有一事要告訴你。離開歡館前,我與韻嶸給那兩位相公贖了身,安排他們在坊里做事,算是答謝,不知忻澈可會高興。不過我與韻嶸不會再見他們。

    忻澈,我與韻嶸會常去看你,忻澈不能煩我們,我二人從未與忻澈分開過,如今不得見,懷中空虛,只有忻澈能慰藉,即便只能抱你入睡,對我二人來說都是愉悅。忻澈,你可有想我們,我們時時都在想你,尤其是父皇和父王陪爹之時,我與韻嶸就更想你,也更羨慕父皇與父王。忻澈,此次韻嶸前去,你與他冰釋前嫌,可也同樣對我?忻澈可願在我下次去之時,讓我與忻澈同床而眠,為我做兔子蒸飯?

    忻澈,我想你。韻崢。

    忻澈,我的傷已無礙,真後悔沒有多陪你兩天,忻澈,我想你了。韻嶸。

    韻崢(執筆),韻嶸

    於五月二十二辰時

    “韻崢,要不要再寫點兒?”

    在劉韻崢放下筆後,藍韻嶸又看了兩遍,覺得寫得不夠。

    劉韻崢把信拿過來吹乾,放進信箋里,道:“你我又不是姑娘家。我們要時常給忻澈寫信,把要說的話一次說完了,下回和忻澈說什麽?”

    “我們去青樓的事……忻澈不會生氣吧。”藍韻嶸依舊不放心,當初他們可是在這種事上讓那人傷心過。

    “放心,忻澈絕對不會生氣。”劉韻崢一點都不擔心地說,“我們和忻澈坦誠絕對比瞞著他好。若哪天他從其他地方聽到了,才是真的會生我們的氣。而且我們還給那兩個相公贖身了,忻澈心善,欣喜還來不及,哪裡會怪我們。韻嶸,我還真佩服你,你竟能想到這上頭。”

    藍韻嶸則盯著封好的信,道:“也不是想到。只是那兩人歡好時,那個梨君哭了,雖說他馬上把臉扭了過去,不過我還是瞧見了。”長嘆一聲,藍韻嶸眼裡浮現懊悔,“那人的淚讓我想到了忻澈……”

    劉韻崢挑眉:“你何時變得如此心軟了?”

    藍韻嶸瞟了他一眼:“心軟?我不過是有感而想罷了。這樣做,忻澈定會高興。”

    “這到是。罷了,那兩人就當我們替忻澈行善好了。”在信封上工工整整地寫下白忻澈的名字,劉韻崢讓人把信馬上送出去。

    “韻崢,忻澈要去的下一個地方是!轆鎮。你去?”藍韻嶸瞌睡地趴在桌上問。

    劉韻崢想了想,搖頭:“這次你我都不要去了,讓忻澈獨自遊玩吧。小別勝新婚,我們也要給他點喘息的時候。”

    “也好,讓暗影隨時把忻澈的消息傳回來,我就怕他又遇到什麽受傷或自殺的女人。”藍韻嶸撇嘴道,劉韻崢點點頭。

    (0.46鮮幣)心水謠:第三十章

    gu轆的gu鮮顯示不出來,尼子用古代替了。這幾天尼子要去醫院,更新不確定。

    ────

    古轆鎮,又名圓圓鎮,鎮上六百多戶人家每家門口都有幾個古轆模樣的圓台。古轆鎮的人愛吃醃菜,這些圓台的作用就是用來曬青菜,而古轆鎮的醃菜也成了遠近聞名的特產。

    “少爺,這醃菜真好吃,比宮裡醃的還好吃。”

    小四挨個嘗過各式各樣的醃菜,不斷稱奇,想著回宮一定要試一試。

    白忻澈也不住的點頭,道:“爹爹胃口不好,肯定愛吃。”皇宮裡的醃菜都是御廚們自己做的,為的是精緻,可這樣卻會少了些味道。

    “少爺,咱們可以讓人捎幾壇回去。”文狀元出聲。

    白忻澈驚奇地問:“可以嗎?”

    “當然可以。”文狀元說,“這裡有韻坊的店,讓店裡的人專程跑一趟就行了。國公很愛吃這裡的醃菜,只是皇上不想讓國公觸景傷情,就不讓他們送了。”

    文狀元這一說,白忻澈猶豫了:“那……我讓人給爹爹捎回去,爹爹又會想起以前的事了。”

    小四插嘴道:“少爺,這是您讓人捎回去的,是您的孝心,國公不僅不會難過,反而會高興呢。”

    “就是,少爺,您放心好了。”文狀元也擔保,白忻澈想了想,笑著點頭。

    “碰!”

    突然,白忻澈他們所在的包間外傳來一聲巨響,接著就聽到掌柜地大罵:“我開店十幾年了,還沒遇到過你這種沒錢還吃得如此理直氣壯的。你今日不把銀子拿出來,就別想離開這裡半步!”

    “對不起……我剛才還有銀子的……一定是被人偷了。啊!剛才進來的時候,在門口有兩個小孩子撞了我,一定是那時候被偷的。”

    接著是一道驚慌無助的聲音,聽起來是個少年,不過聲音極輕,該是在樓下。

    “狀元……”白忻澈喚道,文狀元馬上放下碗筷,出去了。

    “可能是哪個吃飯的人銀子被偷了,拿不出飯錢。”小四說。白忻澈停下吃飯看著門口。沒過多久,文狀元進來了,身後跟著一個臉色蒼白,明顯受到驚嚇的少年。

    “少爺,他的銀子被偷了。我幫他出了飯錢。”文狀元開口,把少年拉過來,讓他坐在小四身邊,接著有些不悅地說,“不過是四十個銅錢,我還當他吃了幾十兩銀子呢。”

    少年抱著一個包裹,身上的衣服有點髒,不過料子卻是上好的。髮髻扎地歪歪扭扭,低著頭,鼻子一抽一抽的。明顯是老闆看他好欺負。

    白忻澈看了他一會兒,道:“小四,你去和店家要一副乾淨的碗筷。”

    “好咧。”小四馬上出去了。

    少年緊緊抱著包裹,很委屈地擦擦眼睛。白忻澈儘量柔聲地開口道:“沒事了。”

    少年抬起頭,低聲說:“謝謝……”眼裡的淚涌了出來。不過他一抬頭,白忻澈到是愣了,好……漂亮的人。少年有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淡褐色,小鼻子小嘴,臉有些圓,像極了一隻被人欺負過的小貓,楚楚可憐。

    白忻澈從身上掏出帕子,遞過去:“別哭了,沒事了。我叫白忻澈,你叫什麽?”

    少年接過帕子,擦眼淚,咕噥地說:“我叫童瞳。目童瞳。”連名字都異常可愛。

    “你的銀子被偷了?”白忻澈問,結果少年的眼淚又開始留,他點點頭,傷心極了。

    “少爺。”拿著新碗筷的小四快步走進來,把碗筷放到童瞳面前,“別哭了,我家少爺人可好了。先吃飯吧,吃飽了再說。”

    童瞳看著碗筷,眼淚掉得更凶了。白忻澈和小四、文狀元都不知該怎麽辦,最後,白忻澈夾了些菜放進童瞳的碗裡,道:“童瞳,有什麽委屈,你就和我們說說,興許我們能幫你。”

    “是啊,有什麽困難你就說吧,我們家少爺一定能幫你。”小四在一旁道,“不過,還是先吃飯吧。”

    “謝……謝謝……”童瞳邊哭邊說,白忻澈趕忙把筷子放到他手裡。

    京城太子府

    “太子殿下,忻澈少爺的信。”

    府上的管家手拿一封信急匆匆地走進劉韻崢的書房,劉韻崢正在看給地送來的摺子,一聽,馬上道:“快拿來。”

    急切地拿過信,劉韻崢吩咐:“去把嶸王爺請來。”

    “是,殿下。”管家又急急退出去。

    快速地把信拆開,劉韻崢一看到紙上白忻澈那熟悉的字跡,還沒看內容,他就已是欣喜萬分了。接著,劉韻崢深深吸了口氣,認真看起來。

    “韻崢!忻澈來信了?!”

    碰的一聲,書房的門被人踢開,得到消息的藍韻嶸沖了進來,當他看到抬頭的劉韻崢緊緊皺著眉頭,他的眼神沈了下來。

    “韻崢,忻澈信上寫什麽了?”

    走到桌前,藍韻嶸心中忐忑地拿過桌上的信,想看,又不敢看。

    “韻嶸……”劉韻崢看著他,然後緩緩道,“我想忻澈了。”

    “韻崢?”藍韻嶸被劉韻崢弄得有些糊塗,也不問了,直接看信。

    整整一炷香的功夫,藍韻嶸把手上的信看了好幾遍,然後他抬眼:“韻崢……忻澈他……”藍韻嶸感受到了劉韻崢心中的翻騰。

    “先前的話收回,我要去看忻澈。”劉韻崢雙手在桌上一捶,站起來,“我等不及了。”

    “我也去。”藍韻嶸把信非常小心地折好,激動地說,“忻澈真的原諒我們了。韻崢,咱們兩個以前真的是……混帳。”怪不得爹對他們那麽失望,連他自己都覺得自己以前很混帳。

    “韻嶸,咱們進宮去見爹爹吧。”劉韻崢開口,藍韻嶸看向他,然後兩人點了點頭。

    皇宮養合宮

    慢慢放下白忻澈的信,白桑韻微笑地看著站在他面前的兩個兒子。

    “韻崢、韻嶸……澈兒是個好孩子,爹想,你們已經徹底意識到自己過去的不足了。”

    “爹,等忻澈回來,孩兒和韻嶸要向群臣昭告忻澈的身份。”劉韻崢開口,他們要給忻澈“名分”,讓那人再無不安地住在宮裡。

    白桑韻目露欣慰:“韻崢、韻嶸,答應爹爹,好好待澈兒。澈兒受了那麽多的委屈,你們不能再讓他委屈了。”

    “爹,孩兒再也不會。”劉韻崢和藍韻嶸同聲道,然後兩人上前三步,跪在爹爹面前,一人握住爹爹的一隻手。

    “爹,孩兒不孝,過去不懂爹爹的一番苦心,還惹得爹爹險些……”劉韻崢後悔萬分地說,聲音低啞。藍韻嶸咬緊牙關,如果不是爹爹的當頭棒喝,他們也許真的會失去忻澈,或者,把那人逼死。

    “韻崢、韻嶸,你們終於真正地長大了。澈兒……爹爹就交予你們了。你們要惜他,護他,尊他,重他,要真心待他,一輩子不離不棄,不再有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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