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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王爺、侯爺,國公來了。”
一聽爹爹來了,三人急忙抹抹臉,下床。
“爹。”
看到進來的人,三人跪在了地上。
“快起來。”抱著剛睡醒的劉天賜,白桑韻上前讓三個孩子起來。
“啊,啊。”眨著大眼,劉天賜伸手要哥哥抱。白忻澈急忙起身抱住他,緊緊地抱住。
“爹,您怎麽來了?有事讓人來傳話就是。”劉韻崢和藍韻嶸扶著清瘦了許多的爹爹坐下。
“芋頭醒了,東瞄瞄西看看的,想出來,我就帶他過來了。”白桑韻心中刺痛,不過他忍著沒有在兒子的面前露出來。
“啊,啊,噗,噗。”吐著口水泡泡,劉天賜一直盯著躺在小床里,安靜地看著他的侄子。
“澈兒,讓芋頭和饕兒玩。”白桑韻出聲,白忻澈把劉天賜放到小床里。剛把他放進去,劉天賜就把滿嘴的口水塗在了侄子的臉上。
“咯咯……”高興地笑。劉饕伸手抓劉天賜的頭髮,劉天賜歡喜地叫著。
看著他天真可愛的模樣,白忻澈、劉韻崢和藍韻嶸再也忍不住地流下淚。
“澈兒、韻崢、韻嶸,你們過來。”
三人走到爹爹身邊坐下。
白桑韻對三個痛苦不已的孩子微微笑著。
“澈兒、韻崢、韻嶸,”看著和侄子玩得不亦樂呼的么子,白桑韻平和地開口,“芋頭他……是爹爹的過錯。”
“爹!不是您,是……”
抬手安撫激動的兒子們,白桑韻露出堅強的笑。
“芋頭他,也許這輩子都是個孩子。可爹卻不擔心,他有你們,有饕兒,今後還會有其他的侄子疼他、護他。爹知道,你們把芋頭當親子來疼,爹放心。”
“爹……”白忻澈握緊爹爹的手,若不是他,芋頭,不會……
“澈兒,我們難過,芋頭也會傷心。既然事情已經到了這個地步,那我們就更不能悲傷。興許什麽都不懂,對芋頭來說也未嘗不是件好事。‘福之禍所依,禍之福所伏’,芋頭生在皇家,又有你們疼他,他這一生都會幸福安泰。忻澈、韻崢、韻嶸,若你們真的認為對芋頭有愧,那就要每日都高高興興的,然後和爹一起,疼他,愛他,讓他一生不受磨難。”
“爹,孩兒發誓,定不會教芋頭受一絲的委屈。”劉韻崢跪下,鄭重道。藍韻嶸接著跪下。
“爹,孩兒聽您的。”擦乾淚,白忻澈起身把笑得開懷的劉天賜抱了起來。緊接著,臉上被塗了口水。
白忻澈疼惜不已地親親弟弟肉乎乎的小臉,芋頭不僅要有哥哥疼,還要有侄子護,為了芋頭,為了爹爹,他也要再生一個孩子。
三年後顯親王府
“忻澈,你真的想好了?”
拿著一瓶藥,劉惜賜問。
“嗯。”拿過藥,白忻澈小心地收好,“饕兒已經三歲了,差不多該給芋頭填個侄子了。”
劉惜賜眾望所歸地生了個公主,如今皇室劉饕這一輩只有他一個皇子,白忻澈打算再要一個,不過要先瞞著那兩人。
劉惜賜嘆口氣:“忻澈,我真佩服你,我是不生了。”某人嘴硬地說,殊不知若干年後,他用手段又強迫他的離堯,給了他一個兒子。
白忻澈只是笑笑,他不是不怕痛,但是父王的姓氏至今無人繼承,皇爺爺剛剛過世,芋頭又大病了一場,他想再生個孩子,給皇家填一些喜氣。
從劉惜賜府上回來,剛進屋,身後就傳來極快的腳步聲,趕忙轉身彎腰,接住那衝進來的小寶貝。
“啊,啊……”
一個嘟著嘴的小家夥抱著他,眼睫上還有水珠。
“芋頭。”心疼的把小家夥抱起來,白忻澈摟緊瘦了許多的寶貝。跟著他進來的是一個面無表情,卻極為漂亮的男孩子。
“爹,皇叔又去太皇爺爺那裡了。”劉饕仰頭對爹爹道,手上拿著皇叔只吃了一半的橘子。
“芋頭,小四哥哥給你做了蘇餅,澈哥哥餵你吃?”抱著小家夥走到桌邊,白忻澈拿起一塊點心。
劉天賜搖頭,抱著澈哥哥低低哭起來。白忻澈急忙拍哄他,在屋子裡走。
“皇叔,饕兒陪你去看魚。”
搖頭,劉天賜想皇爺爺了。
“皇叔,饕兒陪你去看太皇爺爺。”劉饕伸手,劉天賜看看他,踢腿要下來。
“饕兒,帶皇叔去皇爺爺那。”白忻澈對兒子道。
“爹,孩兒會照顧好小皇叔。”淡淡地對爹爹道,劉饕領著劉天賜去太皇爺爺曾經的住處。
“啊,啊。”緊握著侄子的手,劉天賜叫著。劉饕穩穩地走著,拉好太皇爺爺臨終前託付給他的小皇叔。
看著兩個孩子走遠的身影,白忻澈掏出藥,吃了下去。皇爺爺說的對,小芋頭一點都不痴,他什麽都懂,什麽都明白,只是不會說。
換了衣裳,白忻澈去養合宮看爹爹,後晌和爹爹帶芋頭出宮散散心吧,看著芋頭一天天瘦下去,他心疼。
看著趴在太皇爺爺床上,心情低落的人,年僅三歲的劉饕守在他身後,小臉嚴肅。
深夜,被折騰了許久的白忻澈卻了無睡意。他醒著,劉韻崢和藍韻嶸當然知道。摟上他,劉韻崢問:“忻澈,有心事?”
藍韻嶸閉著眼,撫摸他:“可是芋頭今日又哭了?”
白忻澈緩緩道:“今日我和爹帶芋頭出宮散心,芋頭和一人討橘子吃。還給了人家一個貓眼石頭。”
“誰?!”藍韻嶸立刻睜開眸子。
“不知,路過的一人。芋頭在窗邊看到他,就跑下去跟人家討橘子吃,芋頭很喜歡那人,還讓那人抱呢。”他們的小芋頭雖然愛笑,可很少讓陌生人抱。
“韻嶸,去查那人。”
“嗯。”
白忻澈嘆息:“那人只是路過,怕是遇到了事,我瞧他心事重重的。你們太過於小心了。”
“那是芋頭!”藍韻嶸摟緊他,“萬一那人對芋頭起了歹心。”他們的芋頭可是天下第一可人。
白忻澈笑起來:“你們說得也有道理。不過我看芋頭真是很喜歡那人。”看兩人緊張了,他握緊兩人的手,“韻崢、韻嶸,有件事……我忘了告之你們。”
“何事?”兩人想著那個芋頭喜歡的人,心裡不是滋味。
“我今日吃藥了。”
“藥?”兩人緊張,“不舒服?叫太醫了嗎?”說著就要命人去喚太醫了。
“是‘生子藥’。”
“……!!忻澈!”
劉韻崢和藍韻嶸“噌”地坐起來。
笑看兩人,白忻澈捂上肚子:“這裡,又有孩子了。”
“忻澈……”兩人又驚又喜。
“韻崢、韻嶸,當初我本就打算吃兩顆藥,生兩個孩子,結果韻嶸只給我拿了一顆,我又怕,就……但我已下了決心,至少要生兩胎,如今饕兒三歲了,我們該再要個孩子了。”
“忻澈,”兩人撫上他的臉,“你生饕兒受了罪,這個就……”
“不,”白忻澈堅定道,“我要為你們生兒子,為爹爹生孫子,為芋頭生侄子。韻崢、韻嶸,不要勸我,我不怕痛。”
劉韻崢和藍韻嶸凝視自己變得比幾年前淡然而更堅強的愛人,嘴角勾起:“忻澈,既然你要孩子,我們又豈能不給。”這幾年,他們的心境也變了許多。
“今晚一定能懷上?”劉韻崢低頭,吻上白忻澈。
“不知。”回吻。
“那今晚別睡了。”藍韻嶸脫衣裳。
“也好。”劉韻崢同意。
白忻澈只是溫順地任他們脫掉他的裡衣,撫摸身側的兩人。曾經的不安與委屈他早已忘掉,如今的他,只想多為他們生兒子。
“忻澈,生個公主吧,離兒太淘了,一點女兒家的性子都沒有。”在進入前,劉韻崢道。
“那只能,老天,做主了。”
咬住藍韻嶸的肩,他承受著兩人的進入。
“公主,這回肯定是公主。”藍韻嶸肯定。
“我覺得也是。”劉韻崢從後吻上白忻澈的背。
“忻澈,你是我的。”
“也是我的。”
“給我們生女兒。”
“嗯……好……”
屋內的燭火重新點燃,牆上的倒影中,三人緊貼在一起。
你是我們的!
不許對別人笑!
要和我們睡!
“忻澈……給我生女兒。”
“韻崢,韻嶸……”
女兒?為何他依稀覺得,還是個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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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終於完了T-T,仰天大哭。
(0.7鮮幣)心水謠:番外一物極必反
“啊……”
“用力,忻澈。”
“忻澈,別咬自己。這小子跟饕兒一樣折磨爹爹,等他生出來,我一定狠狠揍他一頓屁股。”
“呼呼,呼呼。”
“澈兒,快了,再忍忍。”
永懷宮裡,懷胎十一個月的白忻澈終於要生了。劉韻崢、藍韻嶸、白桑韻守在他身邊,還有一個小家夥則是趴在床邊不停地吹,要把哥哥的痛痛吹走。
“芋頭,三哥帶你去吃蜜瓜好不好?”在外等得焦急的劉惜賜走進來,抱起肉嘟嘟的小芋頭。
“啊,啊,呼呼……”劉天賜不走,要給疼疼的哥哥吹吹。
白忻澈也想劉惜賜把芋頭帶走,滿屋都是血腥氣,他不想小芋頭看到這些,雖然他並不懂,只知道哥哥在疼。
“賜兒,就讓芋頭在這兒吧。”白桑韻出聲,劉天賜掙扎地下來,又趴到床邊去吹吹。
看著他,白忻澈只覺鼻頭酸澀,他咬緊牙,握緊劉韻崢和藍韻嶸的手用力。伍默拿著刀片,看了劉韻崢一眼,接著舉刀,就在他落下的那一瞬,劉韻崢點了白忻澈的睡穴。
“哇……”
嘹亮的哭聲響起。
“啊,啊。”劉天賜雙眸大睜地仰頭看著二叔手裡的血娃娃,然後,“呼呼呼呼呼……”趴上床,就要去吹寶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