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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昊林淡淡地瞅了文狀元一眼:“龍肝鳳膽我到不需要,我只要你們信我,別動不動就在這裡哭哭啼啼的。白公子又死不了。”
小四馬上不哭了,臉漲得通紅,文狀元也是一口惡氣憋在心頭,想發卻不敢發。
“照我的單子去抓藥,讓廚房準備幾口大鍋,我要先把他的內火逼出來。”
把單子交給文狀元,孫昊林走到床邊,又摸上白忻澈的額頭。屋內的幾個人,包括老闆李殷在內,都差點喊出:“不許摸!”除了什麽都不知道的童瞳。
“你們都出去,我要先給白公子施針。”
“我要留下。”
小四馬上道,堅決不肯放他再單獨和少爺在一起。
“出去!”孫昊林面色沈了下來。
李殷急忙道:“孫大夫,我們家少爺身份不同,為了避免今後咱們都麻煩,你得讓一人留在這兒。”
孫昊林眸子暗了下,他看向不停地在囈語的人,過了會兒道:“可以是可以,但若妨礙到我的話,我絕不客氣。”
“你只要不對我們家少爺動手動腳的,我肯定不會礙著你。”小四毫不客氣地回擊,然後在孫昊林不悅的怒容中,他走到床邊站著,一副誓死保護少爺清白的模樣。孫昊林不由得多看了兩眼白忻澈。
其他人都出去了,孫昊林對虎視眈眈的小四道:“我是醫者,治病救人難免會碰觸到病患,你們家少爺也是醫者,你該清楚才是。別書你家少爺是男子,就是女子,該碰的我也會碰。”說完,他在床邊坐下,取出銀針,掀開白忻澈的被子,伸手解他的衣襟。
“你要做什麽?!”小四按住孫昊林的手。
“我說了要給他施針。”孫昊林拿出一根針就往小四的手上扎去,小四疼得躲開了。
孫昊林不耐:“難不成我會非禮你家少爺不是?真是莫名奇妙!”
“我來,你別碰我家少爺!”小四揉揉被刺疼的地方,拍掉孫昊林的手。
孫昊林被對方的舉動惹得心頭火起,但此刻救人要緊,他咬牙道:“把他的上衣全部脫掉。”
小四脫掉少爺的上衣,見孫昊林脫鞋準備上床,急了。突然,對方一個閃身轉到他身後,他只覺得脖子一痛,身上一麻,整個人都動彈不得。
終於解決了麻煩的吳昊林,上床,把白忻澈扶坐起來,在小四心急如焚,氣得發抖地眼神下,單手摟著白忻澈,一手拿針。
“少爺……”小四在心裡喊,那人居然摸少爺!
白忻澈覺得胸口有團火在燒,可身上卻冷得讓他發抖,他似乎都能聽到自己牙關打架的聲音。有人摟住了他,掌心很暖和,胸口的那團火似乎漸漸消失了。
“韻崢……韻嶸……”
正在白忻澈的後背施針的孫昊林聽到了這聲極低的囈語,他只是微微頓了下,接著毫不猶豫地把針一根根地刺進白忻澈的背部。小四在床邊看著干著急,眼淚不停地往下掉,他沒有保護好少爺的清白。
“嘔”
過了一會兒,白忻澈突然吐了一口淤血,小四哭得更凶了。
“好了,別哭了,這口血吐出來,你家少爺積鬱在心的悶氣就吐出來了。”實在不想看小四哭的那張醜臉,孫昊林好心地解釋。
這時,外間的門突然被人踢開,孫昊林剛想罵人,就聽兩道焦急地聲音穿進來。
“忻澈!”
只見兩個滿臉鬍鬚、格外髒污的男子沖了進來。兩人一看小四一動不動的在哭,又看到孫昊林摟著上身赤裸的白忻澈,當下抽出了刀。
“主子!”
“殿下!”
如果不是跟在他們後面的李殷和文狀元即使攔下,不能放手的孫昊林不被砍死,也會見紅。
“他是誰?!”劉韻崢和藍韻嶸雙眸冒火地問,然後對著面色冷厲的吳昊林吼道,“放開忻澈!”
文狀元的那聲殿下,讓孫昊林猜出了兩人的身份。他冷靜地看著二人,道:“殿下要如何處置我,孫某悉聽尊便。但白公子的病,孫某一定要治。”
然後,他順著白忻澈背上的針挨個輕輕旋轉,白忻澈又吐了一口暗紅的淤血。
“忻澈!”丟下劍,劉韻崢和藍韻嶸急得衝到床邊。孫昊林在他們接住白忻澈的瞬間放開摟在他腰間的那隻手。
“忻澈他怎麽了?怎麽會吐血!”抱著白忻澈,劉韻崢暫時處置孫昊林的事放在一邊。
“白公子心中有事,積在心裡,把這淤血吐出來就好了。”孫昊林緩緩地說,然後動手拔針。聽了他的話,劉韻崢和藍韻嶸眼中閃過內疚和自責。
“治好忻澈,本宮饒你一命。”劉韻崢冷聲道。藍韻嶸卻是小心地擦拭白忻澈嘴邊的血漬。
孫昊林不冷不熱地說:“糙民謝太子殿下不殺之恩。”劉韻崢和藍韻嶸看了他幾眼。
“孫大夫,你把小四怎麽了?”這邊,文狀元發現了小四的不對,怒問。
孫昊林卻是連解釋都懶得了。拔完了針,下床穿了鞋,走到小四身邊,在他頸後扎了一針走了。小四猛咳了起來,卻能動了。
“殿下……王爺……奴才該死,奴才沒有保護好少爺。”小四哭著就要跪下,藍韻嶸開口,“你們都下去吧,這事我不怪你。”
“謝太子殿下,謝王爺……”小四哭著被文狀元帶走了。
屋內清淨了,劉韻崢和藍韻嶸把白忻澈放平,給他裹好被子。看著他蒼白的臉,兩人再次咒罵自己。
回到自己的房間,孫昊林露出深思,白公子……白忻澈……照這樣看來的話,他應該就是白國公的養子……也許就是他要找的人。可是那兩個人對待他的樣子卻不單純……孫昊林的臉上是前所未有的嚴肅。
“殿下……讓奴才服侍少爺吧。孫大夫說少爺需泡浴一個時辰。”
屋內的木桶里盛著熬好的藥汁,小四在床邊道。
“你們去外頭侯著。”劉韻崢下令,小四不敢遲疑,急忙和其他人退了出去。
簡單的梳洗過後,劉韻崢和藍韻嶸就一直守在發熱的白忻澈身邊。門被關上後,藍韻嶸脫掉衣服,試了試水溫,然後坐進去。劉韻崢在被子裡把白忻澈脫光,把他抱了出來。
周圍是濃重的藥味,白忻澈漸漸醒了過來。身體的感覺全部回攏,白忻澈這才發現自己渾身赤裸的被人抱著。
“嘩……”木桶里的藥汁灑了出去,驚慌失措地白忻澈剛把身前精壯的人用力推開,才看清抱著他的人是誰。他一時間無法反應。
“忻澈……”藍韻嶸又把人抱回來,圈住他,“你病了,別亂動。”
溫暖的手掌貼在他的後心,白忻澈低低地出聲:“韻……嶸?”
“忻澈。”
又一聲傳來,白忻澈扭頭看去,整個人驚呆了。滿是水霧的屋子裡,劉韻崢手上提著裝著藥汁的木桶,袖子捲起來了,衣服上全是藥漬。
“你們……”白忻澈只覺得頭腦發暈,這兩人為何會在這裡?這一滿桶的藥水又是怎麽回事?
王家堡這幾天頗不平靜。十天之前王家三少王鑫和被關起來的祁幽被不知哪路的人救走了,還傷了幾名侍衛。而沒過兩天,和王家根本扯不上關係的江洲都統左大人突然帶人來到王家堡,說要徹查王家謀人性命、意圖殺害親生骨肉一事,同時,還要還不知道從哪裡查出了王家的幾莊見不得人的生意。
王家老太太被軟禁在家中不得外出,王鑫和祁幽的事再也瞞不住了。
深夜,泡了藥湯,又喝了藥,白忻澈的燒很快退下了。孫昊林的醫術讓眾人佩服。可是此刻的白忻澈卻無暇去請教孫昊林,他又一次的和那兩人一起躺在床上,蓋著一條被子。兩人睡得很沈,搭在他腰間的手把他緊緊地擁在兩人中間。
夢中,無盡的黑暗朝他壓下來,他驚慌地喊著那兩人,而醒來後,那兩人竟出現在他面前。想到他們為他擦身,為他穿衣,餵他用藥、用飯,完全不假他人之手,白忻澈的眼眶有些發熱,他們……真的變了。
“澈……”
沈睡的藍韻嶸啞聲低喚,下意識的去扯白忻澈的腰帶。
“嗯……澈……”同樣在睡夢中的劉韻崢把手伸進白忻澈的衣內來回撫摸,動作越來越急。
室內的呼吸聲漸漸粗重起來。
(0.54鮮幣)心水謠:第三十八章
身體被急切粗暴地撫摸,白忻澈沒有抗拒,身上好似點了把火,睡夢中的劉韻崢和藍韻嶸扯下他的衣裳,抽掉他的褲繩。
“唔嗯……”
忍了半天,白忻澈還是忍不住地發出了呻吟。這一聲如一盆清水,澆醒了正在動作的兩人。
睜開眼的剎那,劉韻崢和藍韻嶸的手,一隻在白忻澈的胸部,一隻握著他已經堅挺起來的脆弱,屋內的燭火燃著,照著白忻澈的臉通紅,活色生香。
很久沒有與二人歡好,再加上之前的心結,白忻澈此時只覺得羞怯萬分,他瞟向一旁,不敢看二人,卻是默許了。
耳邊,兩人的喘息越來越重,他都能感覺到碰著他的手都冒出了汗,在他們開始摸他,吻他的時候,他就沒想過拒絕。
“忻澈……”藍韻嶸的嗓子啞得讓人心悸,而他的手卻離開了。
“忻澈,對不起……我……”強壓漲得發疼的欲望,劉韻崢不舍地放開白忻澈美麗的堅挺,顧不上給白忻澈穿衣,他匆忙下床,“我去給你倒水。”然後光著腳就沖了出去。
“忻澈,你先睡……我……我去給你倒水。”怕下一刻就把人“就地正法”,藍韻嶸和劉韻崢一樣狼狽地下床。
“韻嶸。”拉住他的袖子,白忻澈看著他的雙眼,張了張嘴,臉紅得嚇人,沒說話,只是不放手。
藍韻嶸的眼神暗沈,喘息變得粗長。他凝視他,想看清他是否有半點的勉強,是否有半點的不願,漸漸的,他的手撫上他的臉,慢慢來到他的脖子,繼續向下。然後,他卻收回了手,明明額頭上有強忍的汗。
“忻澈……”藍韻嶸的聲音里滿是慾火,他扭過頭,不敢看白忻澈誘人的模樣,咽咽口水,“你……病了……我……去給你倒水。”掙開白忻澈的手,藍韻嶸倉皇地跑了。而剛才就去倒水的劉韻崢半天都沒進來。